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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莫岩伸手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手臂无力的垂下,人皮面具从手中滑落到地上,落在已经昏迷的莫岩的身边。
“莫坤?怎么是他?”
“竟然是莫坤?”
“怪不得一直挤兑莫岩,原来真正的凶手就是你。”
“莫坤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厉害了?”
看到凶手的真正面目,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你终于敢以真面目示人了。”莫宇走过去说道。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不是莫岩的?”莫坤的语气很平静。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了,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话吗?“莫宇说道。
“记得。”莫坤点点头,说道。
“我当时说,你为什么不好好的在家待着,可是你又怎么知道,此时的莫岩早就在了魔兽的监视中,一步都无法离开。”莫宇走到莫岩的身边,俯下身把莫岩扶起来,这时,暴熊也走了过来,伸出熊掌把莫岩接了过去:“那个看守他的魔兽就是你眼前的三阶暴熊。”
“你很聪明。”莫坤说道。
“被你这样说我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应该生气。”莫宇说道。
“我是认真的,你不但聪明,而且很强,如果不是你,恐怕现在就不会有莫岩的存在。”莫坤长出了一口气,看向暴熊怀里的莫岩,道:“他有一个不错的老大。”
“不是,是兄弟。”莫宇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道。
“哈哈哈哈。”莫坤大笑,然后转身看向四兽:“来吧,我违反了和你们的约定,杀死了你们的三个同伴,那么,既然违反了约定,就要有相应的惩罚。”
所有人都看着此时的莫坤,没想到他会如此坦然,这时的莫宇是这些人中唯一一个露出微笑的。
魔兽山的四个魔兽相视看了一下,四阶蛮牛走了出来,右蹄重重的踏着脚下的山石土地,鼻孔中呼着沉重的粗气,低头,双眸怒视着莫坤。
忽然,蛮牛右蹄停止踏地,头垂的更低了,两根坚硬的犄角对准莫坤的胸口,撒开四蹄朝着莫坤撞去。
看着冲过来的蛮牛,莫坤没有躲避,这是他应得的,莫坤笑着,缓缓张开双臂,轻轻的闭上眼睛,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眼看着犄角就要刺进莫坤的胸膛,蛮牛身体突然一横,砰的一下把莫坤撞飞出去,似乎还有些愤怒,转身把周围的树木撞断数棵,方才停止。
“为什么不杀我?为什么还要手下留情?”莫坤站起身来,怒道。
虽然他这一次受伤不轻,但远没有他想象的重。
独角兽走到莫坤前面,摇摇头,又走了回去。
“我不需要你们可怜,不需要你们的怜悯。”莫坤冲着独角兽喊道,此时的他竟然被他一直所瞧不起的魔兽,因为怜悯而放弃杀他,这对于他来说是耻辱。
魔兽没有回头,朝着魔兽山中走去。
“等一下,我不会欠你们什么!”莫坤在背后喊道:“开山掌!”
“啊!”
莫坤一声惨叫,本来都准备离去的人们连忙回头,只见莫坤右手手中握着一条血淋淋的手臂,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朝着莫坤的左肩看去,只见左肩已是一个喷着鲜血的巨大伤口,莫宇几步走到莫坤身边,用斗气在莫坤左肩上连点几下,帮他止住血。
“我不会欠你们,但是放心,从今以后,我不会再伤害任何一个魔兽。”莫坤忍着剧痛,道。
“你这又是何必呢?”莫宇看着莫坤手中的左臂,道。
“我本来已经抱着必死的心态,只是一条手臂,对我来说已是最轻的惩罚。”莫坤弯下腰,把左臂放在地上,转身走出魔兽山。
随着莫坤的离去,原本哄闹的人群也渐渐散了,只留下莫宇和昏迷的莫岩,以及魔兽山的五个魔兽,还有莫坤留下的左臂。
“这只残臂能交给我来处理吗?”莫宇捧起残臂,问道。
“当然。”独角兽回答道。
“你们刚刚为什么要手下留情?”莫宇问道。
“那你又为什么笑着站在一旁?不去阻拦?”独角兽问道。
“因为我相信你们不会伤害他,所以根本没有去阻拦的必要,至于为什么笑,那是因为莫岩让莫坤认识到如何做人。”莫宇笑着说道。
“唉。”独角兽叹了一口气:“说真的,这小子还挺有骨气,如果这次他能够从挫折中吸取教训,不再走弯路,哪怕废了一条手臂,依旧前途无量。”
“独角,我们以后怎么办?”蛮牛问道。
“和往常一样,只要不再次出现另一个莫坤就好。”黄金蟒说道。
“我也是这样认为。”野猪说道。
