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笮说荷稀�
史上最古怪的制片人！
很多经验丰富的演员，都给昊学冠上了这样的称呼。
昊学却是另有打算，不打算采用集中拍摄的方式，因为他费尽心思弄来的那些高手大侠，不能像普通演员那样随意折腾。
比如今天，昊学只带了一个非现代人过来。
西毒欧阳锋。
让这些人过早碰面并不合适，用到谁就拍谁，最后华山论剑的时候再一勺烩一次，OVER。
“这里，加一张床，我之前给过图纸的那个式样，还没做好？”
“这边！侍女的站位不对，我刚才问了，你这种站位基本是够得上死罪了。”
“对了，那个谁，去给我找只鸡过来，多点钱没关系！”
大家惊奇地发现，本来应该让导演多操心的事情，这位制片人却频频插手。
欧阳锋和嫂子偷情那张床，只是制造得稍稍差了些，缺了些古色古香的韵味，就被他毫不犹豫地勒令重做，哪怕为此耽误拍摄时间都在所不惜。
同时，负责制造这件道具的那名剧务，被当场开除！
一开机，昊学就显露出杀气腾腾的势头，对一切都精益求精。
不过……侍女站位也有那么多讲究？太夸张了吧！
还死罪，还你问了，你特么问谁了？
许多人都有些不满，甚至包括冯艺歌在内，你小子是在呛行啊。
终于有人觉得气氛有点紧张，故意找了个轻松点的话题，笑道：“昊哥，咱们昨天晚上不是吃过鸡了么，今天还吃鸡？老实说，吃过你做的鸡之后，我现在基本也吃不下其他口味的，相信其他人也是一样……”
我擦！
昊学一头黑线，连说带比划地叫着：“是……那种鸡！生活所迫的那种……不是用来吃的，是用来玩的那种……你去红灯区，就说我这里要拍一场床戏，需要一个替身演员，开高价，应该有人肯来。”
“小昊，我是一个专业的演员，我可以的。”
常莉秀眉微蹙，倒是觉得似乎昊学有点太照顾她了。
莫非，是因为考虑秦星在场的缘故？
身为专业的女演员，床戏是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这是正规电影，又不是三级片片，到了禁忌镜头的时候，自然就会切换成朦胧的手法来表现，这对于冯艺歌这种大导演来说，简直太轻松了。
昊学却不敢让欧阳锋和常莉真的到床上演戏。
这个欧阳锋，不是那名大家熟悉的老好人程冲扮演的！
他……是真的西毒！
演技什么的，当然谈不上，人家的专业是杀人，不是演戏。
昊学能想到的办法，就是让其他布景、演员、剧情都到位，然后用电影情节把欧阳锋代入到那段往事当中，回忆起他当年和嫂子偷情的情景，进而才能重现当年的岁月。
不过，最后和常莉扮演的何银姝上床缠绵的镜头，昊学怕西毒代入太深，真的伤害到常莉，那就不合适了。
即使没有武功在身，那也是一代武学宗师的底子。
昊学对付他不难，常莉却未必，哪怕欧阳锋被十香软筋散所控制。
本来昊学也考虑过，华山论剑之前的所有部分，干脆就全用替身算了，否则这些不通表演的武林高手们，要让他们配合好一部电影的拍摄，实在有点勉为其难。
但是，当他看到东邪西毒南帝北丐这些人的眼神时，他放弃了这个简单方案。
不管哪个高明的演员来扮演，那种浑身弥散的久居上位的气势，是根本就无法模拟的！
东邪的孤傲，北丐的洒脱，南帝的高贵，西毒的阴鸷，只有他们本人才能真正表现得尽善尽美，淋漓尽致，把影片的质量推向一个前所未有的境地。
所以，欧阳锋不能用两个人来分饰，只能让他自己从头跟到尾！
“各部门准备！”
冯艺歌在自己的片场，第一次觉得需要找找存在感。
特么的什么活都被那个该死的女婿干了，还有王法么？
“白驼山第一幕，第一场，ACTION！”
这是一场描写欧阳霆和何银姝夫妻之间发生小小嫌隙的剧情，然后欧阳锋隐在暗处窥视，表现对何银姝的觊觎。
秦星和常莉的演技，很快就征服了包括冯艺歌在内的所有人。
正如他们昨晚跟昊学说的，如果不是早年因为那个领导对常莉的打压，他们早就大红大紫了！
专业素养，无可挑剔，即使是冯艺歌这样对演员要求相当苛刻的导演，也挑不出毛病来。
欧阳锋被打动了。
那似曾相识的对白，那一模一样的场景，让他一下子就回到了二十多年前，他就是在这样一个角落里，看到自己的大哥欧阳霆和嫂子何银姝，因为一点生活的琐事而争吵……
美丽的嫂子，那动人的娇躯，因为争吵而起伏的胸口，对当时血气方刚的西毒来说，构成了那样完美的画面，致命的吸引力……
第996章欧阳锋拍电影
多机位摄像机无声地工作，把每个人的动作、神态、表情，都真实地记录下来。
欧阳霆愤怒的吼声、何银姝委屈的啜泣、还有……欧阳锋脸上那种跃跃欲试，又心怀忐忑的那种矛盾感。
不错！
冯艺歌眼前一亮，连连点头。
没想到程冲的演技，似乎犹在秦星夫妻之上！
