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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墨阳，你知道吗？没有了厚重的壳保护的我，被你刺穿了心脏。
你……
你是乔克财团的人，你是间接性导致我全家灭门的原因，你是剥夺我幸福的人。
我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掉入你的陷阱，爱上了你。
想到这儿，池月的视线变得一片模糊，她怔怔的看着乔墨阳的方向，没有哭，没有闹，平静地仿佛所有的事情都不曾发生过一般：“乔墨阳，我只问你一件事。当年我父亲求你的原因是什么？”
女声平静地没有一丝波澜，一字一顿，好似有着穿透力一般，硬生生的砸入乔墨阳的耳朵。
知道吗？
乔墨阳曾无数次幻想过，池月知道事情真相后的反应。
然而，没有一次，没有一次比今天这样的话题，来的更有冲击力。
他不曾想过，她知道的如此突然，甚至没让自己有一点点的思想准备。
他的话，卡在喉咙，不知作何解释。
乔墨阳一直以为池月会哭，会闹，甚至会悲痛欲绝。
事实是她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他，眼睛里没有一丝生气，甚至连眼泪都不曾流过一滴。
她是在乎自己的！
可是，她的平静更加充分的说明，她已经伤心到了极致。
“池月，我……”
“乔墨阳，你知道吗？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我父亲当年上官家的人要收购池家，我父亲没有答应。乔克财团的人，一直没有出现，池家的经济状况岌岌可危的情况下，我的父亲为什么会找上你。原来……原来是因为五年前，我的父亲就知道你的身份。呵呵……可笑的知道你的身份，这样的把柄都不曾让你对池家伸出援手。”
“不对啊！你怎么会对池家伸手呢！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前，A市或是Z国。一切的局面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像任何人伸出援手，又怎么可能对池家例外。又怎么会在五年后，对我例外呢！”
池月说这些话时，视线里面黑暗。
自己这是怎么了？
她连哭都没哭，眼睛怎么就……
池月的心中涌现出恐惧感，可即便是如此，她站的依旧笔直，顿了顿，她知道林初一就在自己身旁，因为烟味极重的缘故，她没有偏过头，只是开口，“先生，你曾说过，要我跟池璟手中，我父亲留下的文件。我跟小璟的文件是一模一样的。”
“一一，你可不可以把我交给先生。”
第389章 先生是乔墨阳
池月的话，如同平静的湖水。
正是因为她的反应，乔墨阳感觉有一种压抑感，掷在他的心头，他仿佛……
池月即将要消失在他的生命中。
她说“先生”。
池月为什么当着自己的面，提到“先生”，乔墨阳原本紧绷的心，更加的收紧在一块儿，她该不会知道先生就是自己！
倘若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们之间真的会彻彻底底的完全。
不会的，哪怕她要走，自己也会强留着她，在自己身边的。
“先生？”林初一扬着红唇，不轻不重的咬着池月开口的两字，她的目光凝滞半秒，“小月月，你说的先生，难道是乔墨阳？”
“五年前，难道说救你的人是乔墨阳？五年来，帮助你的人难道也是乔墨阳？”
林初一说着，眉心不自觉地蹙了起来。她是知道池月对“先生“的感情，极为复杂。
因此，小月月一下子怎么可以承受那么多！
不对啊，倘若小月月知道这件事，她何必等到知道乔墨阳是“先生”，她不会等到今天来摊牌。
毕竟，林初一清楚的记得，池月跟她说过，乔墨阳跟池月之间的事，倘若乔墨阳是“先生”的话，那么……
“一一，你在说什么？司辰少爷才是先生。五年前，救我的人是他。”池月开口，目光仍旧定格在一处。
她害怕……
她多害怕自己只要一个眨眼，就会露出自己眼睛的破绽。
林初一一听，一张美艳的脸，一瞬间变幻莫测，她的桃花眼凝望着司辰时，他清冷的面容依旧薄情到令人心寒。
司辰时刚才已经疏散掉所有的股东，现如今的办公室，只有自己跟池月还有他们。
林初一的脑子转的很快，毕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理清所有的事情，不过几秒钟的事。
“司少爷，你是五年前救小月月的人？你在逗我吗？我记得五年前，小月月出事的时候，你跟我在一起呢！”
司辰时一听林初一的话，再看到乔墨阳煞白的脸，他清冷的面色难得一变，目光冷冷的看着林初一。
这女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般唯恐天下不乱。
