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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大闹地府,打得十殿阎罗抱头鼠窜,口中喊爷爷,奉上生死簿。
苏北大笔一挥,勾销了天下众猴的名字,自此众猴再无生死,天地之大,逍遥为妖。
龙王两面三刀,表面上邻里友好,谁知背地里却一本奏天庭,到玉帝那结结实实得告了他一状。
众阎罗也一路哭哭啼啼,说苏北搅乱地府,让玉帝剿了这妖猴。
后来一个脑门上纹着星辰的老者,来找到苏北,说要请他去天上做官,做一个位高权重的官。
苏北大喜,那一日,他第一次走过南天门,第一次进了那凌霄宝殿。
玉帝高高在上,但苏北不以为意,因为他也是叉腰挺胸,没将玉帝放在眼里。
玉帝说,天庭御马监缺了个养马的官,你去做他们的首领。
苏北说好啊,你这老倌真不错,开口就让俺做首领。
他做了“弼马温”,纵马驰骋天庭,好不痛快。
那一天,他饮马天河,第一次遇到了天蓬,他和天蓬斗了半天的法,打得日月都没了颜色。
但苏北说天蓬哪里是自己的对手,要不是那天月宫的嫦娥仙子按住了天蓬的钉耙,我不打无兵器之人,不然一定将他揍成猪头。
后来天蓬真的就变成了猪头,很可怜,不过这都是后话。
苏北终于知道弼马温只是一个养马的马夫,于是反了天庭,打出南天门,回归花果山。
在花果山里,他要做那“齐天大圣”。
玉帝派兵来袭,要让花果山猴王伏诛!
李靖来了,玲珑塔根本压不住他。
哪咤来了,被他扑灭了风火轮的火。
巨灵神来了,一张黑脸被揍得通红,比猴子猴孙们的屁股都漂亮。
玉帝无奈,又派那额间纹着星辰的老者前来,这一次,说是要封他为齐天大圣,一个真正的大官。
苏北第二次走过南天门,第二次进了凌霄殿,在天庭受封齐天大圣,要和玉帝平起平坐。
可是一个蟠桃宴,瑶池里群仙乱舞,笙歌不尽,好生快活,我苏北只是想和你们坐下喝杯果酒,为何看门的甲卫非要阻我?
也许在你们眼里,我苏北,不,是我孙悟空,乃是妖。
是妖,就上不得台面,登不了大雅之堂,即使食天庭俸禄,那也是众仙的施舍。
苏北身披黄金甲,头戴紫金冠,脚蹬云靴,手握金箍棒,身周电芒闪耀,一步一雷池,缓步而行。
路上,太白金星遥望见他,问道:“大圣,此意欲何为?”
“破南天,踏凌霄!”
“若一去不回?”
“便一去不回!”
……
第六十四章 怎能忘了西游(下)
李靖带了十万天兵,架了十八架天罗地网。
九曜星君,四大天王,还有哪吒三太子这个老熟人,可惜巨灵神这次没来,估计上次苏北出手太重,被打怕了。
苏北此刻的孙悟空之身,抬头看着遮天蔽日的天兵天将,嘴角抽起一丝冷笑,将金箍棒直指苍穹。
他纵身而起,卷起无边风雷,打得九耀星君星光黯淡,四大天王痛吼连连。
而后他扯下一把猴毛,化出十万分身,和十万天兵斗得难舍难分。
这一战打得天崩地裂,十万天兵天将都拿他不住,惨败而归。
苏北的孙悟空之身,自此必将天下扬名!
二郎真君来了,这当真是一个妙人,对玉帝听调不听宣的他,这次手持方天画戟,神威一时无两。
他和苏北斗了三百回合,根本难分高下。
苏北的孙悟空之身施展法天象地神通,陡然变化得身高十万丈,头如巨山,身如山岭,手中的金箍棒,上抵三十三重天外天,下达十八层地狱!
二郎真君也变化神体,与天同高,眼如日月,口吞山河,一双大手遮天蔽地,一杆神戟横扫乾坤!
二人以大神通又斗了半天,依然不分胜负。
但两人似乎都横了一条心,一定要与对方分出个黑白结果。
于是二人又赌起了变化,你来我往,各展本事,二人皆懂得七十二般变化,不同的是苏北的孙悟空之身称此门神通为“地煞七十二般变化”,二郎杨戬则称此神通为“八九玄功”。
不管是七十二般变化,还是八九玄功,其实根本就是同一法诀,不知何时传到了他们二人之手。
一路边走边斗,打得日月无光,天地失色,天庭的众神唯恐二郎真君败下阵来,纷纷要出手相助。
太上老君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物,乃是金刚琢,扔向斗法的二人,刚好击在苏北的头上。
苏北吃痛,败了一招,这时一头方头大犬狂吠而来,一口咬在了他的腿上。
二郎真君出手捆缚了苏北,压上天庭,而后不耻于天庭众神在自己斗法时无故出手,怒而返回灌江口。
天庭众神不以为意,只要抓住了那猴子,自然是皆大欢喜。
可是还没欢喜片刻,众神脸上就又蒙上一层阴云,因为斩妖台的闸刀,根本就伤不了苏北的金刚之躯。
老君说道:“将他送入我的八卦炉中。”
七七四十九天后,反而炼就了一双火眼金睛。
苏北蹬倒八卦炉,二郎神已离去,他在天庭众神中再无敌手,一路打到凌霄殿,打到玉帝躲在御桌下,大喊了一声,“快去请如来佛祖。”
如来佛祖到来,说道:“你本是一只心猿,神通广大,却不懂得如何降伏其心,何不回头是岸?”
