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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倒霉也不是我害的,你天生就能惹事,至于利不利用…”
他的脸上有一种冷漠的笑,“哪个人在这世上不是被人利用的?强者利己,弱者利人他人,你其实不在乎对你设计了什么,只是想以我来判断整个奎山对你是否恶意。”
“你介意,说明你在乎。”他抓了地上一培雪,揉搓了下,变成水。
“但这就是你跟奎山的事情了。”
听起来好像是能压制顾曳似的,起码在睁着眼睛说瞎话颠倒黑白上算是厉害的。
顾曳漠了下,开口:“假如你这些话是真的,那么明明可以骗我却不肯骗,想来你这个半吊子腊鸡师傅还是不想失去我这个徒弟的,所以你前头所有屁话都可以作废。不过刚刚听你那意思,你不是奎山人?”
光头佬终于说了一句让顾曳错愕的话。
“一开始就不是。”
这特么就有点尴尬了,顾曳就奇了:“那我拜的师是虚假的啊?”
“这就不关我事了,反正我今晚也不是来找你的。”
光头佬一副你自作多情的姿态,人却走向那祖宅后院,然而却顿足了。
沈青玥已经来了。
她也没做什么,就说了一句话。
“姐姐生前不愿见你,死后你还要为难她?”
光头佬脸色变了变,哼:“青玥,你我半斤八两,都对不起她们,凭什么你能来,我就不能?”
“因为我是她妹妹,不管如何血脉关系不可断,而你先是她丈夫,然而你惦记着其他女人,抛弃妻子去守人家身边,于那时你就已经丢失了这个身份。”
顾曳本来就很是埋怨光头佬撒手不管他们,若不是身上负伤,她肯定会出手跟他pk,然现在沈青玥说出这样一番话。
“渣男!”顾曳很是麻利得骂了出来。
光头佬好像也很理亏,脸色变了好几下,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背影有些落寞。
不过对于沈青玥说出的事儿……顾曳没问,倒是沈青玥不知为何对她提了一句。
“那个女子,是妖。”
她回屋,留下顾曳站在原地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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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曳第二天就走了,她自是做了一番准备的。
大早上的时候,“卸灵佩?”沈青玥看到顾曳拿出了卸灵佩,有些惊讶,最让他们惊讶的是顾曳手里的这枚卸灵佩好像不止能卸对方的灵。
它也能卸自己的灵。
“它能掩去我身上的力量波动,让那些人以为我是一个凡人…再加上易容,我就不信他们会认出我。”
这路数是可行的,问题是他们纠结于这卸灵佩的品级。
不止下品吧,反正叶焚香是苦笑了。
“当然不止,不然我犯得着冒那么大险?”
顾曳准备了一切,也无需告别,她朝众人挥了下手,转身就进了林子。
李大雄趴在栏杆上,嘟囔,“怎么感觉每次我都跟不上猴子的步子。”
这话倒是真的,顾曳的命数跟别人不一样。
叶焚香看着已经消失不见的身影,握紧韩以枫的手。
天上地下,山高水长,他们终究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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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我顾姐,人美路子野,顾曳的路子多了去了,愣是凭着各种洞察跟隐藏隐身伪装安安全全出了三王监察的河北道,且在路上她也看到了皇族等势力朝长白山的巡查。
当然是查她咯!
昆吾的诱惑太大了,现在她谁也不能信,也信不得。
不过这西域之路也十分艰辛啊。
顾曳抬头看天,仿佛看到自己得夹着尾巴做人的悲惨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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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西域焉耆之地,焉耆统一了西域三十六国中的不少小国,后臣服大唐,接受大唐统治,因为商运往来,也算繁荣,都府渠城中有七八千户,人口也有八九万人,虽比不得中原城池,但在地广人稀的西域之地算是不俗的,尤是西域建筑多数宽广豪迈,看起来也别显威严。
这种威严可能得止步于贫民窟这边。
不管多繁华的地方总有苦逼之人,穷是根源,卑贱是身份,这里的只能被称为奴隶或者流民,他们的日常就是找吃的或者做工赚钱买吃的。
很多人要么忙死忙活只为一顿吃的,很多人闲散颓废有一顿没一顿,但日常多数是——赌~~博!
“来来来,买定离手,买定离手!不许耍赖啊!”摇着骰盅的少年人一张脸蜡黄干瘦,个子倒是不矮,就是腰细腿细得很,穿着宽大的大食袍子,一脚踩着地,一脚踩着椅子,上上下下摇动,嘴里吆喝人下注。
旁边围了好些年纪大小不一的流民,都没什么钱,可一个两个也是钱啊,一群人吵吵嚷嚷下注,偶尔怒骂,看起来很是热闹。
终于下好了注,这少年人眼珠子转着,有些贼兮兮似的,最终落下骰盅。
开!
“哎呀,又输了!”
“哈,哈!我赢了!”
“我也赢了!!”
