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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五年前的真相
回到原处果然看见鬼使老人还在，见时阳走过去坐下，鬼使老人抬了抬眼皮。
“今天在山上冤鬼说的话你可听见了？”
上午冤鬼在山上说了好多话，不过鬼使老人去的晚，想来她说的应该是冤鬼说的最后一句话。
时阳想着点点头，“这次确实是低估了冤鬼的实力。”一次不成功，怕是下次再抓这个办法就行不通了。
鬼使老人眯了眯沉静的眸子，“冤鬼在等待下一次机会对何年动手，我们也在等下一次机会对他动手，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近来何年不会有危险。”
“为什么？”今天算不上一战，冤鬼也没有受到伤害，所以他也不需要时间来休整元气，为什么说他近段时间不会找何年麻烦。
“冤鬼最后一句话已经给了答案。”鬼使老人顿了顿，“五年前他是怎么死的你应该知道。”
闻言时阳想起来冤鬼话里的深意，粗了蹙眉，他说要让几年尝一尝当年他死时的滋味，那么意思就是他想要用五年前的方法让何年去死！
时阳看向对面的鬼使老人，道：“那您的意思是避免冤鬼还是就故意按照冤鬼的意思去做，然后一句抓住他？”
鬼使老人想了想，“躲避不是办法，要是把他逼急了反而不好。”说不定无所不用其极，到时候更难对付。
“您的意思是就按照冤鬼的意思迎合他？”时阳问道。
鬼使老人点点头，见状时阳思忖了一会儿，“这次您跟着回去吗？”
“你和何年现在的关系闹得风风火火的，也应该互相见一见家长了，何年是女孩子，玩笑不得。”
“我没有玩笑，是认真的。”时阳认真的表示着真心，突然想到什么，疑惑道，“您是怎么知道的？”
他和何年这几天在她面前都是规规矩矩的，并没有让人觉得多火热啊，但是为什么她说他们的关系现在闹得风风火火的？小镇消息闭塞，而且他和何年的新闻只在娱乐新闻上报道过，鬼使老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鬼使老人看了时阳一眼，眼神里是让人琢磨不透的情绪。
良久才道：“我一个老太太不懂那些东西，是隔壁小孩子在省里上大学，回家时说过，她知道我有一个叫何年的孙女就好奇的问了几句。”
所以就知道了？时阳脸上不自然了，他都在名义上把人家的孙女拐骗到了，可是身为奶奶竟还被蒙在鼓里。
“其实有一事我一直不懂？”
何年抬头，恭敬道：“您说。”
“都说你俩感情好，都已经谈婚论嫁的了，可是我这几天观察所知，并不觉得你们到了那个地步。”
“……”时阳默然，毕竟一开始是自己动了小手段才让何年在名义上做他女朋友然后再慢慢攻破何年的防线，可是当时要是直接跟何年表白结果肯定会没有现在如意，所以他不后悔，但是这话不能说，因为是他才让人家未嫁的孙女无缘无故的套上一个名门准儿媳的名声的。
“但是我信得过你，而且目前为止你好像是最适合何年的，你说我封建也好，说我自私也罢，反正何年是逃不出你时家了，你以后必须负责她的幸福，你也知道，她什么不会，什么都不懂……”
第一次见鬼使老人说这么多话，而且神色也是他从来没见过的落寞。
时阳打断她的话，非常坚定的道：“我不仅是目前为之最适合何年的，也会是以后最适合她的，她的幸福只能我给，而且会不遗余力的给。”
盯着时阳愣了愣，鬼使老人苦涩了一下。
“五年前的事故让你经历了常人不肯能经历的事情，也让你得到了只有鬼使一族才能有的本领，对你的生活造成的困扰可想而知，你对何年竟一点埋怨也没有吗？”
时阳也没想到鬼使老人突然问这个问题，怔了怔，“一开始是埋怨过，后来就想通了，或许这就是我俩的缘分。”只是这段缘分付出了太多的生命。
两人陷入了沉默，都没有注意到站在偏门里面的人。
在初夏的温度里，何年感觉自己如坠冰窖，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冤鬼又为什么对自己有这么大的仇恨，时阳又怎么和所有的事情联系到一起的？
所有的问题都需要一个答案，原本奶奶不让她打听她就打算糊涂下去，可是如今她无比迫切的想要弄明白。
为什么冤鬼恨她，为什么时阳应该埋怨她？
何年不想再被瞒着了，从偏门处走出来就往俩人面前走去。
看见走进来的何年两人俱是一愣，时阳张了张嘴，但是什么也没说，该来的总会来的。
鬼使老人反应过来，道：“你想知道什么？”何年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她什么都听到了，现在瞒也瞒不住了，不如好好说了。
何年迎上奶奶沉静的眸子，“我什么都想知道，一切。”
