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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幅画居然是活的。”
李如是道。
“哦？”
沈凡回过神来，来到李如是身旁，肩膀靠着肩膀，两人居然暂时性的很有默契。
“有意思。”沈凡道。
“是啊，谁能想到，藏书阁之中，居然也藏着一门禁法。”李如是道。
沈凡脸色微微一沉，盯着李如是道：“为什么要告诉我？”
“咱们一起破的阵，这阵法之中居然藏着一个禁地，禁地中还藏着一门禁法，当然要告诉你。”李如是道。
“一起参悟。”沈凡道：“不过，这画中禁地由你保管，我不能占你便宜。”沈凡正色道。
“说得好像你没有占我便宜一样。”李如是一本正经道。
“有吗？”沈凡道。
“那天喝酒……你是不是应该负点责任？”李如是道。
“让你摸回来？”沈凡反问道。
“你果然够无耻。”李如是红着脸道。
“嘿嘿。”沈凡笑而不语，道：“你先参悟，你参悟之后，我再来。”
“恩。你给我护法。”李如是道。
“行。”沈凡点头。
李如是深看了沈凡一眼，化作一道银光涌入画中，那幅画则是飘然而起，悬浮在沈凡面前，一动不动。
麻子和胡子正在其他的藏书室查阅典籍，他们一个个都是人精儿，刻意给李如是和沈凡制造机会。
“李如是如此气质，难道他们都不动心吗？居然还刻意给我制造机会。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不得不防。”
沈凡想了想，收敛旖旎的心神，稍微观察了一下那幅画，则是继续阅览手中的典籍。
那幅画不错，画中是一个洞天，洞天之中藏着禁地，禁地之中酝酿出来了一门禁法，空间禁法。
不过，相比之下，他对手中的书更感兴趣。
书中记载的赫然是万空门的发展历史，从万空门渊源、崛起、发展、迁徙、巅峰……一点点的全部记录出来了。
此时此刻，他和李如是在这藏书阁之中已经待了三千年！
三千年的时间，沈凡将藏书阁的大部分书籍都阅览完毕，收获了很多很多。
万空门作为一百万年前赫赫有名的玄级禁地势力，收集起来的信息何等丰富。沈凡来到大混沌，各方面的常识都有些狭隘，经过三千年的阅读，岁月与知识的沉淀，不知不觉间磨砺了武道意志，心性更上一层楼。
“还有三本书，这间藏书阁的书就全部能看完了。”沈凡道。
深吸了一口气，调节精气神之后，沈凡再次沉浸在书中的世界。
“万空门的源头在中央天域，中央天域是混沌之中仅有的几个能诞生超级禁地的大域，有鸿蒙尊祖坐镇。”
不知不觉，沈凡已经读到了那本书的最后几页，这几个字居然是用血来书写的。
沈凡瞳孔紧缩，浑然想不到万空门的来源居然如此之大。
先前前面的介绍，万空门是从混沌中部大域而来，根本没有这么详细的介绍。
“老夫万空门门主，万妙空，乃是万空门妙字辈。想当年，万空门在中央天域，也算是天级禁地势力，比不上那些超级禁地，也是名震混沌。空、仞、法、仁、玄、妙六大字辈，吾乃是第六辈，万空门诸位老祖神秘消失，在中央天域难以坚持……”
不知不觉，几年时间过去了。
那一行行血字仿佛带着一幅幅画面一样，每一个字都带着一大段信息，让沈凡看得如痴如醉。
当他将最后一页看完之后，紧紧的盖上，长叹一口气。
“正所谓枪打出头鸟，万空门如此嚣张，岂能不灭亡？”沈凡苦笑道：“但是，万空门也真他妈的牛逼，身为天级禁地势力，居然敢跟超级禁地势力对抗，居然还能取得一定的优势……万法皆空，万空唯我……无法无相，不空不灭！”
“万空门的空字辈大能也是即将成为鸿蒙之境的大能，仞字辈也都是无极境后期巅峰的高手，居然全部都是姓万……万空门最顶尖的几门遁法之一，其中一门居然是万空流光遁法，居然是借助流光穿梭大阵来进行飞遁。”
“被超级禁地灭亡，居然还能苟延残存，来到偏僻的北龙大域……”
“可惜……”
……
沈凡吐出一口浊气。
脑海中浮现一个人的身形，那个人是个老变态，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他的视线当中了。
“万空门……仞字辈……万仞山！”
沈凡笑了笑，笑声之中有些悲凉。
难怪万仞山那么牛逼的一个人不得不被逼进入小混沌，而且还只剩下残魂，寄宿在那块石头之上，被半步鸿蒙的超级强者追杀，能活着，已经是侥幸了。
难怪他对空间之力是那么的精通，在整个大混沌之中，万空门绝对是玩空间之力的老祖宗之一！
