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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狐狸闯天涯-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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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靖先依然低着头,声音不大但有礼:“六爷说笑了,公子知道六爷不会如此。”

风茵雪突然叹口气,“你真是……”

人群里余春招架的吃力,一晃眼瞧见那白衣公子已然坐起,竟与唐靖先在说笑,不由怒从心头起。虚虚一斧头砍过去,瞅着机会破口大骂:“姓风的,擒贼先擒王!还不快拿出你那些下三滥伎俩?”

说话之间,一个破绽,季长老已经一棍招呼在了他腿上,痛得余春双膝一折,差点跪倒在地。

风茵雪遥遥听见,一口气没喘上来,险些笑得岔了气。笑够了转头瞧着一旁安安静静的唐靖先,不由又叹了一口气,“小唐你瞧瞧,适才还骂我卑鄙无耻呢,这会子倒叫我使阴招。你说说,为什么你家公子竟然找得着你这样优秀的……伙计,我这么倜傥风流却只能和这么个笨蛋绑在一起?世道何其不公啊!”他装模作样捶胸顿足的感叹,讲到后来,又低头咯出一口血来。

唐靖先仍然只是静静看着他,冷竣的脸上没半点表情,快速自怀里取出一个青色的小瓶来,倒出一颗丸药递给他。

风茵雪接过来,举在眼前看了看,又闻了闻,然后放进嘴里。

苍白如纸的脸色渐渐红润,白衣公子站了起来,脚步尚有些虚浮,但说话时明显多了几分力气:“小哥儿,你家公子这一招用的好啊,知道我是个贪生怕死的人,这么一来可真是动也不敢动,由着他说什么是什么罢了。”

唐靖先退了几步,略略低头:“六爷大可放心,我家公子绝不会为难你。”

风茵雪浅浅微笑一下,凑近一步,放低声道:“那你家公子会不会为难你啊?”

唐靖先心头一突,面上却半点波澜不起,全然只作未闻。

风茵雪笑意愈发深长起来,“小唐,我答应的事已做到了,你猜你家公子,会不会食言?”他这句话语声极低,刚好只够黑衣少年一人听清。

唐靖先望了他一眼,“六爷应该明白,公子向来言出必践。”

“不过怕这多年未见,人事皆非罢了。有小唐这句话,我便……”少年眸光流转,忽然一笑,“其实我仍然不甚放心。”

唐靖先脸色僵了僵,便听风茵雪放声大笑起来,那人退后一步,提高声音道:“要我束手就擒也可以,你先叫他们住手,那位余大侠伤的不轻,刀剑无眼,可别误杀了好人。”

唐靖先看他一眼,风茵雪似笑非笑地回望他。

黑衣少年转过头去,挥挥手示意众人停手,季长峰却是斗起了性,哪里肯放,仍然不依不饶缠着余春。

余春被逼不过,又见围攻人都退了下去,少不得发了血性,一顿乱砍过去,倒是没落下风。只是他终久受伤颇重,体力渐渐不支。

风茵雪却没有半点要相帮之意,只和唐靖先站在一边说笑。

余春心里那个恨啊,发死力瞪了他许多眼,风茵雪仍然没有反应,笑得安安适适的。

这时季长峰当头一棒打下来,余春少不得抬臂架住,霎时间,只觉虎口发麻,双斧竟脱手飞了出去。

下一秒,季长峰的铁棒已然搁在他头顶三寸之上!

胜负已定。

场面上一片寂静,唯有风茵雪调笑的声音清晰传来。

余春自出江湖,累历大小数十战,从未如今日,被人逼落兵器。

此时他怔怔望着被打落地面上的双斧,渐觉周身所有血液都涌上头来,烧得整个人沸腾,他忘掉一切,忘掉此刻生死只在他人一念之间,只知这是平生大辱。

他蓦然记起幼时拜师学艺之际,师父曾言保不住兵器,保住性命,亦不过笑柄而已,兵器与人原是一体。

余春缓缓低身,要去拾起那陷在泥泞里的两把斧。

“别动!”季长峰万分恼怒,恨他先前与贼为伍,又偷袭自己,暴喝一声,铁棒向下压去,手上蓄势,只待余春异动,便要一击而中。

余春哪里听得他说些什么,只记得师父说斧在人在,斧亡人亡,昏昏沉沉,只要去拿那板斧。

季长峰再不犹豫,铁棒再欲压下,却直觉手腕一痛,竟险险持不住铁棒。

他脸色急变,把周围各人一扫,只看见风茵雪吊儿郎当地站在一侧,嘻嘻笑着看他。

季长老心中颇为恼怒,混骂道:“X他娘的!”

风茵雪只是微微一笑,余光瞥见余春已把双斧拾在手里,但只是神情落魄,魂不守舍,不禁轻轻摇头,折扇轻摇,转身便走。

唐靖先目光微微一动,封府家丁立刻左右各出两人,跟了上去。

季长峰不平,挥棒赶上来,却被唐靖先恭谨地拦住:“季长老放心,此事我家公子必定给长老一个交代,长老一夜辛苦,还请随靖先回府歇息。”

