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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没下文了！
无数目光愕然盯着杨过，看他从胸有成竹，到表情尴尬，居然再没说出半个字来。
这搞毛啊？
郭靖生性朴实。最讨厌油滑奸诈的小人，他宁可杨过像刚才那样死硬到底坚持自己的想法，也不愿意看到这个侄儿为了逃过一时之祸。满嘴胡说八道。
“过儿！你……”
郭靖气得浑身颤抖，真想手起掌落。把这个似乎要和他父亲走同样道路的孩子当场击毙。
左掌在空中晃了几晃，又向杨过看了一眼，只见他咬紧嘴唇，眉头皱起，和杨康当年的模样一般无二，不由得心中酸痛，长叹一声，终于还是放开了他。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转过身去落座。再也不去看杨过，唯恐自己忍不住怒火改变心意，让杨家从此绝了后。
身为襄阳主将，天下武林人人钦仰的北侠郭靖，此刻脸色悲痛，心灰意冷已经到了极处。
万没想到自己从小就寄以厚望，要将之带入正途的这个孩子，到头来还是这样不负责任、信口胡言的性子。
“报！！！”
就在杨过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应对的时候，猛然有个兵丁打扮的人冲进大厅，单膝跪倒。向郭靖抱拳道：
“郭大侠，蒙古人又攻上来了！”
虽然郭靖现在早已是实际上的襄阳城主帅，但从上到下。还是习惯性地称其为郭大侠而不是郭大帅之类的。
一听这话，厅内诸人霍然站起，再也顾不得杨过这点小事，以郭靖为首，冲向城头。
此刻乃是黄昏时分，不知何时起了大雾，站在城头只能见到城墙下近距离隐隐约约的人影，他们咬紧牙关用血肉之躯冲击襄阳城的面孔在浓雾中也显得有些不真实。
或许正是因为起雾的契机，在城外驻扎数日的蒙古大军。选择在今日大举攻城。大约是蒙古主帅忽必烈认为，双方都看不清楚的情况下。攻比守要占便宜？
此次忽必烈挥军南下，拥兵号称二十万。这时候在嘹亮号角的指挥下，从襄阳城四面八方一齐压上，借着大雾的掩盖，让人看不透主攻方向，只好四面城墙均匀分布防守力量，双方刚一接触，就是惨烈的攻防战。
郭靖坐镇城北，直面蒙古人的营帐。按照他昔年差点成为成吉思汗金刀驸马的经历，他判断这忽必烈虚则实之，选择的主攻方向，应该还是这城北！
在他的调配下，早就准备好的檑木滚石，还有烧沸的桐油一股脑倾泻而下，随之而来的就是熊熊燃烧的火把。城下迅速就变成一片鬼哭狼嚎的火海，无数蒙古士兵被火焰烧得惨叫，在地上翻滚着试图灭火。然而沾满了桐油的衣服，烧起来根本没那么容易扑灭，很多人的哀嚎声从凄厉到微弱，便是一条性命的终结。
然而整个战场上的喊杀声，尖叫声，怒吼声，却一刻也没有停歇。
这是如今南宋和蒙古双方能投入的最精锐的军队，都拥有着极其丰富的对敌经验。蒙古铁骑善攻，转战南北未尝败绩。襄阳城内以郭靖为首的军民却恰恰善于防守，拥有多年来镇守襄阳岿然不动的辉煌战绩。
双方就这样在浓雾中碰撞绞杀，悍不畏死。狰狞的面孔、血染的刀枪、凄厉的嚎叫、弥漫的雾气，整个襄阳城都笼罩在一片原始厮杀的惨烈气息当中，没人知道此战过后，多少人将永远场面，这座雄城又将何去何从……
郭靖极目远望，以他的深厚内功，却也毕竟是肉眼凡胎，看不透这重重迷雾之后的蒙古人，兵锋真正指向的方位。
陡然间，郭靖感觉到攻向北城的蒙古兵，一下子多了数倍，悍不畏死地架起云梯，推起攻城车，一波波向城墙冲杀。
每次冲锋，都会留下无数尸体，然而身后督战的号角仿佛不顾惜人命似的继续吹响，攻势就始终不停，看得郭靖也是心中凛然，知道忽必烈这一次可不是小打小闹，真有借着浓雾破城的想法。
杨过和小龙女从千夫所指，变得没人理会，这会儿也是停留在城北，远远看着指挥若定的郭靖，再看看城下杀声震天的蒙古军队，不由得心中发苦。
洪岭金前辈啊！说好的绝无危险，来拯救世界呢？
怎么看起来胜负难料啊！
若是被蒙古人破城，不但大宋危急，恐怕我夫妇二人也是性命不保，龙儿还怀着孩子呢，早知道就让她留在古墓不跟着过来。
杨过自己的话，哪怕城破，乱军之中未必不能寻找一线生机。
然而加上怀孕之后身手迟缓的小龙女，能否脱身实在难以预料。
这孩子，会害死他爹娘的吧？
“坑爹啊！”
杨过记得这位神秘的洪岭金曾经说过这个词，当时不理解，现在不知怎地脱口而出，觉得实在太顺口太合适了……
第686章飞机上的雪肤露
亢龙有悔！
纵然有准备充分的守城器械，但是在蒙古人不计牺牲的强攻之下，还是有人顺着云梯爬上城头，被郭靖迎面就是一掌，连人带云梯直接远远飞出，连带着云梯上的若干蒙古士兵，都惨叫着跌落尘埃，不乏摔断了胳膊腿的，却连残疾伤势都顾不上，跌跌撞撞继续往城墙这边冲。
