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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那句话回荡万古——
“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
“我要这地，再挡不住我心！”
“我要这众生，都明白我意！”
“我要这诸天神魔，都烟消云散！”
……
不知为何，沈凡心心中的悲哀如长江大河滔滔不绝，藏在心灵最深处的意志喷薄而出，他奋不顾身，再次冲向古路尽头，见到那扇金门逐渐隐入虚无。
他似乎在回应青衣男子，叹道：“生命不息！斗战不止！”
金门颤动……不见。
……
巨坑之中，沈凡拔出战荒刀，朝着金雾深处，狠狠一斩：“生命不息！斗战不止！战战战！”
“战！”
“战！”
“战！”
……
第九百五十四章 战之本源
太古战尸齐喝，凝聚巨坑所有金雾，化作金色“战”字，破开天地，冲入虚无！
无尽的黑暗之中，一个灰衣老者从入定中惊醒：“吾道不孤！”
无尽火海，红衣人凝望金色“战”字，悚然一惊：“太初之道！”
佛国，僧人双手合十，“又是太初之道！”
……
灵魂深处，若有若无的意志仿佛放下了包袱一样，消散在天地之间。
这一刻，沈凡心中一片明朗，仿佛失去了什么却又得到了什么，如果说从前有一道枷锁无形之中压抑着他的灵魂，那么直到今日，直到那个金色的战字融入他的体内，灵魂重获自由。
这一刻，阴阳神眼吸收了来自灵魂深处的力量，吸收了阴阳光芒，融合丹田之中的那条本命阴阳元纹，新生一样。
这一刻，丹田之中的阴阳之桥之上，浮现一颗眼珠子状的阴阳神纹，想不到第一座成形的神通之桥赫然是阴阳之眼！
这一刻，阴阳光芒洞穿了虚空，洞穿了金色巨坑，凝望天际，见到了战荒阁之外，正在奔涌而来的半步神通强者。
这一刻，眉心鼓胀，阴阳之眼化作弥天巨眸，俯视着巨坑，徒生一股吸力，将所有的金色雾气以及战尸化作的精气融吞噬，融入体内。
这一刻，那个冲入虚无的金色战字，仿佛得到了召唤一样，冲入沈凡体内，融入他的四肢百骸，融入他的神魂灵魂，融入他的血脉……
巨坑消失。
烟消云散。
许汉文、董文永、宁采臣奔赴此地，见沈凡盘膝而坐，闭目养神，周身散发出本源的气息，无不悚然动容。
他们修炼这么多年，一直未能参悟一丝本源之力，却想不到沈凡这个以前还是三重大帝的沈凡，竟然用了一年不到的时间，变成了半步神通强者！
而且，几息之前，整个战荒阁都在颤抖，整个妙音秘境都在发出轰鸣，金光现世，天地颤伏……难道是他参悟本源之力闹出来的动静吗？
“汉文、文永、采臣，你们来了。”眸子之中无悲无喜，声音之中平淡从容，如果说一日前的沈凡尚有一丝浮华，那么今日的沈凡返璞归真，乍看平平淡淡，再看韵味无穷。
这种气质，即便是三君子都自愧不如。
他们三人见沈凡如此平易近人，想要靠过去问候一声，倏地一种无形担忧恐怖的气息从沈凡体内稍纵即逝，像是一头即将疯狂的太古神兽！
三人吓得心口一凉。
“宗主，你没事吧。”许汉文站在不远处，一脸关切道。
“无妨。”沈凡笑了笑，挥了挥手道：“去吧，战荒阁来了不速之客，且去通知五长老她们……”
“是。”三君子闻言大惊，心道战荒阁外距离这里好几百万里，宗主怎么知道？
不过他们不疑有他，速速遁去。
他们离去之后，沈凡的阴阳神眼闪烁了一下，阴阳元纹之中，琴一娘四人摇头晃脑的站着，纷纷呻吟。
“醒来！”
沈凡轻喝，口吐真言一般，四女齐齐一震，苏醒过来。
“沈师弟！”
“大师兄！”
四女围拢上来，她们只记得昏迷之前，沈凡带着她们冲向金色巨坑。
“没事。我们回去吧。”沈凡笑了笑。
“真的没事。”琴一娘道。
“回去吧。”沈凡轻轻点头，然后左手搂着琴一娘的腰，右手拦住剑一娘三人，雷空遁下，不多时就回到了战荒阁修炼之地。
“楚师姐，你已经吸收了妙音本源，当梳理本源之力，准备神通之劫。”沈凡道。
不待琴一娘说话，他又朝着剑一娘三人道：“各人各有机缘，三位师妹耐心等待便是。”
“是，大师兄。”三女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闭关了。”
沈凡告罪一声，进入了密室。
“有没有发现大师兄有什么不同？”扇一娘目送沈凡离去，一脸痴迷之色。
“气质比以前更加沉稳，返璞归真。”
“深不可测。”
“像一头隐藏在深渊的发狂凤凰！”
……
密室中。
敖空山的残魂带着本源雷珠在空中四处飘荡，像一个知道了惊人事情的老头子，嘴里念念有词：“太不可思议了！妖孽！妖孽中的妖孽！”
