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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爱的情歌-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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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叶子微这种暂时不想要孩子的想法,叶芹和路辛看法不一。

前者表示不能理解,且不说相夫教子这种老旧传统,结婚生子延续香火总该是常态吧。

后者则表示鼓励,大赞她“well done”,女人又不是生育机器,怎么能男人说生就生。

叶子微想的则是,人生漫长,顺其自然。许多事情不急于一时。

更重要是,以梁为那种好男人作风,要是她生了孩子,那个新生的生命必要夺去他一半关注和宠爱——这个理由是决计不能跟梁为讲的,显得她太小心眼,虽然她就是如此小心眼。

叶筝回来的那天,叶家难得聚齐了四家人马。

老爷子常年旅居国外,在阿姨的帮助下跟他们来了一通远程视频,场面热烈。

家庭聚餐,梁为酒量不好便没遭到刁难,倒是蒋姐夫被围攻,陪着长辈喝了不少酒。

叶芹许久没见叶筝,在饭桌上难免关心地问起叶筝在日本的情况。

叶筝答得滴水不漏,生活细节拈作笑料,职场工作浅谈辄止,不伤大雅的玩笑逗人取乐,偶尔刻薄也是真性情。十足是个八面玲珑的上位者。

她离开海港城时不满二十岁,独自求学再经职场一番磨练,此刻鹅蛋脸褪成瓜子脸,精致的眉眼卸去少女青涩,沥出几分犀利,很有女强人架势。

看得出来,几家长辈,有人羡慕,有人自豪。

但同样有人满不在乎。

梁为没心思关注别人,他正帮叶子微卸掉一根螃蟹腿,踢出肉,放到她面前。

相处久了,他发现她实在娇气得很,而且是那种闷不作声的娇气,自己不会张扬,需要别人去发现。

比如她很喜欢吃蟹,可如果那蟹腿太难掰,她不会向别人求助,就自己默默地放弃那道美食。

所以梁为养成了多观察,多动手,时刻照顾小妻子的习惯。

这种无声关怀,不止叶子微能感觉到,周围默默观察他们的人也能感觉到。

叶筝意味深长地笑着,举杯,点名要和梁为喝。

她似开玩笑地提起,当初如果她不在日本,那么现在坐在他身旁的人可就是她了。

这话她说得爽利坦然,像个自嘲的笑话,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梁为不动声色地蹙了眉头。

这桩内情,他怎么不知道。






第59章 59
59
叶家到底有多边缘化叶子微,梁为过去感觉不到,但现在一顿简单的直系亲族内部餐会,令他终于有了实感。

那种包裹在和谐大家族氛围中的微妙排斥让他很不爽。

而一想到梁家指名要同她订亲都差点被人截胡,他就更不爽了。

但他并没有将喜怒摆在脸上,君子不逞一时之快,何况这些都是她家人。只要他给足她地位,适当的时候再予以敲打,那些人早晚会明白。

吃完饭,大家又转去会客室做餐后家庭聊天。

梁为在花园后的藤架前接了一通电话,刚挂断,听到背后传来悉悉簌簌的脚步声。

叶筝从藤架后走了出来。

“梁总。”她不以妹夫看待他,那审视的姿态倒像是在谈判桌上遇到竞争对手。

梁为淡淡地与她打招呼,下一句便提起叶子微,说常听她提起你,你们的感情很好。

叶筝笑了笑,把话题扯到别处,说自己很小的时候就听闻他大名。

梁为不接这茬,转而好奇起叶子微少年时是什么模样。

别墅的灯光穿过藩篱,斑斑驳驳落在他身上,他露出微笑,似有羞涩:“不瞒你说,其实我爱慕她许久。”

叶筝微讶,叶子微从前不认识梁为,她是肯定的。

“不说了。”梁为一副往事不要再提的羞涩表情,他摆摆手,又对她做请的姿势,示意回屋。

叶筝不好逗留,与他一前一后往回走。刚到门口,叶子微便推门出来,撞见他们略显惊讶,随后笑起来:“叶筝,你怎么在外面,婶婶找你呢。”

“我和妹夫聊天。”叶筝朝梁为眨眼睛,那样子像二人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似的。

叶子微等叶筝进屋,然后意味深长地挡在梁为面前,恰好梁为也停住脚步。

二人视线相遇,他牵住她返身往外走。

叶筝停驻在喧闹的会客室门前,余光瞥一眼空荡荡的玄关,再次挂上笑容,推门而入。

走在通往后山的小径,叶子微假装大气地调侃:“梁总这么快就攀上高枝了。”

他不辩解,还火上浇油:“是,我才发现叶家的女儿一个比一个好看。”

叶子微哼哼:“好看也轮不到你。”

“我怎么不觉得?”梁为牵着她往山上走,这座小山丘,他曾经陪她母亲来过一次,“我连叶家最难搞的都能搞定,还怕她吗。”

叶子微眼珠一转:“谁说我最难搞。”

“我啊,”已到半山,大片树丛将他们掩映,清辉筛过枝叶,细碎地落在她如玉面庞,梁为目光徘徊在她小巧鼻尖,伸手将她拉进怀中,“用钱搞不定的东西,都是最难搞的。”

