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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自古伤离别-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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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四无道:“那是刚才,现在不行了。以良堂主现在的神智,跟他呆在一起,难保不会出事。”
  尤离道:“他不会害我的,我可以带着他走,他不会不要我——”
  萧四无道:“怎么对他就这么自信?”
  尤离道:“你玩也玩够了,气也生了,放我自生自灭罢了。”
  萧四无狠力推开门,“你真是什么话都敢说,萧某把人惯坏了,得立刻补救。”
  一记手刀,人就瘫下去不省人事。
  萧四无唤了合欢去煎药,后者惊急万分,脸上指痕犹在,萧四无看罢道:“最后一晚了,但是弃子的愿望没有实现的价值,煎了药以后呆在屋里哪儿也别去,明白?”
  合欢低低道:“能不能……”
  萧四无道:“不能。因为萧某会妒忌——妒忌的后果就不止这么简单了。”
  合欢垂眸道:“是,属下知道了。”
  尤离醒得很快,那种万分疲惫的恍惚感好像消失了许多,萧四无正直直对视,四目相交。
  尤离的余光看到已经空了的碗,第一句便是——
  “对不起。”
  萧四无不置可否,“错哪儿了?”
  尤离道:“陷四龙首于不义之地,属下——”
  萧四无冷声打断,“良堂主一开口就不说真话的毛病何时能改?”
  尤离立刻停语,转问道:“合欢呢——”
  萧四无道:“见了也没用,还是别见了。”
  尤离只能道:“我尊夫人的令而已,算不得错。”
  萧四无道:“良堂主对四龙首没错,然良景虚对萧四无呢?”
  尤离眸子一颤,“你真的生气?”
  萧四无点头,“如何?”
  尤离道:“你真的很喜欢我?”
  萧四无点头,“很喜欢。”
  尤离却摇头,“为什么?”
  萧四无很少拐弯抹角,“你讨人喜欢,所以我喜欢,不可以?”
  尤离道:“所以我总试探你在不在意我,你很生气?”
  萧四无道:“换做你,不生气?”
  尤离道:“可是江——可是我已经……”
  萧四无道:“江熙来?呵,我并不在意那个人,把握尚在。”
  尤离道:“你的把握从何而来?四公子一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习惯了,以为什么都易如反掌?”
  萧四无道:“我要的都会自己得到,实在得不到也不强求,我给过你机会走了,还不止一次,你自己要回来的。”
  尤离苦笑道:“我又没有地方去——”
  萧四无的声音听上去很远,“堂主说笑了,只要你不想呆在这里,你就一定可以走的。既然都回来了,何必嘴硬呢——”
  尤离覆上他手腕,哀声叹道:“四公子,尤离若早一点遇见你——”
  暖玉蓝珠压在萧四无臂上,淡淡的温热,恰到好处。
  相国寺,排云塔。
  合欢早早等在塔内。
  除他外再没别人。
  好在九华离开封甚近,人马连夜赶到,直接前往相国寺清了场。那瓶药水在他手里捏了许久,眼看时间匆逝,必须要和这个色彩斑斓的世界作别了。
  他望向凤春阁所在的方向,他的母亲正在那里招呼客人,完全不知同一片天空下,她的儿子即将去赴死。
  尤离还在昏睡。
  也不知道刚刚救回来的人如何逃不过弃子的命运,夜中被迫喝了迷药,人事不省。
  “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心软的。”
  萧四无这样道。
  合欢没有这个自信,萧四无却也没有给他验证的机会。
  天刚亮的时候萧四无就准备与合欢同行,却有一只鸽子咕咕地叫着,停在了院子里。萧四无解下它腿上的纸条,面色不改道:“有些琐事,你先去。”
  尤离正在做一个漫长的梦。
  噩梦,一点美好也没有。
  他曾说,他想要的一切,都握不紧也抓不住,最后都没有了。
  江熙来也曾回他:我会一直在的。
  事实上他撒谎了。
  有些事就是这样,说的人绝没有撒谎,听的人也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然而结果偏偏——
  他梦到合欢弹着琴,一首《雨霖铃》,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然后从桌上抽了一把尖刀捅进自己心脏。
  刀光一闪,和剑芒一模一样。
  一把剑,一道苍龙出水,白光从开封掠至秦川,最后混了血色,在他胸口蔓延。
  浅黄的衣色,最后凝结成指间一颗殇言,酸涩入口,旁边是萧四无的眼中冷光。
  冷光渐暖,变成东越万蝶坪的粉色花海,一盏花灯从人手里落下去,直直坠入了一片牡丹园中。梨花白如雪,娇红如霞,魏紫沾烟,在日光下晃着,最后晃成一片血色,缓缓消退,又变成了开封的剑光。
  这个梦毫无逻辑,却无尽头,周而复始,循环个不停,怎么也走不出来。
  不知是第几次被剑光挑中胸口,惊醒后满额冷汗,浑身没有一点力气,躺着缓了好半天才能坐起来。
  屋里一个人也没有,药却温在罐子里,还是热的。罐子上贴着字条,萧四无的笔迹——
  喝药。
  尤离还有理智,他也想快点好起来,这种药不离身疯疯癫癫的日子他过够了。
  他推开门却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人。萧四无这么放心把他一个人放在这里,会否高估了迷药的效力——
  他不安,很惶恐。
  好像许久没有一个人呆在这么空旷的地方。
  院里还有尸体,落叶又多了一些。
  萧四无和合欢去了哪里?
