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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歌·山河曲-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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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非花道:“红衣刺杀皇帝,是左勤指使?”
  “皇帝该怀疑到昭平王身上了。”楚少少淡淡地笑,她已经卸下重担,不想再肩起。江山社稷国家大事,不是她操心的事,完成师父交代的任务,支持左家走到这一步,已是她的极限。
  窗外,有冷冽的花香飘进屋,裹了一团寒气,沁入郦逊之的心。他打了个寒噤,把打开的窗关上,像是下了决心似的,说出了久存的疑虑。
  “金逸早就死了,牡丹与芙蓉故意让金无虑盗去一封信,以金逸口吻写给金敬,其实不过是混淆视听,让皇帝以为金敬可假借儿子之死,重新布防,实则叛乱。而金敬却正因死了儿子,想先发制人,掌握自己的命运。不想金敬手下有内鬼,把详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昭平王。”
  郦逊之串联前后,慢条斯理地说着,他没有看楚少少,怕多看一眼都像是苛责。
  楚少少缓缓梳理秀发,她的唇色发白,休养了几日,依然没什么血色,如一个透明的纸娃娃。花非花为她搭脉,她顺从地伸着手,一副认命的坦然。
  “我有个小厮,曾偷听过雍穆王金敬和冷剑生的对谈,当时两人在商议大婚日刺杀皇帝。我几番调查,终于知道冷剑生常年住在雍穆王府,是王爷最信任的幕僚。可是转过头,我在昭平王府也遇到了他,他全力保护左家的账簿,与我交手。”
  郦逊之静静说完,终于看了楚少少一眼。她的目光清澈无辜,他不忍地想,罢了,就让她远离这一切纷争,所有阴谋与残酷,让他去承担就好。
  他不会逼她和他站在同一个阵营。
  “我们称呼冷剑生军师,是他居中牵头,我才能出入左府。”楚少少漠然地说。郦逊之垂下眼,不能再用言语逼迫,他看得出她逃离的心态。
  花非花察觉出两人间暗藏的潜流,遂提笔写了几味药。楚少少歪头瞥了一眼,苦笑道:“每日汤药来汤药去,人不成人,倒像个药罐子。这苦日子,真是过不下去。”
  “熬得一时之苦,方得重见天日。”花非花意味深长地说道。
  楚少少转头,郦逊之目光如胶,见她看过来,偏偏要遮掩,澹然移开视线。她心下感念,可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过于不合时宜,压在她肩上的重任太多,更担不起多余的感情。
  她只能视若不见。
  郦逊之无奈,只得嘱咐楚少少先将花非花开的药吃了,他则熬不住一身疲倦,昏沉沉回屋睡觉。他走后,花非花与楚少少又倾谈一阵,楚少少说了良久,忽道:“非花姐姐,我有一事求你。”
  花非花沉吟片刻,道:“为了胭脂?”
  “师姐从小孤零,偏执好胜,今次惹了失魂,还请姐姐美言两句,请贵师兄放过她。”楚少少想起过往,胭脂是师兄妹中最用功的一个,不像她,自幼被捧在众人手心呵护成长,不免叹气道,“她要对失魂动手,也是奉命行事。”
  花非花微笑:“师兄那里,若要杀她,早就动手。她是断魂师兄的亲妹子,我们会顾及分寸。倒是你,肯帮她说话,你们师姐妹的感情也是不错。”
  楚少少苦笑摇头:“我的身份对她也是保密,在她眼里,我不过是纨绔子弟,平时根本懒得和我说什么。这身女装,一会儿就要换掉,可不能再让人见到……”
  花非花仔细看她眉眼,我见犹怜的姿容,加上曲折难言的身世,令她大有惺惺相惜之意。她握住楚少少的手,笑道:“你放心,这一路有我的汤药,保你到家时比楚家任何一个姑娘都美。就算换上男装,也是太原城数一数二的美男子。”
  楚少少俏脸微红,感激地道:“谢谢姐姐,这个秘密,也请姐姐不要说出去。”
  花非花勾着她的小指,郑重地承诺。
  待到郦逊之小睡片刻后,楚少少与花非花备好行囊,到了离别的时刻。郦逊之亲自护送两人到了城门,此时九门严查进出人等,须有京都府盖章的文书才能放人。好在他凭借金牌在手,手续办得齐全,两女安然出了城门。
  到了城外,郦逊之欲言又止,想对楚少少说什么,花非花见状含笑跳下车避开了去。楚少少换回了男装,清痩苍白的脸颊,令郦逊之心疼却不知如何安慰。反是她淡然一笑,郑重地朝他施了一礼:“今趟多谢你,楚家上下必不忘大恩。”
  郦逊之看着她的眉眼,认真地道:“日后我去太原看你可好?”他很想知道,为何她一直以男装见人,探询的目光深深凝视着楚少少。
  她微微一愣,嘴角一扬,自嘲地笑道:“如果楚家没有败落,你来便是。”郦逊之道:“尽我所能,当力保楚家无事。”楚少少叹道:“这个人情我是欠定啦。”郦逊之摇头道:“相识一场,你我还分什么彼此……”见楚少少脸红,忙又道,“我若有难,也一定寻你相助。此去路上,你可要好生珍重。”
  楚少少展颜道:“京城风雨飘摇,你……”顿了一顿,却没有说下去,移开目光淡淡说道,“我走了也好,你多保重。”说完,纤手一摇,慢慢回到马车上。
  郦逊之在城门口依依相望,目送马车像一叶浮萍,随波逐流而去。京城已是动乱之地,为楚少少安全考虑,她走得越远越好。
  纵然此后,相见不知会是何时。
  郦逊之赶回到馥春宫时,金氏在京的余党已搜捕大半,神情憔悴的龙佑帝躺在床上,问了一阵金氏的事,想到太后,便道:“你说,我该如何处置金氏的人?”
