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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自古伤离别-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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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知秋道:“为何?”
  江熙来闭眼极力忍耐,痛苦在眉间起伏,送药的天香女子方一走近便急急推开叶知秋,惊声道:“他心脉受创内伤极重叶盟主莫再刺激他”
  床上的人嘴角沁血,挥开她的搀扶凄笑道:“他为何杀我——因为他看上了叶盟主的儿子你的儿子要当爹了,叶盟主便是做爷爷的人了——叶盟主可高兴吗?”
  他转头怒视——
  “苏姑娘每天送药有何用——太白的弟子再也握不起剑了还活着做什么?”
  叶知秋陡惊,逼视那女子道:“你告诉他的?”
  苏沐瑶惶然摇头,尽力平息自己发抖的声音,柔声道:“没有你想的那么糟——”
  江熙来笑着用左手一把打翻了药碗,抬起右手看了半响,费力地弯曲五指,连握拳也做不到,笑声和哭声听起来没有什么分别——
  “苏姑娘觉得我那么蠢吗?”
  他身体发抖,“它再也握不了剑了。”
  叶知秋按下他手臂,急道:“江少侠——没有到万念俱灰的地步,再不济……左手也可握剑……”
  江熙来笑着,也不挣扎,也不哭闹,平静得可怕。
  “叶盟主,你不是说,我跟你的儿子并不合适——”
  他咳血点头,“好像是的……蛊也解了,没事了,把剑给我罢——”
  苏沐瑶惊慌失措,梁知音快步赶到,见江熙来又吐血,神色凝重地抚上他手腕,看到地上的碎片和药汤,转头吩咐——
  “沐瑶,再去煎药。”
  江熙来淡淡道:“不必了……”
  右手已废,十年的追求已失,萧四无的声音在耳——
  哟,良楼主大喜。
  大喜,真是大喜——
  哈,恭喜恭喜。
  江熙来的痴癫模样让叶知秋用尽一切手段探查究竟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也只知道孔雀山庄的高辰在九华林中救回命悬一线的江熙来,重伤难治,连夜送到天香求救。
  他困惑,惊诧,江熙来口口声声恭喜他尤离有了孩子——
  叶知秋很难说自己会不喜欢这个事情发生,可是他不信。
  他甚至觉得这是天下最可笑的事情。
  江熙来受了这么重的伤,尤离那边却一点动静也没有,他们二人一定有了什么误会——连番的意外叠现,江熙来是一副求死的模样,又说同心蛊已解。
  要把尤离已经种下的东西不被他察觉地解掉,大概很困难,可是谁会相信他自己解掉了?
  一定一定要查出来——
  密信到达九华的探子手中又耗费数日,玉蝴蝶照例隔三差五地去绸缎庄闲逛,拿着那封密封的小小信封,心中莫名一紧,尤离前日去了徐海,难以联络。
  玉蝴蝶娇声问过了洛宇:“堂主多久能回来?”
  洛宇道:“四盟和神武门的人打了一仗,四龙首和堂主去支援,怎么也得半个月罢。”
  回到房里的玉蝴蝶看着那密信,思前想后还是拆了开来,方看一眼就吓得面无人色,瘫在椅上发抖,恐惧地掩唇哭泣——
  春暖花开,天香谷本就是人间奇景,犹以春日最柔美,浅淡的花香依依动人,恰到好处。
  苏沐瑶扶着江熙来在缓步走在花海里,太白剑客低着头,对周遭美景没有任何兴致。
  他右手的五指伸展后握,比起之前已灵活了很多。
  苏沐瑶试探着道:“好多了对不对?继续医治下去说不定——”
  江熙来低声打断她,“梁谷主已告诉我了,它以后唯一能做的大约只是拿筷子了。”
  苏沐瑶黯淡了眼睛,“其实,咱们可以左手拿剑,从头练起,只要有心,一定可以练回来的。”
  江熙来笑,“没有心了。”
  苏沐瑶忙道:“不会的我刚进谷的时候学了三个月也学不好一招芳华一瞬呢,你一定比我聪明得多,一定可以练回来的。”
  江熙来看着她杏眼盈盈,歉疚道:“多谢苏师妹这段时间照顾我,天天照顾一个死人,徒劳无功,对不住。”
  苏沐瑶道:“是师姐们嫌弃我学剑什么都学不会,师父觉得让我专攻医术得好。你刚来的时候把我吓坏了,师父好不容易把你救活过来,你怎么还是想死呢……”
  江熙来颓然,“想死就是想死,苏师妹能成全我么?”
  苏沐瑶道:“悬壶济世,治病救人,我怎么可能让你死——”
  江熙来浅笑,“叶知秋走了么?”
  苏沐瑶道:“今早刚走,四盟有要事相商,他本来要去九华的,只能急着往开封去了。”
  江熙来猛地咳嗽起来,心肺剧痛,苏沐瑶几乎立刻带了哭音——
  “对不起我不提九华——不不不不提那地方了你别激动——”
  江熙来咳得眼泪渐涌,右手脱力,只能用左手捂着胸口猛烈抽搐。
  不远处有天香弟子练剑的动静,犹见剑光熠熠,伞剑叠转,是黄昏花海暗香中的一道风景。
  秦川的黄昏,烟霞满天,绵绵不绝——
  剑如飞燕,人若清风。
  五峰连延,五剑连环。
  雨落雨散,云卷云飞。
  剑如回风,可落飞雁。
  公孙剑总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师父曾说,你的江湖,你的大义,你们的路,去罢——
  去罢——便去了,如今要怎么回?
