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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妃君子-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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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潺潺是个笨女人,喜欢一个人会掏心掏肺地对他好,虽然他很想珍惜,然而现实压得他不得不违逆心意,将那些旖旎的海誓山盟的心思都藏起来。
  他想对她说,一切终将会结束,一切都会平复下来,他们会幸福一辈子,可这么沉重的承诺,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做到,他凭什么许给她?他自私地将她拉入这个圈里边,残忍地教她不得不收起剑,敛去锋芒,画地为牢,他有什么资格叫她为他隐忍等待?他就是这么个失败无能的男人。
  秋猎之时,潺潺凭借一身娴熟的弓马功夫在女眷之中拔得头筹,扬眉吐气了一把,看着倥偬而来的柳潺,他坐在台下饮酒,忽然想,那么耀眼的女人,他为什么要折了她的双翼,让她永生禁足宫闱,变成皇权的一道美丽附庸?
  她天生应该长在草原,长在四海之中,五岳之间,她可以去任何地方,只要她想。他愿意陪着她。
  皇帝问她要什么赏赐,她想了想,狡黠地微笑,说,若是皇帝能平底北患,便将一带牧场划给她骑马。
  她称赞奉承了皇帝,也委婉地推辞了封赏,让皇帝有些刮目相看。
  白慕熙的酒碗在旁人都瞧不见的地方,轻轻颤抖,木樨香满溢。
  她喜欢肆意纵马的生活,而不是做他的太子妃,做他的太子妃,她并不快乐。
  他们不经意撞上了目光,她还是那个她,娇俏灵秀,长在骄阳下的女子,一身红袍明艳动人,就是这样,他也舍不得,在马场里那么多男人打量她,都让他暗生妒意。
  他明白了,这些时日教她不开怀最重要的缘故,是灵瑗。
  白慕熙借故一个人到了溪边,柳潺也悄悄跟来,抓着一只小马鞭,拍了拍他的肩膀,“喂,你别小气啊,虽然我没给你讨来什么,但是父皇很高兴啊。”
  他小气,也不是因为这个,白慕熙又气又好笑,抓着丝绢擦了擦手,将它随手扔进了溪水里。
  转身,只见披着猩红披风的太子妃明眸如画,娇媚不可方物,比那灵瑗好看了不知道多少倍,他心神荡漾,忽然想说些缠绵刻骨的话儿给她听,可是才一开口,忽然又变成了含着严厉的问责:“那么多人瞧着,你一个太子妃纡尊降贵与旁人赛马,成什么体统?”
  柳潺一愣,忽地便委屈地红了眼眶。
  不远处,皇帝的仪仗已经走过了。
  白慕熙叹了一声,要上前抱一抱她,说一句哄她的好话儿,不会对灵瑗有任何举动,不会要她,他会亲手将灵瑗送回去,但他才往前走上一步,握住她的纤纤玉手,柳潺猛然挣开了,“白慕熙,我为什么要讨好你!”
  她转身就跑了。
  “潺潺——”
  他唤她,她没有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  无能的太子。

  ☆、第103章 番外:东宫往事(三)

  从那日以后,他几乎没再从柳潺的脸上看到令他怦然心动的绚烂的笑; 见到他开始毕恭毕敬; 同灵瑗那帮人没有什么两样。
  柳潺自以为受了冷遇,灵瑗何尝不是一样?她时常回太后宫中诉苦; 一坐便是数个时辰,灵珑那时候还是个伶俐的小丫头; 豆蔻年华; 生得纤细姣柔,温婉貌美; 很得太后喜欢。灵珑最爱听姐姐抱怨东宫里的那些事,因为她知道的不多; 只能从姐姐的话里找到关于他的一点儿蛛丝马迹。
  那个传闻之中的太子殿下……灵珑总是耐心地听,偶尔便会问几句; 心中有相思如芽; 从柔软的泥里翻出新翠。
  可是灵瑗说:“其实我看得出来,殿下他心里,只有那位太子妃罢。”
  就算伪装得再好; 可旁观者清; 近观者当然更是纤毫分明。灵瑗告诉妹妹; “如果太子妃一日还在,我就一日不能得到他的心; 永远永远。”
  这句话灵珑记住了,所以后来不论太子殿下梦魇过多少次,她虽看着心疼; 却始终咬牙,守口如瓶。
  不仅是为的皇帝的威胁,更是为的自己。
  柳潺夜里睡得熟,窗外有海棠花摇曳的艳影,抚过轩墙的明月光,白慕熙虽然时常宿在书房,但在吹灯之后,总会趁着无人时,带着心腹来东宫的寝殿看他的娇妻,她平时张牙舞爪,有人私底下称她为母老虎,但睡着了的时候,却像只呼吸轻细的猫儿似的,软软的,懒懒的,又柔又媚。
  他一个人坐在她的象牙床畔,此时才敢露出目光之中的一点贪婪。
  “潺潺,再过几日,我便要动身去永州。”成婚不过四个月,他先后出了两趟远门,寻常人家都会觉得对新婚妻子不起,他也无奈,可若是,能让父皇稍稍打消一番戒心,他能忍到,可以光明正大带潺潺离开那日。
  他的母族在衡阳,这一次他南下,原本便是打算在衡阳城安顿打点,不论以后如何,他只想让潺潺不再受任何委屈。
  “等我。”
  柳潺翻了个身,嘟囔了一下,在白慕熙俯身下来要吻她嘴唇的时候,眯了眯眼睛,露出一条缝儿,两个人似乎都傻了一会儿,白慕熙以为被抓包了,难得窘迫,飞快地退了回来,柳潺伸手在虚空里抓了一下,什么也没捞到。
  她困倦地喃喃:“原来是场梦。”
  他微微一怔,柳潺嘟囔了一声,像是在嘲讽什么,“他怎么会来。”
  “潺……”白慕熙咬住了嘴唇,第一次痛恨自己的软弱。可是,他不愿她受任何委屈,所以这一次是奋力一搏,也是急流勇退,想要一劳永逸,他就不能是太子,她也就不能是太子妃,他怕他在深宫里,永远得不到快乐,就如同他的母后一样。
  许多年后,二弟说,那时倘使柳潺要的是袖手的明月,抽身的天涯,他也义无反顾。是的,人各有志,太子位怎比得上潺潺?
