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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自古伤离别-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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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四无道:“嗯,我说过。你都记得很清楚。”
  尤离道:“你还说过,叶知秋和尤奴儿未曾给我的,你自信都可以。”
  他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缓,发丝贴在萧四无胸口,酥酥麻麻的痒,“前路尚在,不知终点,我万一有什么不测,那孩子就——”
  他感觉到那人胸口突然一起,手臂已横在他背后,紧而重。
  “你敢再说一句?”
  尤离却道:“洛阳真的好漂亮。”
  他声音如梦中呓语,“梨花白很漂亮,牡丹园也很漂亮。”
  萧四无未置可否,只道:“天下风景太多,你看得太少了。”
  尤离没有问任何敏感的问题,只聊述衷肠,然后入梦。他非常坦然地去接受萧四无的拥抱,再不像燕云时那样紧张,扣着他掌心发力,把依赖全都表示出来。
  萧四无却发现自己失败了——
  他从来不能理解没了谁自己就不活了的说法,然而尤离作托孤之语时他突然困惑。
  这人若死了,终生失趣,日子还有什么意义?
  解药就在桌上摆着,公子羽已经握着银匙搅动,就快凉了。
  然他问:“你要我喝下去?”
  明月心道:“我花了多少功夫,你最清楚不过。”
  她纤指一抬,“这东西比大悲赋还折腾人。”
  公子羽道:“所以你要我喝下去。”
  明月心冷哼,“随你。”
  公子羽道:“我知道你求它多年,夙愿常在心,已成执念了。”
  “劳民伤财,损了多少人才换来这一碗,岂能浪费?”
  他轻嗅药气,“的确很妙。”
  “你若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我就把它喝了。”
  他只在明月心眼前才有这种语气,三分挑逗七分真挚,神态很单纯。
  明月心只在他面前才有这种女儿家的笑容,不自负,不骄矜,不惹人生厌,可爱灵动。
  “这药是为了你自己,又不是为我。”
  公子羽好像突然叹了口气,太轻太弱,像是幻听。
  “那就不喝了。”
  明月心道:“你先说,公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能有什么要求的——”
  公子羽缓缓开口。
  窗外云淡风轻。
  唐竭睡在冷霖风怀里泪痕还没干。
  睡前最后一句是:
  霖风,我这几日总梦见江熙来和梨子,徐海落日暖阳,最后成血。
  尤离睡在刀客怀里,紧贴着,不留一点缝隙,手腕幽蓝微光依旧。
  他总需要得到更多一点注意,乐于有人重视他。如今有人因他伤心难过,他也不在意了。他只要萧四无睡在这里,要这人督促他吃药,督促他吃饭,督促他练武,享受一切关爱。
  他要的仅此而已,不会在乎哪个门派死了一个师兄。
  只要这个怀抱容纳他,就可以安心入梦。
  明月心听着公子羽徐徐讲完,困惑渐浓,然她不想追问,她只需要说自己同意——
  或者不同意。
  可她发现这不是个要求,而是个威胁。
  凝重的沉默过去了,明月心舒指,从上方拿起了药碗,药汤已经凉透,药香尽散,唯有沉重的苦涩味道挥之不去。
  就像人骨子里的性子,永远不会消失。
  五指一松,瓷碗“啪”得一声摔得粉碎。
  白瓷温润极了,制作工艺好得不得了,都是工匠心血浇筑,被人弃如敝履,支离破碎,看也不再看一眼。
  公子羽又叹了口气,这回绝不是幻听,他自己听见了,明月心也听见了。
  他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起身解衣。
  波澜不惊。
  “睡罢。”

  灼魂

  珠帘外,雨打芭蕉,杂乱无章。
  地上还留着一滩深褐,是昨夜碎掉的那碗药汤的残色。
  她用了太久的时间和精力想要做到的事情已经在眼前了——
  如果有人因你受了伤,比如他本来很漂亮,却因此毁了容;比如他原本有一副天籁般的好嗓子,却因此失了声。
  比如他为此废了剑,
  比如他为此白了头。
  你本要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本要奉他为神,尊他为信仰,视他为世上最完美的存在,绝不容忍他受任何残污。
  这种事一旦发生,就会是深插在心头的长针,无论如何也想拔去。
  一如尤离曾经想过的徒劳。
  明月心也一样。
  她本该如愿了,却亲手将它碎了一地。
  唐青枫的伤势毫无音讯,给整个巴蜀都染上重重哀色。
  一骑轻尘,本在亲自护送为唐门定制兵器来蜀的齐落竹再无法流连沿途风景。
  公子羽正烹着茶,茶香带甜,丝丝入息,盎然满室,阁楼在竹林茂密,给此间添了无数清凉。
  雨声依旧。
  尤离头一次进这间屋子,不想主动跟这男人说话,却还是得打断他悠然的动作,“公子何事?”
  公子羽道:“坐。”
  尤离并没坐下,“公子有事便吩咐罢。”
  男人推过一盏茶给他,“最近你辛苦了。”
  尤离道:“分内之事而已,公子已经服药了吗?”
