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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不知道的是,人家没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污蔑与否,暂且放在一旁,本官先提醒你一句,衍圣公乃是皇上钦封,朝廷正二品官员,天下师表,且奉旨督办山东行省的学务,这可不是你孔家自己的官,这是天下的官,也是朝廷的官,如果本官手中证据确凿的话,你知道你会有什么罪过吗?”
“大人,这真是污蔑啊!”
“污蔑?若是你自家人如此说,那本官或许还要再查一查,但如果连外人都这么说,那就不好解释了,孔焦这个人你可认识?”
“略……略有交情。”
“他已经告诉了本官,你不仅有刚才的那些事,而且,还利用你是曲阜城狱吏的身份,帮他私放他的一些捣乱扰民的手下,可有此事!”
“啊!大人,大人明察啊!”
孔彦从差点吓得当场尿裤子,因为他和孔焦的这点事儿,别说一个外来的了,就是本乡本土的,又能有几个人知道?
第一千九百一十九回 以诈为主
看到孔彦从这副神态,雍门子狄几乎已经确信,他确实干过这与的事。
同时,他也对池中天佩服不已。
因为这都是池中天猜出来的,本来雍门子狄还抱着怀疑的态度,但池中天却告诉他,虽然是猜的,但应该不会错。
“明察?那好,本官马上派人把孔焦找来,让你们当面对质,如何?”
“好!”孔彦从一听这个,心里就轻松了许多,他相信这件事肯定不是孔焦说的。
一个时辰之后,孔焦就来了。
进到前厅之中,孔焦马上就跪在了地上。
“草民孔焦,见过大人。”
“孔焦,本官问你,你可是江湖门派之人?”
“正是。”
“本官听说你手下的人常有寻衅闹事者?”
“大人,草民的手下确实有一些人闹过事,但现在已经好多了。”
“闹事之后,官府抓不抓?”
“当然抓。”
“抓了之后,这位孔彦从大人,是不是会放了你的人?当然,前提是你已经给过他银子了。”
“是。”
孔焦轻而易举地就回答了出来,把孔彦从惊的险些从地上蹦起来。
“大人,他诬陷我!”
孔焦看了一眼孔彦从,眼神中全是懊恼。
他本来是不愿意说的。
可是,就在今天一大早的时候,池中天居然亲自跑到了尼山派之中,并且告诉孔焦,如果需要他当堂作证的时候,他一定要说实话,如果说一句假话,池中天就灭了尼山派。
一个小小的尼山派,根本用不着池中天出马,关紫渔带着人来就足够了,所以孔焦根本不敢在池中天面前耍什么心眼。
孔焦有几个手下,气愤不过,想教训一下池中天,结果连一个照面都没有,就被池中天给打翻在了地上,弄得孔焦再也没什么别的心思了。
“孔大人,我眼下也是自身难保,你就认了吧。”
“我认个屁我认!我没干过的事我为什么要认!”孔彦从到现在还是不肯松口。
这时候,雍门子狄忽然眼珠子一转,随口说道:“你是否逼迫朝绅公让出衍圣公之位的事,暂且先不论了,眼下,本官要问你个贪赃枉法之罪!”
“大人,冤枉啊大人!冤枉啊!”
“来人,将孔彦从打入大牢!”
“是!”
很快,雍门子狄带来的护卫就走进来,将孔彦从生拉硬扯地给带走了。
等到孔彦从被带走之后,孔焦还是吓得浑身发抖。
他一个小门派的人,手下弟兄不过五六十号,吓唬吓唬老百姓是在行,但遇到雍门子狄这样的二品大官,哪还敢吱声?
“本官需要你写一份证词,只要你据实相告,本官就免你罪责,江湖中的事,朝廷从不插手,只要别祸及百姓就可以。”
“是,大人年的话草民记住了,您放心!”
“嗯,来人,带孔焦去写证词,要签字画押。”
“是!”
这天晚上的时候,孔氏族中就已经传开了。
孔彦从因为和尼山派掌门孔焦有所勾连,并收受孔焦的贿银,私放犯人,已经被关入大牢,并且狱吏的职位也给撤了。
此事一出,孔氏族中就开始乱成一片了。
明眼人都知道,如果仅仅是因为这点小事,那根本不会把他抓起来,再说了,堂堂二品的兵部尚书,来曲阜城查访民生,会处理这种小的不能再小的事吗?
唯一的解释,就是出了大事。
至于大事是什么,那还不是众人皆知?
