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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锦说完之后,安康侯点点头道:“不过,听说他和雍门子狄这小子的关系,也不错。”
“雍门子狄是跟池中天有交情,顺带着照顾一下邵津罢了,他不是真上心,不然的话,邵津连大牢都进不去,郭东城怎么不得卖他个面子?”
“可是邵津现在出来了,这事儿,到底怎么回事,还不知道呢。”
“您不是说应该是池中天托的关系吗?”
“我刚刚那也只是猜测,如果不是池中天的话,那就应该是有别人,池中天在朝廷里,还跟谁有交情?”
“龙云现在已经离开京城了,难道是雍门震这个老东西说情了?”
“没错!”安康侯忽然拍了一下大腿,然后说道:“肯定是他,这个老不死的,当年是桓王身边的一条狗,后来看到桓王没了势,就开始拍德王的马屁了。”
听安康侯说完之后,温锦说道:“您别看他已经致仕了,但是面子还在,他若是真出面说情,太子兴许真卖他这个面子。”
“算了,咱俩别琢磨这个了,我马上去安排,你这几天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
“我知道。”温锦不耐烦地说道。
“对了,我问你,东西呢?”
“这个您就别管了,知道了对您没好处,现在还见不得光,等个几日就差不多了,其实不杀邵津也行,只要多等几日,等东西到了,一样是事。”
“还是别留后患了。”
说完,安康侯就起身离开了,临走的时候,嘱咐温锦从后门离开。
……
夜半时分,张银匠的铺子早就关门了,但是在他家后院的院子里,中年妇女正在给熔银炉生火,旁边,还摆着一个铁盆,铁盆里全都是一锭一锭的银子。
张银匠也在一旁,但脸色却不怎么好。
“我说你别愣着!赶紧帮把手!”张妻不耐烦地催促道。
“我总觉得这事儿不利索,你说这么多税银,真要是查出来是咱们干的,那咱俩这脑袋都不够砍的。”
“呸呸呸!张老三,你这辈子就是个穷命!谁会知道?咱们都是半夜悄悄干,谁能知道?而且每天就熔个几千两,你怕什么!”
“你说,那个人就不怕咱们把银子私吞,然后跑了?”张银匠问道。
张妻一边忙活一边说道:“你就是个穷命,人家有钱有势怕咱们,咱们跑,能跑到哪里?家不要了?就为这点银子,难不成咱们还浪迹天涯?”
“你还别说,这些银子足足有两三万两,真要是给了咱们,找个没人的乡下,买上几十亩田,足够咱们过一辈子的了。”
张银匠不过是随口说出的话,但是张妻听在耳里,却突然停下了手。
张银匠见妻子没说话,而且还看着自己,一下子就慌了。
“我说,你可别当真,我就是随便说说而已。”
“你今天这脑子怎么回事?怎么还想起这出来了?”
“什么这出那出的,赶紧干活吧!”
说着,张银匠就赶紧帮着把装着银锭子的盆端到熔炉旁,打开炉门,用手在旁边晃了晃后说道:“赶紧加柴火!”
熔银子的炉子叫虾蟆炉,是一种特制的炉子,专门用来炼制金银。
不多时,张银匠看看火候差不多了,就打开炉门,用铁铲将银锭子铲起来,直接扔到了炉子里,随后赶紧打开炉子下面的小门,在外面摆了一盆凉水。
就在这时候,突然间,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个声音。
“大半夜的还要忙活,真是够辛苦的。”
第两千一百一十五回 带走问话
“你要是有钱,还用得着辛苦?”
张妻在忙活的时候,也没太注意听声音,以为是张银匠说的。
但是马上,她的手就停下了。
因为她突然发现,这个声音不是张银匠的。
再看张银匠,同样也是张大了嘴巴,不知道在看什么。
“谁在说话!”张银匠失声问道。
张妻同样也是吓坏了。
突然间,一阵阴风吹过,张银匠的眼前忽然一片黑色的东西飞了过去,随后,一个声音就从他身后传了出来。
“在这里。”
“你是谁!”
张银匠和张妻都是普通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突然在自己后背出现一个人,差点没吓死。
“我是谁不重要,有人想见见你们。”
身后的,是一个穿着黑衣的人,相貌一般,但浑身上下都有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仿佛是个屠夫一般。
“来人啊!”张妻突然开始大喊起来。
但是,她才刚喊一句,黑衣人突然冲过来,对着张妻的脖子就是一记手刀,张妻连吭都没吭一声,马上就晕倒在了地上。
“你……”张银匠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有人要见你们,跟我走一趟,不然的话,我就把你们扔到这炉子里。”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多嘴的人,总是让人讨厌。”
黑衣人无奈地摇摇头,走到张妻身边,一手将她给抓起来,随后就朝着炉子旁走去。
“别,别别,我跟你去,跟你去!”