季长峰望着风茵雪离去的背影,恨恨跺脚,“只盼哪一日叫我活剥他皮!”言讫气急败坏,提棒跟上。

唐靖先侧身让着他去了,才回过头来,看一眼失魂落魄的余春。

余春尚在混叫:“徒儿不孝……”忽哭忽笑。

天色已经渐渐亮起来,东边红日将出,染得一片朱似血,映衬这肃杀林子,愈发叫人感觉冰冷入骨。

唐靖先神色沉沉,无悲无喜,吩咐了两个人过去照看余春,自己迅速转身,追上风茵雪去了。






回四 来时须沈醉
第22章 【第二二章】
*

笙歌长起舞袖招,蓬莱仙岛上,谁得长生药。
怪今宵月明星偏暗,且拚一醉为故人。



月团圆,如水的明光打落下来,映照中庭一如明镜,小小院落里栽了一排竹,风起影动,枝叶婆娑,如在喁喁私语,怨怅独影,孤清之意甚重。

东厢的屋门忽然为人推开,吱呀一声轻响,灰袍的老人闲步而出,望准天空里一轮圆月,久久地不动不语。

风霜从他颊上密密麻麻的纹路中汹涌而出,可以叫人明明白白看出他这一生浮沉,久经世事的一双眼极其明亮锐利,但看向月色时却又含糊朦胧地蒙上一层薄霜,仿佛想起无数年前的那个同样的月色,那一双明澈的眼。

老人就那么看着月亮,几十年的往事在心头历历而过,他仿佛想了很多,却又仿佛什么都没有想,仿佛什么都没有想,却又仿佛把一生都在极快的一瞬间从新走过。

那个青袍人悄无声息出现在屋顶上时,灰袍老人依然只是瞧着月色团圆,神态痴痴,可是口中却悠悠长长一声长叹,“闻兄,别来无恙?”

青袍人微微仰头,似是感受月光轻柔,随即低笑数声,笑意里涌着无数似苦涩又似欢喜的复杂情绪。

这夏之盛时,他犹着一件青色大氅,兜帽罩头,掩去大半个脸,只露出留满灰色长须的下颔,随话语一起一伏,声音低沉压郁而苍老,如似地下幽幽鬼怨。

“一别多年,今见故人尚在,已心安矣。”

“闻兄风姿依旧。”灰袍老人仰起头看向屋脊上的青袍客。

青袍人嗤笑一声,语气中不无自嘲自讽:“同那些东西打交道久了,早就沾了一身晦气,如何还是昔年你我相交之时的恣意少年,说笑,说笑。”

灰袍老人目光定定,二人相视,俱都是怅然一笑,同时想起当年鲜衣怒马的好韶光,而青丝已是白发,几多沧桑。

一声叹息长压心底,灰袍老人振奋心情,不疾不徐地道,“我有一坛酒,埋在这树底下,也有二十多年了,今夜当与闻兄共饮,不醉不休。”

“不醉不休。”青袍人飞身而下,二人击掌,相视而笑。

*

风茵雪一向觉得,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等待了。

等待总是叫人煎熬的一回事,因为等待的时候总是会想太多事,而风茵雪万千坏毛病中的一个就是,从来就会比别人想的更多一点,所以在等待的时候,他感到的煎熬焦灼更胜他人。

然而封丞羽偏偏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迟迟没有出现。

他只有一个人,百无聊赖地被绑在屋正中的木柱上,左看右看打量这间屋子。

房间并不小,可是给人的感觉却是非常小,而且闷,平平常常地待一会儿,都感觉会喘不过气。

这或许是房里摆满刑具的缘故,对,这间不小的屋子里摆满了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刑具,有些上面还染着深色斑点,整间屋子里都弥漫着一股腥气和炭火味儿,叫人待在里边便会觉得呼吸急促心率加快。

风茵雪不由叹一口气,低头打量自己被血色和泥泞浸染的看不出颜色的白衣。

脏,太脏了,他又叹一口气。

想东想西,小少年一张俊脸颜色黑如墨,几乎要在房内团团乱转,只可惜身上绳索缚的极紧,他连转头都困难,心里把封丞羽骂了有成百上千遍,等了也不知多久,终于盼到铁门开启。

“小六,好久不见。”一身白的俊美公子翩然而入,手中折扇轻摇,微微一笑。

“大哥又说笑了,昨天才见过的。”风茵雪抬头看他,嘴角扯开一个笑,但半些没有真情,虚虚的浮在面上。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封丞羽凝着风茵雪,轻轻一笑。

“咳咳咳咳咳……”

“怎么?六弟不信?”仍是浅笑着凝睇。

“信,怎么不信?”风茵雪抬起头来,“只不过大哥想人的方式委实特别了些,怎么也该是好酒好菜满桌,歌舞声里叙过别来事。挑这样地方叙旧,咳……”

“几年不见,小六倒风雅许多。”折扇挑起少年下颔,微微一笑,“就不知可似当年模样?”

“不及大哥倜傥风流。”少年眸中笑意深深,“大哥不如松开小弟,去了这面皮,倒也透上口气。”

“何劳六弟动手,大哥自己来就是。”说话间抬手抚上少年的脸,动作轻慢,双眸斜挑,竟有几分魅惑。

风茵雪只觉后背蹭蹭地蹿了冷汗,笑容微微一僵,“那大哥可千万温柔些,若是破了相,可就难找媳妇了。”

封丞羽的手顿了一下,才道:“好。”

嘴上应着,下手却毫不含糊,刺啦一撕,痛得那少年倒吸口气,大声道:“早知不能相信大哥……”

俊俏脸上有两道红色,是刚刚撕扯造出痕迹。但不遮他一双灵动眼眸,红唇白齿,俊俏不似人间儿郎,倒似天上谪仙。

封丞羽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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