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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朋友圈-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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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可以做到统领身体吗?他不禁这么问道自己,那自己和执念有什么区别。
  还是有的。
  救生员想要完成最后对女儿的祈愿,空姐希望得到真心实意的笑容,黑客则更加朴实的想和梦中情人滚床单。
  他呢,自认为没那么纯粹,对成为什么样的人也没有更多**。
  林歇抬起头,身体感觉不到疲惫,焕然一新,他开始盯着地面,无目的的行走,和之前不同的是,他开始往有人声的地方走。
  走了有一小时,也可能二三小时,还可能更久。
  人声愈发嘈杂起来,黑客在旁边提醒道:“差不多抬头看看。”
  林歇无意识的抬头,只见面前的高架上写着“土罗小区”,然后门口保安正略带疑问的盯着他。
  早上已经来过,却感觉是来到了新的地方,走进大门,保安并没有阻拦,可能是看他混乱的头发,却穿着一看就名贵的西服,有点格格不入,但又不好说什么。
  重新审视这个小区,他走在平整的路面,发现大部分楼都是新刷的墙漆,有些地方还有翻新的裂痕,极有可能是有年头的小区。
  再往深处走,还有不少上了年纪的树,枝繁叶茂,甚至凌乱,可见没有经常打理。
  等到走到周青小两口的新房楼下时,他停留在一颗平时路过千万遍都不会停下的树前。
  那是一颗又矮又粗壮的树,上面没有结任何果子,自然也没有名讳,无法确定他是哪个科系哪个目,在附近绿油油的树跟前,那枯木一样单薄,瘦长的树枝,显得突兀。
  而且根部从底到上呈现不规律的越中央越凹陷,怎么看都不是内陆城市有的树,倒像是热带的芭蕉树,只是没有标志性的巨大树叶。
  他看着这棵不确定早上见过的树,大脑虽然空洞,心却稳定下来,没有刚刚参加完婚礼时那般混乱。
  “堂叔。”是女人的声音,而且像是身带刚刚发育好,还有些尖锐刺耳。
  “堂叔!”她的声音响亮了些,企图叫醒林歇。
  他这才发觉这声堂叔喊的是自己,朝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眼前不正是王战的妹妹王瑞儿。
  她此刻穿着橙黄色的晚礼服,短裙摆下一双青春有力的小腿,踩着新颖的高跟鞋,从下网上看,是一对挤压出来的胸,那细小的还没见过太大市面。
  这才略过毫无竞争力的锁骨,看到王瑞儿略带嗔怒的脸颊。
  “堂叔,你看哪呢?”
  “看你有没有更美的余地。”
  “有吗?有吗?”
  “我看难。”林歇的手在她青春有活力,却不太整齐的脸前摆摆手。
  女人听夸自己的话时,比谁都聪明,自然听的出来林歇正在夸她很难从身上找出毛病的话。
  王瑞儿喜悦的把手心上的信封交到林歇手上。
  “嫂子拜托我交给你的。”她有些甜腻的称呼周青为嫂子,看来林歇的震慑还是有作用,或许她本来就是爱玩不懂事的女孩,找不到黑点了,自然而然的就开始有好感。
  “周青?”林歇有些疑问的说道,接过那单薄轻便的信封,没有当场拆封。
  他这时才感受到疲倦,在那颗疑问的树附近找到一个长椅,就以大叔的哎呦声揉着腰坐下。
  没多想,他还是决定当场拆封,好像没有拿回去看的必要,信封上没有启,也没让王瑞儿有更多的吩咐。
  在林歇缓慢的撕开信封时,王瑞儿坐在了身边,叨叨在林歇耳边说自己那个圈子的话,见林歇毫不在意,就开始翻看手机,玩最新的手机游戏。
  月亮悬挂在天上,不时躲避到代表稀疏的云后面。
  那颗奇怪的树上,树枝停留了几只叽叽喳喳的麻雀,它们不时啄同伴的躯体,似乎在互相提醒在枝头鸣叫的意义。
  在树对面的商品房三楼,是周青和王战的新房。
  王战今天被灌醉了,人生第一次喝醉的他,在卧室呼呼大睡,看来就和大部分新婚夫妇一样,疯狂的行房事要隔上几天。
  周青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帮醉醺醺的老公擦好脖颈脚踝,安放在床榻。
  她深呼吸一口气,看着打呼噜都小心翼翼的丈夫脸颊,不知不觉轻盈的笑出了声。
  给他盖好被子,她揉揉太阳穴,泡了一杯苦丁茶,握在手心,让热度传遍全身,从没有如此放心的在客厅渡步。
  她走到面朝小区公园的窗户边,听到了一阵熟悉的节奏悦动声。
  而且是麻雀吟唱的。
  不知不觉跟着唱了起来。
  “捡螺呀,捡螺,带妹去捡螺,妹不想去,那就算只给妹螺仔。”
  一边唱,她脸颊流下一行泪水,并怎么都抑制不住,用一直发抖的双手捂住眼睛,过了好半天,才缓缓地慢慢地移开,可泪水并没有收回,只能任凭它流下,强烈的思念和感情向她袭来,却还是坚持的吟唱那首熟悉的黎族歌谣。
