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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舒不期然便通过挡风玻璃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她前面一辆车的路边,正指挥着那辆车继续前行。
原本并不打算和对方打招呼。然而前面的车子驶离之后,恰好轮到她的车子,她无奈地将自己送到傅清梨的跟前。
“三嫂!”傅清梨见到她很高兴,打量着她的车,弯腰到车窗口赞道:“天呐,这是你新买的车吗?我也很喜欢这款mini啊!可是我的华普还保养得很好。而且自己的存款并不多,所以垂涎了许久都没下手!你的?色好酷啊!我看中的是?色!”
色……阮舒记得她的华普是很小清新的绿,看来她偏好的多为此类活泼的色彩,不过倒是和她的性格十分相符。
“嗯,新买的。”阮舒简单地回应,顺嘴问候。“你在上班执行公务是吧?”
这话的言外之意其实是想提醒傅清梨既然在上班就不方便闲聊。
没想到傅清梨却是道:“没有没有,我其实已经交班了。”
未及阮舒再说什么,她紧接着问:“三嫂有着急的要紧事?能不能顺便送我到下一个路口?我回警局取车。”
实际上阮舒很想直接拒绝,换作以前她根本不会犹豫,直接点头撒谎说“着急”。
然而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最终她还是没有。
傅清梨高高兴兴地上了车。开始在车厢内一通看、一顿摸,问她各种关于这辆车的讯息。
看得出来,她确实很喜欢。
虽然道路疏通了,但车速还是行进得缓慢,两个路口的距离,开了十分钟,阮舒耐心地一一为她解答。
抵达警局门口的时候,傅清梨却没有马上下车。
她不是个怎么太藏得住情绪的人,阮舒一眼就瞧出她有话说:“怎么了?”
傅清梨面露一丝犹疑,笑得清恬:“三嫂,你别嫌我八卦,我就好奇,你和三哥出什么问题了?为什么离婚?”
未曾料想会是这件事,阮舒微微一怔,心中闪过一瞬间的疑虑,不过很快就猜测到傅清梨为何知晓她和傅令元离婚,毕竟傅家的背景摆在那儿。
果然便听傅清梨道:“那个……三哥前脚刚去民政局办理完离婚手续,后脚我们家就知道了……”
没办法,哪怕一丁点儿涉及傅家的事儿,所有人都习惯了向傅家打招呼,就和当初他们俩刚领证结婚时一样,第一时间消息就传进傅家。傅清梨仔细打量阮舒的神色。
阮舒云淡风轻回答:“不合适,就离了。”
“不合适?怎么是这个理由?”傅清梨难以理解似的,“你不爱三哥了吗?三哥不爱你了吗?”
阮舒听明白了,恐怕在她的概念里,男女结婚肯定得因为相爱,离婚肯定得因为不爱。
微弯唇角,她坦白挑明:“我和你三哥当初在一起,本来就无关什么爱不爱。”
傅清梨愈发难以理解:“不对啊,明明三嫂和三哥之前那么要好……”
阮舒别开脸,并不想再就这个话题和她继续,淡声:“既然你已经知道我和他离婚了,以后就不要再称呼我‘三嫂’了。”
傅清梨撇撇嘴,嘟囔:“三哥这样很打脸的,当初在我爸面前信誓旦旦……爸最喜欢揪三哥的小辫子……这半年,妈没少为三哥担心。三哥也太没良心了,就连约他偷偷背着我爸和妈见面,他都不给机会。不带这样无情的。其实也不是我八卦,就是我妈想稍微了解一下情况,今天赶巧了碰着三嫂你。”
阮舒垂了一下眼帘,很快重新抬起:“当时伯母找我见面的时候,我告诉过她,我和你三哥是一时冲动的闪婚,想要试试能维持多久的兴头。现在发现过不下去了,所以分开,但我们不后悔尝试。你就回去这样告诉伯母。”
“非得这样嘛……”傅清梨十分烦恼似的,两只手心压着自己的脸颊,“大姐和三哥的婚姻都这样不顺利,让我都没有信心了……”
嗯?阮舒的心思敏感一动,极轻地挑了下眉:“你最近谈恋爱了?”