  他转身回房,抬手去揉眼睛,无力的手臂很快沉重垂下,被门锁的插销之处划过,湛蓝色的珠串突然就散了,噼里啪啦地落了一地,听起来震耳欲聋般响个不停——
  他的第一反应当然是弯腰去捡,然而心头不安更甚,盯着满地的蓝珠发怔,就听到有脚步声靠近。
  惊而惧,刀已在手,看到来人的一头白发便愣了片刻,不解道:“先生?”
  百晓生负手而来,看着地上的东西道:“唉,一大早就这么不吉利——良堂主可知这一颗值多少钱,还不赶紧捡回来。”
  尤离道:“先生来开封就为了很属下说这些?”
  百晓生道:“自然不是,老夫来给良堂主递个信儿。”
  他附在尤离耳边,声音低哑苍老却带笑意,好像在说一个极其普通的小事情,尤离却惶然瞠目,飞快奔了出去。
  他觉得自己的感官都在退化,阳光遍地,却没感觉到温暖,也不冷。上马的动作还利落,手心里却感觉不到缰绳,双刀在腰后摩擦生响,犹记萧四无送他时的得意神情——
  有人追求一辈子的割鹿刀,我要扔回炉子里就扔回炉子里,我要给你便给你了。
  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
  他还有迷路的幻觉,排云塔已经可以远观,却靠近不了。
  合欢已经看不见塔外云雾缭绕,暗红长衣和沙黄战甲从门口逼近,还有两个盗墓的鼠辈,走在最后的是江熙来。
  合欢的侧影无比逼真,琥珀眸子含光,盈盈如初——
  江熙来毫无意识,已经急步走近。
  天色不可见,春风难过门。
  居士林外河水涛涛,古木小筑矗立,小孩子动作熟练地烹茶,看到萧四无皱眉就笑了。
  他示意窗外,萧四无扭头便看见排云塔立在开封半空中,云雾缭绕塔顶,缥缈虚无。
  萧四无道:“良景虚还一个人在归堂——”
  那孩子笑出声,“四公子真是可爱。”
  萧四无顿时说不清是恼怒还是反感,这怪物一样的孩子一点都不惹人喜欢。
  看得出有危险的意味,茶香也变得恼人,那孩子却自得其乐,看着无比诡异。
  那孩子起身,“四公子多日以来有了什么成果,四公子想知道么?”
  百晓生离开已经有些久了,萧四无瞧着正在品茶的孩子,忍不住要问——
  “先生去做什么了?”
  孩子诚实作答,萧四无就已起身,孩子笑道:“四公子不想知道他有什么反应?”
  萧四无沉怒,“他受不了这种刺激。”
  那孩子微笑着递了一卷纸条,“请四公子见了他以后再看——”
  皇城云塔,有鸿雁高飞。
  双翅一展,阴影划过尤离飞驰的小路。
  街市上喧闹不止,叫卖声不绝,耳边再无他音。
  一声轰响惊得众人寻视,塔身急速坍塌,惊起满地尘埃——
  喧闹顿止,接二连三的炸响在人群远方自得其乐。
  地面好像也在抖,尤离从马上跌下,挣了几步远,看到白茫茫的云雾,依旧缭绕,排云塔却已没有了。
  马被惊走,从他臂边踏过,险些踩上他手腕。
  手腕空落落的,已经习惯了暖玉的温度,骤然失去,血仿佛都变凉了。
  相国寺里的尖叫声根本传不到他这里,他却好像已经听见。
  谁在里面——
  那种少之又少的人,是不是一下子都没有了——
  天地都毁灭了,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他自以为得到的,此生最宝贵的东西,早就在那个已经坍塌的排云塔上失去了。
  开封,皇城,天子脚下,佛门重地——
  岂非西湖边那一夜就已造成他毕生之哀?
  路边青绿一片,野花淡香——
  尤离已经站起来往前走,很快倒回透着泥土气息的绿地,他无力再起来,手心捏着一把水嫩的青草,滑腻的触感惹人生厌。呼吸很快就被遏住,直到哽咽声起。
  “萧……”
  他还没用最荒凉的语气念出那个名字,已经被人拉了起来。
  力道的轻重都是熟悉的。
  眼前一黑,有人蒙上他眼睛,沾到一片温热。
  “哭什么,我又没死——”
  尤离摸索上他手腕,察觉到脉搏在狂跳,脑后贴着他胸口,也能感受到他心脏。
  一下,一下地,近在咫尺。
  转了身拉下他手腕,雪白衣色融了日光闪耀,刺眼灼目。
  他睁大眼睛直视,手中愈加用力。
  “你……”
  他手臂还在抖,难以抑制。耳边似乎嗡嗡地想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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