苏北回头,火眼金睛望了望花果山的方向,大战已使那里变成了一片焦土。
他转身面向如来,咧嘴一笑,说道:“佛祖,回头无岸。”
他将金棒指向佛祖,佛祖覆手为山,将他压在五行山下。
天庭众神自然一片欢庆,丝竹歌舞三天三夜不绝,瑶池盛宴上推杯换盏,笙歌不已。
也有人乐极生悲,一个卷帘的神将,就在无意中打翻了琉璃盏,别人欢歌笑语,他却向玉皇磕头如捣蒜。
……
五百年后,一个身穿锦斓袈裟,手握九环锡杖的和尚自东方而来。
苏北被压在五行山下,只有脑袋和一只手露在外边。
他听到锡杖的法环相撞之声,抬头望去,看到那和尚很是年轻,更是长得十分俊俏,心道这和尚一定是脑子坏掉了,才非要当和尚。
和尚身骑白马,疾驰而来,行至苏北身边时,收缰下马,双手合十道:“佛祖保佑,你一定是大圣了,你等着,我这将你身上的这座山搬开。”
苏北撇了撇嘴,冷笑道:“搬它作甚?你且快走,那菩萨曾来过,我已知你来意,但我即是被如来压至此处,难道还真要随你西行不成?”
和尚抚掌而笑,笑如春风拂面:“大圣,此世你我注定有师徒之缘。这条西行路,我已行了九世,九世都被妖怪所吃,这一世唯有得大圣一路庇护,方能走到终途。”
苏北嘲讽道:“我和你什么交情,一定要庇护你?”
和尚不怒,依然笑道:“你我此时自无交情,不过你为心猿,要降伏其心,我为三藏,但亦是金蝉,因为不尊佛法,所以要世世西行,你我何不结个伴,也好有个照应?”
苏北嗤笑道:“这还像个人话,揭了山上那符,然后有多远滚多远,凭你还想搬开这山,真是不自量力……”
和尚笑道:“好嘞。”
然后就爬山去揭符,身手十分矫健。
苏北随和尚走了没多久,就打死了六个敢拦路抢劫的蟊贼,而后他冲和尚使了个眼色,和尚就十分配合得数落起他来。
他也佯怒,冲天而起,不辞而别。
他打死的那个六个蟊贼,乃是他的“六意”。
何为六意?
眼见喜,耳听怒,鼻嗅爱,舌尝思,意见欲,身本忧,这就是六意。
无眼耳鼻舌身意,不色声香味触法。
西天的那群和尚说,排除六意的干扰才能找到菩提心。
苏北索性就杀了这六个蟊贼,让西天的和尚安心。
而他之所以冲三藏使眼色,让三藏来骂自己,是因为只有三藏骂了自己,他才能怒而不辞而别啊。
不辞而别,并不是真的不辞而别,是要给菩萨机会,送来那顶金箍。
只有带了那金箍,才能让西天的和尚真正安心。
……
后来,鹰愁涧收服了白龙马,好好的一条白龙变成了和尚的坐骑。
高老庄遇见了天蓬,英武的天河元帅错投了猪胎,倒也因祸得福,不再如前世那般整天板着一张脸,而是嬉笑怒骂,再看不到一丝愁容。
流沙河中,又收服了那水怪,那个在瑶池盛宴上失手打碎琉璃盏的卷帘大将。
至于一路上遇到的那些妖鬼精怪,也不过都是一些活在醉梦中的可怜人。
有人想吃了和尚,长生不老。
有人想娶了和尚,百年连理。
还有人想策反苏北,重新打上天庭。
狮驼国的那三头大妖,两个都是苏北的结拜兄弟。
移山大圣狮驼王说,我张开大口,天庭都可吞得,只等兄弟大旗一招,再大闹天宫。
混天大圣鹏魔王说,你我一身神通,岂能困于佛门,青灯戒律,哪有咱兄弟喝酒吃肉来得痛快。
后来,通风大圣弥猴王也找到了他,说他若不愿再举反天大旗,就要将他取而代之。
于是弥猴王成了六耳猕猴,变化成了和苏北一般的模样,二人战天战地,分不出胜负。
再后来,六耳猕猴说我既不能胜你,但愿一死能唤醒你的血性,于是死在了苏北的棒下。
苏北望了望花果山的方向,他眼中似乎又映出了那一片焦土。
六耳猕猴终是没能成功,苏北已没了血性,孙悟空已没了血性。
……
大雷音寺中,苏北走到观音身前,指了指头上的金箍,欲说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