当敖空山从封印之中出来的时候，第一反应是侥幸得生，第二反应是不可思议！
沈凡，通玄九重天，没有长辈护佑，破开了太古战坑的束缚，得到了太古本源！
从战坑之中冲天而起的战斗意志，敖空山就觉得那是一种强大到令人恐惧的本源之力，一旦参悟这种本源之力，未来的成就不可想象！
至少妙音本源无法与那种本源相比，他可是切身体会到，那种本源之力爆发，妙音本源弱得像一块豆腐。
“能让为兄看看吗？”敖空山见沈凡睁开眼睛，厚颜无耻地笑道。
“小弟也不知道，不过小弟觉得这种本源之力不比雷空本源差。”
沈凡心中一动，本源之力爆发，直接从通玄九重天变成了二境关的强者，然后飞到密室之外，对着一块矗立不知道多少岁月的铁石斩去。
势如破竹。
巨石化作齑粉。
敖空山眼睁睁的望着被五纹半神级阵法掩护的巨石化作齑粉。
“越三个小境界挑战！疯了！这个世界一定是疯了！”敖空山张牙舞爪，视乎不如此，不足以表现他的震惊。
这哪里是不比雷空本源差，这分明强过雷空本源，雷空本源直指大道，一旦参悟，能约两个小境界挑战，至于越三个小境界挑战的本源之力，是什么来历？这兄弟什么时候这样谦虚了？
沈凡笑而不语，心道战之本源的力量根本没有全力发挥，若是全力发挥的话，足以大战六境关的强者。
要是他还融合玉清化身，战斗力堪比九境关的强者！
沈凡不会说出去，能够让他越几个小境界挑战，而且感觉还没有到上限的感觉，让他明白，这个战之本源恐怕非同一般，毕竟能与那座金门挂钩，毕竟是那个强大到无以复加的青衣男子留下的战之本源，不强大那就没有天理了！
第九百五十五章 来者不善
战荒阁，密室。
这座密室是沈凡专门用四座九纹半神阵法巩固防御，哪怕是境关圆满的强者前来袭击也需要耗费一定的时间。
此番领悟了战之本源，事关重大，在他自己没有彻底搞清楚战之本源到底是何种等级、力量之前，诀不能让一丝一毫的战之本源泄露出去。
他不是不相信战荒阁的人，须知不论一个宗门再如何强盛，如何团结，总会有别的宗门势力埋下的暗子。
关于之前，十大势力奋不顾身花费大代价前来攻伐妙音秘境，想必也是猜到了什么，只是晚了一步，难道他们也发现了此处的本源之力？
另外，也是最终的是，他参悟的战之本源太过恐怖，若是无端泄露出去冲击了旁人，难免又是一条无辜的性命。
此刻，距离天门之城开启还有两天，执事堂传来的消息，通往天空之城的传送阵法已经构筑完毕，到时候全宗之人可凭借传送阵法直达天空之城，省去了不少麻烦。
当日收留三十六大手下的时候，他便有的放矢，阵法师、丹师、炼器师和符师都有一两个，又传授他们一些吴道子的传承，足以让他们造诣大进。
而现在，他只需要研究该如何应用战之本源。
这是个问题。
实际上在吸收战之本源之前，阴阳神眼先一步参悟本源之力，阴阳神眼这种本源之力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又关系到阴阳神钱，他多次借机询问敖空山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但阴阳之眼眼的本源之力比较明确，吸收本命元纹之后，射出的阴阳神光拥有堪破本源虚妄和封印之力，至于所谓的增加防御和藏形之力却不见了。
想必那两种力量并非阴阳之眼的本源。
尽管阴阳之眼的本源只是一境关，但半步神通境的虚妄几乎没有能够瞒得了阴阳神光。
只是封印力量差了一些，与境界息息相关。
一种本源之力，两种力量明确。
但是……战之本源，饶是沈凡参悟了良久，仍旧摸不透，这种本源之力有什么具体的力量。
目前能确定的只有三种。
第一是战之本源异常强大，二境关的战之本源能够越四个小境界战斗，相当于六境关的强者。当然，他感觉这还不是战之本源的极限。
第二是战之本源能够融入武道意志之中。这与至尊境和道祖那种以合道的方式融合不一样，而是战之本源融入他的血肉、神魂和武道意志。所以，若是他愿意，能够以武道意志配合战之本源碾压敌人。
第三是战之本源能够无所不能。他感觉不论是施展雷弧刀还是一刀之术，都能融入二者其中，能够让雷弧刀和一刀之术融合战之本源。
这一点与其他的本源之力不同，像剑二娘的领悟的寒剑本源，便需要相关的本源秘术来施展，琴一娘的妙音本源，也需要以琴施展妙音秘术。
但他不需要，他也没有所谓的战之本源的秘术。至少他现在没有发现。
或许等他证道神通之后，战之神通才算。
至于战之本源是否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