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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蓁蓁咬咬牙，内心纠结了一下，最终深呼吸一口气，像是一个小姑娘一样，转过身来，然后让明聿平躺好，自己则是一闭眼，一咬牙，手揽着他的肩膀。
好像他们之间没有过亲密接触一样，好像现在是第一次一样，殷蓁蓁的身体还是有点僵硬的。
这种僵硬，殷蓁蓁知道，明聿也是能清楚得感觉到的。
慢慢来，事情要一点一点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蓁蓁，对不起，那天在飞机上，对不起。”
当空气安静沉默下来的时候，明聿低低的声音忽然开了口，他开口说的话，不仅是没有让殷蓁蓁的身体放松下来，反而让她的身体更加紧绷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别急，你听我慢慢说。”明聿让殷蓁蓁不要急，可他自己的声音却是着急起来了的。
☆、第1577章 告白
“我知道，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都是没什么用的，但是我还是想说，蓁蓁，对不起，如果小宝有什么事，我知道就算你原谅我，你心里也会有一根刺。”
“但是，蓁蓁，我还是要告诉你，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去选择，我还是会这样做。”
明聿的一只手放在殷蓁蓁的脑袋下面，让她枕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他一低头就能闻到她头发上发出来的淡淡的洗发水的香气。
即便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这些话或许会让殷蓁蓁心里更生气更难过，但是，有些话，他还是要说的，他要表明自己在这件事上的态度。
“蓁蓁，我不能没有你，我不能看着你死，在我心里，孩子可以再有，我们还年轻，要是想要孩子，还可以生孩子，伤心归伤心，但不至于会死，但是没有你，我也不想活了，蓁蓁，你只有一个，你没了，我怎么办，所以，在那个时候，不管是什么时候，我都会选你，因为你才是会陪伴我一生的人，如果你没了，谁来陪我走完我的一生？”
“别说那些网络上的狗屁话，什么兄弟是手足，老婆是衣服，老婆可以随时换这类的话，在我看来，都是狗屁不通的话，老婆，一辈子认定了一个，那就只有一个，那是唯一的存在，那是要绝对珍惜的存在，任何人都不能替代的存在。”
“这个世界上，我找不到第二个人我可以这样爱了，蓁蓁，我这个人，其实很小气，我只愿意把自己的爱给一个人，那个人是你了那就是你了，不可能再有其他人，如果你死了，那么我的爱也没了，如果我还活着，那我也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所以，我自私的不愿意自己孤独终老，自私的还想保留我的爱，自私的不想要变成一具行尸走肉，所以，我才会选择把小宝给那个人，我才会选择用小宝换你。”
“是的，我当时脑子里想着的就只有你，其他人，在我心里，都排在你后面，不管是草草还是六六还是我爸妈，奶奶，在我心里，他们都没有你重要，甚至在那一瞬间，只要你活着，对方提出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
“蓁蓁，这样已经偏执到病态的我，我希望你不要嫌弃，我知道，我都知道，或许你无法理解，但我还是要说，这些话，我还是要说给你听，因为除了你，我不会说给第二个人听了。”
明聿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让殷蓁蓁也是没有想到，她当下就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脸色有些白，又是有些红。
他每一次的表白，要么不说，要么就总是说的很多。
那低沉的声音缓缓说着这些情话，令她欣喜的同时，又让她有些不安。
在她的心里，或许明聿不是第一位了。
至少，她现在的做法就表明，他不是第一位了，她可以为了明聿的选择，为了小宝的失去而心里过不去一个坎，那就说明在她的心里面，明聿现在在她的心里面不是第一位了。
☆、第1578章 你是我最大的幸运
这令殷蓁蓁感到不安和羞愧。
在明聿的心里，她这么重要。
可在她的心里，明聿却被她排在了后面，变成了她可以任性和随时疏离的对象。
殷蓁蓁觉得自己很是难过，不知道为什么的难过。
甚至，她有些迷茫，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
还是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
殷蓁蓁闭上了眼睛，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从前的时候，她好像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选择，但是现在，她就有了面对那样选择的时候。
