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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萧炎眼里带着笑，可这个笑意就有些意味深长了。
是吗？申夏也在心里问自己，可并没有什么答案。
“是啊！”她说，伸手拿过最后一个口罩戴上，转身打开车门：“走吧，开始工作吧。”
申夏才下来，宋染已经要下去洞里面。她有些不放心，快走两步过去。
“别过来。”才走到一半宋染的声音突然传过来，两人视线在空中相撞，申夏张张嘴还没开口，宋染已经转头，对身边的人说着什么，可是声音太小了，申夏听不听。
“你就听宋长官的话别过去了。”萧炎站在申夏的身边，嘴上不闲着手上也不闲着，把手套带好：“这个还真不适合你们女孩子过去，你就是一个助理，跟着下去也不能干什么实用的，要下也是我们这种专业的下去。”
“萧炎，磨蹭什么呢你，还不给我快点过来！”今天又是萧炎工作出错，还接连被宋染和局长骂，赵文瑞心里正不爽呢，现在萧炎又开始消极怠工，明显不把他放在眼里了。他看着气就不打一处来。
“来了赵队！”萧炎大声回应一句，转头还对申夏笑，似乎就算是赵文瑞骂了他，也没有影响他不知哪里来的好心情。
枯骨洞虽然叫这个名字，可在申夏看来就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深坑，它直径大概有十米，多深不知道，她就考到前面的警官一直在向下放绳子。
虽说宋染和她非亲非故的，可……申夏还是有些担心他，忍不住向前走上几步：“那个……赵队，这个洞到底有多深？里面会不会有危险？”
“多深不清楚，只知道里面都是死尸。”赵文瑞冷着一张脸回答，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申夏。
她摸摸鼻子，似乎碰了一鼻子灰，没有宋染在她可不敢随便去招惹赵文瑞，只能躲的远远的，绕到一边去等着宋染上来。
又等了一会儿，身边往下放绳子的人突然停了，申夏心里一喜，忍不住问上一句：“到底了？”
那人不清楚申夏到底什么身份，眼神不明的看了一眼没回答，转头看向赵文瑞方向：“赵队，绳子不够了。”
申夏一听更担心了，此刻恨不得把宋染给揪上来，早知道这么深当时就应该哭着喊着抱着他的大腿不让他下去，这万一出了点事情可怎么办？？？
“小助手。”
申夏正担心着呢，就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似乎在叫她，申夏四处张望一下，没看到人，又转回头。
“在这呢！”余音伸手拍了申夏肩膀一下，因为身高的原因，她需要微抬脚跟。
申夏回头，没想到声音的来源居然是早上见过的余音，可是刚刚她四处看了，怎么没有看到余音：“你好。”
她和余音不熟悉，而且现在宋染还在下面不知道情况如何呢，申夏是真没心思和她聊天。
“宋长官下去了？”余音是个自来熟的主，就算申夏只生疏的说上一句你好，她都不介意，反倒是主动凑上去开启了聊天的架势：“你别担心啊，宋长官厉害的很。”
“就算再厉害，也不能下去这里啊！”申夏抿抿嘴，小声嘟囔：“里面情况不明，贸然下去多危险啊！”
“这里就不了解了吧！”余音说完瞄了一眼，看出申夏眼里有疑问，才又开始说：“所谓能者多劳嘛，而且咱们宋长官那是什么人啊？绝对的强中强，工作室最开始就他一个人的时候，什么脏活累活都是他自己干，别说下去这个了，当初抛到环岛下摔成几块的尸体都是他自己扛回去的，你不知道那个尸体摔成了什么样……”
“别……别说了。”申夏赶紧叫停，她可听不了这么血腥的东西，光是听余音说她自己就已经脑补出来了。
“恶心了？”瞄了一眼看到申夏脸色微变，笑道：“这些你以后都会接触到的，你得早点习惯。”
“我……我慢慢来。”
说完转过头去看枯骨洞，试图看到底，可骷城本就发暗，申夏向下看去也不过能看到五六米的距离，底下全是无尽的黑暗了。
“你这么担心做什么啊？”相比申夏全身细胞都在释放着紧张的气息，余音的反应就轻松许多，似乎这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一次工作，下去的地方不过是个普通的山洞。也许是见多了各种危险的情况，余音可以淡然处之，但是申夏她不行，她是第一次见，她……
“我只是……”申夏张张嘴，说不出来理由。
“怕丢饭碗？”余音反问，问完看着申夏垂着眼皮笑了：“别怕，就算宋染不在了，这个工作室还会在的，你呢该是助理还是助理，不会变的。”
“哦。”申夏声音有些沉闷。
后面的时间申夏就蹲在枯骨洞不远处等着宋染上来，等待的时间非常漫长，她感觉从天亮都快等到天黑，也没见宋染上来，反倒是余音走了又来了，还带着徐可和穆游新来了。