“啊?”傅清梨的神色遽然闪过一丝难为情,迅速否认,“什、什么谈恋爱?我才没有。我想说的是,大姐自从停职之后,也没让我妈省过心,最近一阵子还干脆闹失踪。兄弟姐妹几个,就剩我一个人每天回家,负责哄妈妈开心,把他们的孝道一并都给尽了,他们得补偿我。”
阮舒和傅清梨不算深交,方才也只是嘴快问一句,不欲探究她的隐私,而且她这反应,答案还挺明显的。
顺势她便将自己的注意力落在傅清梨话中的那句傅清辞“失踪”。
傅清辞哪里是失踪?分明就在陈青洲的家里。了解傅清辞和陈青洲之间的状况,阮舒大概有所了解,琢磨着傅清辞多半是瞒着家里人去和陈青洲见面的。
是以阮舒没在傅清梨面前多嘴,只忽而记起一件事,心里有点耐不住好奇,旁敲侧击着道:“如果让伯母分点心思在孙子孙女身、上,或许能省些她对子女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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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昨晚和大家唠嗑了两句,炸出了不少留言,很感谢大家对《等风》对用心啊!反正,不管大家对阮阮是什么看法,我还是会按照我对她的人物设定继续写下去的。群么。
第294、争执11/15 第二更
傅清梨听言话匣子立刻打开了:“是啊,三嫂你说得没错,我瞧着我爸和我妈都挺羡慕我们家其他的叔叔伯伯,早就有小孩子闹腾了。可我们家吧……唔……大哥很小的时候就夭折了。二哥常年呆部队,即便讨了媳妇儿也是让嫂子守活寡,因此他至今不提结婚的事儿,说是不愿意耽误人家姑娘的大好青春。我爸巴不得他为国家做贡献,所以不强迫他。”
“我大姐嘛,前姐夫的身份都快把我爸气死了,大姐差点也和三哥一样被逐出家门。不过后来及时‘悬崖勒马’了。和她的现任男朋友谈了好几年的恋爱,感情稳定是稳定,但连结婚都没空,更别提生孩子了。”
阮舒转悠着心思,心中狐疑大盛——傅清辞没有孩子么?可在温泉酒店里时,她分明看到那条微信的内容。发信息来的人称呼傅清辞为“妈妈”,后来傅清辞也分明十分紧张地离开了。
这年头没事总不会随便喊人“妈妈”吧?
还是说傅家的人根本不清楚傅清辞有孩子?
阮舒皱眉,由此生出另一个问题:傅清辞为什么要对傅家的人隐瞒孩子的事?难道这个孩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不可告人……
阮舒凝思:按傅清辞的情况,若不可告人,原因多半在于孩子的存在为傅家所不容。
一般能够联想到的是私生。
可傅清辞能和谁私生?和她有关系的男人不就只有陈青洲和谈笑?傅清辞根本不像是会和陌生男人随随便便一、夜、情还有了孩子的女人。
突然的。脑中闪过一个灵光:如果孩子是和谈笑生的,傅清辞完全没有隐瞒的必要,傅家的人求之不得才对,那么……
阮舒蓦然愣怔——陈青洲?……傅清辞她……
耳畔傅清梨的唠嗑尚在继续:“我原以为三嫂你和三哥会最先有孩子的,我还能挣个小姑姑当,结果你们现在……哎……”
话题突然扯到她头上,阮舒收回思绪,觉得不能再放任她叨,指了指车窗外,委婉地提醒:“你的其他同事好像也在下班。”
傅清梨往外一瞅。霎时记起什么,连忙看了看时间,脸色微变,当即开车门下车:“完蛋了迟到了又得被那家伙教育……三嫂三嫂谢谢你啊!那我先走了!改天再见哟!”
隔着车窗她颇为俏皮地冲她眨了眨眼,急慌慌地就往局子里冲。
还是有点毛毛躁躁的。不知道是谈了个怎样的“那家伙”……莞尔一笑。阮舒驱车驶离。
回到心理咨询室,已是八点,前台已然下班,照理马以也该回他的二楼休息,然而诊疗室内竟还映照出灯光。
阮舒捻了捻心思,先将白日逛商场时买回来的东西送到三楼,再打印好这两天研究出的一份合作计划书回一楼。
诊疗室的门敞开着,阮舒“咚咚咚”地叩了三声,视线兜了一圈室内的情况,原以为马以应该不是在整理病人的病例资料,就是又在埋头奋笔疾书。
然而并不是,只一身白大褂地坐在诊疗桌前,不知在翻阅什么。
听闻她敲门的动静,他抬头,顺手将他正在翻阅的东西合上,询问:“怎么了?”
阮舒拿着文件夹走进来,反问:“都这个点了?你不下班么?”
“看点病人的资料。”马以淡淡解释。
“噢。”阮舒略略点头,坐到他对面的椅子里的时候,瞥见他交扣的十指之下压着的那份病例的封面名字一栏有个“初”。
转眸她看回马以的冰山脸:“那么现在有空?”
“有话?”马以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
阮舒也不多废话,径直把带下来的文件夹递到他面前:“你看看。”
马以接过。翻开第一页便微蹙了一下眉,抬眼睇她一眼,复而垂眸继续浏览。
阮舒安静地等他,视线随意地轻扫,发现他因为强迫症而几乎七年如一日未曾改变过陈设的桌面上。竟然破天荒地多了一个小盆栽。
盆栽本身并非什么稀有物种,只是普通的仙人球,墨绿色,开出星星点点的淡红色小花,格外充满生机和活力。
“你不是不喜欢桌面上放置容易干扰病人注意力的外物?”她不禁好奇。
马以连眼皮都没有掀,就知道她问的是什么:“这个不会干扰病人的注意力。”
阮舒狭长的凤眸微眯一下,表示深深地质疑,不过并未再追问。
马以自己抬头后,看了一眼仙人球,追加补充了一句:“一位病人送的。”
阮舒的目光在他的脸上逡巡。
未及她洞悉出什么,马以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