  “讨人厌的老家伙,一点都不好听。”


第七十七章 但没来得及说
  写给讨人厌的老家伙的信。
  父亲为了救落水的孩子,尸体在人稀少的沙滩被发现,我被叫去看最后一眼,还有处理身后事。
  一个月以前,我正在和王战选结婚照,一天下午,天有乌云,父亲的同事打电话给我说你最近和你父亲通电话了吗,我说没有,我问,是不是到处炫耀自己女儿要结婚了,同事说:没有没有,你忙吧。
  那天我的眼皮子总跳,怎么都睡不安稳,人生正走上正轨,我有太多亏欠,想要一步步偿还。
  后来据父亲同事说,海岸警卫队还有绝大部分同事们在附近海域沙滩搜救了几天几夜,一直不敢和我说。
  直到尸体发白的躺在一片连父亲都从未踏足过的沙滩,警卫队的才打电话给我:你是某某的亲属吗?来海南警队一下。
  人在沙滩时,因为五官被泡的发白,认不清楚是谁,一开始还被当成无名氏对待。
  我在望京买了直飞的机票,因为紧急,没有其他的,只能买了头等舱,没有和任何人说,虽然警队的人打电话的时候没直说,但我知道,最坏的情况已经出现了。
  我不断给父亲的手机发短信,打电话,但都没有回音。
  在半掩的棺材面前,我开始了剧烈的胸闷,踹不过气,喉咙如被巨人拧在手心,不断揪成各种形状,趴在地上使劲吼了几声,怎么都哭不出声,但内心已经翻江倒海。
  忽然安静,不打算哭,挤不出眼泪,也没有继续闹下去。
  就那一瞬间,我不再哭,也没有剧烈发抖,好像和死亡没有太大关系,仿佛置身度外,我手放在临时,冰冷的棺材上,内心答应您要继续努力下去,会活的很好,然后深深鞠躬,离开了房间,头也不回。
  我很镇静,没有丝毫慌乱。
  父亲的同事在门口哭的不成样,好像被泪海打湿了眼眶。
  被救孩子的父母恍然无神的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着我,十几双各种心情的眼睛直直盯着我,等待我做决定。
  我给父亲选了一件适合口味的寿衣,和穿了几十年的沙滩裤颜色差不多,葬在了偏内陆。
  就像是高中时期参加考试,整个城市只有我想离开这片还生活,有条不紊,条理清楚又无比坚决的给出答案,而且考虑的很周全。
  单方面拒绝了被救孩子家人的感谢,父亲这一生救过的不止这两位熊孩子,若是都接受,也太没有他的风范了。
  对警察和父亲工作地方人员提出来的问题一个个解答,看各种各样的尸检结果,并且给参与营救的人郑重感谢,直到最终有合理的处理意见出来。
  公司给父亲表彰,还有锦旗,挂在老房间,还有一笔丰厚的慰问金,我把他存了起来,以备他用。
  父亲的同事这么和我说:你真厉害。
  我在解决父亲后事时没有表达出悲伤,也没什么内心压抑又难以抒发的情感。
  但我知道,这不是厉害,便利的口才和逻辑,以及优秀的待人接触的能耐,都是父亲教我的,而无比镇定,有可能是只存在记忆里的母亲教我的。
  我用她们教我的事,让这个家顺利的从三个人变为一个人。
  这种亲自处理后事的扼杀一段时间反而给我自己安慰,可能这就是恶人应该受到的待遇。
  在三亚多留了一天,半夜睡不着在海边逛,一遍一遍走到脚磨破了皮,闻着海水的咸味,还有风里夹杂的深处苦寂,我觉得仿佛你们都还在身边,而我只要愿意回来,随时都可以看到。
  但不可能,太阳从海平面冒头,晒的我头发发出焦炭的味道,也不见有人扶起我说:还玩,吃饭了。
  很快迎来火化,来了父亲的同事,安排好车辆,进程,穿上黑色葬服在门口接送来往。
  结束葬礼,坐上临近的一班飞机回望京。
  躺在父亲给买的新房,里面油漆刚干半个月,睡醒之后,猛的咳嗽,病的无法起身。
  在写这封信时,病才刚好不久,从床榻爬起来,在镜子面前拾掇起最邋遢的自己,然后开始准备婚礼。
  我觉得自己冷血到冷静,没有一点点海浪的热情,只是继承了夜晚三亚的冰凉,背负着水波纹纹的月光负重远行。
  最可怕的是还觉得自己受到迫害,以此来憎恨所有善待与我的人,倒是对冷眼相待我的婆家人好生照顾。
  很难过,但我还是得继续把信写完,因为这是我写这封信的初衷。
  父亲不总是回来,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海岸边,一本正经的看着在那游玩的旅客,不疲倦的用黄色口哨提醒他们不能往深处玩。
  每周都会救一两条不珍惜自己生命的家伙。
  这么说起来,父亲的人生似乎毫无意义,但据他牵着还小时我的手,走在沙滩边,告诉我:
  还年轻的时候,我就在这工作,救了你还年轻的母亲,然后情投意合,西安的女孩嫁给了三亚的小伙子,本来是极美妙的事,不久后生下了你,再然后母亲要回趟老家,从此再无踪影。
  我问为什么。
  你说这片海终究留不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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