毫无疑问的，那个时候她选择了小宝，没有选择明聿。
殷蓁蓁咬了咬唇，“对不起，阿聿，对不起，我知道，我都知道的，对不起。”
她的这几声对不起，是发自内心的觉得对不起，觉得自己对不起明聿。
他那样爱他，可在她心里，他却不是她的第一位，这对他来说不公平，更是有些伤人的。
“没什么对不起对得起的，我爱你，我就会接受你所有的一切，蓁蓁，你不用觉得负担，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你值得被我这样对待。”
明聿低沉的声音在这样的夜晚显得特别安静宁和。
他的话，像是最美好的调子，在晚上弹奏则动人的乐曲，让她的心情跟着平和却又偶尔激动。
“可是，阿聿，你才是很好，你值得被人更好的对待，我，我对你不好。”
殷蓁蓁咬咬唇，虽然不想承认这一点，但，她对待明聿，确实没有明聿对她好。
“谁说你对我不好了？你选择了我，就是我最大的幸运，你对我很好，为我承担蛊毒，冒着危险为我生孩子，当我受伤的时候照顾我，当我因为受伤脸上有疤毁容的时候鼓励我，当明家有危险的时候你可以跑去很多城市为了找那一线生机，还有很多很多小事，蓁蓁，不要看低了你对我的好，你对我一样好。”
明聿阻止殷蓁蓁妄自菲薄下去，一点一点说出曾经她对自己的好。
那些好听在殷蓁蓁的耳朵里有些让她脸颊发烫。
“我对你好，因为我也爱你，阿聿，我爱你。”
殷蓁蓁很害羞，依然像是个刚初恋的小姑娘一样对着明聿表达着自己对他的爱恋。
她是爱明聿的！
明聿的眸光在夜色中一闪，一直紧张着的脸色此时才是真正舒缓下来，唇角勾着一抹笑。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知道，你爱我，你也知道，我爱你。”
他慢慢感受着殷蓁蓁的身体从僵硬到现在慢慢的柔和，他知道，她心里的芥蒂，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失或者减少。
明聿从来没有怀疑过她对自己的爱，所以，他才敢冒险一次对着她说着这些话。
他知道她爱他，他知道这件事早晚会过去。
他只是想这件事早点过去。
他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选择。
“嗯，我也爱你，阿聿。”
殷蓁蓁闭着眼睛，对着明聿点点头，对着他表达着自己的爱意。
或许是明聿的话激发了她内心藏着的对明聿的感情，这一瞬间，她忘记了小宝，忘记了飞机上的那些事，那些事就像是云烟一样，存在于过去里，却不是主导她现在的东西。
“额~~~”
这个时候，明聿忽然闷哼一声。
☆、第1579章 摸了不该摸的
殷蓁蓁吓了一跳，从自己的思绪中跳出来，然后一下睁开了眼睛，看向了明聿。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弄痛你了？”
她很是担心着急地说道，生怕自己哪里没有注意到然后弄疼了明聿受伤的腿了。
“是有点疼，刚刚没知觉，现在知觉一下子就回过来了，你看一下，我的腿怎么了。”
明聿嗯了一声，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是轻轻说着的，生怕将在沙发上躺着睡着了的明太太给惊醒了。
他们小夫妻两个现在在这床上躺着就算是没做什么，但是，明太太好歹是个长辈，长辈看到这样的场景，总归是有点尴尬的。
当然，明聿不觉得尴尬，但是他知道，蓁蓁肯定是觉得尴尬的。
不仅是觉得尴尬，更是觉得害臊的。
殷蓁蓁听了，轻声嗯了一声，咬了咬唇，从旁边取过了手机，打开手机自带灯，然后，在被子里面，脑袋钻到了明聿的腿那儿，趴在床上，头凑在明聿的腿上看他的腿。
她下意识地以为明聿疼的是受伤的那只腿，所以，目光都是在受伤的那只腿上，也都看着包着纱布的那块地方。
“哪里疼，是这里么？”
殷蓁蓁看的很专心，心无旁骛，根本没有想别的事情，她看到明聿的腿上包扎的地方都是好好的，轻轻伸手触碰了一下他受伤的那腿，当然，触碰的不是受伤的那块地方。
“不是……”
明聿的脸色瞬间涨红，某个地方也因为殷蓁蓁的忽然触碰而瞬间涨红。
因为某个地方一涨起来，由于皮肤都是紧缩了起来，所以某个地方的皮都拉紧了，是紧绷着的，一下子又扯到了大腿那儿的伤口。
瞬间，本来好像还不是特别疼的，现在一下子就疼的要命了。
殷蓁蓁的手，好巧不巧的刚好是触在大腿根部内侧的那块地方。
也正因为那个地方是最敏感的地方，所以，哪怕只是一点点的触碰，还是会让人觉得浑身颤栗的感觉。
殷蓁蓁根本没有多想，明聿的一整块大腿都被包住了，也就是大腿根部那一块地方有一点点肉露出来，所以，她就触摸了一下。
“不是这只腿，那是另外一只腿么？”
“嗯……”
明聿的这一声嗯，真是包含了千言万语各种情绪。
原本，他疼的真的只是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腿，但是现在，不光是那只没有受伤的腿了，就是受伤的腿也真的是非常疼了。
而且，他的第三条腿就真的是最疼的那条了。
明聿那一声嗯的尾音有些走了调，在这大晚上的，让人听了就能浮想联翩。
可偏偏，殷蓁蓁所想的根本不是那件事，所以，也就没有浮想联翩。
她小心翼翼地趴在明聿的腿边，并且保证自己的身体不会碰触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