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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战野-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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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倘若只是个简单的疯子,为什么能够悄无声息地潜入自己的寝室,自己却毫无所查呢?而且在感知中,那几乎就应当是不存在的东西张禄能够察觉得到,原本这和尚无形无状,等烛火照亮后,他的物质形态开始显现,但仍然象是个无生命体——花花草草皆有生命,在他的感应中本该与朽木、土石不同才对;最后法镜和尚诵咒梵唱,突然之间,这和尚象是活过来了,但同时也委顿在地,“死”过去了。

  此刻再感应趴在地上的和尚,那就是普普通通一个凡人而已,而且他没有死,仅仅昏厥,仔细探查之下,还能够听到他若有若无的呼吸声——刚才打斗的时候,自己气喘吁吁,那和尚可象是根本就不需要呼吸啊。

  这怎么可能只是简单的疯子

  法镜一边叫门人七手八脚地把昏厥的和尚搭出去,一边走近张禄,低声解释说:“此魔非由内生,而实外感……”

  “心魔”的“魔”字,其实这年月还写成“磨”,要到三百五十多年以后,梁武帝才把它改成“鬼”字底。魔是外来语,是佛教音译词,全称为“魔罗”,是指天人一族,首领名为波旬,出于嫉妒,曾经阻挠过释迦摩尼成佛,也多次骚扰僧团弟子。由此引申开去,佛教把一切阻碍修行的障碍,不管由内,还是在外,都称之为“魔”。

  魔生于内,当然就是心魔了,而魔生于外,就是俗谓的妖魔鬼怪之类。法镜的意思,是外在的妖魔侵入,才导致自己的弟子生了心魔,化身为一种莫可名状之物,半夜跑来偷袭张禄。

  他拉拉杂杂解释了半天,最终张禄还是一摊双手,说我不懂。法镜微微苦笑:“非独卿惑,吾亦迷也。”你肯定要问我这弟子是被什么妖魔侵扰了,为什么妖魔要占据了他的肉体来袭击你,但我对此也一无所知,根本没法给你答案——“若其手中无兵,当不至此,可见兵者凶器也,吾等释子不当执之。”

  张禄只好问:“适所诵者,何咒耶?”

  法镜回答说:“此佛门秘传经,吾昔得安师玄亲授,可静心明性、灭魔除妄耳。”

  既然说了是秘传,张禄也不好再深入追问下去。法镜又跟他解释了老半天——其实主要是安慰和道歉,他还真解释不出什么缘由来——这才说要再出事儿您就大声喊吧,我马上跑过来相救,然后告辞出去了。

  张禄惊魂稍定,却再也不敢再静坐,睁着俩大眼,一直警惕着直到天亮不提。再说法镜辞别了他,回归方丈,那方丈之后却有一道暗门,当下打开暗门,只见是一间很小的房间,正中端坐着一名年轻和尚。

  法镜就在暗门外躬身行礼——屋子太小了,他要进去,抬腿就能踢着对方——口称:“安师,其魔已除。”坐着的和尚微微抬眼,面无表情地说道:“今夜再无事,汝可去矣。”法镜一皱眉头:“敢问安师,彼究何人耶?安得有天魔相扰?”

  坐着的和尚嘴角轻轻一撇:“此非汝所当知也。”

  “敢请安师垂示一二……”

  对方沉吟一下,随即说了十六个字:“汝等皆假,唯彼是真,波旬坏世,自真而始。”

  法镜伏下身去稽首:“感念安师教诲,弟子当日夕揣摩,望能开悟。”

  等到法镜合上暗门,小屋中陷入彻底的黑暗,却隐隐响起那和尚的自言自语:“嘿,就算让你想十辈子,你也琢磨不透其中关窍——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第十八章、死刺史

  天亮以后,张禄就向法镜辞行,打算徒步登山,但是却被法镜给拦住了,说:“卿毋上山,下山可也。”

  张禄问他是什么意思,法镜说:“吾夜间筹思,魔之袭卿,得无不欲卿登峻极耶?若前,恐祸不旋踵。”张禄皱起眉头,挠挠下巴,说和尚你这种猜想也有一定道理……然而师命不可违啊,我必须得上峻极峰去寻访张巨君哪。

  法镜摇头道:“卿云仙师,当不在峰上。”张禄说哎,昨儿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啊。法镜笑道:“吾云或在,未确证也。然占算之,卿欲有所得,当往阳城一行。”

  张禄问什么,和尚也会占卜?心说我怎么从来就没见过有和尚摆摊儿算卦的,而全是老道呢?法镜解释说:“非如道家龟卜、蓍算也,佛有天眼通,乃以清静心观照一切缘法,知过去未来一切因果。吾自无此神通,然略窥一二门径,就因推果,乃以告卿。”

  说白了,佛家也是有预言术的,只是不跟道士似的要玩儿烧龟甲、摆蓍草一类花样,真正的佛可照见过去未来一切事件,法镜和尚当然还达不到这种程度,但大致推算一下张禄该往哪儿去才能找到想找的人,这点儿本事倒也不缺。

  张禄将信将疑,还想仔细询问法镜占算的手法,以及所得的结果,也尝试着从对方语言和表情中,判断这话有几成可信——偏偏跑寺里来借宿一宿,就撞上了寺里和尚被什么外魔所侵,打算袭杀自己,哪儿就那么巧啊?这老和尚是真不清楚其中缘由呢,还是故意装傻?可是他跟自己初次相识,也没什么道理设圈套来害自己吧。

  这又不是佛道两家争夺宗教主导权,全面撕逼的时代,不会因为自己是个道士就想取自己性命吧?