“谁同你讲我用钱搞不定,这真是个大大的误会,”一只小手从二人的身体之间探出来,“梁总,其实我这人最见钱眼开,非常希望你用大把钞票砸晕我。”

梁为把那掌心合上:“哦,不急,现在经济不景气,我打算分期付款。”

“利息都比不上CPI上涨速度,梁总,我不做亏本买卖的。”

“不亏,”他吻了吻她鼻尖,“我肉偿。”

叶子微笑起来,双眸落星钻,倒映他清癯的影,手臂绕上他脖颈,打一个缠绵的结:“那这比账可得好好算,到底是你赚还是我赚,我这人做事凭良心,不喜欢占人便宜的。”

梁为把头埋进她窝颈,吻一吻细腻光滑的肌肤,再抬起头,一本正经:“是该算一算,先算算我的组合期望报酬率。”

他把她双腿一抬,压在了树干上,叶子微下意识缠住他劲腰,他低笑:“梁夫人够自觉的。”

叶子微沾沾自喜:“这叫为人|妻的自我修养。”

他禁不住诱惑吮住她的唇,吻了半刻才放开,语气正经:“这是为人|夫的奖励。”

她陷在他的亲吻里出不来:“……举一反三,梁总很聪明。”

“空手套白狼,梁夫人也很有手段。”

“什么空手套白狼?”

“嫁过来什么也没有,白白得一个身强力壮的好丈夫,不是空手套白狼是什么?”

叶子微皱了鼻子:“梁总好不要脸。”

“还有更不要脸的。”他低头,以嘴解扣,卸了她衣衫。

叶子微惊骇,左右顾之,要去挡,却被他箍住双手,衔住了胸前一块软肉。

酥酥麻麻和羞耻感一起席卷了她,她又急又羞:“这里是野外。”

他的热气呵在她皮肤上:“所以不会有人来。”

“……你故意的……”

“只是情之所至。”

叶子微还想负隅顽抗,可转眼便沦陷在他的攻势中。

星辰倒转,汗水湿淋,她像一块白布,晃晃悠悠地挂在他身上,既要与情难自禁对抗,又要分神关注人声,小心翼翼如屡薄冰地站在放纵和理智的分界线,直到男人终于送一抔滚烫熔岩销蚀她的意志,她才放松下来,气息微微地喘着气。

梁为重新给她扣上衣服,再整理好她的裙摆,魇足地吻一吻她额头。

“怎么流这么多汗。”

“……”

“真是外强中干。”

“……”

叶子微气得想打他。

不远处的房子里就是她家人,他们在高谈阔论家事国事,他却拉她来这山林苟且——衣冠禽兽。

准备下山,梁为蹲在她面前指示道:“上来。”

叶子微撇撇嘴,又弯起嘴,听话地伏了上去。

上一次与他一起来这座后山,也是这样由他背下去的。

但两次心情完全不同。

回到别墅后,家庭聚会差不多结束,几家人各自坐上司机的车离开,叶筝看看叶子微略为凌乱的衣衫,眼底有了含义隽永的笑意,她与她告别,然后也钻进车里。

梁为和叶子微最后离开,因为叶父叶母又拉着他们交代了一通,无非借由关心身体隐隐晦晦声东击西关心到二人的婚姻生活。

梁为依然是那副敬爱长辈的好女婿好丈夫形象,所以所有旁敲侧击都落在了叶子微头上——“小夫妻,没什么不能忍的,一定要为这个家着想啊”、“外面诱惑多,但是我们行得正坐得端,绝对不会做出败坏门风的事情。”

梁为也不帮她辩解,乐得两位长辈帮他好好“教训”这位不听话的小娇妻。但当二人大人话锋一转打算劝他们留宿的时候,他立刻出手说他们还有事要办。

什么事?

当天夜里,梁为在床上回答了叶子微。

叶筝回国后马不停蹄进入叶家莱利公司。而她作为路辛几个月前的约访对象,很快登上杂志面对公众。

叶家内部形势一时微妙起来,叶添作为长房继承人,在公司内部深耕多年,但叶筝早有二叔提前铺路,也是来势汹汹。

叶子微对此全无兴趣。

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一点也不想争。

她守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的资产,就已经很够用。

梁为又点着鼻尖笑话她:“艺术家的清高。”

叶子微穿着堪堪遮臀的衬衣,光着两条腿钻进他怀里:“不,我这叫有先见之明。”

梁为一边看文件,一边顺着她的头发,听她说:“我知道我这个人性格不好,不会笼络人心,要是玩这种夺|权战争,肯定要输得屁滚尿流。”

梁为因她用词蹙了蹙眉头,听她继续狡黠地说:“所以我创造自己的事业,可以一个人完成,一个人发财,别人夺不走的那种。”

大家族的复杂使她很早就有忧患意识,她知道不愿与人抢,就要自己足够强。

她从小到大,最大的苦痛都来自于学绘画。和家人争,和自己争,背负压力出国,不眠不休地苦练。

而艺术创作本身就是与自我拉锯的过程,封闭环境,创作低谷,自我怀疑,大喜大悲,最惨是没有灵感的时候,她焦虑到大把大把掉头发,惊惧怀疑自己资质平庸,注定一生碌碌无为。

这种时不时的折磨至今仍有,只是都被她妥帖藏好,不为外人道。

梁为好似能看懂她想法,放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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