第二千二百六十章 无法无相
沈凡对万空门充满了好感，别的不说，就从他与万仞山的关系，可想而知。
“也难怪万空门的传承还能保留至今，原来当年这位万妙空门主，用元神本源为引，祭出混沌妙空大阵，将众多来人全部覆灭……并且将万空门藏入空间之中，直至如今，阵法力量削弱，才得以出世。”
“或许是那超级大势力得知万空门已经被灭门，故而才没有继续追杀吧。”
……
沈凡再次拿起一本书。
这是剩下的两本书之一。
这本书之上赫然记载着万空门的门谱，历代万空门的掌门以及重要人物都会出现在书籍之中。
第一辈自然是空！
一个字的名字，代表着至高无上。
……
沈凡很快找到了万仞山的名字。
“这个死老变态，居然是仞字辈中的佼佼者，空的儿子！堂堂万空门的第六任掌门！”
……
三百年后。
沈凡将拿起了最后一本书。
“万空门禁地枢纽图！”
沈凡小心肝猛地跳起来，想不到这藏书阁之中还藏着掌控万空门禁地的法门。
打开最后一本书，就是一幅地图。
地图之后，又是一幅画。
如果说先前李如是拿出来的那幅画是幽谷的话，那么沈凡现在盯着的这幅画，就是万空！
万妙空间，无法无相。
第三页，是一行字：欲掌万空，先悟无相！
沈凡明白了。
想要掌控万空门的禁制，必须参悟第二页的万空之图，不出意外，这才是万空门最精妙的禁法传承，至于禁地的传承，则是普通。
从第三页的那行字就能看出来。
沈凡想也不想的钻进万空画之中。
结果，刚刚踏入万空画之中，天空之中，又浮现一行字：“欲悟无相，先得无法！”
无法？
沈凡退出来，冥思苦想。
无法是什么？
恰在这时候，李如是从幽谷之中钻出来，脸色苍白，似乎消耗了很大的元气一样。
“怎么样？”沈凡道。
“侥幸掌握一半，至于另外一半，以我目前的本事，还无法参悟，只能慢慢来。”李如是道：“轮到你参悟，我去看看其他的藏书阁。”
“这几本书你看看吧，挺有用的。”沈凡递给李如是。
“这里的传承不适合我。”李如是道：“我参悟的空间之力并非万空门一系，不过那无法空间之力，还是颇多玄妙，能让我的禁法之力提升不少。”
“哦？”沈凡道。
“我走啦。”李如是笑了笑。
沈凡点头。
沈凡将藏书阁中重要书籍全部收入须臾带中，随后才钻进幽谷画之中。
不出所料。
幽谷画之中果然藏着禁地，禁地之中有禁法，禁法的名称是——万相无法！
……
一千年后。
沈凡从幽谷禁地之中出来，神色疲惫。
当场盘膝而坐，大约百日之后，他钻进万空画之中。
……
一万年后。
沈凡从万空画之中走出来。
这时候，他双手倒背，一身气质飘飘，宛若仙人。
他浑身四周都是一片片朦朦胧胧，仿佛随便一招手，就能遁入空间之中。
“万空门的无法无相空间之力，果真玄妙……堪称最精妙的空间传承，无法无相若是能参悟精粹，踏入鸿蒙之境也只是积累问题了。可惜……这传承虽妙，却也只能融入我的混沌不灭真经之中。”
沈凡微微一笑。
手一挥，他身前则浮现一道空间之门。
他走进去。
下一刻，则是出现在当年与李如是等人相遇的地方。
手再次一挥，又是一道空间之门。
沈凡走过去。
凭空消失。
无法无相。
……
正气门的弟子，在李如是的带领之下，多多少少有些收获。
她们似乎耐得住性子，待在藏书阁之中，哪里也不去。
“李师姐，万年过去了，你那么空间禁法修炼得怎么样了？”麻子道。
“差不多了。”李如是道。
“这就好，这样的话，咱们逃离的机会大增。”胡子道：“寇师兄他们很快就会赶来。还有那边的秃驴。”
“一定要欺人太甚吗？”李如是眼中杀气腾腾道。
“哼！我们都不与他们争夺万空门的各种禁地传承，只是在藏书阁读书，把机会都让给他们，都不愿意放过我们？”麻子冷冷道：“想当年，师父他老人家待寇师兄也不薄，想不到他如今居然背信弃义，陷害李师姐你！”
“他想要进入七星宗！那个家伙，狼子野心！”胡子道“七星宗仅次于北龙宗，有机会成为地级禁地势力，地级传承啊……他寇蓝自以为天资绝顶，咱们正气门埋没了他！”
“来了！”
……
寇蓝来了。
他穿着宝蓝色的衣服，背着一把长剑，气质飘飘若仙。
“李师妹，不要躲了，跟我们一起吧，掌控万空山禁地之后，我亲自送你回宗门。”寇蓝道：“正气门想要长存，你不得不回去。”
“把我送给七星宗，换你的前程，换正气门的灾难？”李如是冷笑道：“别忘了，当初是我爹把你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