  公子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道:“喝茶罢。”
  尤离道:“四公子还在屋里等我,公子有话快说,喝茶就不用了。”
  公子羽道:“先前那个交易,作废。”
  尤离皱一皱眉,“为什么?”
  公子羽站起来,“你不需要知道。”
  他一步一步地走过去,每一步都带出危险的意味,尤离顿觉不妙,下意识后退一步就看见白衣袖口起伏,立刻生生挨了他一掌
  身体控制不住往后倒,后背砸在屏风上,疼得很生硬。
  他皱着眉头艰难抬眼,不知这突然的发难是何意。
  公子羽居高临下,“知道你做错过什么吗?”
  尤离道:“那日话都已说开,你旧事重提,我多说无益。”
  公子羽道:“她这个人,一向很自负,自负的人最讨厌被欺骗。”
  尤离道:“若非你甩手什么也不管,她又何至于这样?”
  他低头吐了口血,“怎么,夫妻吵架了?”
  “要找我出气?”
  公子羽蹲下去微笑,还是没有回答他。
  “你猜,谁给了马芳玲那支凶器,谁拿了萧四无的刀去杀杜云松?”
  尤离道:“你授意的?”
  公子羽道:“也不全是。”
  尤离刚动了动手臂就被他压制住,直接从他臂上取过袖鞘,抽刀而视。
  “你很喜欢?”
  他略一想,“也对,心仪之人送的东西,你自然很喜欢。”
  尤离喘气沉重,“我拼尽全力也打不过你的,何必如此警惕。”
  公子羽道:“萧四无本是可以再上一层楼的。”
  “虽然他不堪大用,到底对刀很执着。”
  尤离冷笑起来,“不堪大用?”
  “我只觉得他好极了。”
  他讥讽一笑,“我只可怜你。”
  “你把你一辈子最好的时候都拿来等一个根本不会再出现的人,你每等一天就更失望一天,还得逼自己继续等。”
  尤离气息渐低,“你以为你们造了那么多蔑还能抽身而退?”
  “我只怕你夫人根本也不愿意”
  公子羽狞笑一瞬,抬手就劈上他后颈。
  雨声沉闷,珠帘般一串接着一串。
  萧四无在明月心房里,听着雨声。
  公子羽把尤离叫去的,按照其心中的目的和进程,没有理由对他怎么样。
  谁能知那夫妻俩真的同床异梦谈崩了?
  明月心盛好茶汤递给他,直言道:“在想良景虚么?”
  萧四无道:“夫人既然知道萧某心不在焉何不有话快说?”
  明月心道:“最近他辛苦了,我给他备下一礼,你要不要看看?”
  虽然是个问句,却没有给萧四无回答的机会。
  屏风后立着一个真人大小的傀儡,萧四无只看一眼就怒火骤燃——
  “夫人,你又有什么地方对萧某很不满意?”
  那傀儡穿着月白长袍,太白一派的风姿绝代,双眸清冷无神,是他很久没有见过的一张脸。
  明月心抚着傀儡精致的脸庞微笑,“你觉得他会喜欢吗?”
  萧四无昂首道:“夫人——”
  明月心笑容一收,直令道:“去杀了百晓生。”
  尤离听不见雨声,地下的深牢隔绝了一切,睁眼后只能透过蒙着眼睛的黑纱看到前方有烛光。
  手腕的绳子挣不开,只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
  黑纱解下后一瞬终于看到来人。
  尤离不懂她憎恨的眼神从何而来——
  “你是谁?”
  那女人道:“你不认识我。”
  尤离道:“不认识。”
  她轻然开口,“我叫钟铭。”
  尤离依旧没有什么反应,“的确不认识。”
  钟铭道:“但是你杀了我父亲。”
  尤离道:“杀的人太多,不记得。”
  然而她的名字让他产生点联想,“钟不忘是你父亲?”
  钟铭如释重负,“你终于想起来了。”
  尤离道:“你是霜堂的人?”
  她摇头,“龙堂。”
  尤离沉默半响,“我杀了钟不忘?”
  他根本记不清那遥远的事情,“好像是罢,怎么,要为父报仇?”
  “马芳玲和杜云松的事情都是你干的?”
  钟铭却自顾自道:“我娘是个□□。”
  “你知不知道出生在那种地方,又没有父亲的女孩会怎么样?”
  尤离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大概是你——”
  “活该罢。”
  钟铭并未发怒,“此地是孔雀墓地之下的地牢,外间陷阱机关无数,谁若踏进,死无葬身之地。”
  尤离开始奋力想挣脱手腕束缚,又听她笑起来。
  “萧四无若跑来救你——”
  尤离眸中惊颤,“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杀要剐……”
  钟铭笑着道:“可能这就是——”
  “你活该罢。”
  身后的炉子里有烧得火红的烙铁,噼啪作响。她回身将手握在烙铁长柄上,声音里有压不住的激动之意。
  “杀了人就得偿命,我也绝不让你死得痛快,且光你一条命还不够。公子还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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