张银匠知道这是遇到高人了,看人家这身手,十个自己捆一起怕也不行。
张银匠先把自己的妻子抬到屋子里,放在床上之后,这才跟着黑衣人从后院的门出去了。
黑衣人带着张银匠沿着后院外面的小路走了一阵子之后,就拐进了一条小胡同之中,又走了几十步,就在一处民居前停下了,黑衣人上前拍了拍门,门很快就开了。
“庄主,人带来了。”
黑衣人带着张银匠走进屋子里之后,张银匠发现屋子里有好几个人,其中一个身穿白色长袍,风度翩翩,正坐在椅子上,此外,还有几个和黑衣人同样打扮的人,站在后面。
池中天抬头看了看张银匠,他试图从这个人的脸上看出一些什么来,但很遗憾,除了看出来他很害怕之外,其余什么都看不出来。
张银匠是个平头老百姓,根本没见过这个阵势,看了池中天一眼之后,就把头低下了。
“别紧张,坐下吧。”池中天和蔼地说道。
黑衣人叶落马上搬了一张椅子,放到了张银匠的身后。
张银匠看了看池中天,还是没敢坐。
“坐下说话,我就是找你问一些事情,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池中天接着说道。
或许是池中天的面相并不凶狠,也可能是觉得自己已经来了,想走也走不了,索性就放开一些吧,所以,他就坐下了。
坐下之后,池中天先倒了一杯茶,推到张银匠的面前,然后说道:“来,喝杯茶。”
张银匠点点头,哆嗦着手把茶杯接了过来。
“你现在一年能赚多少银子?”
“啊?”
张银匠心里虽然很慌乱,但也一直在猜测这些人到底找自己来干什么,不过没想到人家竟然问了这么一句。
“赚……赚不了多少银子。”
“能赚一百两吗?”
“您笑话了,一年连五十两都赚不到。”张银匠说道。
“唉,在京城这个地方,如果一年赚不到这些银子,一家几口总是过的不舒服,是吧?”
“谁说不是呢。”
“有没有想过干点别的买卖?你那银匠铺开了这么多年,为什么赚不到钱呢?”
“手艺不精,没办法。”张银匠这时候已经微微放松了一些。
“手艺不精没事,就是这做人,不能干一些不该干的事,你说是吧?”
“这位公子,我一个穷苦人,您别为难我,大半夜的,你们找我来,究竟是什么事?”张银匠终于忍不住了,将茶杯放在桌子上之后就问道。
“你听好,我可以给你一大笔银子,这笔银子足够你一家人在京城安安稳稳的过上几辈子。”
“我不明白。”
见张银匠这么回答,池中天就对着叶落使了个眼色,叶落会意地走到张银匠身后说道:“那些银锭子是怎么回事?”
“哪些?”
“别装傻,就是你家后院那些。”
“哦,那些银锭子……那是客人留下的,让我们做成银器。”
“客人?你知道那些银锭子不是普通的银锭子吗?”
“银锭子就是银锭子,还有普通不普通?”张银匠好奇地反问道。
“你最好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我虽然脾气好,但耐心不够,如果你再这样的话,我会对你不客气,记住,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叶落,把东西拿来!”
“是!”
很快,叶落就从外面捧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
放在桌子上之后,池中天就给打开了,里面顿时露出一片金光。
“这里是五十个金锭子,这些钱,你几辈子也赚不来,我可以全送给你,但你要回答我的问题,答的不对,我就拿掉十个,如果等五十个都没了,你的命也就没了。”
说完之后,池中天将身体靠在椅子上,叶落马上就问道:“给你那些银子的人,是谁?”
张银匠看着眼前一片金光闪闪,眼睛都要花了,他从小到大,就没见过这些金子。
“我……我不知道。”
“好,十个。”池中天很快从盒子里拿出十个金锭子来,放在了外面。
“接着问。”
“那些银子熔了之后,要做成什么?”
“做成碎银!”张银匠马上答道。
“嗯,很好。”池中天满意地点点头。
“谁会来取这些银子?”
“我不知道。”
“嗯,再十个。”
又是十个金锭子从盒子里被池中天给拿了出来。
与此同时,池中天身后有一个黑衣人忽然拔出一柄刀来,走到了张银匠的身后。
“我再问你一次,谁会来取这些银子?”
“我……我真不知道。”
第两千一百一十六回 等着上钩
“再十个。”
当十个金锭子再一次被池中天拿出来的时候,张银匠终于支撑不住了。
他现在已经是满头大汗,心里怦怦直跳。
更重要的事,他感觉旁边的人已经把刀都要举起来了,就等着自己再说两次不知道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