  法镜的表情很诚恳:“缘法是在,因缘而行,事半而可功倍也。昨夕吾既救卿,今又何必挠卿?但往阳城去,若无所见再归嵩山,何伤?”我要真想害你,昨晚就不会念经救你了,你何妨顾念着这一点点恩惠,下山往阳城去走一趟呢?倘若一无所获,那时候再爬嵩山好了——难道你赶时间吗?

  瞧着老和尚诚挚的表情,听着他温和的话语,张禄倒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起来——终究人家救了你命啊,你还怀疑人家?我又不什么重要人物,他也犯不上往自己身上设什么复杂的圈套吧,而倘若圈套简单,自己又岂有想不通、看不透的道理?于是谢过法镜,从法王寺大门出去,启程下山。

  嵩山到阳城,不过短短二十多里路,普通人要走一两个时辰,张禄健步如飞,才一刻钟的功夫,远远就望见阳城的城墙啦。他正在心里琢磨,老和尚要自己往阳城来,可是哪有修道者住在城里的道理呢?难道是所谓的“大隐隐于市”?然而既然是隐,城邑当中那么多人,自己又该从何处找起才是?猛的心有所感,抬起头来,就见前面道旁石头上坐着一个老头子。

  这老头儿须发斑白,年岁跟法镜和尚差不太多,但面色更为红润,并且隐现一股不怒自威的官宦气象——用后世的话说:天生领导范儿。只是他身上穿的却只是平民装束,垂着头,手把一根拇指粗细、两尺来长的树枝,似乎是很随意地在土地上绘画着图案。

  张禄眼睛尖,随便一扫而过,当即瞧明白了,老头儿在地上画的是太极图和先天八卦,不禁心中一动。就在这个时候,老头儿也抬起头来瞧见了他,当即站起身来,微微而笑,伸手招呼:“来,来。”

  张禄急走几步,近前施礼:“长者召唤,何所教耶?”老头儿捻捻胡须,笑着说道:“吾在此候子久矣,不知子登嵩高去来。”张禄问你谁啊,为什么要在这儿等我?你知道我是谁吗?老头儿颔首,随即指着自己的鼻子:“吾,嵩高山张师弟子也,特于此候子。”

  张禄又惊又喜,心说法镜老和尚算卦算得倒挺准嘛。赶紧再施一礼,自我介绍:“余密县张禄也。”老头儿也当即报上姓名:“阳城郄俭。”还特意提起树枝来在土地上写下那两个字。

  张禄闻听此名,又见他写下“郄俭”二字,不禁心中一动,就问:“胡为不书‘谷’?”老头儿听了,不禁捻须大笑:“为避祸耳。”说着话注目张禄:“卿知我耶?”

  倘若换了一个人,还真未必清楚这郄俭究竟何许人也,但张禄不一样,他是当过郎官的,郎官是官员预备队,而且很多成员背后都有大官僚做靠山,相关官场上的八卦传得最多了,近十几年间的主要官员人事变动、来历去路,就没有他们不聊的。所以张禄听说过,曾经有一位益州刺史,就叫郤俭,字元节。

  “郤”和“郄”其实是一个字,都来源于周代的晋国大夫郤氏,理论上怎么写都成,但一般情况下官方文书多写“郤”,民间俗用“郄”。因为这个姓氏非常罕见,所以张禄印象才深,他问对方:“胡为不书‘谷’?”意思就是你干嘛不写“郤”而要写“郄”啊?对方回答说是为了避祸,又问:“卿知我耶?”张禄这才可以断定,面前这个郄俭,正是故益州刺史郤俭郤元节。

  那么堂堂益州刺史,干嘛跑这儿来给张巨君做弟子,改修仙道了呢?郄俭随即道出缘由——就理论上而言,他这会儿应该是个死人啦。

  郤俭本该是偃师人,灵帝晚年出任益州刺史,据说在任上横征暴敛,引发了马相、赵祗等人呼应黄巾起义,也自称黄巾党,旬月间聚众万余人,攻破治所雒城,将其一刀两断。但是郄俭说了:“杀我者,非马相、赵祗也,实刘君郎也。”

  刘君郎就是刘焉。郄俭说自己管理益州的时候,确实干得不大好,但真没有加重赋税、残害百姓,更没有中饱私囊,一是前任刺史刘隽搞得天怒人怨,到他这儿积重难返,二是朝廷催粮催得紧,他也没有法子,因此才被黄巾党一煽动,最终酿成了民变。在此之前,太常刘焉就听信了董扶所言,说益州分野有天子气,故此垂涎他的职位,于是一则上奏灵帝,请求改州刺史为州牧,二则到处传播他如何如何不堪的谣言。灵帝览奏,便任命刘焉为监军使者、益州牧,派他入川去整饬吏治,逮捕郤俭。

  可是刘焉才到荆州,还没能入川呢,就传来了马相、赵祗造反的消息。他既没有即刻赴任,指挥征剿,也没有上奏朝廷,请求派兵平乱,反倒缩在荆州,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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