说完觉得好像要知道的太多，提了一下，道：“就跟我说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
时阳看了一眼她移开眼睛不说话，何年只好看向鬼使老人。
“好。”鬼使老人点点头，“我告诉你，但是无论听到什么你都要承受住，全都要以大局为重。”
何年被说的心里紧张兮兮的，感觉接下来的话一定是个非常难以相信的，想要退缩，但是又捱不住心里的好奇。
“嗯，我知道了，奶奶你尽管说吧。”
午后的阳光最热，这会儿也应该是一天最热的时候，可是上午还好好的天这会就阴了下来，天沉沉的，放佛酝酿着一场委屈，就等着一个点，一个能让它动容的点，好好的宣泄一下。
鬼使老人把目光从门外收回来，缓缓的张了口。
“你还记得五年前我突然大病，你第一次行超度之事吗？”
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不记得，五年前奶奶突然声生了一场大病，那时候她还在省里上大学，知道消息就匆匆赶了回来，正巧那时候有阴鬼在阳间的十年大限已到，所以她就帮忙做了超度。
虽然早就跟着奶奶学过，但是那还是第一次实践，当时她还紧张的不行，这么只不过要的事情恐怕一辈子也忘不了吧。
何年点头，回道：“记得。”
“当时我醒来的时候你把这件事跟我说了，我没有当回事，认为你还是时候适应了，可是后来我才发现一个重大的错误，一个足以阎罗亲自给你治罪的错误。”
何年懵了懵，她并不知道她犯了什么错，“发生了什么？”
“你因为紧张操作错误，误打误撞破坏了两处命轮。”鬼使老人说完看了一眼对面的时阳，见他面无表情正低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命轮是人类的一生命运轨迹，一个人做什么都会无时无刻决定着命轮的发展方向，没人负责自己的命轮，自己改变就是改变自己的命运，而她打破了别人的命轮，那她就是有罪。
何年注意到鬼使老人的视线，心里一突，“和他有关系吗？”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难过，声音都有点颤抖。
鬼使老人点头，“你打破了他的命轮，虽然不至于让他丧命，但是却把他的魂魄送到了以前的某个时间点。”
何年心如大震，感觉有点喘息不匀，看向时阳，却迎上他安慰的眼神。
怪不得他会找上她，怪不得奶奶让他帮他找肉身，她竟然犯了这么大的错，让他的魂魄在外游荡五年……
时阳握上她的手，轻轻的抚摸了两下，像是在安慰。
何年回神，看向回事老人。
“那冤鬼是怎么回事？是我打破的另外一处命轮？”如果是这样，那么冤鬼这么恨她想着法的要治她于死地仿佛就说得通了。
“冤鬼没有没有时阳一样的际遇，不然也不会成为冤鬼了。”
“那么说他是因为我死的？”
鬼使老人犹豫了一下，继续说：“当时死的不只是他一个人，还有许多，但是只有他变成了厉鬼。”
“许多……？”何年整个人僵住了，许多是多少？她竟然害死了人，而且是很多，虽然不是她直接致死，但是确实因为她的错误操作。
胸口闷的喘不过来气，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沉，才半晌都好像是黄昏了一样，低沉的气氛，好像跟她一样，闷得要爆炸。
手上传来痛觉，是时阳捏了她一下，何年深吸一口气，“我还犯了什么错？”
“何年……”时阳出声，不想听到她用这种语气说话，好像一切都想要背负起来一般，这沉重的罪恶感会把她压垮的。
“知道事情后我极力挽回，可是晚了，你会受到惩罚，为了隐瞒你的错误在往生簿上做了假。”
何年想起往生簿上缺少的那两张纸就明白了，原来是奶奶为了隐瞒当时她犯得错误。
“那其他因为我而死的阴鬼呢？”
鬼使老人移开目光，看向外面阴沉的天色，“我后来用心留意过，他们有的找到我去了阴间，有的放下了留在了阳间。”
突然想到什么何年问道：“林宇澈是不是也和这件事情有关？”他好像跟她说一直在找一个人，那个人不会就是她吧？
鬼使老人点头，“不仅是他，那两个女人和孩子都是因为那次事故死的。”
何年只感觉心脏像是被人狠狠锤了一下，痛到五脏六腑，何时那时候把他们错认成她的朋友，她极力否认，她认为人和鬼是不能成为朋友的，其实就是内心深处对鬼的异样眼光，现在看来还真是可笑，她嫌弃的阴鬼，竟然是把杀害自己的仇人当做朋友的人，而她，就是那个杀害他们的人……
看着何年的脸色一点一点变得难看，时阳握紧她的手，对鬼使老人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说了，然后看向何年，温声道：“别多想了，这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