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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别的门类咱不敢说，就论心脏病方面，我看看哪个不肯过来的高人，能比我老李强多少？”
“嘿嘿！我看那，这都是那些没收到邀请邮件的人，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甭搭理他们就好！”
“嗯，这话我爱听，还什么高人不跟着胡闹，高人在哪呢？怎么不见他攻克个癌症什么的？说实在的，我不是看待遇，也不是图什么研究经费，我就是冲着昊院长本人来的。能单枪匹马解决肝癌难题，这才是真正的高人，在这样的神医手下干活，咱觉得光荣！”
一石激起千层浪，最后这个话题迅速引发了热议，不用昊学多嘴，就把那个站不住脚的谣言喷得体无完肤。
……
“好了，关于每个人的具体部门分配，以及基本工作流程，在医院主页上都有非常详细的公告，建议大家去仔细看看。如果有不清楚或者疑问的地方，今天散会之后可以来找我。”
蝶谷医院正式运行之前的动员励志会，时间并不很长，在昊学的主导下，节奏松弛有度，气氛也调节得相当不错。
“凡是提交过专题研究项目的人，留下来继续参加蝶谷研究所的首次立项会议，其他人可以先离场了。”
昊学言简意赅，转入下一个议程。
数千人的会场很快站起一大片，大部分人和蝶谷研究所是扯不上关系的，尤其是数量庞大的护士以及各类工作人员，蝶谷研究所立项显然和他们并无关联。
待这些人退场之后，昊学扫视一圈，剩下的大概有几百人。
这几百人当中，有的是蝶谷医院高薪聘请的知名医生，同时也对医学研究工作怀有热情。也有相当一部分人并没有在医院任职，只是专门搞一些医药研究工作，是被蝶谷研究所优厚的待遇吸引过来。
“如果说，蝶谷医院能够代表目前世界医学最高水准的话。那么蝶谷研究所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决定医学技术发展的未来！”
人少了许多，多功能厅显得更加空旷，昊学的声音似乎更多了一点浑厚的回音，一开口，就说得霸气十足。
世界最高水准！
这样的话，华夏国内任何一家医院，都从来不敢自我标榜，但在昊学的语气中，这仿佛是一个早已成为既定事实的论断。
“蝶谷研究所，其实全称应该叫做蝴蝶谷医学研究基地，从半个月之前，正式开放项目申请。到今天为止，我一共收到各类医药相关项目447个。在这里，我作为研究所第一任负责人，感谢大家的信任和支持。”
400多？
众人左右顾盼，暗暗咋舌，没想到这私人性质的研究机构，竟然一次性就吸引了数百个专题项目。
那么，昊学这个年轻人，接下来将如何对待？
总不可能是几百个项目都给通过吧！
那是开玩笑，医学研究最为烧钱，百八十万是最最基础的数据，哪怕按这个来计算，这接近500个专题，也得接近十亿，何况实际情况恐怕远远超出这个数字。
十几亿，甚至几十亿？
就算昊学其人在电影市场上狂卷百亿收入，也经不起这样恐怖的消耗。
圈内人尽皆知，昊学最近为了蝶谷医院的医护团队，在整个京都乃至更广阔的范围内招贤纳士，甚至不惜以高额待遇吸引一些知名的专家跳槽，这笔花销加起来已经十分惊人，如果再加上蝶谷研究所的这一笔，绝对会捉襟见肘。
果然，昊学很光棍地摊开双手，笑道：“不好意思，最近有点穷，所以这报上来的447个项目，我打算分批通过，其中有些重复的项目原则上只算一个。一方面缓解资金压力，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蝶谷研究所刚刚建立起来，处于试运行状态，摊子不宜铺开太大。”
其实，对于昊学来说，资金的压力还是其次，主要原因是后面那个。
昊学知道，自己苦心打造的蝶谷研究所，在很多人看来，是肥得冒油的一块红烧肉，恨不得赶紧扑过来咬一口。
必须用实际行动让那些别有用心的家伙明白，他昊学的肉，绝不是那么好吃的！
在没有建立起真正的规矩之前，规模越大，恐怕损失就越多。
“第一批通过审核的项目，共有50个，今天公示给大家，有问题可以随时提出来。”
昊学没有解释太多，直接切入正题，伸手一指大屏幕，朗声道：
“这50个项目按照申请资金从少到多排列，咱们先来看章少康医生申请的这个专题，肠道易激惹病症的生物学疗法，申请项目资金，60万。”
大屏幕上出现了章少康申请的项目名称，申请者姓名，以及很醒目的项目资金需求：60万。
“章少康？谁啊这是？”
“我好像没听过这个人啊，哪个医院的专家，是咱们京都市内的么？”
“60万？这……太扯了吧，怎么能这么少！虽然我不是搞消化内科的，可也知道肠道易激惹综合症虽然是小毛病，但也算是挺缠人的一种常见肠道疾病，很多人终身带病生存，表现为经常腹泻，脾气比较粗的往往并不在意。目前的治疗方法，也就是通过活性菌来改变肠道菌群结构，然后注意饮食调节。这个生物学疗法，指的是什么？区区六十万就能研究出成果来？”
