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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吃鲸。
他嘴巴长得大大的，“师傅，原来你以前是干手术室的……”
陈尔闻言差点绝倒。
骑着蜗牛奔小康：“手术室：仿佛听见有人在议论我？？”
陈尔轻咳了一声，“听说过庖丁解牛吗？我这个和他比起只是班门弄斧而已。”
然后迅速回归正题。
拿出菜刀飞快地将肥鸭身上的背脊肉、腿肉全都切割下来，然后剁成肉馅。
陈尔指着旁边的白鱼，“这道菜的主题就是白鱼，这点没错。”
“而这些肥鸭肉，只是配料而已。”
陈尔让窦一通把剩余的食材取过来。
“这道菜包含了两种做法，一是酿，二是炙。”
“炙，很好理解，就是烧烤的意思。”
“而这个酿，在古代的意思就多了。”
陈尔说着就抬手取过一只玻璃大碗。
窦一通递上洗干净的生姜和小葱。
陈尔将生姜切成细丝，小葱切成小指头长短的小段。
都放进玻璃大碗里。
“酿，一种意思是酿酒，发酵的意思。还有一种，就是在《礼记．内则》里提到的：鹑羹，鸡羹，鴽，酿之蓼。郑玄注：“酿谓切杂之也。”
“在肉羹中杂和以切菜叫做“酿”。将其他食材琢细为馅，塞进鱼、羊、牛等动物的腹里面，也可以称呼为酿。”
“这道菜名里的酿，指的就是这种烹饪手法。”
这么一解释，大家瞬间明白过来。
窦一通道，“意思就是，要把这些肥鸭肉剁成的肉馅填进鱼肚子里。”
陈尔点头。
然后取出腌制好的萝卜切成碎块，和剁成肉馅的肥鸭肉一起倒进玻璃大碗里。
又摸出了两只大橘子，迅速剥了皮，将橘子皮切成细丝。
再把剥了皮的橘子丢给窦一通吃。
窦一通吃了一块。
“嗯，挺甜的……就是有点腥气，真奇怪，橘子怎么会有腥气。”
陈尔正在往玻璃碗里倒SX老陈醋和豉汁，听了这话，便说，“我刚刚切了鸭肉，没洗手。”
窦一通：“……”
玻璃碗里的配料全都搅拌均匀后，被陈尔填进了白鱼肚子里。
第65章 都怪你的牙
架好烤架后，窦一通点燃了炭火。
陈尔试了试温度，才把白鱼放上了烤架。
慢悠悠地转动烤架。
“拿鱼酱汁来。”
窦一通就把陈尔带来的土瓮抱了过来。
打开盖子，舀出一勺子酱汁，均匀地淋在白鱼身上。
慢慢地，香气就出来了。
窦一通凑近了看。
只见那条白鱼身上淋满了酱色的液体，原本白色的鱼肉也慢慢地在炭火的炙烤下变了颜色，边缘翻起金黄色的焦皮，烤出的油脂慢慢地顺着鱼尾流淌，然后滴落下炭火堆里。
发出“滋滋”的响声。
窦一通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陈尔道，“香气已经出来了。”
“白鱼的气味果然鲜美，带着淡水鱼特有的清新和来自纯净水源的鲜香。”
“炙烤过的鱼肉，带着浓郁的肉香和淡淡的焦香。”
陈尔指着鱼肉边缘的焦皮，“大家看这个焦皮，吃在嘴里一定十分香脆，底下的鱼肉也一定十分嫩滑鲜美。”
众人这下忍不住了。
“陈老湿快住嘴吧！”
“陈老湿，你这是在引人犯罪！我要绑架这条鱼！”
“等下不吃十条烤鱼，不足以泄我心头之恨！！！”
陈尔哈哈笑了起来。
这道美食真正的香气是当筷子拨开鱼腹的时候。
现在的香气还不足。
等鱼烤好了，装在白色的瓷盘里。
再由陈尔自己端着去了餐厅。
赵九襄已经等了许久，却没有半点不耐烦。
“你这餐厅还不错。”
陈尔把菜放在桌上。
“是吗，那你以后常来。”
刚刚赵九襄在吃杏仁饧粥的时候，陈尔就已经知道了他是二级食客。
二级食客，当然要好好发展，成为餐厅的常驻食客。
赵九襄点头，“当然。”
然后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面前的那盘菜上。
赵九襄一眼就认出了这鱼是白鱼。
只是白鱼身上淋了一些酱汁，气味十分独特。
有点酸又有浓郁的酒香和发酵后的香气。
闻了有些酒暖熏人醉的意思。
白鱼被炙烤过，表层的鱼皮翻起了浅浅的金黄色焦皮，散发出烤肉的香气。
背脊上被划了几道，露出了里面雪白的鱼肉。
赵九襄伸出筷子，先夹起一块背脊上的鱼肉来吃。
这鱼肉烤的外焦里嫩，十分香滑，鱼的品质也很好，鲜美异常，还带着淡水的独特清新气息。
不过，似乎差了点什么。
赵九襄并不是很满意，拿着筷子轻轻戳了戳鱼腹，本想挑鱼腹处最嫩的肉来吃，就发现鱼腹里鼓鼓的有东西。
于是手里的筷子一用力，就轻松拨开了鱼腹。
顿时涌出了一阵浓香。
赵九襄微愣，只觉得这阵香气浓而密，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又暗藏浅浅的柔情，一下子就扑到了自己的脸上。