“莫宇,我们就先回去了,我们真的不希望再次发生这样的事情,不然我们也无法对其他魔**待。”独角兽说道。
“多谢你们。”莫宇看着手中莫坤的残臂,道。
莫坤从魔兽山出来,直接走出了地狱,虽然肩膀处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但是剧烈的疼痛依然不断侵蚀的莫坤,脸色惨白,只觉得身体有些发冷,回到自己的漆黑房间内,莫坤的意识也渐渐的模糊起来,随手关上房门,莫坤盘膝坐在漆黑的房间中央。
使用着斗气封锁住肩膀周围的经脉,所有的伤势慢慢的都控制住了,虽然废掉一臂,但是莫坤并不后悔,也没有怨恨。
“看来,这个房间里不能一直这样黑暗了,有盏灯,也很不错,最后一次再感受一下黑暗中的寂静吧。”莫坤心中说道。
突然,莫坤原本有些模糊的意识一扫而空,在这个房间里,竟然出现了第二个人的呼吸声。
“发现了吗?”在莫坤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的时候,隐藏在暗中的人已经开口,不,不是第二个,而是另一个,这个房间里竟然隐藏着两个人,自己能够感受到一个,而另一个竟然完全无法感受到,而且,这个声音飘渺虚无,根本分不清是男是女。
“你是谁?”莫坤起身,一掌朝着声音的来源处打去。
“断了一条手臂还这么冲动,如果不是让你故意察觉,你觉得你有可能发现我们吗?”声音在另一个方向传来。
他什么时候过去的?莫坤心中骇然。
“你放心,想要你的命的话,你现在早已是一具尸体,我们来这里并没有恶意。”声音再次传出,但是却又变了一个方向。
“你到底是谁?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莫坤放弃的攻击,以刚刚此人所表现的实力来看,就算现在自己达到人之境界,都不可能伤得了他,更何况,他们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
“莫坤,十三岁,十岁之前为烈阳镇的天才儿童,十岁后被莫岩所超越,之后一直隐忍,在这期间,偷偷观察莫岩的三绝掌,莫山的倾峰击,和莫成的百花,自己在这个漆黑如墨的房间了独自学习,三年如一日,三种武学皆尽学会,最近一段时间开始算计莫岩,这是在另一个天才莫宇到来之后开始的,两次暗算,皆被莫宇化解,原本两次都有可能让莫岩丧命,只因莫宇从中干扰,非但功亏一篑,而且还让你自损一臂。”声音再次从莫坤背后传来,那感觉,就如同在耳边一样。
莫岩伸手一挥,空无一物!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莫坤很冷静的说道。
“很不错,竟然没有发火,你是一个天才。”声音从面前传来,漆黑的房间里,根本看不到对方的面容。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莫坤再次问道。
“跟着我,加入暗潮!”来人说出了最终的目的。
“为什么要我加入?就因为我的仇恨吗?如果是因为这样,我劝你请回吧,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会加入,但是现在,对不起,我刚刚把所有的仇恨都放下了,现在的我,只是一个废人。”莫坤说道。
“恰恰相反,正是因为你把所有的仇恨都放下了,所以我才会邀请你加入暗潮。”这一次,说话之人出奇的停在了莫坤的前面,第一次没有移动。
“如果我不同意呢?”莫坤问道。
第四十三章:三年
“你会同意的,因为你正准备离开地狱。”说话之人似乎知道莫坤心中所想的一切:“所以我才会来找你。”
“你就如此的确定?”莫坤道。
“不是我,而是你。”虚无缥缈的回答道。
“好吧,我同意了。”莫坤道:“我怎么联系你?”
“你不用联系我,一切都有人会和你说,十八岁之前,你就跟着石头吧。”说话之人来到一直站在一旁没有开口之人的身边。
“石头?”莫坤疑问道。
“是我!”一盏灯在房间中亮起,两个身影出现在莫坤的面前。
一个面带面具的身影站在前面,想必刚刚说话的就是他了,而面具之人身后所站之人,竟然是他在‘地狱’的老师——莫石头!
“老师?”莫坤失声叫道。
“以后不要再叫我老师,叫我的代号,石头。”莫石头说道。
“莫石头。”莫坤叫道。
“是石头,不是莫石头。”莫石头纠正道。
“从今天起,你就不再是莫坤,你的代号叫做暗夜!”面具人说道。
“我能不能为自己取一个代号?”莫坤问道。
“原本是不可以,不过,我允许了,只是前一个字必须是暗!”面具人说道。
“我知道,我的代号就叫做——暗心!”
“从今天起,离开地狱,让石头送你道炼狱去,十八岁之前,你都不能离开那里。”
灯光暗淡下去,房间又恢复漆黑的死寂,就仿佛这样从来就没有人存在过……
莫坤的离去,使得‘地狱’再次恢复了平静,莫宇抽空回了一趟烈阳山脉,把莫岩的事情和傲虎说了一下,让莫宇惊讶的是,竟然还真的有这么一回事,莫宇从傲虎那里取来移墓老人留下的天魔幻步身法的武学玉简,回到烈阳镇,让莫岩和莫瑶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