  郦逊之一直知道皇帝的心病,轻轻说道:“金氏占据高位多年,民怨极大,即便是在朝中,受其排挤的朝臣不在少数。皇上可趁此机会,为无辜者平反。”
  龙佑帝出了会神,点头道:“你说得是,顾相也这样劝我,除恶务尽。”
  “宿州来的八百里加急。”传讯的太监一路急行,急报一送出,立即瘫倒在地。龙佑帝一惊,几乎从龙床上跳起。
  “拿给我看!”
  皇帝的脸色接连数变。郦逊之想到了燕陆离,不免担心。
  “北通涿郡之渔商,南运江都之转输,”龙佑帝轻轻念着,惨然一笑,“他燕家军真厉害,竟从汴河进攻,直捣黄龙。陈亳之变,原来为的是这个!燕陆离守在亳州,届时与南来的燕家军合二为一,京畿之乱就在眼前!我……还是大意了!”他缓缓揉起军报,捏成一团,仿佛那是燕陆离的咽喉,恨意凛然。
  郦逊之捡起军报,燕家军已然北上攻城,江宁以北,临近的城池接连投降。这逆反之势,竟是瞬间汇集成滚滚洪流,相比之下,金氏在宫城闹出的一点火星,简直不值一提。
  “皇上,平戎大营绝不会甘做附庸,请皇上放心!”郦逊之急忙为郦家军说话,燕陆离虎符在手,控制了随行出征的郦家军,对郦家是严重的打击,“除精骑军、武钜军外,平戎大营仍有一万五千守军可以立即集结,此外再急调神武大营和天策大营,逊之愿领兵,在京畿以南迎头痛击,决不让叛军攻入京城。”
  龙佑帝镇定下来,轻抚锦被上的花绣,那万里河山,都在他掌下方寸之间。
  “逊之,好在有你们郦家军。”他说得淡然,仿佛自己也不深信。
  “臣不敢当,郦家儿男都是万岁的臣子,只知为国效命,万死不辞。”郦逊之跪倒。
  龙佑帝幽幽地看着灯火,火光跳动,如他难以平静的心。他淡淡地一笑,笑容里有君临天下的傲气,坦然说道:“我有禁军三万人,加上京畿五大营的十万守军,必要时,就算亲政南下又如何?”
  郦逊之吃惊地看了眼皇帝,旋即低头,为他的话震惊不已。龙佑帝自负胆识过人,见郦逊之惊骇的神情不免心中得意,又道:“你我合力,二十万人对付他燕家军十万人,打一场轰轰烈烈的大仗如何?”
  郦逊之心下苦笑,皇帝困于深宫,说得直如儿戏。且不说禁军这三万人,因皇帝久未亲政早已疏于训练,毫无战斗力可言;京畿五大营的守军也是将不知兵、兵不知将,屯田经商的比比皆是,早已不是能上阵打仗的精兵。
  燕家军自水路而来如入无人之境,提醒了郦逊之,南人善水战,即使京畿各地坚守城池不出,燕家军也可转而南下,将南方半壁江山收为己有。其实燕陆离真是被逼反,才会直取京城,此举一鼓作气胜了也罢,一旦打起持久战,则腹背受敌,绝无法善终。
  “燕陆离不会将所有人马都调入京畿,皇上不可轻言御驾亲征。”郦逊之缓缓说来,唯恐有一句不适触怒龙佑帝,“虽然金氏之乱已平,但左勤仍在君侧,随时可能作乱。”
  龙佑帝顿时一窒,紧紧揪起锦被,恨声道:“不错!差点忘了这乱臣贼子!除了那本账簿,他未露丝毫破绽。如此奸臣,令人寝食难安。”他抬眼看了看郦逊之。
  郦逊之心中咯噔一下,暗想,莫非皇帝疑心账簿的真假?不过一直以来,关于左勤种种不对,都是他调查后告知皇帝,若他有心陷害左勤,不失为一种说法。
  郦逊之冷汗尽起。
  龙佑帝呼出一口气,揪住锦被的手慢慢松开,缓缓揉了揉太阳穴。内忧外患,此刻是风雨前夕。他仿佛站在巨大迷宫的入口,前方是纵横交错的路途,九曲八折,陷阱潜伏,他在幽暗漫长的甬道里独行,未卜的前程如宝藏吸引着他。
  四方夹击又如何!他骄傲恣意地想,辛苦营造了的微妙情形正到了爆发的临界。接下来,要看降妖的乾坤袋,能不能收束所有力量,重整天地。龙佑帝按捺住起伏的心思,故作忧虑地凝看军报。
  “皇上,臣有一个大胆的念头,只盼皇上成全。”郦逊之忽然下了决心。
  “你说。”
  “臣想深入敌营,劝燕陆离罢手。”
  龙佑帝双眼一跳,瞪了他道:“你说什么?”
  “燕陆离谋反尚属机密,虽然汴河沿岸被他攻破几城,但毕竟兵不血刃,伤亡不大。若能晓之以情,动之以义,再以大军压境相逼,他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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