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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军的攻势稍稍退却了些许,这一整天的攻势也是在这一场火之后,算是就此结束。
不过又过了一天,这样的攻城战却是在火焰差不多全部熄灭之后,再一次地涌了上来!那些旭炎国的士兵踩着他们那已经化为焦炭的同胞,口中大声呐喊,好像根本就没有因为之前三天的战斗而有任何士气上的衰败似的。
厮杀喊声依旧震耳欲聋,空中的箭矢依旧如同雨点一般地落下。
旭炎国的士兵在一声声的“放箭!”声中倒下,后面的士兵推开倒地死亡的战友,继续朝着这边挺进。
这一天,盐城再次告捷。
伤亡人数不过千人,但是,相比起又是一万多人死伤的旭炎国,依旧是一个值得骄傲的数字,不是吗?
然后,和前面几天一样,在获得胜利之后,整个城镇内再次开始了纵酒狂欢,庆幸着又一天的胜利。
“欠债,你怎么了?”
酒宴上,陶寨德看着旁边闷闷不乐,连一口肉都吃不下去的小欠债。
这个小丫头只是撅着嘴,不断地摇头。
“是不是肚子痛痛啦?告诉爸爸,好不好?”
听到陶寨德这样宽慰的声音,小欠债点点头。她张开手,而陶寨德也是将这个孩子一把抱了起来,在向丁当响稍稍说了两句之后,也就是转身离席了。
离开宴会大厅,头上的明月依旧是如此的皎洁而明亮。
口鼻之间呼吸的已经不再是那有些浑浊的空气。
陶寨德美美地吸了一口气,转过头,看着身旁皱着眉头,两只小手不停地互相揉搓的小欠债,问道:“怎么了?欠债。今天的你看起来好像不太开心啊。”
小欠债撅着嘴,抬起头看了看陶寨德。这个小丫头似乎还是有些不怎么清爽,她屁颠屁颠地跑到将军府的花园溪流之中,突然扑腾一下地跳了下去。
水花溅了起来,在那银白色的月光之下,就如同一颗颗的钻石泼洒在这明月夜空之下。
浑身湿透的小欠债并没有发动火焰烧干自己身上的水,相反,这个小丫头乖乖地坐在这不算太深的小溪流中,抱着双腿,显得有些闷闷不乐。
“怎么了?”
陶寨德也是一下子跳了进来,同样的在欠债的身旁坐下。
水流触及着他的肌肤,显得有些凉。不过,冰冰凉凉的感觉,却是显得很舒服。
“爸爸。”
“嗯,怎么了?”
“爸爸,你会觉得不舒服吗?”
“嗯……爸爸目前还没有感觉到什么不舒服啊。欠债,你觉得有些不舒服吗?来,让爸爸看看。”
陶寨德伸出手,摸了摸欠债的额头。
额头并不是很烫,显然她控制体内的念力非常的顺手。检查完温度之后,陶寨德继续笑着说道:“你好像没有感冒哦。怎么?觉得很不舒服吗?”
小欠债撅着嘴,慢慢地点了点头。
“爸爸,我总觉得不舒服。好像全身都不舒服,很不舒服。”
陶寨德也是有些担心了,他将这个孩子抱在了怀里,有些担忧地说道:“哪里不舒服?怎么了?”
小欠债摆出了一副哭丧着的脸,她抬起手指着天空中那轮明月,眼角含着泪水,说道:“就是不舒服嘛。爸爸你看,那个大眼睛一直看着我,真的很不舒服啊。”
大眼睛?
陶寨德抬起头,看了看挂在天空中的那轮明月,月盘如轮,冰霜如刀,的确是有些像是人类的瞳孔啊。
“哈哈,小丫头,你也会有害怕的那一刻啊。不用紧张,那是月亮啊,你在广寒宫经常看到的,不是吗?”
“不!不是月亮!”
小欠债有些焦急地叫了起来,她的手指更加紧张地指着那轮明月,大叫起来——
“那是眼睛!不是月亮!那是眼睛!不是月亮!爸爸,你不相信欠债吗?不相信吗?”
看到欠债现在如此的焦急,原本还只是脸上带着笑的陶寨德,脸上的笑容却也是迅速地收缩起来。
尽管,欠债和他经常打架。
但是,作为一个笨蛋,陶寨德却从来都不会去怀疑欠债的那些想法。
天空中的月亮是一个巨大的眼睛?
这个笨蛋抬起头,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轮明月,就这样直接看着,紧紧地看着……
然后……
“嗯?!”
突然,一个古怪的念头猛然间闯进陶寨德的脑海!与此同时……
“星海遗,梦魂纱。看不穿前途漫漫,几多愁,又孤单。”
一个声音,从另一边传来。
陶寨德和欠债猛然一震,转头看,只见一个大约十一二岁左右,有着一头齐耳短发,身上穿着一套小型甲胄的女孩子,现在正坐在那亭子之上,目光抬起,望着天上的月光。
“为君泣,与君伤。愿抛思量却难忘,不老颜,空闺窗。”
短发的女孩,慢慢地低下头,看着正坐在溪流中的陶寨德和小欠债。
是不是因为沐浴着银色月光的关系?她的双眼看起来……就如同那月色一样,透露着银白色的光芒。显得很亮……但,也正如宽广的天空中只有那一轮明月一般,那双眼睛里面也是同样闪烁着寂寥,与孤独。
“……………………小妹妹,你坐那么高,会不会掉下来啊?要哥哥帮你下来吗?”
