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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引-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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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来人,飞奔而去。
  巷中人影这才松了口气,佝偻着身子,不断喘息。
  夜空闪过一道雷光,终于看清那人面孔。
  竟然是那一日,与扬獍一同火杀冀王的那名大汉。
  他怎会落得别人追杀,这般落魄光景?
  尤为可知。
  大汉平缓喘息,第一件事却是摸向怀中。光影之下,在他衣物之内,似是藏有包裹,却不知其中究竟是何物。
  但当他摸到那包裹,整个人仿佛松弛下来。
  松弛也只有一瞬。
  大汉立即将腰带上移,在那创口绷紧。
  疼痛扭曲面孔,可他硬是一声不吭,面上满是落珠,已分不清是冷汗还是雨滴。
  他踉跄着脚步,走出小巷,扭头吐出一口污血。
  转头时候,却见到另一队人,正对他望来。
  同样蓑笠,同样直刀,血腥弥散。
  静宁阁匾额之下,元豕摇摇晃晃,小厮早已备好车马,为他撑起油伞。
  阁中妈妈婉言相留。
  元豕挥手告辞,“国殇期间,可以依旧,却不可夜宿。妈妈也该知道规矩。”
  阁中妈妈笑颜挥手。
  元豕摆手离去。小厮搀着,晃晃悠悠上了马车。
  车内香薰久燃,真丝软垫。
  入得车中,元豕摊坐在软垫之上,便像是丢了骨头,深深舒了口气。
  一车之隔,便像是天地之别。
  长呼酒气散,马车稍颠,元豕便如坐在云端,若要昏昏睡去。
  可雨打车篷,“噼啪”声响,震得他合不上双眼。
  元豕终究是皱了皱眉,倚靠着车厢坐起身来。
  他突然觉得有些燥热,伸手撩了窗帘,雨声骤响。
  窗外暴雨,掩得夜色朦胧。
  沿着长街,马车缓缓而行。
  周遭街景,屋舍小店,都像藏身珠帘之后。
  元豕只觉心中烦躁稍减,倚靠着车窗,看着临近街角,微微愣神。
  突然!
  一道人影撞破雨幕,从街角飞滚而出,正从马前滚过。
  马夫立即拉紧缰绳,车马嘶叫,车身侧滑。
  元豕抓握不住,磕在车厢壁上。
  车内杂物倾洒。
  他瞬间酒醒大半,顾不得额头疼痛,赶紧坐起身来,伸头去望车外。
  问他为何这般着急?
  若他没有看错,当时惊鸿一瞥,那滚地葫芦,竟然是扬獍亲卫之一,吴离!
  吴离为何在此,狼狈翻滚?
  元豕心中疑虑,突然大惊:难道这是陷阱?扬獍要在这里对他动手?
  他去摸车内兵刃,慌乱之间难以寻到。
  可更令他意外一幕,出现在他面前。
  那吴离从地上翻身而起,又有三人从街角冲出,将吴离围住。
  元豕这才发现,吴离身上满是鲜血,而追杀他那三人,同样多有伤痕。
  这算是怎么回事?
  不等元豕理清思路,那三名追兵,已朝吴离挥刀杀去。
  吴离此刻也似乎受伤颇重,他已是无力再逃,垂刀静立。
  生死事!
  雨中搏!
  蓑笠面上雨滴洒落,直刀裁开雨线分断。
  吴离骤然发出一声怒吼,便如饿虎扑食,由极静,突至极动。
  他生生挨了两刀,避开致命一斩,又将一人压倒在地。
  刀刃划过,血喷融雨。
  只剩两人!
  那两人也不顾上同伴牺牲,挥刀再斩。
  吴离躲闪不及,背脊中刀,皮开肉绽。可他仅仅一颤,便立即翻身过来,又将一人抱住,向前猛推极奔。
  他将另外一名追兵逼开,同时手中利刃不停,对着怀中追兵连捅五刀。
  鲜血流淌而下,汇成一条血路。
  还有一人!
  厮杀尤为停止。
  吴离想要抽身,可他怀中追兵,同样将他死死抱住。
  死不瞑目!
  吴离赶紧去掰那人手掌。
  这般时候,最后那人,手起刀落。
  “轰!”
  一道巨雷,映照此刻场景。
  将吴离面上狰狞,追兵眼中果决,直刀寒芒,雨珠挥洒,统统映入元豕脑中。
  下一瞬。
  鲜血飙射而出,泼在马车侧面,三两滴落在元豕面上。
  元豕看得目不转睛。
  地上,躺着整只左臂。
  雨滴,敲打上翘剑尖,带走血珠涟漪。
  袖口鲜血淋漓,吴离用手中直刀,将最后一名追兵,胸腹捅穿。
  随后。
  没有喝彩,没有欢呼,吴离精疲力竭,软倒在地。
  直到这个时候,元豕才发现,自己方才始终紧闭呼吸,已是胸口发疼。
  他赶紧呼出一口浊气,顾不得车夫惊诧,径直冲入雨中。
  白衣染上血污泥浆,可他不在乎。
  他将吴离身躯扶起,想要探查死活。
  可他手刚刚伸出,便被吴离拽住手腕。
  吴离双眼已经迷离不清,他已然分不清眼前之人,可他依旧拼尽全力,扯着嘶哑喉咙艰难说道:“怀……怀里……有……”
  声音挤出最后四字,“冀王遗诏……”
  元豕浑身一震。
  吴离昏死在他怀中。
  雨还在下,静宁注定难静难宁。


第269章 媚晨光
  雨停了。
  落珠黏着瓦边,斑点晶莹,滴滴答答。
  朝阳微亮,庭院冷清,静无人声。
  内厅之中,元豕坐在尽头主位,光线昏暗角落。
  他手中捧着一块残布,目光穿过厅堂,遥望远方天空。
  元豕已经在这儿枯坐一夜,从墨黑,直至放晴。
  天边光芒初现,一层一层黯淡下去。
  这是否会是一种启迪?
