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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众人都是像雷加尔和坎伯特这样的族长，对她师父的境界已非常好奇，何况是她师祖，不过也没人插口问她，相比起他们，李傲君和菲莉丝显然更有亲和力。
菲莉丝却不想惯着他们，自打怀了孩子，她一身母性光辉与日俱增，见到诺维雅难过，哪还肯继续问，便拉着诺维雅的手安慰道：“我想你师父一定比你更难过，但已经过去了……”
话还没说完，诺维雅把手抽了回来，愤愤道：“师父才不难过，是他和我的师伯们害了我师祖，所以他才会内疚，如果换了他被心魔幻象影响，我就不会害他。”
众人大吃一惊，敢情是弟子害师父，还说什么渎神，这不比渎神还过分？
菲莉丝也无语了，想安慰都找不到托词。
诺维雅沉浸在往事里，话也多了起来：“要不是师祖杀了毁灭龙王，我们的世界早晚会因此而毁灭，因为毁灭龙王生于虚无，他能够随意进入任意一个空间，没人能轻易杀死他。
师祖就是因为对付他才受的重伤，然后又被我的师父和师伯们偷袭，他很生气，杀了我所有的师伯，只有我师父侥幸活了下来，后来他就被神……被那些人杀死了。”
众人惊讶得无以复加，这个师祖未免太强了点，重伤之下被偷袭还能反杀弟子，听诺维雅的意思，他最终还是被众神围攻而死，若以此而论，只怕他比神之领域的神只强不弱。
千秋雪的心中却已掀起了滔天巨浪，他进过李小末的星盘，当时李小末不止对教皇说了毁灭龙王的来历，还曾提过他的死因，而这一切无不与诺维雅所说的吻合。
显然，李小末就是诺维雅的师祖。
她一直都知道李小末很强，却没有直观的比较，通过诺维雅的境界，她已经很清楚了，李小末不止是强，简直强得可怕。
她突然心生惊惧，龙天骄仗着神之领域的背景从来没将李小末放在眼中，可李小末曾经的弟子和徒孙都来了，这两人对李小末非常尊重，哪怕那个弟子偷袭过李小末，明显也有了悔意，如果李小末愿意承认身份，只怕他的弟子立刻就会杀来。
或许神之领域人多势众，但这个弟子也是境界极高，在另一个世界定然还有不少朋友，真要打起来，少不得生灵涂炭，就算神之领域最终能获胜，恐怕也无力对付天灾灭世了。
“诺维雅，你师父是神，对吗？”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这个答案她是知道的，无非想试探一下对方的能量。
诺维雅知道自己刚才说漏了嘴，也就不再隐瞒了，自豪地说道：“他当然是神，而且还是大神官，是神界的最高掌权者。”
坎伯特忍不住问道：“神的境界是怎么样的？你们有多少神？”
诺维雅苦思片刻，郁闷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有多少神，因为普通的神之境界只能干些神卫的活，他们被分配在各个神主的神宫，当达到神主的境界，他们也会有自己的神宫。
现在我们有神宗一千六，好像是这个数字，每个神宗又管辖神主数千，这些大大小小的神宫里……至少有几百神卫吧，不过神卫最多的地方是八大司神宫，这里驻扎着神界大军，每个司神宫各有神卫百万，大概就这么多了。
还有境界，我们有一句口头禅，神主之上有神宗，神宗之主是凌宗，凌宗就是我师祖的名字。”
众人面面相觑，这数字也太庞大了，得有多少神？
诺维雅接着道：“师祖说过，神只是称谓，其实我们都是人，只不过达到神的境界后，寿命会更加悠久，能力也更加强大，但无数的空间中有无数的世界，我们始终还很渺小，所以用神这个称呼未免太自大了。”
千秋雪没再听她说话，满脑子都是她师父所代表的恐怖能量，大神官是神界的掌权者，手下的神多如星河，神在那里就像这世俗中的普通人一样平凡，别说神之领域，就算天灾灭世和神之领域联手，也不及对方万一。
坎伯特挠着头，这数字太庞大了，实在算不过来，只能说比同盟各族的总数都多，神尚且如此，普通人岂不更多？便又问道：“你们的世界有多大？”
诺维雅傲然道：“从东到西何止万万里，圣天级的空间元素师瞬移都要很久，不过圣天级在我们那里很常见，我今年十三岁就已经是圣天级了。”
说到这里急忙打住，再说就要暴露神界意图了，能在一年内从圣级进入圣天级，靠的还不是神界大军从别的世界抽取的元力。
四周一片安静，各桌的人都在竖着耳朵听她说话，想想那个世界，再看看自己，简直无地自容啊。
厉无虚把酒杯一放，又走了。
楼上，李小末正站在窗边看着诺维雅。
他醒了有一会了，诺维雅的话他都听在了耳朵里，这个傻孩子还真以为格莱斯顿能活下来是侥幸，其实那不过是他冷静下来之后不忍下杀手罢了。
