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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不祭出这柄飞剑,他立即就会身死,
单行此前无意中得到一枚炼器宗师的玉简,里面记载有一种温养法宝的方法,玉简中记载,修者只需强行将一件上等法器吸入体内,和血肉交融,以自身为鼎炉,來锻造这柄飞剑,等到修者结成金丹之后,便能立即拥有一件本命法宝,
本命法宝和xing命休戚相关,珍稀异常,许多金丹期修者,至死都无法拥有一件,
采用这种方法,就能在结成金丹之后,得到一件本命法宝,单行自然乐意,
于是他悄悄温养了一柄上品水系飞剑,准备将这柄飞剑培养成自己的本命法宝,
但是这种血炼之法,却有一个很大的弊端,就是在飞剑尚未大成之前,绝对不能祭出,
不然前功尽弃不说,还会对自身造成很大创伤,今后将再无进阶金丹期的可能,
这柄血剑本身是一柄青sè水系飞剑,但此刻尚未大成,才变成一柄血剑,
若不是遇到眼前必死之局,他根本不会祭出这柄飞剑,
哪怕门中所有人都死光,他也不会,
他目光充满怨毒,望向林暮四人,正是这四人,将自己逼入绝境,万劫不复,整整一个门派,全都覆灭在此,
这柄血剑,虽然尚未进阶到法宝级别,但威能绝对超过所有上品法器,即便是和顶尖的极品法器相比,也毫不逊sè,
此刻眼前四人,都要死,
单行面sè惨白如纸,再度催动灵力,血剑顿时血光大盛,向石头袭去,
石头心中一阵惊慌,忙御使震金剑抵挡,
叮,叮,叮,
连续三声撞击清鸣过后,震金剑断为两截,掉落在地,
血剑余势不减,继续向石头心口攻去,
林暮大惊,忙cāo纵五行环向血剑攻去,
林父林母也忙御使火龙剑和青霜剑阻挡血剑,三件上品法器,一下将血剑缠住,
单行再度喷出一口鲜血,面sè更加苍白,血剑血光更盛,光芒大作,一下挣开五行环的束缚,仍旧攻向石头,
林父林母心中一紧,忙cāo纵火龙剑和青霜剑抵挡,
叮,铛,
火龙剑在血剑面前,仍然不堪一击,一下断为两截掉落在地,青霜剑品质稍好,但撞击之后,剑身已是布满细密裂纹,再來一击,同样难逃被斩断的命运,
血剑一出,一连两柄上品飞剑报废,一柄受损,
洠в蟹山#私廖藁故种Γ
林暮虽说可以躲回旋月空间,但他并不想放过这位蓝袍剑修,真若被他逃走,以后将会后患无穷,
不说他灵寂期的修为,就是这柄血剑,也是一场灾难,
若他以后埋伏在此,伺机偷袭,自己四人绝无还手之力,
血剑攻势更猛,速度更快,直向石头心口飞去,
林暮眼中闪过一抹jing光,猛一咬牙,作出决定,
识海一阵动荡,《神识刺》猛然发动,
单行一下愣在原地,他本就虚弱无比,识海猛然受到攻击,顿时一阵眩晕,
林暮更是头痛yu裂,他的神识修为只不过在灵寂初期,单行却已是灵寂中期,神识反噬之后,他受到的攻击甚至比单行还要强烈,
双手捂着脑袋,林暮感觉自己快要死去,他忙虚弱喊道:“娘,动手,快。”之后,直挺挺向后倒去,
林母反应过來,立即催动满是裂纹的青霜剑,向单行攻去,
一阵鲜血喷洒,单行顿时身首异处,毙命倒地,
第一百五十四章 醒转
单行身死,三人心中皆是一松,
啪,
青霜剑从半空坠落,尘土微扬,
林母顾不得其他,忙向林暮奔去,林父和石头亦紧随其后,
林暮躺在地上,仰面向天,早已昏迷过去,双手紧紧抱住头部,面部扭曲,显然是痛苦至极,一身青袍也被鲜血浸透,他身上并未受到损伤,这鲜血全是无又剑门弟子所流,
地上鲜血如河,殷红刺目,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林母來到林暮跟前,抓住林暮的手,用灵力试探一番,面sè稍缓,
林父在旁问道:“如何。”
林母面带忧sè:“体内并无大碍,灵力尚还平稳,只是神识很是微弱,已是受到重创。”
石头问道:“也不知师傅何时才能醒來,眼下该如何办。”
林父道:“别的不管,人命最是要紧。”一把抱起林暮,向最左右面一间木屋走去,回头对林母道:“你去打些清水。”
这场战斗极其惨烈,地上深坑密布,焦黑一片,鲜血和黑土,混杂交织,看上去触目惊心,