林初一却好似没看懂他眼神的讽刺，她开口，“怎么？难道你长了翅膀，飞到A市来救小月月。又把小月月从牢里救出来，又安排她出了国。”
“等等，你该不会想说，你安排小月月出国以后，这么好巧不巧的，小月月刚好遇见了我。”
“呵呵……司少爷，倘若你真要这么说的话，我还真的是甘拜下风，你对我如此煞费苦心。不过，可惜不是呢！”林初一一字一顿的开口后，将手中的文件放到两个容貌惊人的男人面前……
顿了顿，她走到乔墨阳的面前，几乎是以肯定的开口，“乔墨阳，你是先生。你是小月月的救命恩人。也是……”
说到这儿，林初一有些说不下去。
虽然，事实是事实。她不想隐瞒，因为小月月最讨厌欺骗。
哪怕真相很残忍！
“也是造成我一生不幸的人。”
第390章 我们之间玩完了
池月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快凝结，耳边全是林初一的话……
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是个傻瓜！
这样的话，她不会想明白。更不会把一件一件的事情记得清楚，理的清晰。
记忆如同荒谷的洪流，一幕接着一幕。她想起“迷路”时，第一次与他相遇。
乔墨阳问“想要什么？”
乔墨阳说“像池小姐这样的人，恐怕不是那么好忘记的。”
池月想起离开“迷路”后，自己接到来自“先生”的进入乔氏的信息。
池月想起暴雨天，乔墨阳开口“池月，做我的女人怎么样？”
随后，先生第一次的关心。
池月想起“瑞丽慈善”那副画，乔墨阳开口“怎么？要拜托我？”
自己还信誓旦旦的回答“你的帮助，我不需要。”
结果，先生为自己买下了画。
池月想起自己被苏雨扇一巴掌时，乔墨阳对自己说“我对你的事没兴趣”，后来先生替自己报复。
池月想起安氏新品发布会上，乔墨阳说“打电话给谁？”后来，自己给先生的第一通电话。
她想起朱莉绑架自己时，先生救了自己。原来竟然是乔墨阳。
她想起后来种种的事情，想到司辰时要自己离开乔氏，想到乔墨阳跟自己之间，一切一切的纠葛。
心……
一颗心，一颗曾被乔墨阳曾修复完整的心。一瞬间，被扎的支离破碎。
池月只感觉所有的神经，所以的呼吸，所有的全部崩溃。
原来从一开始，乔墨阳就已经算计好的。
五年前，乔墨阳开始算好这些。他一步一步看着自己跌入深渊，连拉都不拉自己一把。她的一生按照乔墨阳的剧本，一下一下走到这一切。
池月几乎是用尽所有的力气，一个字一个字，硬生生的从口里说出这番话。
说完之后，全身的力气全部被剥夺，池月踉跄的倒退着几步，全身硬生生的搁到墙壁上，冰冷的墙竟不能让她有分毫的清醒，反而是意识越来越模糊……
怎么办！
该怎么办呢！
眼睛看不见，耳朵听不见，耳边似乎有什么人再说话。只是……
池月的五感好似被硬生生的剥夺一般，她的身子摇摇晃晃，仿佛一根线，断成了无数的结。
“乔墨阳，你让我觉得好可怕。”
她还能说话，她还会表达。
她还要维持着自己仅有的尊严，不对，池月，你哪里还有什么尊严。
你甚至把自己的一生，卖给了你的杀父仇人。
可是……
池月连自己在坚持什么都不知道。
她只能拼尽全力，咬动着唇，开口道：“乔墨阳，我们之间彻底的完完了。”
说完……
生命中的最后一缕生气，仿佛被硬生生的抽去，池月彻彻底底失去了意识。
…
乔墨阳完全没有想到，林初一这么突然地，这么突然就把一切的真相揭露出来。
真相格外的鲜血淋漓，他曾想过池月会难过，会非常难过。
可是，刚才的真相已经杀的自己措手不及。现在的一幕，他完全僵持住了，他只感觉全身温度一点点退却。
乔墨阳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池月，看着她，昏倒在地上，他做不出任何的反应……
第391章 两败俱伤的能力
他给不出任何反应。
这一刻，乔墨阳的手脚再也不能由大脑支配。满脑子想的全是池月的话，池月的声音，池月的一切。
往事如同电影，一幕一幕在脑海中放映。
五年前，他救池月只是无心之事。五年后，他让池月进入乔氏，不过是顺了当初他跟她之间的约定。
“池家的线索，池月被灭的真相，池璟的消息”所有有关于的池家的一切，哪怕自己知道，乔墨阳不曾告诉过池月，一点一滴的事。
原因是乔墨阳一点都不想要池月留在自己身边，他怎么也料不到，后来会出来那么多意外，每一次的相处对乔墨阳来说，都是一份深刻的意外。
关于五年前，关于五年后，关于池月，关于A市，关于选择。
自己根本无从选择，他唯一能选择的只有放弃A市，可最终那个计划，也因为司辰时跟上官瑶的介入，硬生生的被打断了。
是啊，池月说的没错！
她的一生所有的悲剧，全是自己一手促成的。
可是，拉出去的弓，他怎么再拉回来。
促成的错，他回不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