  手中这块残布,会不会是一次机会?
  元豕的手掌,再次颤抖起来。
  他伸出手指,抚过残布边缘,抚过残布下角,那一列凌乱字迹,“望忠贞之士,除扬獍奸佞,还大冀太平——冀王,吕伯邑,绝笔。”
  最后那勾宛若利剑,破开残布桎梏,扎进元豕胸膛。
  元豕猛然翻过手掌,将那残布盖在手下,喃喃自语,“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青照汗青?”
  话语,最终是个问句。
  因为他在害怕。
  他不得不怕。
  如今扬獍几成冀国英雄,一己之力挽救冀国于大厦将倾。朝中权利,五得其三,风头一时无二。
  即便是剩下“其一”,以王都禁军为首,朝中阁老次之,他们一心为冀国着想,对扬獍仍旧猜忌,故而还在观望。
  最后“其一”,皆是不服扬獍,更是猜测一切都是扬獍阴谋,只是无人牵头,便在暗中涌动。
  不是没有机会。
  可他元豕不过是小小外戚,难道真要在这种时候,撩拨虎须?
  元豕低下头,凝视掌中半块残布。
  那些不服之人,苦于无人牵头,苦于无由出手。
  如今,最好由头便是这半块残布。
  冀国,甚至天下的命运,就掌握在他手中!
  他能够无动于衷?
  “元豕啊元豕!”元豕咬紧牙关,低声自语,“你不是想做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你不是想做流芳百世的忠臣?现在机会就在你面前!你在怕些什么?”
  元豕捏住那残布,青筋暴起。
  他深吸口气,终于要下定决心!
  内堂,突然传来脚步声响。
  元豕悚然一惊,慌乱间将残布捏在手心,藏在身侧,扭头去看。
  确实大夫拎着医箱从内堂快步出来。
  大夫到元豕,面上也有惊讶,他同样额头冒汗,犹豫了片刻,还是朝元豕拱了拱手,“元公子,伤患已经保住性命。”
  元豕努力稳住心神,沉稳问道:“他何时能够醒来?”
  大夫擦了擦汗,瞥了眼门外,“快则一日,多则五天。”
  元豕捏着残布的手掌发抖,面上却是慢慢点头,“诊金门口徐管家会给你。”
  大夫如获大赦,拱了拱手,便加快脚步朝外走去。
  “等等。”元豕将他喝住。
  大夫身体一僵,不敢乱动。
  元豕寒声说道:“今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对吗?”
  大夫连连点头,“我半夜出城采摘草药,忙了一夜,其他什么事情我都不知道。”
  元豕这才忙一点头,摆了摆手。
  大夫飞也似快步而去。
  元豕又看一眼手中残布,方才决心,也无那般坚固。
  他望了一眼天色,天边鱼肚白,已到上朝时候。
  元豕将残布塞回怀中,贴身放好,“这吴离也不一定可信,我还是谨慎行事。对,去朝堂上打探打探消息,谨慎行事。”
  自言自语之中,元豕整顿精神,换了朝服,又特地去看了吴离一眼。
  吴离身上缠满白布,断臂处隐隐渗出血来。
  他如今面如死灰,双目紧闭,呼吸微弱而急促。
  元豕摇了摇头,吩咐亲信徐管家将吴离好生照顾,绝对不能让他离开府邸。
  嘱托完毕,元豕才出了府邸。
  马车早已在府外等他。
  元豕踏上马车,这才发现那马夫,不是昨夜为他赶车之人。
  他顿了顿,装作不经意地问着新车夫,“怎么是你啊老赵,老宋呢?”
  “回公子。”车夫老赵面露疑惑,却还是恭敬说道:“今天确实不该小人当班,但是老宋昨夜说是突然感染了风寒,所以连夜让我顶班。”
  “这样啊。”元豕心中一凛,面上不动声色,柔声说着,“老赵,你再等一会儿,我想起来以一份奏章没带。”
  车夫老赵自然未敢多言。
  元豕快步行入府中,正遇到徐管家在前厅训话。
  他朝徐管家招了招手,徐管家便将一众下人挥退,恭敬垂手而立。
  元豕望了一眼门外,低声说道:“方才那位大夫,还有老宋,我始终不太放心。”
  徐管家听音知趣,立即点头,“公子尽管放心,小人明白。”
  元豕郑重点头,“此事事关重大,做的干净些。”
  徐管家点头应下。
  元豕这才稍稍放心,出了府门,登上马车。
  马车缓步强行。
  元豕蜷缩在车内角落,眯上双眼深深吐气。
  不过一夜时光,他已觉心中沉重万分,仿佛行至他错半步,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在这狭小马车之中,他总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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