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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脸色难看,傅令元忍不住又要上前:“你怎么了?”
刚抬了个脚就被她喝止:“别过来!”
往后退一步,她身形略微有些不稳,按住大班桌。
瞥见笔筒里的剪刀,阮舒一把攥紧手里,朝傅令元的方向抬臂伸着,再次强调:“不要过来!”
傅令元定在原地,黑着眼睛,更黑着脸:“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呵呵,呵呵呵。”阮舒嘲弄地笑,咬牙,“防着你这个杀人犯b死我。”
杀人犯?傅令元的眉头皱得快成小山丘。。
便听阮舒厉声问:“庄佩妤死之前,你是不是去佛堂里见过她?”
完全始料未及。傅令元愣了一愣,不瞬整张脸面部线条紧绷,眼睛愈发黑,视线朝电脑屏幕的方向瞟,但被她的身体挡住了大半。
“你是不是看了什么东西?”
这是她本不该知晓的事情,现在又刚用过电脑。他第一时间就记起佛堂里的那个摄像头。至今无法确认是何人偷偷安装的。所以一直是颗定时炸弹。原来被送到她这里引爆。
“现在是我在问你问题!”阮舒冷声。
攥了攥拳头,傅令元的唇线抿出坚冷:“是。”
“三天的期限,要她交待两亿的下落?”
“是。”
“她……是被你b死的?”阮舒紧紧地盯住他。
傅令元沉默。
阮舒笑了,心口却似塞了团泡水的棉花,闷得她快要喘不过气。
自从得知他是为了两亿才接近她以便接近庄佩妤之后,她从未认真地去想过,他背着她是如何与庄佩妤沟通的。
这个视频为她完整呈现了。
从他进来佛堂,到威胁庄佩妤,至最后约定三天的时间。
发这个视频的人,还特意将庄佩妤当日自杀的过程剪辑出来接在最后。
他进来之前,她反复看了无数遍。
无数遍……
无数遍,盘旋,堵得她快要炸了。
她明白,归根结底,庄佩妤是死于她自己对两亿秘密的坚守。但不得不承认,若非傅令元的再三强硬相b,她……或许不会自杀……
她恨庄佩妤是一回事儿,可如今得知庄佩妤的自杀是他直接造成的,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很乱……她很乱……
“阮阮。”傅令元凝注她的痛色,唤了她一声之后,却梗了话头。
他知道她的痛色,来源于她对庄佩妤的那份复杂的感情——她有多恨庄佩妤,就有多爱庄佩妤。
这在给她治疗厌性症时,就完全通透了。只是她自己一直不愿意承认而已。
庄佩妤过世期间,她隐藏在冷漠之内的痛苦,再没有人比他更了解。
默了半晌,他能说的只有:“你先把剪刀放下。”
阮舒反而将剪刀抬得更高,制止他再一次试图靠上前的脚步:“不要过来!”
三张免费的推荐票记得投哟。阮阮对庄佩妤的感情确实是复杂的,这个在第193章,讲述得十分透彻了,所以不要觉得她现在的举动不合理。是很合理的。
月底倒计时了,如果有钻的亲,愿意投给三哥和阮阮的,可以多撒点了。尤其第一次来若初的亲不知道钻石是什么的,请直接戳书封面上的“钻石”符号,万分感谢。
第260、危险的男人
“不要过来!”
“你先把剪刀放下。”傅令元眸底深光轻敛,“关于庄佩妤的过世,你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我们慢慢说。”
“有什么好慢慢说的?”阮舒靠坐着大班桌撑住自己不稳的身形,眼圈控制不住微微泛红,鼻子控制不住微微发酸,声音亦控制不住微微哽咽,“两亿对你来讲就那么重要?是不是……是不是我如果一直不配合你的调查,有一天你也会彻底不耐烦了,也会想尽办法把我往死里b?”
“不要胡乱揣测。”傅令元的眼底透出沉重的暗色,“我承认,我那个时候和庄佩妤的沟通方式可能用力过猛。没能及时察觉她的异常,是我很大的过失。我说再多的对不起都弥补不了。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b她去死,更没有想过要b你。她的死我真的我很遗憾——”
“你当然遗憾,她死了之后,你如今找两亿的过程不是更艰难?”阮舒冽着嗓子。感觉喉咙被什么东西堵得苦涩,“你没想要b我么?那你现在又是在干什么?你b庄佩妤的时候当然没有想要她去死,就像你现在也没想要我死,可你在做的哪一件事,不是在强迫?只是时候没到而已。你才慢慢和我磨,一旦情况紧迫起来,我就会是第二个庄佩妤!”
“为达目的不折手段!你这个杀人犯!”
阮舒满面都是浓浓的自嘲。
因为她突然反应过来她真是很傻很天真。
他们这些混道上的,本来就无恶不作。人命对他们而言根本如草芥,阻挡他们争权夺利的绊脚石他们当然都会清除干净,她不是都已经亲眼见过陆少骢杀人,怎么还会对傅令元b死庄佩妤难以接受?