这种神态，完全和剧本中描述的一致，显得十分真实可信，完美地表达了西毒欧阳锋对嫂子的那种萌动的情感，又碍于伦理道德，一时不敢造次。
所有人都用极度崇拜的目光，望向摄像机旁边的昊学。
一切的怀疑，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启用老艺人程冲，来扮演西毒？
甚至不止是程冲一个人，所有这部片子的主演，昊学全都启用的老人！
这些老人有个共同特点，就是大都演过相应角色。
然而，那又有什么卵用？
程冲、宋子瑜这些人，就算演技不差，终究是年岁大了，很多人更是多年没在圈里混，也不知剩下几分功底。
用他们来担纲主演，真的OK吗？
然而，“程冲”用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帮昊学争了气，让所有人都闭了嘴！
就连最挑剔的冯艺歌，也找不出半点毛病来。
没有人知道，这位“程冲”，正是活生生的欧阳锋本人。他现在看到的一切，正是他亲身经历过的曾经，所以，才有这样技惊四座的表现。
这不是演戏，他只是做自己而已！
接下来的几幕场景，也都是围绕着欧阳锋、欧阳霆、何银姝三个人之间的感情纠葛来展开。
在镜头前，用并不很多的几句对白、几个情景，很生动地表现了何银姝和欧阳霆感情出现裂痕，然后欧阳锋趁虚而入，从矛盾挣扎、到登堂入室的整个过程……
越来越多人把目光投向冯艺歌。
传闻中，这位业界知名的大导演，对自己作品的要求非常苛刻，稍有不足的地方，立刻就会喊停重来。
然而今天，一口气已经拍了四五幕场景，几乎要把白驼山这段大剧情拍了一半，冯艺歌却始终沉默。
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冯艺歌其实也想喊停，哪怕是找个细微的错漏，给剧组的演员一个下马威呢，这对于一个刚开机的剧组来说，树立导演的必要威严，也是必要的。
然而，错漏在哪呢？
不管是秦星、常莉，还是程冲老师，表现得是那样丝丝入扣，真实细腻。
这三个人的感情戏，被他们演活了！
冯艺歌总不能跳起来喊CUT，然后说是某个侍女的站位不合理吧……
一次过？
冯艺歌自己都被震惊了，自从做导演以来，自己还从没拍过这样顺畅，一次成型的电影呢。
仿佛是如果他喊停，反而会破坏面前行云流水一样的表演。
就这样一路通畅，如同奇迹一样地，到了第一个高潮爆发点。
欧阳锋和何银姝从那点若有若无的暧昧，终于捅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找了个欧阳霆不在山上的空当，私会偷情！
“来找你大哥的？他不在。”
常莉扮演的何银姝，按照台词所写，背对欧阳锋，幽幽一叹，语气中仿佛有千般委屈，万种哀愁。
依然是可圈可点的表演。
虽然两人已经有过无数次眼神交换，似乎已经看透了对方的心事，然而这第一次私下相会，何银姝自然不会直接投怀送抱，而是用这种模棱两可，颇有暗示性的对白，来表达一点什么东西。
金庸对于人心的把握，毋庸置疑。
“我找你，小翠。”
欧阳锋入戏，望着似乎比当年那个小翠更加美好的女体，重复出那句二十多年前的话。
那次，正是从这五个字开始，发生了一段让欧阳锋永生难忘，也永远不能回头的往事。
嗯？！
然而这句话一说，所有人都愣住了。
昊学也是一拍脑门，这老毒物，入戏太深了，给他的剧本都没看么，台词都忘了？！
小翠是什么鬼？
特么的原来真实的欧阳锋嫂子，叫小翠？
可是这事儿，连特么金庸都不知道啊，早知道就问过欧阳锋，然后改个名字就好了。
现在……恐怕这个错误称谓，要导致第一次NG吧。
常莉听到程冲老师犯了错，也是为他遗憾，甚至都想转过身来了，因为对于冯艺歌来说，这几乎是一定要NG的节奏。
可是，不知怎地，常莉心中有一根弦，居然被那五个字拨动，狠狠地震颤了一下。
这句不是台词，可是其中蕴含的丰富情感，令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冯艺歌一句“CUT”硬生生憋在嗓子眼里，人都站起来了，却没喊出去。
他太舍不得这种极其珍贵的感情流露了。
可以肯定的是，“我找你，小翠”这五个字，比原本既定的台词更加简练干脆，在程冲老师的演绎下，仿佛拥有着不可思议的魔力。
可是……问题在于，欧阳霆的妻子，叫何银姝，不是小翠啊！
特么的，拼了！
冯艺歌心念数转，一咬牙，索性就没喊停，而是继续拍了下去。
常莉不愧为人气明星，经验丰富，稍稍停顿片刻，没等到冯艺歌的动静，那就是表演继续的意思。
“小锋，我们……”
“什么都不用说，交给我！”
欧阳锋这货，干脆就没把昊学给他那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