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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4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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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洋忖了忖:“照目前看来,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庄爻嫌疑最重。”
  “可林璞失踪也是个问题。”组长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那小子跑哪儿去了?家里出这么大的事都不管的?”
  焦洋因此记起身陷囫囵的林承志也在要他们找林璞——家里人都没了。也就剩这么一个儿子能依靠,竟然失踪。
  对讲机里在这时传出声音:“组长,五点钟方向发现可疑人物。”
  组长霎时没空和焦洋聊了,根据讯息捕捉到医院门口确实有个帽檐压得低低的男人,背影和轮廓与谭飞确有相似之处,东张西望一阵后朝医院里走,俨然鬼鬼祟祟。
  守在医院里的其他警员陆续传来消息,汇报该男子走去护士站询问凌晨火灾送来的病患。
  组长当机立断:“抓人!”
  下达完命令便也下了车往医院里冲。
  男人已被数名警员制服压在地上,帽子已被摘掉,露出一张陌生的面容,明显不是谭飞。
  组长一愣:“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男人吓得脸色发白,结结巴巴:“我……我……我……我就是受人嘱托来邦忙看两个病人的!”
  卧槽!组长心底暗骂,挥挥手示意两名警员:“将他先带回局里!”
  “我犯什么事儿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你们为什么抓我?”男人无辜的叫嚷声渐行渐远。
  组长通过对讲机交待其他人归位,继续蹲守,然后忿忿地朝重监病房去。
  围观的群众在警察的驱散下不敢再瞧热闹。
  其中一个医生打扮的男人瞥了眼重监病房的方向,稍踌躇,最终往相反的方向离去。行至楼道时,却是冷不丁遭受两个候在那里的人袭击。
  …………
  上次打电话去卧佛寺问清楚之后,阮舒就在日历在做了记号,本周的周三、周四、周五三天是千佛殿的休顿日。
  今天正好是周三。
  撤长明灯的事儿搁着太久了,阮舒也不愿意拖,赶着有空便前往卧佛寺。
  第四次来,却是头一回自己开车。
  临行前陈青洲并不放心她独自一人的,尤其谭飞尚未确认抓到人,随时有可能再来找她。最后还是没掙过她,随她去。
  不过保镖上还是没有加派人手,只那一个,阮舒由此才得知,原来最近令他束手束脚的原因在于她的身边有便衣警察。
  便衣警察的目的虽是为了揪出在后面邦她的人,但从另一种角度来讲也算一种保护。所以陈青洲也就暂时如此安排。
  抵达时已是中午,寺里的香火依旧旺盛,人来人往。
  阮舒不耽搁,去坐缆车上山直奔千佛殿。
  因为是修顿日,千佛殿并不对外开放,香客和游客只能在殿外活动。
  阮舒和僧人讲明来意,确认她曾提前登记过信息,并确认她的身份后,领她进去供奉长明灯的侧殿。
  “女施主请稍后,撤长明灯和放长明灯一样,皆需仪式,我去请大师。”僧人言明。
  阮舒欠欠身:“好,麻烦小师傅了。”
  侧殿内,满殿的烛灯。
  和上一回来的时候一样,依旧有两名值班的僧人。只是彼时正逢上他们在给长明灯添油,今日他们正拿着毛笔和笺纸册本,在一盏灯一盏灯地查看、重新确认信息。
  明明那么多灯,明明当初仅仅意外地瞥过一次,阮舒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无意识中记住了它的位置,并准确无误地站到了它的跟前。
  是她的名字。是她的生辰八字。
  透明灯罩内,?豆大的火苗跳跃在灯嘴上,火心呈红?色,外圈燃出淡淡的蓝。火苗的光晕映照于灯罩上,小小的一团,依旧给人以温暖之感。
  温暖之感……
  根本和庄佩妤联系不上……可偏偏就是庄佩妤为她供奉的……
  阮舒定定地站立,一瞬不眨地盯着,目光渐渐有些失焦。
  耳中蓦地传入声音:“女施主,我们有缘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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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遭遇了一次丢稿,心累。今天虽然两更,但字数上其实也没加更,抱歉。
  庄爻的爻,拼音yao,读第三声。不过重点在他现在姓庄啦。
  明天见,么么。


第367、有病而不自知

  闻言回神,阮舒双手合十恭敬地稍躬身行礼:“大师。”
  一灯大师打量她的神色,旋即侧目看向那盏长明灯,一语道破似的:“女施主心有执念。”
  执念……阮舒微微一怔,随之转回也盯住那盏长明灯,神色泛一抹淡淡的嘲弄——嗯,或许是执念吧……她对庄佩妤的心结……
  “‘贪嗔痴’之妄心乃众生性,世人苦难皆源于此。因爱生贪,因恨生嗔,因对爱恨的执念生痴。”‘痴’字何解?有病而不自知。”一灯大师的语音蕴着一股了然尘世的睿智。
  “佛笑人心痴,人心不自知……”阮阮喃喃。
  “且破心头一点痴,十方何处不加持。圆明佛眼常相照,只是当人不自知。”
  破?哪有那么容易?即便知道当局者迷又如何?随着庄佩妤的死,估计一辈子都解不开……阮舒未再接话,不过礼貌起见,还是表达了感激:“多谢大师指点。”
  竟和他讨论起佛法,看来真是前阵子《金刚经》抄太多了……
  “大师,今天我是来撤家母供奉的这盏长明灯的。”她言归正传。
  一灯大师长须一捋,意味深重地喟叹:“长明灯者,正觉心也。一切求解脱者,身为灯台,心为灯炷,增诸戒行,以为添油。令堂此去,必觉之明了,已成功德。”
  阮舒未接腔。
  如果庄佩妤自杀时内心真的得到解脱,她该为庄佩妤感到高兴。还是该为她自己感到怨愤?高兴庄佩妤十年来吃斋念佛并非没有效果终得偿所愿,还是怨愤凭什么庄佩妤解脱了她的心结却至今无解?