“嘿,小赖爷,您这三天手气不好啊,可让我们赢了好些了。”
小赖爷在流民区是个传奇,他七八天前来的,起初也是一穷二白,可是嘴皮子活络,愣是拦了几个码头接人的活儿,得了不少贵人赏钱,可这厮骨子贱,竟去城里赌了,赢了一些,又跑回来自己坐庄,好家伙,第一天就输了个底儿掉,可后来第二天又赢了,来回好几次,可这两天端是输得厉害。
赢的人心情好,扯皮的时候东拉西扯贼能说,天上地下也一顿海吹,其实他们都心知肚明,彼此都是这天地间最卑微的蝼蚁,只是他们这些蝼蚁可能走过的路比那些强者们更多,他们走的不是路,是这人间的缝隙。
小赖爷特别能侃,尤其喜欢妖祟之事,专打听哪儿哪儿出妖出祟作乱什么的。
定然是一个见不得人好的主儿。
流民能将所知的倾囊相告,他也不胡搅蛮缠,直到此时有一个流民说了一句话。
“诶,你们说的那些都是小把戏,我这边的才叫大破天呢!”
旁边的人顿时唏嘘他。
“别嘘,我告诉你们,天山脚下死人了!”
小赖皮正在摇骰子,闻言看向此人。
“不能吧,天上一脉北帝宗可是厉害得很,谁敢在他们眼皮底下杀人。”
“切,不仅杀人,还剥皮!一小镇都挂满了人皮,可吓人了,这消息都传出三天了,若不是北帝封锁,咱们这边早该听说了,我这也是刚刚从一个过天山商路的商人说的。”
他们虽然扯皮,可这种事儿不敢乱说,既然说了,那就是确有其事。
一镇子的人皮?天,那得有多少吓人。
“然后呢?”有人忍不住问。
“然后什么?那商人说他当时远远就闻到血腥味冲天,而且看到那人皮就跟屋顶棚盖一样一片片披挂在屋顶,有些垂落下来当帘子,可吓死个人,就算当时已经有北帝的弟子在,他也不敢逗留,跑了,不过那小镇妖气冲天倒是真的,哎,咱们人跟妖真真是势不两立啊。”
也就是说后面发生了什么,他是不知道的。
众人有些意犹未尽,忽有人喊,“嘿,小赖爷,你咋不摇了。”
小赖爷回神,咧嘴笑了下,将骰盅直接扔在桌子上,但也将那些钱都扔了出来。
“不摇了,走了。”
众人大惊,纷纷问他要去哪儿,是不是要去做工。
结果他头也不回,只甩来一句。
“看剥皮去!”
众人:“!!!!”
第496章 疑心,判断!
天山一脉名头大啊,否则北隽也不至于在洛阳那种地方都来去自如,没有半点不适应。
不过还是自家地方好,虽然洛阳那种地方繁华,却也繁杂。
苍天飞雪,皑皑覆盖,北隽沿着阶梯拾级而上,很快到了顶,他身后跟着这个人,这个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对他们天山一脉的冰雪美景加以评论,这让从小便心高气傲的北隽心里莫名不服气,就问他们天昆吾那边如何。
其实天昆吾到底在哪里,无人知道。
西域?西域那么大,而且多险境,鬼知道是在哪里。
但料想不会比他们天山一脉大气吧。
很有宗门自豪感的北隽于是就问了,然后对方的回答是——没得比。
这回答总不会是说不如他们天山没得比吧。
那就是反过来了。
北隽既不信又撇嘴,“西域很多地方我都去过,多数荒芜贫瘠,不知能好到哪里去。”
这个天昆吾的人至今没告知姓名,神秘得不行,北隽到底也没问,只觉得天昆吾的人比他们北帝还要傲慢。
让人不爽。
“到了,你自己进去吧,左右我哥他脾气不太好,你要是被打了可别怪我。”北隽将人领到地方就不管了,想要撤退,却乍听到山顶一雪洞中传出声音。
“去过天穹阵,没通最后一关不许出来。”
“哥!!!”
“去!”
北隽从小就怕这个人,却又气他,无奈愤怒之中也只能黑着脸走了。
那天昆吾的人端是能控制脾气跟忍耐力,对于这种事情好像很不放在心上。
冰窟窿似的。
北隽才刚走,那冰洞里就走出了一个人,一身黑,在这冰天雪地里闲得很突兀,不过这个人的气场太强,如一把不出鞘也足够骇人的绝世寒兵。
“在我来之前,宗主曾说天山北帝一北鸿。”
北鸿踱步而出,每一步都几乎铁律,没有半点偏差,也不是刻意,而是一种入骨髓的稳定。
这才显得可怕。
“天昆吾之主姜堰,绝世之人,在他面前,不敢当。”
北鸿走出,一挥手,地面的雪自动凝结成一张桌子,两张凳子,自还有两个杯子。
两人坐下,酒壶拿出,喝酒才能谈事。
这是男人的习惯。
“拢帝已出,蜃楼的那位楼主也有动一动的能力,接下来不管是中原还是西域,他们都会动手。”
北鸿并没有太大的波动,只说:“重点无非是他们是否会联手,也无非是他们会争昆吾。天昆吾强大无双,无论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