对于陶寨德来说,他看到的就是一个小女孩坐的那么高,所以不由得出声询问了一句。
但对于这句话,这个小女孩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依旧那么寂寞地看着陶寨德,银灰色的瞳孔仿佛透明的一般,好像能够让人看到另外一边的东西。
“你觉得这首诗怎么样?”
声音,空灵。
仿佛在山谷中的声音一般,不断地在整个将军府中回荡。
小欠债转过头,看了一眼那边的宴会大厅。只见丁当响和他的军士们依旧在里面饮酒作乐,庆祝今天的胜利。对于这一声空灵的声音好像没有任何的反应似的。而那些负责端送美酒佳肴的丫鬟们好像也没有看到这个坐在亭子上的少女,只是继续完成着她们手中的工作。
“嗯……你的声音很好听。”
陶寨德笑着,憨憨地回答了一句。他干脆在溪流中转过身,正对着那亭子,笑着说道——
“诗嘛……我不懂,所以我也分辨不出好与坏。不过,由你念出来,很好听倒是真的。”
第477章 沉默的杀戮
那双眼银白的少女不由得微微一笑,说道:“这诗是我自己做的,献丑了。我也不知道到底算是好听还是不好听,因为以前听过我读诗的人给我的评价,我都不知道好不好。”
陶寨德歪着脑袋,问道:“为什么呢?既然你读给别人听,别人自然会评价啊?嗯……难道,他们都和我一样笨吗?”
她笑了起来,声音空灵,犹如山谷中的回响。动听,却也寂寞。
“不是,只是因为听我念过诗的人都已经死了。我无法准确判断,他们给我的评价究竟是客观的,还是因为其他各种各样的原因而夹杂着一些不客观的评价。”
陶寨德的脸上浮现出一个问号:“为什么呢?为什么听过你诗的人都会死呢?你专门给死人念诗的吗?”
“算是吧……”少女再次抬起头,望着那轮明月,“我胆子很小,给活人念诗,一想到那个人会听着我的诗,有可能还会去散播,然后大家都会知道这是我作的诗,肯定都会开始嘲笑我。”
她低下头,冲着陶寨德略带寂寞地一笑:“我不是出生在什么官宦人家,穷苦人家出生的孩子却在学士大夫那样吟诗作对。如果我真的有这方面的天赋的话还好,但如果没有,我那些不登大雅之堂的诗再传了出去,我岂不是变成了其他人口中的笑话了吗?”
陶寨德歪着脖子,想了想后,说道:“嗯……我好像可以理解哦。那种感觉应该被像是很喜欢唱戏,但是却又十分害羞,不敢在别人面前表演出来,结果只能自娱自乐,或是唱给那些小猫小狗来听是一样的吧?”
亭子上的少女,微笑。
那双略显寂寞的眼睛里,终于稍稍有了些许的开心。但是在这一抹开心的念头过去之后,她却是再一次地叹气起来。
“所以,我只敢对着快死之人念诗。快死之人不会去散播我的诗,同时,也会评价我的作品。不过,你却不懂诗……唉……”
寂寞的眼神,让她那娇柔的身体显得更加渺小了一些。她的肩膀稍稍收起,那件本来就显得小型的甲胄现在看起来显得反而更加大,衬托着她那小小的身躯起来。
然后……
“虽然,我不懂诗,不知道你在念什么,想要表达什么。”
陶寨德露出一脸的微笑,抬起大拇指,比划了一下——
“不过,我觉得很好听。对于我这种人来说,只要诗歌念起来好听,有趣也就可以了,对吧?”
亭子上的少女愣愣地看着陶寨德,就像是在看着某种十分奇特的生物一样。过了片刻之后,她就像是释怀了一般,静静地点了点头。
“还真是显得毫无知识性的农名想法啊……有趣,好听就行了。不需要考虑意境,也不需要去考虑具体的意思。虽然听起来很不负责任,但却显得很简单,很单纯……”
哐——!
将军府的大门,被轰地一下撞开。
“不过,如果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的单纯的话,或许这个世界本身也会变得更加的容易,对不对?”
亭上的少女,依然在那里坐着。
但伴随着大门破开的声音响起的,却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旭炎国的士兵。
这些原本应该被完完全全地拦在南门之外的敌军现在却像是鬼魅一般地出现!他们手里拿着武器,在看到陶寨德之后立刻冲了过来,举刀便砍!而其他的士兵也是迅速涌进将军府,那些端着酒水的丫鬟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一切完全的充耳不闻。直到刀刃插入她们的胸膛之后,她们的眼神才开始变得惊讶,才开始对四周那些士兵惊诧不已。
啪——!
流冰爆直接爆裂,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