  她茫然。
  茫然但心绪平静。
  因为这份平静她猜测,她应该是为庄佩妤感到高兴的……
  敛了敛思绪,阮舒问:“刚刚小师傅告诉我撤灯前有个仪式,不知是否需要我做什么?”
  “不必。”一灯大师摇头,“女施主稍等即可。”
  “好,谢谢。”阮舒如言侧开身站至边上。
  便见一灯大师手持佛珠面朝中央的佛像虔诚地祷念经文,柱香袅袅的大殿内安静得落针可闻,很长一段时间只飘散开一灯大师似有若无的念经声。
  阮舒眼观??观心地不发出半丝动静打扰他。
  过了约莫十分钟。一灯大师停止念经,候在一旁的僧人端着盘子上前一步,盘子上是一只装满水的佛钵和一截菩提树的树枝。
  一灯大师拿起树枝,往佛钵里沾了沾水,旋即转向阮舒。
  树枝在她的头顶上方点了点,落下些许冰凉的水珠在她的身、上。
  三下之后,一灯大师收回手,把树枝放回盘子里,紧接着冲那两个原本正在做登记的僧人招招手。
  僧人会意,即刻过来,惯例面朝佛像行了礼,然后伸手去将那盏长明灯从坐台上取下来,双手捧着便离开大殿,不知往哪儿去。
  “可以了,女施主。”
  一灯大师的声音拉回了她追随两名僧人的目光。
  “谢谢大师。”阮舒致意,略略一顿,踯躅两秒终忍不住问,“那盏灯是要怎么处理?我可以带走么?”
  一灯大师笑了笑:“女施主放心。他们正是下去邦你把灯整理清楚,一会儿就给女施主送出来。”
  阮舒松一口气,微微赧然地颔首,再次致意:“谢谢大师。”
  其中一个僧人很快便出来,却不是送灯:“女施主,在长明灯的灯芯芯座底下发现了一把钥匙。”
  钥匙……?阮舒愣怔,从僧人手中接过。
  钥匙是搁在绒布上的,因为刚从灯上取下来,虽不是直接火烧。但也残留着火苗的温度,隔着绒布氤氲在她的手心,温温的。
  钥匙本身并不大,小半截食指的长度,普通的金属制,除了刻有一排细细的梵文,其实没什么特别的。
  然而阮舒觉得眼熟,好像曾经在哪儿见过类似的钥匙。
  便听一灯大师开了口:“这……是无明阁里的柜门钥匙。”
  无明阁是哪儿?正是早前她和傅令元来卧佛寺,写了心愿木片所寄存的地方,勿怪她觉得钥匙眼熟。
  那么钥匙是庄佩妤放进灯里的?庄佩妤也在无明阁里寄存了物品?会寄存什么值得她特意把钥匙藏在长明灯?
  一连串的问题,都彰显得庄佩妤似乎有个秘密等待她去发现。而“秘密”两个字,已对阮舒形成条件反射般的反应,首先联想到的便是与庄佩妤紧密相关的两亿的线索。
  意外的收获令阮舒不禁有点兴奋,压着声线询问:“大师,家母可能在寺里寄存了遗物,我是否可以代她拿取?”
  “可以。”一灯大师点点头。
  …………
  那通抓错人的乌龙之后,医院里再无异常动静。警车内,刑侦队二组组长等得烦躁,因为先前的男人审讯的结果虽然也不清楚委托他来医院的人是谁,但完全猜得到是谭飞。
  谭飞此举的意图,要么就是自己不敢露面所以让别人代替他探视谭家二老,要么就是用来试探医院里是否埋伏了抓他的警察。
  无论哪一种,如今动静一闹,谭飞亲自来医院的可能性大大减小。
  “其实他又没杀人,好好出来自首,再加上他们谭家的背景,根本不用受多重的刑罚,你说他何必呢?搞到现在躲躲藏藏的。”组长抱怨,继而叹气,“这剁了手指绞了舌头不严重,严重的是他整个心态都因为这件事改变了,完全心理阴暗。”
  焦洋阖眼睡着大觉,未回应。
  组长接了电话,是跟着阮舒的两个便衣汇报现在的最新情况,无异常。
  他掐断通话,睡觉的焦洋却是突然睁眼坐起。问:“林二小姐今天去卧佛寺了?”
  “嗯。怎么了?”
  “怎么不早点告诉我?”焦洋抓过衣服就匆匆下车。
  …………
  撤下的长明灯被装在古朴的盒子里。阮舒拎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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