然后迅速朝四周散去。
一时间，整个餐厅都充满了这股香气。
赵九襄觉得这股香气很难形容。
好像是被蒸熟的某种肉香，却又不似蒸熟的肉香那样轻浅。
这股肉香鲜浓而膏腴。
同时又带着雨后春笋破土而出一般的清新。
赵九襄连忙用筷子夹出里面的肉来尝。
只觉得那肉十分嫩滑，带着淡淡的鱼肉鲜香，又有自己的独特浓香。
一时间竟然分不清这到底是鱼肉还是什么鸡鸭肉。
赵九襄一筷子一筷子地吃。
鱼腹被拨开后，所有的香气就散发出来了。
鱼肉表面的酱汁香气也达到了最佳。
赵九襄吃得不亦乐乎，不一会儿就把那鱼吃得只剩下一只空架子。
陈尔低头一看，竟然连葱姜橘皮这些配料都没放过，吃得一点不剩。
赵九襄反应了过来，第一次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
陈尔忍不住道，“冰块脸也有表情了。”
赵九襄片刻就恢复了正常，依然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这鱼肚子里填的是什么肉？”
陈尔如实回答，“肥鸭。”
刚说完话，陈尔就露出有些好奇的表情。
刚刚收到了系统的提示，赵九襄对这道酿炙白鱼的满意度是九十分。
陈尔相应的，就收到了九十个经验值。
他觉得有些奇怪，刚刚赵九襄那模样，分明是对这道菜满意到不行的样子，他还以为会有满分一百呢。
于是他问，“赵先生对这道菜满意吗？”
赵九襄先是点头，然后摇头。
“这菜味道很好，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烤鱼。”
“但是。”他话锋一转，一本正经地道，“我牙齿不好，吃不了酸的。今天这道菜放了SX老陈醋吧，我的牙齿快不行了。”
陈尔挑了下眉，“纳尼？这是你牙齿的锅，我不的菜不背。”
赵九襄点头，“也是怪我没事先说清楚。”
陈尔想了想，就叫沈一念拿来了笔和纸。
然后飞快地在纸上写下几个大字。
吩咐沈一念道，“明天去吧这几个字裱起来，然后挂墙上。”
陈尔自言自语地道，“清虚老头也说了，这墙面太空，得挂点字画什么的，增加点品味情趣。”
沈一念低头看着手里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从厨房出来的窦一通凑过来一看，忍不住念了出来。
“客人请提前申明饮食禁忌。”
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字好丑啊，这是谁写的，我从没见过这么丑的字！”
见沈一念不回答，还使劲朝自己挤眼睛，顿时有些好奇，便又重复问了一遍。
陈尔就扭头看他，露出一个笑容。
“这副你从没见过的丑字，是你师傅，我写的。”
窦一通连忙就改口，“咳咳……好！好字！”
然后又尽量委婉地道，“师傅，你确定要用这个字来提升我们餐厅的品味情趣？”
陈尔却说得理直气壮，“丑怎么了？”
“你不能因为它长得丑就歧视它。”
窦一通顿时没话了。
赵九襄起身要离开。
陈尔送他出去。
赵九襄道，“上次回燕楼的事，是我识人不清，我欠你一个人情。”
陈尔摆手，一副无所谓的云淡风轻的模样。
赵九襄以为他要开口拒绝。
没想到陈尔就咧嘴一笑，“那我就记下了。”
有便宜当然要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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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有那么一点姿色
四个客人都招待完了以后。
餐厅就进入了休息时间。
沈一念把餐厅打扫了一遍，陈尔和窦一通在里面收拾厨房。
“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月底30号那天去珍宝阁。”
沈一念忙完后，陈尔这样对她说。
“真的？”沈一念惊讶万分。
这个月算下来，她真正上班的时间都没有超过一个礼拜。
其他时间都在家里闲着。
就这样，一个月就能拿这么多工资？
沈一念有些不敢相信。
陈尔点头。
然后转身吩咐窦一通。
“三十号那天，你和沈一念一起去拍卖下个月的坐席。”
“依然只拍四个。”
窦一通问他，“师傅你不去？”
陈尔摇头，“我最近新得了菜谱，要好好研究一下。”
然后接着说道，“这次拍卖，咱们立个新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