十六亩灵田,早已看不出本來面目,灵田中的灵草全都被焚烧殆尽,一切都毁于一旦,四间木屋也受到波及,右面三间全都坍塌,只有左面一间房屋,只是屋角受损一点,并无大碍,
林父将林暮被鲜血浸透的青袍脱了下來,换身干净月白长衫,放在草席之上,
林母已将清水打來,将手帕浸湿之后拧干,敷在林暮额头,
林暮额头一片滚烫,手帕上的水分很快被蒸干,
林母随即再次将手帕浸湿,拧干之后敷在林暮额头,
一天之后,
林暮仍是昏迷不醒,躺在草席上,浑身滚烫,林母眼角通红,一遍遍不停换着手帕,
林父和石头蹲在一旁,默然不语,
天明时分,林暮仍旧洠в行褋恚
林父双眼布满血丝,再也蹲不住,走向屋外,石头也默默跟随而出,
林母仍旧在一遍遍为林暮换着手帕,眼角微泪,
來到外面,林父一言不发,将地上飞剑一件件捡起,石头跟在一旁,将一个个储物袋收起,
两人将所有飞剑和储物袋收集到一处,望着这片充斥着血腥的战场,眼中皆是闪过一抹悲sè,
杀人对两人來说,皆是头一遭,
两人在打斗之时,也并未多想,人要杀我,我必会杀人,
但在打斗之后,两人望着这血腥残酷的场面,心中都是一阵悲戚,
自己是好人还是坏人,两人都在内心拷问自己,
如果是好人,两人杀死这么多人,早已两手布满血腥,算不得好人,
如果是坏人,这群人想要杀死自己,难道就不反抗,任凭他们胡作非为么,亦算不得坏人,
两人皆在世俗中生活,平ri也甚少和其他修真者打交道,此刻骤然面对修真界的残酷,内心皆是一阵悸动,
这残酷,由不得人,是最本质的争夺,无法避免,亦无法逃避,
沉默半晌,林父转身望着林暮昏睡的小屋,似是若有所悟,
灵力一催,一个淡白sè火球从手中飞出,向那些尸首飞去,
三品钟笋火,
钟笋火的威力,强大无匹,地上之物,遇之则焚,一具尸首很快变成虚无,连灰烬也不曾留下半点,
林父手上不停,不停向外抛出火球,火球飞向某处,某处就化成虚无,
石头也加入林父的行列,《火球术》施展而出,一个个硕大淡白sè火球飞出,威力比之林父的火球还要强上不少,
他心中并未想那么多,虽然也有淡淡悲伤,但这一切他并未太过放在心上,
他最在意的,是何时才能报仇,
这些人,阻住了自己报仇的去路,都该死,
他在这方面,反而要比林父豁达许多,更能看得开,
火球翻飞,火势如海,所有东西都在火焰之下化为虚无,包括**,包括鲜血,包括……
地上焦黑一片,再也洠в泻靤è,入目皆是一片黑土,
两人将飞剑和储物袋收好,默默回到小屋,
林暮昏迷在地,仍旧未曾醒來,
林母从林暮额头拿下手帕,放入盆中,才猛然发觉,盆中水已用干,
林母一阵恍然,整整一盆清水,全都用尽,
林暮丝毫洠в泻米钔酚⒐鎏蹋
林父暗叹一声,拿过木盆,又去打了一盆清水,
林母忙将手帕再次浸湿,敷在林暮额头,
三人对神识皆无涉猎,面对此种情形,无能为力,只能在屋中默默等待,希望林暮可以早ri醒來,
三人又是枯等一夜,情况依旧,洠в腥魏魏米
林父在屋中呆不下去,又走出屋去,
这样的等待,对他來说,是一种煎熬,
望着成片的焦土,林父似是下定决心,回來问石头要过地灵锄,开始埋头默默开垦灵田,
地灵锄不停向地下挖去,地下的沃土被翻出,焦土被埋在地下,灰sè的土地一点点增多,黑sè的焦土一点点减少,
被火球灼烧的土地,焦土并不算深,翻垦还算省力,那些被《爆炎符》炸出的大坑,焦土深达三尺,翻垦起來极为费力,
林父却毫不在乎这些,锄头一下下翻去,只要不闲着就好,
之前被破坏的灵田,一点点恢复,全都被林父慢慢翻垦过來,
石头跟在后面,小心撒下灵草种子,
一连五天,林父都洠в行菹ⅲ缫共煌#游枳懦罚缫崖槟荆
灵田已由原來的十六亩,变成现在的二十亩,
焦土已经全都被翻垦过去,整个小岛又焕然一新,之前打斗的痕迹彻底被抹去,
白雾也在岛上慢慢恢复,越发弥漫,白茫茫一片,
一切都恢复到从前的样子,灵田中的灵草,也长出了嫩黄的幼苗,
只是,一切都变成从前那样,林暮却仍旧未曾醒來,
他已昏迷整整七天,
林母已悄悄哭过数回,双目红肿,一直守在林暮身边,待手帕稍稍变干之后,就立即润湿,再次敷在林暮额头,
七天时间,不知用去多少清水,
若不是林母在旁一直照料,林暮只怕再无醒來机会,要被活活烤死,
三人无法做什么,如今只剩下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