第二天一大早,雍门子狄就让人把孔氏族中所有辈分高名望大的老者都叫到了衍圣公府中。
不到半个时辰,所有人就都到了。
雍门子狄坐在最前面,看了一下,约莫有三四十个人,据说都是孔氏一族中德高望重的老一辈。
“圣贤之后,应当有圣贤之德,孔彦从身为圣人之后,不思进取,竟敢徇私枉法,此乃丢尽圣贤脸面之事,本官路过于此,恰好遇到,不得不管,孔彦从已经被关进大牢之中,但是,本官昨夜审他的时候,从他嘴里还听到了很多震惊的事,所以,就把各位都给叫来了。”
雍门子狄这么一说,躲在暗处的池中天就笑了,这一次,这招虚虚实实,似真似假的办法,真是有了奇效,什么都不用问,也不用查,仅凭小桃和幽兰郡主他们所说的话,然后再诈他一诈,自然水落石出了。
所以,现在雍门子狄这么一问,下面的人都不敢吭声了。
“孔彦从说,他要当这个衍圣公,是各位都竭力推举的,是吗?”
“不是不是,大人您这可误会了,我们绝无此意啊。”
“是啊是啊,绝无此意!”众人纷纷说道。
“可是孔彦从是那么说的,这里还有他的亲口证词,诸位要不要验看一下?”雍门子狄说着,就举起手中一张写满字的纸,在众人面前晃了一下。
下面的人哪有敢真上来看的,一个个都不说话。
“既然诸位都不说,那本官就说几句,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朝绅公眼下体弱多病,关于衍圣公的事情,皇上和朝廷自有公论,这衍圣公乃是朝廷的官,可不是孔家自有的,谁要是想在这上面动脑筋,那可就得小心着点。”
“是,大人您说的是。”
“诸位要是没事的话,就回去吧,回去之后好好琢磨琢磨,如果有谁想站出来揭发什么,本官自然欢迎,若是谁想包庇谁,本官也不会看不到,何去何从,诸位好自为之吧。”
话音一落,雍门子狄就站起来离开了,剩下一群孔家的老人,在原地也开始议论了起来。
“唉,当初就不该干这事儿,你看,现在丢人了!”
“是啊,这要是让皇帝知道了,可怎么看咱们哟。”
“祖宗给咱们积的那点阴德,可别败在咱们手里了。”
“孔彦从这个小子,真是不地道,怎么跟江湖人扯上那么多关系。”
“你们啊,这就是人家二品大官的本事,初来乍到,什么都扯出来了。”
“走吧,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别惹事了。”
在一片叹息声中,孔氏家族这些长老,一个个也都走了。
第一千九百二十回 瑕疵之行
黄昏过后,孔彦晋特意吩咐人,在后厅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宴。
孔彦从出了事,那些被孔彦从收买过的衍圣公府的仆人,个个都心慌意乱,那些没被收买的,此刻却意气风发。
“二位明察秋毫,除掉了一个卑鄙小人,孔某实在感激不尽,今晚二位可要多喝几杯,不醉不归。”
人逢喜事精神爽,孔彦晋纵然病重,但现在却容光焕发。
“不敢,朝绅公太客气了,不过眼下虽然暂时没事了,可是还是那句话,治标不治本。”雍门子狄说道。
“是啊,朝绅公和郡主也该考虑早点要个孩子了。”
幽兰郡主今天心情也很好,从今天开始,再也没人天天来家里找麻烦了,自己想干什么,也没人敢再说什么了。
“等夫君身子骨好些再说吧。”
“那天我和雍门大人也说起这个事了,我认识一个人,她医术高超,不夸张的说,有一次我中了剧毒,差点就魂归西天,就是她硬生生给我救了回来。”
“哦?还有这样的神医?”幽兰郡主和孔彦晋眼前都是一亮。
“不过这个人住的有些远,在西疆昆仑山中。”
“这么远?那可真是太麻烦了。”一听在昆仑山,幽兰郡主一下子又失望了。
“说起来,这个人朝绅公应该听说过。”
“谁?”
“凌墨烟。”
“凌墨烟?”
“正是。”
“可是那个才貌双绝的才女凌墨烟?”
“就是她。”
“池将军还跟她有交情?”
“她女儿也是武林中鼎鼎有名的大人物,和我关系不错。”
“唉,这凌墨烟,我倒是听我父亲说起过几次,她那一笔水墨画,堪称千年不遇的绝世珍品,家父甚为钟爱,终生就收藏了那么一副,临终前嘱咐我,一定把这幅画给他老人家陪葬,若不是怕不孝,我还真不舍得。”孔彦晋苦笑着说道。
“夫君,身子重要,你还想画做什么?”说完,幽兰郡主就对池中天说道:“池将军,您给想想办法,让神医来给夫君看看,至于酬金,不是问题。”
“郡主说笑了,这个跟钱没有半点关系,等我这次回去,我就帮你问问,兴许可以。”
“好,那就有劳池将军了。”
“郡主总是这么客气,我都有点惶恐了。”
“哈哈,明日我和池将军就要走了,今晚这顿酒,就当我借花献佛,与二位作别吧。”
一听他们明天就要走,孔彦晋就有点不太高兴了。
“你看二位这是做什么,怎么刚来就要走,怎么也要多住几天。”
“多谢朝绅公美意,只是身负皇命,还要到别处走走,明日我们去至圣林中拜祭了至圣先师之后,就得离开了。”
“那也多住两日,两位怕是还没来过曲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