他们都是一样的人啊……都是一样的……
是因为傅令元不曾在她面前做过这些事情,她就以为在她看不见的背地里他也不做?
所以这段时间她和他闹了这么久,悲哀的是潜意识里她其实依旧将他当作亲近的人,才会认为他的心狠手辣不该作用在她及其她的周边……
别说是b。就算直接杀,都是极其家常便饭的事情。
他本就是个危险的男人……
思绪飘散间,忽然发现傅令元趁她分神迈到她面前,大手迅捷地朝她伸过来。心头一个惊慌,阮舒什么也没多想。挥着剪刀直接刺向他。
她的手腕被他的手扣住的一瞬间,剪刀的尖头也没入一截在他的小臂上。
傅令元微折一下眉。
指头轻轻一抖,阮舒握紧剪刀,硬是强行再用力,往他的小臂又刺深两分。
看着殷红的血自他的肉里缓缓地流出,她目光轻闪,转眸冷薄地对视上他的眼。
傅令元的眸光在她的面庞上流淌,十分复杂,沉?半晌,启薄唇:“抱歉。”
心底有潮潮热热往上翻涌,阮舒微扬起下巴,咬唇:“这话你应该去和庄佩妤说!”
说罢,她松开剪刀,用力地推开他快速就走。
傅令元想要挽留她,伸出的手在半空滞住。
……
金荣早上在餐桌上没有见到阮舒,得知原来她昨晚去新房见傅令元一夜未归后,将陈青洲痛骂一顿,第一时间就想带人过去将她找回来,却遭遇阻止。
“荣叔,你忘记我和你说过的。她和令元之间的事,我们不要插手。”
金荣闻言纠结再三,决定暂且先听陈青洲的。可是一个上午都要过去了,仍旧未见阮舒的踪影。在此期间,他催促过陈青洲无数次。要他给阮舒打电话或者遣人过去问问情况,陈青洲都挡了回来。
最终,他还是没忍住,霍然起身:“不行!我得亲自过去一趟把丫头接回来!那个姓傅的肯定没安啥好心!没准丫头现在就是想走走不了等着我们去救她!”
陈青洲颇为无奈,正打算再劝住他。
阮舒的身影在这时飘进来客厅。
“丫头!”?金荣面上一喜,连忙迎上前,“你咋才回来?荣叔我都要去找你了!那个姓傅的混小子是不是又欺负你了?你说你咋三更半夜一个人就过去了?好歹带个保镖!”
却见阮舒径直从他面前掠过,俨然没将他的话听进去,难看着脸色心不在焉地走进她的房间,一声不吭地关上门,任凭?金荣如何叫唤都没有回应。
“这又咋回事儿?”
上次已经有过同样被她忽视的情况,这一回明显比上一次更加严重。
金荣没敢胡乱去敲阮舒的门烦她,只能责怪陈青洲:“你瞧瞧你瞧瞧你自己瞧瞧!这就是你要我不要管?你还放任丫头在那边和姓傅的呆一块儿?现在她这回来都成什么样儿?!”
陈青洲凝眉。
金荣拔腿就往外走:“他奶奶个熊!我一定要去找姓傅的问清楚!你这一回两回的,是非要让丫头不好过是吗!”
陈青洲连忙示意荣一。
阮舒在这个时候竟又从房间里出来了,换了身衣服。
“丫头!”?金荣当即又调头回来。
阮舒没做回应,清冷着脸色对陈青洲道:“我去趟林宅。”
陈青洲什么都不多问,只是道:“我让手下人去给你备车。”
“不用了。”阮舒淡声,“我想自己打车。”
“这不——”
“好。”陈青洲迅速截断?金荣。
金荣瞪陈青洲。
陈青洲暂时不予理会,关切叮嘱阮舒:“你一个人小心点。”
阮舒连个“嗯”字的回复都没有给,继续自己的步子。
目送她的背影。陈青洲给了荣一一个眼神。
荣一会意,下去办事。
“我说你咋回事儿?咋又放任她说一个人就一个人?万一路上出事咋整?”?金荣气咻咻地揪起八字眉。
“荣叔放心,我让荣一安排人在后面远远地悄悄跟着。”陈青洲告知。
金荣这才止了话,不瞬还是心绪不平,又道:“你给姓傅的去个电话!问问他究竟对丫头做了什么!丫头咋就跟丢了魂似的!”
陈青洲恰好也正有另外一件事要找他,走出去拿拨通了傅令元的号码。
……
傅令元刚结束与栗青的通话,不过两秒,又震响。
瞥见来电显示是陈青洲,他心里有数,划过接听键。
“你对她做了什么?”
“不关你的事。”
早料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陈青洲也不追问,说:“如果她和你见面就是这样的结果,下一次无论怎样我都会强行制止。”
“等你有这个能力再说。”傅令元口吻冰冷又自负。
却听陈青洲冷不防转了个话题:“最近几天陆振华有笔挺大的交易。”
眉心一凛,傅令元的语调维持不变:“是吗?”
“你不知道?”陈青洲笑了一下。
当然,他更愿意相信傅令元是装的。
这个消息其实他也并不确定。是安在靖沣工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