穆游新和申夏是最早接触的，说起话来没有那么多拘束。他大步走到申夏身边，直接坐在地上：“别担心了。”
“我没……”申夏抿抿嘴想解释，又感觉解释是多余的。
“还否认呢，我刚刚都听余音姐说了，我看你就是经历的少，这些对于宋长官真不算什么，现在中午刚过，傍晚前一定能上来。”
“为什么一定要亲自下去？你们工作室不是有那么多机器吗？”
“就算设备再先进，宋长官也不会让的，尸检就是要自己动手。”徐可也走了过来，伸手递给申夏一瓶能量水：“喝吧，都中午了，一定饿了。”
申夏接过：“谢谢。”捧着瓶子慢慢喝起来。
四个人等到下午两点多宋染才上来，申夏一看到绳子向上拉了赶紧起来跑过去，等着宋染上来。
四人围在周围，迎上来的是黑脸的宋染，他们还没开口，就听宋染先开口了。
“你们几个都留下，把底下的尸体逐个尸检，变成白骨的给我检验骨头里的成分。”
四人：“”
没太明白宋染下去一次看到看到了什么，怎么上来就变成这副吃人的表情了。
他上来几乎都没停，直接奔着飞行车去了。
申夏原地眨眨眼，没敢动。
“倒霉蛋，还不快过来，在那磨蹭什么呢？”宋染走到一半突然发现自己身边少了点什么，回头一看申夏居然还站在那里发愣？！！！
“来了。”申夏高声答应，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跑回宋染身边。
宋染：“站那发什么楞呢？”
申夏：“不是说让我们留在那吗？”
宋染嘴角一抖：“你认为你这胆子留在那里能干什么？不添乱就不错了！”
申夏“……”
她有那么没用吗？
“上车吧。”绕过车头上去，等着申夏坐到里面才启动飞行车。
“下面什么情况，你怎么在下面那么久才上来？”申夏刚坐稳就忍不住开口问。
“这次的事情有点棘手了。宋染一反常态，收起上车前那暴怒边缘的样子，一脸严肃：“连环案。”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有点忙，存稿君上线
第29章 第 29 章
【实践证明，委婉告知与直接明了都可以达到同一效果，前提是这个人足够聪明。】
申夏手一抖，因为宋染最后的三个字。她抬头看去宋染脸，对方说完后便陷入了沉思，完全没有开动飞行车的意思。
“还是和上个案件一样吗？”
“底下有很多，现在还不能判定他们杀人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这个案件的性质已经非常恶劣，必须马上破案，不然会引起恐慌。”
申夏眼睛一亮，看向宋染的眼神中隐藏着希望，她不敢把自己的心情表露的太明显，只装作没有关系的人员：“确实非常恶劣，如果照你这么说，那这个人一定会再次犯案的。”
“你为什么认为是一个人做的？”申夏说完足足有半分钟，宋染突然开口问了这个问题。
“我……猜的。”
“为什么就不能是个组织？”宋染反问：“给一个活人动手术可不是一个人可以完成的，手术的工作量非常大，而且换心脏这个手术更是高危，稍有差池就会丧命。”
“换心？”申夏疑惑：“为什么要换心？自己的心脏不好吗？”
宋染猛地一愣，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侧身一把按住申夏的肩膀，激动的不停摇晃：“倒霉蛋啊倒霉蛋，你就是我的福星啊！”
说完还没等申夏反应过来直接打开车门下车了。
申夏独自坐在飞行车内，脸上的疑惑尽褪，她嘴角带笑，轻声开口：“聪明人果然一点就透。”
她靠在椅背，慢慢降下车窗眼睛紧紧跟着远处快速移动的宋染，对方走的很快，她有些庆幸自己没有跟着过去，不然现在在他后面跟着小跑的尾巴，一定是个叫申夏的人。
宋染走的很急，甚至都忘记叫上小助手申夏，周围有很多国警，忙来忙去声音非常嘈杂。宋染直接找到赵文瑞，二话不说直接伸手拉着他的手臂走到安静的地方：“这里现在不用你负责，你带着一队人去崖城骷城搜索最近换过心脏或者是心脏有毛病的人。”
“为什么？”赵文瑞问，平心静气的样子跟对待国警局局长是一个态度，只是这句为什么里宋染还是品到了那一点点的心不甘情不愿。
但是现在也不是揪着这一点儿东西争论的时候了，好不容易有个突破口他们一定要抓紧去查，不能让这件事在发生了：“你说呢，你自己用脑子想想，为什么这两起的案件那么相似，而且发生时间相隔这么短。”
赵文瑞沉默了一下，似乎想通了，抬头对着宋染点点头：“我现在就去查。”
“宋长官。”徐可在远处叫了一声：“快过来看。”
“快点去，这件事一定要暗中查，找几个你信得过的人跟着你去。”宋染嘱咐了几句后才过去徐可那边：“什么情况？”
“这个人非常健康！”徐可指着他刚费老大劲背上来的尸体：“简直是我们想象不到的健康。”
“你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