  柳潺醒来过,果然不知道白慕熙来过,她日日倦懒,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身旁跟着她几个月了的侍女隐隐约约瞧出了一些端倪,旁敲侧击地让她请御医来诊治一番,但柳潺却没有那份心思,她只喜欢一个人安静地靠在牙床上,读她的文章策论,一发呆,对着窗外的树影,便是一整日。
  那日他整理打点好行装,东宫不少人都去城郊外送他,柳潺作为太子妃也去了,白慕熙只有数十匹快马,似乎是下定决心快去快回,河风吹动着他的缁衣,柳树梢下,他携着她的手似在漫步,身后一群人都被远远地抛下。
  白慕熙低声道:“潺潺,你愿意,再等等我么?”
  “为什么要我等你?”柳潺的脸色有些冷淡。
  他跟着心中一痛。
  他想到上京城里跋扈随性的柳潺,一根马鞭吓得求亲者都不敢上门,却唯独对他大献殷勤的柳潺,在年节前一夜,固执地要他取下她的面具的柳潺……
  他动心的时候,她才情窦初开,他多么怕她将来发觉对自己的感情只是误会一场,是小女儿对兄长的那份依赖,而不是真正的男女之情,他怕她说一句,“太子哥哥,我后悔了,我们以后就只当兄妹吧”,就如同眼下,他怕她说一句,“太子殿下,我自作多情了,我们以后形同陌路吧”。
  什么都没有,却原来也这么可怕。
  “潺潺……”他们之间有些没说开的误会,即便他想解释,这也不是一个好的契机。
  他只能说,“你信我。”
  “我心里只有潺潺。”
  柳潺低垂着头,仿佛没听到这句话似的,他以为风声太大了,正要重复一句,忽听得柳潺闷声闷气地道:“知道了,殿下一路顺风。”
  “……好。”
  他解下披风为她穿上,“照顾好自己。”
  他温眷的眼眸底下,有她看不穿的眷恋,其实许多年后,柳行素已能品味他当时说的那番话的意思,倘若她抬起头,就能看透他的心。
  到底还是错过了。
  白慕熙带着随从翻身上马,他清瘦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柳潺才揉了揉干涩发胀的双眼,缓慢地踅回来。
  回到东宫,她便困得上了榻歇憩,醒来时,侍女在房中布菜,可她没有丝毫胃口,直到傍晚时灵瑗来东宫问她请安,倒像是官僚人家的小妾做派,柳潺侧卧在软褥中,将垂在鬓角的青丝挽上发梢,用一支坠着白海棠凝露雕花的玉簪束住,显得那截雪白的脖颈尤为修长,看起来娇艳秀美,却不落俗套,灵瑗心中突突,忙跪下行礼。
  柳潺淡淡道:“我身子不好,我大想见人,你也不必每日前来。”
  她并不想时时见到灵瑗。
  哪知那女子竟丝毫不通人情,反而笑道:“这是殿下吩咐的,奴婢每日须得侍奉娘娘,不得有违。”
  是他让她来的么?
  柳潺那时候不知道,灵瑗最喜欢同她玩这些文字游戏,“侍奉”意思一歪曲,便像极了侧室照料正室,本就是分属应当。
  柳潺心里头没那么多弯弯绕,只觉得自己真是看错了人,他竟喜欢灵瑗这等妖娆女人,为什么当初要娶她?……是了,原来连娶她,也是她强求来的,他从来没有主动过。
  灵瑗既不肯走,她也没有让人赶,一个人用膳,偶尔便听到灵瑗插些话,说的全是她不爱听的关于白慕熙的,他人已经走了那么久,可这里的每一处,都有他的影子,柳潺不喜欢,她想搬出去住,可这样又不合体统,她是太子妃,既嫁了他,这辈子便如同绣在屏风上的鸟儿,便是老了死了,也还是死在屏风上,一辈子拘囿于此。
  当然这些都只让她觉得力不从心,有些疲倦于应付罢了。
  直到那晴天霹雳的消息传来。
  年初之时,爹爹便有意将柳家迁回漠北阴山,毕竟那儿才是他们发迹的地方,是他们的根,柳潺本来没有异议,但想到自己嫁入东宫,而娘家这座大靠山却又走了,以后在上京城中难免不痛快。
  可她竟从没想过,她们全家,会在落红谷中了敌人的埋伏,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侍女不敢把这消息告诉她,是在她几番威逼之下,才支支吾吾吐出了实情。
  柳潺当时似乎没有任何反应,但她的血,在一瞬间却全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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