守城的军士见郭靖如此神勇，齐齐发一声喊，手上加劲，把这波猛攻又压了下去。
“报！！”
忽然浓雾中冲过来一个兵勇，满脸血污，神色惶急地向郭靖报告道：“城南蒙古人攻势猛烈，弟兄们要顶不住了！”
什么？
郭靖一惊，难道自己的判断有误，忽必烈此次主攻城南？
听这小兵细细说了一通，郭靖眉头皱起，再看天色，还是浓重的白雾笼罩，实在看不清什么东西。一咬牙，高声喝道：
“城南告急，随我来！”
呼啦一下跟着郭靖走了一群人，飞速驰援城南。
杨过其实心里还是有点怕这个从小对自己就很严厉的郭伯伯，见他走了，这才敢上前去，帮着城北的兵士一起守城。
少了郭靖这一批生力军，城北防守压力剧增，虽然有认出杨过就是刚才在议会厅内引起争议的年轻人，却也顾不上多说什么，现在同舟共济抗击蒙古才是最大的主题，其他的事情先放一放。
杨过的战斗力，当然不能和郭靖相比，城北始终勉强维持个不进不退的局面，虽然惨烈，暂时还能支撑住。
小龙女怀孕不曾参战，有些忧心地看着杨过酣战的背影，也在心中有些埋怨起那个神秘的洪前辈来了。
这……到底跑什么地方去了，话说了一半就不见了，这不是坑人么！
洪岭金前辈正在飞机上，飞向华夏首都呢……
因为之前死活不关机的行为。现在他身边那个小姑娘越发鄙视这个不懂常识的男人，认定这是没坐过飞机的乡巴佬。
“先生，喝什么饮料？”
飞机上固定的送水服务，还是刚才那个过来关昊学手机的空姐。推着车子过来，脸上依然是一成不变的职业化微笑。
就算对乘客有鄙视，总也不能表现出来，不然空姐就成了空战了。
“随便，可乐吧。”
昊学觉得热饮太麻烦不够爽利。就直接选了可以一饮而尽的。
哼，果然是乡巴佬！
旁边那小姑娘一听这男人点了碳酸饮料，更有优越感，用有些高高在上的语气说道：“给我一杯咖啡，谢谢。”
擦，这也能鄙视一下别人？
昊学感受到了明显的针对，不由得心中苦笑，鸟窝牌速溶咖啡，比可乐真的强很多么？
饮料入手，昊学很爽快地一口喝光了。然后看身边的小姑娘小口嘬咖啡，替她累得慌。
俩人互相看不上，倒也不用搭话了，昊学琢磨着杨过这小子估计是被自己坑惨了，关键时刻掉链子……
但愿别被郭靖打死吧，按照郭靖的性格来说，应该是下不了那个手。不然的话……小龙女成了寡妇，罪过啊！
“啊！！”
昊学刚闭起眼睛打算养养神，下了飞机再给杨过打电话，但愿他还活着。却陡然听到身边那个小姑娘发出杀猪一样的凄厉叫声，把昊学吓了一跳。
搞毛啊？
不但乘客们为之侧目，连空姐都过来了，看看是不是刚才那个连坐飞机关电话都不知道的人。对身边这位小美女做了点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昊学一脸的莫名其妙，摊开双手表示和自己一分钱关系都没有。
却见那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颤抖着手指，指着左边那个妇人手里精致的玻璃瓶子，颤声道：
“这……这是雪肤露？”
飞机上座位是一排三个人，然后就是过道走廊。
昊学坐在最靠窗边的位置。中间是那个傲娇女，最边上却是一个中年妇女，看上去衣着打扮很体面，似乎是个有钱人。
这会儿，中年妇女刚从崭新的皮包里拿出一个瓶子，就惹得那个傲娇女连连尖叫，跟见了鬼似的。
“是。”
女人很淡定地点点头，很小心地从瓶子里倒出一点粘稠的蜜汁到杯中，然后注入温水，这才有滋有味地喝了起来。
擦，慧娟的科研团队也没什么出息嘛！
昊学看了看这雪肤露的瓶子，倒是美轮美奂，高端大气上档次，可从这直接兑水冲服的方式，还和自己当日在新闻发布会上的搞法一样，一点创新都没有。
还以为能把这东西变成抹在脸上的化妆品呢，到头来却还是口服的节奏。
“这位姐姐，这雪肤露早就买不到了，您这是……”
“朋友送的！”
龙九淼虽然傲娇不起来了，却显然是被傲娇了一回，人家对她也是爱答不理，随口答了一句，瓶子也收起来了，没有和她搭讪的意思。
她家里条件很好，给起了个挺大气的名字，从小就被捧在手心里，自然养成了骄傲的性格。不过这雪肤露她也是求了很多门路，仍然没机会弄到手。
“我就说嘛，现在市场上根本买不到了！我托了很多人都没买到，您朋友……”
龙九淼还是不依不挠想多问几句，却见人家把眼睛都闭起来了，讨了个没趣，讪讪地闭了嘴。
一扭头，却看到昊学好奇的目光，一腔怒气仿佛是找到了宣泄口似的，爆发道：“看什么看？人家喝的东西够买你一集装箱的可乐！喝你的可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