许是因为诺维雅的话，宴席很快就散了。
少时菲莉丝抱着孩子进来，他迎过去将孩子抱在怀里，看着菲莉丝，欲言又止。
“我和孩子就在这里，哪儿都不去，你要早点回来。”
菲莉丝温柔相视，忽然又笑：“你还不走，难道真想和孩子抢饭吃？趁着没人，这次我不取笑你。”
说着把孩子抱来，作势要拉肩带。
第五百七十章 天灾和灭世的关系
菲莉丝抱着孩子默默站在窗边，李小末已经走了，只在她唇上留下一抹余温。
泪水打在孩子脸上，孩子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她忙拉起窗帘回到床上，不想孩子连奶都不吃，她对此毫无经验，哄了片刻仍不见好转，心中的空虚和哀怨早已抛去了九霄云外，泪水也气干了，怒道：“你老子想吃吃不上，你却不吃，等他回来全便宜他算了，以后你都不用吃了。”
也不知是不是她不再哭的原因，孩子怔怔看着她，竟又笑了起来。
她跟着也笑：“小混蛋，你这么小就知道为你老子着想了，他得多感激你？那你怎么不为我想想，我刚怀孕就受他欺负，好不容易重新在一起了，他又整天不见人影，现在你出生了，他还是往外跑，这些我都忍了，你又开始欺负我，难道我不是你妈，不是他妻子吗？”
孩子又笑，她心情大好，从抽屉里拿出一块灵石结晶，这东西晶莹中透着碧绿光华，非常好看。
“无双，妈妈给你一个玩具，一边吃一边玩，好吗？”
她将灵石结晶塞进孩子手里，刚要喂奶，不想光华大作，眼前一片碧绿，她吓了一跳，灵石结晶中的力量异常狂暴，若是近距离爆炸，以她的境界和体质都要受重伤，何况是一个孩子。
正想去夺，却只见灵石结晶已化为粉末，光华进入孩子身体，已是消失了，若不是那片粉末还在她胸口，她几乎以为刚才出现了错觉。
“无双……”
她声音发颤，孩子不动了。
当轻微的鼾声传来，她又松了口气，却发觉身上已被汗透，不由为之失笑，看来孩子遗传了李小末的本事，也能吸收灵力。
她哪知道，如果李小末在这里，非被吓晕了不可，李小末吸收的灵力与灵石中的灵力在物性上有很大区别，后者狂暴而不稳定，不但无法辅助修炼，还会对身体造成伤害，可偏偏李无双什么事都没有，这着实怪异。
菲莉丝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区别，不过身为母亲，终究还是不敢继续尝试的，也只有等李小末回来问一问了。
此刻李小末已从酒馆里带走了滚滚，自打诺维雅来到营地，滚滚就没进过庄园，唯恐被识破了身份。
与他们一起走的还有帝狼和飘雪，这是两个强大的助力，相当于一个元素师和一个战士的组合，依靠天赋足以吊打阿努比斯。
石峰山以东，两对组合现出身影，分歧也在此出现了。
滚滚执意要先对付神光联军，他的理由是神光比灾厄深渊更可恶，必须先干掉，其实想的还是灵魂，灾厄深渊的军队里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除了恶魔，其余的只有灵力，神光就不同了，十万联军就是十万灵魂，有质有量。
李小末却恰恰相反，他要的是灵力，但神光那边只有灵魂。
双方争执不下，滚滚一生气把伊卡鲁斯放出来了，叫道：“你问问你老丈人，是先干神光还是先干灾厄深渊。”
李小末直接蒙了，这货越来越人性化，都知道用老丈人来压他了。
伊卡鲁斯出来后重重叹了口气，外界的事早已从滚滚嘴里得知，他现在也是个外公了，对于恶魔城堡被毁之事，竟然也觉得好像跟自己无关一般，反倒是每每听滚滚提起李安邦一家人其乐融融，心里非常羡慕向往。
“李小末，有些话我要告诉你。”
他看着李小末，说到这里又踌躇起来。
“你现在应该告诉他，让他先干掉神光联军。”滚滚已经不耐烦了。
他没有搭理滚滚，忽然间好似做出了极为重大的决定，对李小末道：“你已经知道了天灾和灭世并不属于这个世界，我想问问你，抛开这两个势力不说，对付灾厄深渊你有几成胜算？”
李小末看向滚滚，滚滚道：“他不知道诺维雅的事，对付天灾和灭世有我们就够了。”
伊卡鲁斯苦笑着叹了口气：“我现在有些相信你们能对付灾厄深渊了，但你们肯定不知道，天灾和灭世并不是来自同一个世界，就好像灾厄深渊属于天灾，其实天灾又属于灭世，这是我偶尔听到我父亲提起的，但他知道的也不多。”
李小末奇道：“照你这么说，灭世应该很强了，可他们和天灾一起都没能击破这个世界，你怎么解释？”
伊卡鲁斯不屑地笑了笑：“谁告诉你灭世参与战争了？灭世的消息是从神之领域传出来的，但就连神之领域也摸不清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