议论声并没有持续太久，就有一个人忽然站起身来，沉声道：“昊院长，我有话说。”
蝶谷医院多功能厅内设施先进，每个座位上都有扩音设备。此人忽然打断了昊学对第一个专题的介绍，顿时吸引了会场内所有人的目光。
第1230章惊才绝艳的年轻人
“老常？”
很快就有人认出来这人，说起来也是赫赫有名，乃是第三医院消化内科的主任医师，常跃。
“老常平时很低调的啊，怎么今天突然转了性？”
有人对常跃的为人比较了解，当时就表示了疑惑。
“呵呵！”
旁边那位神秘一笑，却并不说话。
“嗯？你这呵呵是什么意思？意味深长啊！”
“等着看热闹吧，这可就有点意思了。”
话说得不明不白，台上昊学已经回应道：“常医生？有话但说无妨！”
常跃表情有点尴尬，挠了挠已经有些秃顶的脑袋，苦笑道：“我就想问问，咱们这项目的方向，现在还来得及修改么？”
咦？
台下那个“知情党”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常跃，仿佛听到了什么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我擦，到底什么情况，你倒是说个明白啊！自己秀演技呢？”
旁边的几位不干了，纷纷要求信息共享。
趁昊学还没回答的当口，那知情党这才解释道：“这个章少康，是老常手底下的一个实习生，刚刚毕业不到三个月，据说之前还不是学医的，好像是学数学的……我之前也是三院的人，虽然跟老常不是一个科室，但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算知道这事儿。这个关于肠道易激惹综合症的项目，根本就是老常一直想要做的课题啊，没想到居然被学生剽窃了去！现在的年轻人那……唉！”
“啊！这么劲爆？”
几个凑趣打听八卦的顿时两眼放光，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剽窃导师的课题，然后还报了个令人发指的低价，成功上位。
这批实习生，好像算是昊学嫡系吧，这样明抢项目，合适么？
“蔡医生，我刚才没听错吧，你说这个章少康，之前是学数学的？难道现在数学系有个分支是消化内科？？”
“不是，这小子因为家庭的某些变故，大学毕业之后决定从医，这几个月一直跟在老常手下，据说进步很快……”
“扯淡呢！进步快也得有个谱，事实上就算是学医的本科生，也很难胜任真正医生的职责，别说是半路出家了！三个月，连基本的医学常识都半生不熟吧？”
“对不起！”
章少康忽然从大厅最后站起身来，不好意思地笑道：“常老师也打算做这个项目的话，那还是我修改项目方向吧。不过，我的本事都是常老师教的，换个方向，估计也还是老师给我提起过的那几个课题之一，请老师原谅。”
哦！
又是一阵嗡嗡的议论声，对这看上去清清秀秀的小男生，印象顿时扭转了不少。
原来这一对师徒只是因为缺乏沟通，这才发生了课题冲突，现在既然当徒弟的主动表示不敢和导师争项目，那就不算是欺师灭祖，还是好同志嘛！
“小章，你打算换那个？”
常跃脸上露出笑容，索性先不管昊学怎么回复，转过身来，看着自己临退休之前收的关门弟子。
最开始，他听说昊学给他送来一个数学系的毕业生，心头仿佛有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差点以为是昊学这家伙故意消遣自己。
可是，章少康很快就展现出了堪称恐怖的学习能力和理解能力，是常跃活了大半辈子所仅见的。
虽然整体的医学知识没法和人家四五年的积累相比，可只要是接触到的病症，只要是他讲过一次的治疗方案，此子全都能够熟练掌握，甚至举一反三。
短短三个月，虽然独立行医还是有些勉强，但消化内科的大部分常规病症，章少康都已经了然于胸，有一次在手术室做辅助工作，也是中规中矩，几乎可以替代常跃上手操作。
这样一个得意门生，既然和自己想到了一个方向，常跃身为业内知名的专家，决定自己换个项目就是了，何必跟徒弟争抢，只是不舍得错过这次第一批立项的机会，这才站起来问询昊学。
章少康似乎是思索了片刻，大大方方地笑道：“要不，我去攻关咱们讨论过的那个直肠癌的方案？”
哗……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果然不愧是昊学的嫡系部队，连风格都那么接近。
一个刚毕业的学生，直接就剑指癌症？哪怕直肠癌算是难度较低的癌症，终究也是挂了个癌字啊！
多少年了，这个字基本就等同于绝症，很多对医学不太了解的人，不会去详细区分不同癌症，而是下意识地将其归为一类。
更夸张的是，这还不是个医科学生，而是学了一肚子数学，刚刚打算从医几个月而已！
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