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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合乎常理,借助性别大做文章。
阿诺德提出了符合实际的改变方案,也借鉴了星际联邦的部分法律条文。他废除宪法中对于Omega的部分特殊照顾,同时削减了Omega保护协会的部分职能。
这种诚心实意的举动,平息了Beta们的怒火。同时阿诺德也公布出了他近几年来的一切开销的具体账单,全部来源于对博塔星球的资源开发,并没有挪用民众的福利。
原来那颗偏远星球中,竟有一种极为罕见的新型能源。由此开采能源带来的利润,已经开始悄然改变着博塔星,让其变成一个不逊色于帝都的繁华星球。
之前气势汹汹的Omega们不由乖乖闭嘴,占据人数优势的Beta们扬眉吐气,再也不是之前的透明性别。
诸多举动一环一环紧密相扣,并没有给莱因哈特回转的丝毫余地。任凭莱因哈特如何煽动民众们,Beta不屑一顾,Alpha冷漠旁观,极易被鼓动的Omega们在之前的事件中吃了亏,并不敢出头。
剩下的事情,并不需要阿诺德落井下石。莱因哈特以往行为中所有不妥当的地方,都被人逐一找了出来,还放在网上公开总结。这情景,仿佛是几年前阿诺德狼狈处境的再现。
如果只是民众反对也就罢了,再不济莱因哈特还握有实权,他手下的军官们也会支援他。
然而短短几天时间,阿诺德就拉拢了许多摇摆不定的大贵族。他也凭借博塔星研发出的新型机甲,强硬地瓦解了莱因哈特手下的势力。
事已至此,莱因哈特已经不想思考阿诺德是怎么从那艘飞船上死里逃生的。他已然明白,一切都是阿诺德为他设下的局。明明已经手握大权,阿诺德偏偏不动手,他要将过去的耻辱逐一报复回来。
是莱因哈特身处危局还不自知,被麻痹又因此洋洋得意,才没有察觉到那背后的森然冷锋。
民众支持,各大家族也纷纷表态。就连莱因哈特一贯借助的Omega权利保护协会,也是乖乖顺从。
最后一根稻草来自于宋朗,他的未来伴侣。那名Omega在网络媒体上发出了声明,坦诚承认了自己之前的举动,还宣布自己诚心悔改不会再犯。
为了证明他是一个受害者,宋朗还自揭伤疤,将他因何与莱因哈特相识一事说得一清二楚。
被Omega信息素蛊惑,由此标记他,是许多Alpha都会干出来的事情,再自然不过。
然而到了理念转变的社会上,这件事会被许多人鄙夷。尽管莱因哈特没有做到最后一步,情况也没差多少。身为帝国继承人,莱因哈特的一切都该是十全十美的。这种近乎强迫Omega的事情,绝不应该发生在他的身上。
政治资本没有了,信誉也没有了。莱因哈特苦涩意识到,他是真的走投无路。他不恨别人,独独憎恨背弃了他的宋朗。
那是他的心爱之人,之前双方也已经达成和解。是宋朗在最关键的时刻,落井下石狠狠捅了莱因哈特一刀,让他失去了所有辩驳的余地。
毫无信赖更是没有品质可言,偏偏是这样的Omega让莱因哈特动了心。大难临头各自飞,再聪明不过的选择。
最终帝国皇室并没有处死莱因哈特,而是将他流放到了一个极为偏远的星系。与他作伴的,就是宋朗,成为一名帝国少校的宋朗。
如此结果,莱因哈特并不觉得意外。能够活着自然最好,也不算他料想中最糟糕的事情。
他曾经设想过,即便最后失败也好,能与宋朗共度一生也值得。现在结果虽然一致,心境却已截然不同。
反而是宋朗不能接受事实,他每天大喊大叫说阿诺德骗了他。莱因哈特只觉得宋朗太过愚钝,竟以为那两人会因此放他一马,真是天真又可笑。
更何况宋朗已经升职成了帝国最年轻的少校,从某种意义上讲,阿诺德也没有食言。
衣食不缺也没有被监禁,只是宋朗永远不可能再次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不过是有些遗憾而已。
宋朗当然不满意,他为此郁郁寡欢。好似忽然之间,失去了所有奋斗的动力一般。
不过短短三年,宋朗就因病去世。再好的药物也无法医治他,心结难开不得自由。
又过了四年时间,莱因哈特在网上看到消息消息,真有一名Omega机甲驾驶员从中央军校毕业,甚至被炽天军团吸纳。
和许多人料想中不一样,Omega的现状并没有因为利益减少而变得不堪,然而宋朗看不到了。
金发青年有些遗憾地关上了光脑,只扬了扬眉就再无动作。
第十卷 圣子殉难记
第121章
一座寂静教堂。
绿色藤蔓顺着白色墙壁向上爬; 从墙角蔓延到雕花玻璃窗; 继续延展而上至房顶。不管是墙壁或者房顶,都有些破败没落,很久没有被维护。像美人迟暮; 莫名的悲伤和凄凉。
唯有门口洁白无瑕的女神雕像,依旧面容柔美表情悲悯。
神爱众人; 神饶恕众人无知时的罪过,一如既往地和蔼慈悲,一如既往地俯瞰人世。