  江熙来苍白一笑,尤离曾说——早已不能回头,真是太对了。
  神武门溃败,被萧四无支去了燕云,归途中他语带萧索,告诉身边策马的尤离,他也该回燕云去了,待归血衣楼整顿人马,次日启程。
  尤离平淡一笑,只道若改日去燕云再拜会四公子。
  一路无言,沉重烦闷。
  血衣楼平静依旧,守卫迎下二人,有人在尤离耳边低语一句,将淡淡的愁色染上他眉头。
  萧四无还未细问,他已抬步往牢房去,一月前试药的少年面色也不消瘦,坐在角落里发着呆。
  尤离先问他:“这一个月有什么不适么?”
  那人摇头,尤离便道:“你娘去世了,我可以帮她安排后事,你节哀罢,我会找人收养你弟弟。”
  那人疑惑开口:“我娘?”
  尤离道:“怎么?”
  那人困惑不已:“我娘是谁?”
  尤离骤然色变,惊得一把拽住他领口提他起来,“你不记得你娘?”
  那人捂着脑袋苦苦思索,呆滞摇头,“不记得——”
  玉蝴蝶在楼上看到萧四无归来,下楼拉过一守卫急急道:“堂主呢?”
  守卫道:“去毒室那边了,姑娘别急,很快就会过来的。”
  玉蝴蝶心慌难耐,胸口一阵恶心,扶着雕栏捂着胸口坐立不安,浑身冰凉,她有一个——不,两个惊天的噩耗要告诉他,她总觉得只要自己说出来,尤离会杀了自己——
  尤离一阵头晕,脑中飞快地思考着,当喂下那人一颗殇言后,清楚地问出了他母亲,心就凉了半截。
  不会是那样的——
  不可能。
  他知道,想弄清真相很简单。
  浅黄色的药丸在手里,质地温润细腻——
  他不敢想,却还是那样怀疑,最后终于把那小小的一颗喂到嘴边,熟悉的酸涩味道在舌尖融化,真的不难吃。

  凄笑

  昏暗的屋里只有收拾东西的细碎声音,桌上的花瓶里插着几朵历经一日已经凋残的花,颓败的颜色没有丝毫美感,了无生气。
  萧四无把手里小小的木雕放进盒子里收好,有侍女进来点了灯,他头也不回,看到屋里亮起了光,低低问道:“良景虚呢?”
  侍女道:“刚才去毒室那边了——”
  她话音刚落,尤离已走了进来,她正欲曲身行礼,便被尤离阴冷的语调吓得不敢出声——
  “滚出去。”
  萧四无手中一停,转了身看到他步步逼近,泪意在眸,怒火在眼,还有复杂的决然之色,牢牢瞪住他,沉重的呼吸里全是杀意,便明白了一半——
  “你记起来了。”
  尤离僵硬地开口:“你故意的?”
  萧四无坦然道:“是。”
  尤离恍然,困惑而凄怆,“你把它们——撕了?烧了?还是扔了?”
  萧四无如实道:“元宵灯会前,你送我东西之后,烧了。”
  烛火在晃动,如他举刀时掠动的蜃气般夺目——
  “你说你会提醒我的,然后再想办法。我有没有记错?”
  萧四无摇头,“你没记错。”
  尤离皱眉,惊恐地打量他淡然的表情,“萧四无我哪里得罪过你?你这样对我——”
  萧四无依旧可以笑,“你没有得罪过我,相反你很合我心意。”
  尤离怔怔地在他面前停了脚步,“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
  萧四无轻松道:“你大可以去死,反正同心蛊已无效,江熙来死不了,我会把我的怒气全扔在他身上,但是我保证让他长命百岁。”
  尤离惊怒,“我那样哀求你不要解它——”
  萧四无亦笑,“没有解,这个我可没反悔。它们都在你身上,效果好极了。”
  尤离慌乱低头,终于明白了多日以来心脉里的安稳之感从何而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淡然。
  萧四无笑着道:“来,识相点就告诉我,是怎么记起来的,我会帮你,让这种情况再也不发生——”
  尤离退开一步便被他一把拉了回去,镇定清晰的声音在耳,“良景虚,我是言而无信,你说我卑鄙无耻也好,趁人之危也好,谁让你自己要忘了,谁让你忘了以后那么诱人,萧四无是人,不是菩萨——不但如此,还是翻不翻脸都无情的人,我禁不起你诱惑,觉得你还是不要想起来得好,其实这也不能全怪我,是不是?”
  尤离悲极怒极,“你把我当傻子一样戏弄才满意?”
  萧四无轻笑,“戏弄?良景虚——你知不知道你这几天过得多轻松?我就是不想看你又整天一副半死不活的鬼样子”
  尤离声音一紧,泣声似笑——
  “我乐意我死也不要忘了他”
  萧四无道:“所以我是为你好——你整天为他要死要活,会短命的。”
  尤离僵硬地挣开他,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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