在脉脉夕阳余晖映衬下,女神背后的巨大双翼似在随风摇动; 神圣而动人。匆匆而过的行人停下脚步,稍一眨眼; 发现仍旧是错觉罢了。
的确是错觉。自从四十年前一位法师封神后,光明女神就再也没有展示过她的神迹。原本势力惊人信徒遍布全大陆的光明神教; 就此颓败下去。
遍布整个大陆各大城镇的光明教堂; 数量急剧减少。只有位于王都这一座已有千年历史的教堂,固执而倔强地继续存在。
光明教会实在太过衰败,很久没有新信徒。偌大的一个教派,只有一名圣子与几名主教维持日常秩序。
行人将目光停留在画面精美线条流利的彩绘玻璃窗上,遗憾地摇了摇头,又转身离去。
同样的橘黄色夕阳; 透过玻璃窗映射在地面上,血红与深蓝对比鲜明。代表蓝色的神国,象征俗世的血红; 庄严崇高不在人间。
一名身着洁白长袍的少年跪拜在神像前,双手合十神情虔诚。他的眼睫是近乎透明的奇异颜色,让人情不自禁赞叹造物主的神奇伟大。
似有尘埃飞舞,不急不缓姿态优雅。那一束落日余晖映在少年面上,给他的面孔上带来了一抹活润的血色。
纤美秀丽犹如天使的少年,也因此有了切实的存在感,而非随时都能融化在空气中,再找不到存在痕迹。
少年似是祷告完毕,长睫眨动一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清澈透明的绿色眼睛,是森林中最浓郁的那一抹绿意,是打磨完美的翡翠在掌心流淌的沉重矜持。光芒流淌间,华美绮丽得不可逼视。
橙黄日光色泽浓烈艳丽,少年纤秀的面孔却是肌肤晶莹。似乎连日光都眷恋地在他长睫上停留,久久不愿离去。
少年缓缓站起身来,捋了捋宽大的袖口,手指舒展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他好像在低头沉思,又像在默默祈祷。即便是天上的神明,也不忍拒绝少年的请求。
然而下一瞬,这份难得的静默却被人骤然打破。
“伪神,伪善者!”少女嗓音尖细,回荡在在空旷的教堂中,似能将彩绘玻璃也震碎。
气势汹汹的脚步声,踏着大理石台阶而来。每一步都是咄咄逼人,带着十足的高傲与愤怒。
发色棕黄的少女一甩头发,拎着花纹繁复的长袍步步逼近,似翻涌而至的潮水。几名身形高大的随从跟在少女背后,寸步不离态度冷然。
再稍远些是三名风度出众的年轻人,同样穿着价值不菲的法师长袍,距离不近不远,似在观望又似犹豫。
沉寂许久的光明教堂,很久没有碰到这种热闹景象。原本行色匆匆的人们,立时极有默契地停下脚步,或是窃窃私语或是判断情况。
“一定是高阶法师,我看到他们胸前有三颗银星。这么年轻就是高阶法师,真让人羡慕啊……”
“那是阿卡纳学院的学生,他们穿着统一的制服。没想到这些大人物,也会和已经没落的光明教会打交道。”
“那位光明教会的圣子大人,不也是阿卡纳学员的学生么?”知道内情的人,立时给出自己的猜测,“原本他天赋很好,转修魔法也可以。谁知他死脑筋不听劝,非要学习光明神谕类法术,倒也可惜了。”
有人语气暧昧地揣测道:“同样是阿卡纳学院的学生,为什么这位法师小姐要找光明圣子的麻烦?莫不是圣子大人欠下了什么风流债……”
窃窃私语声钻入棕发少女耳中,她不屑地轻哼一声,根本不想辩解。她身后的几名随从,目光森然地环顾一周,刹那间门外一片寂静。
这般大的阵势,如此大的声响,哪怕是正在熟睡的人也会被惊醒。
白袍少年却没有理会少女,他注视着自己纤长完美的手指,不断舒展又合拢。他细白指节让夕阳一映,活色生香莫名诱惑,看得少女越发咬紧了牙。
贱人,魅魔,男妓。恶毒话语就汇集在少女舌尖,随时都能喷吐而出,却被她强行咽了下去。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不能失了贵族风度。棕发少女挺了挺胸,力图让自己气势不减弱分毫。
等到今天过后,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将他踩在脚下,肆意凌辱再扇他十来个耳光。没了圣子的尊崇身份以后,她倒要看看他拿什么勾引别人。
白袍少年仿佛还在发呆,等到棕发少女来到他身前,不耐烦地磕了磕鞋跟,他好像才回过神来。
“爱丽小姐。”少年亮得惊人的绿色眼睛望了过来,似深不见底的湖泊,“我刚才正在祷告,不能迎接还请原谅。”
语气从容缓慢,没有不快之意。即便面对一群不速之客,少年仍是温然应对,挑不出半点过错。
这份温和的好意,却被棕发少女冷冰冰地拒绝了:“别叫我爱丽小姐,你不配。叫我赫伯特法师,这才是合乎你我身份地位的称呼。”
只有同等身份地位的人,才配称呼她的名字。区区一个没落教会的圣子,根本不配同她套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