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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了麝香一样……”
戚贵仪没想到瑜圣仪竟如此直白,心中一慌,不过面上却依然不露声色。
戚贵仪果然是个好演员,眼泪说来就来,她眼圈一红说道:“哎呀妹妹,提起婉昭容,其实我真的……”
瑜圣仪却冷冷打断她:“什么婉昭容,托戚贵仪的福,应该叫她柳庶人才是!”
戚贵仪擦了擦眼泪,接着说道:
“其实今天日来,正是想与妹妹说此事的。当初太医诊断那鸳鸯锦囊里有麝香,我也无法相信会是婉昭容所为,妹妹你也知道,那天我流了好多血,险些丧了命。如果真是我自己的手段,我何苦为了算计别人冒那么大的险连命都不要?”
瑜圣仪记得那日太医们确实说过戚贵仪命悬一线,是捡了一条命回来的。
见瑜圣仪没说话,戚贵仪拉着瑜圣仪坐下来接着说:“我当时若有一点力气,也一定要为婉昭容说几句好话的,皇上和太后发落婉昭容之时,我已经昏死过去,等我醒来才知道婉昭容已经没了。
之后我便一直在养病,也觉得那锦囊之事有疑。
后来又想起一事,有次在御苑遇到姣御姬,与她闲聊时提了一嘴婉昭容帮我绣锦囊却割伤了手,只好将锦囊又送还给我的事。
之后一天夜里,姣御姬宫中的宫女来我殿里借过那锦囊,说姣御姬想要学学婉昭容的绣工,而次日就又将那锦囊还给我了,当时我也并未在意。
后来出了事,我就想着,既然那锦囊也经过姣御姬的手,会不会是她呢……”
瑜圣仪听了不由一愣:“竟还有这种事?”
戚贵仪点点头:“可我真的不敢对太后和皇上说,一来无凭无据的,宫中人又都看太后的脸色行事,就算当面对质,人家姣御姬不承认,太后也定会护着她,搞不好反陷我诬告之罪;二来人家姣御姬是什么身份?太后的亲侄女,皇上的亲表妹。我不过是个破落户的女儿,想在宫里活着,哪敢得罪太后呢?
这些日子姐姐心中实在憋屈得难受,实在忍不住了这才对妹妹说说的。”
这戚贵仪果然厉害,不但戏演得好,瞎话也编得滴水不露。那段日子她确实在御苑和姣御姬偶遇过一次,两人还聊了一会子,而至于什么姣御姬向她借锦囊之事都是她编出来的罢了。
戚贵仪抓住这一点由头竟也能大做文章,恐怕那姣御姬做梦都想不到,跟戚贵仪随便聊聊天竟也能被她地算计了进去。
而这些话,听在瑜圣仪耳中可是句句都合乎逻辑得很。虽然瑜圣仪心中清楚戚贵仪也不是什么善类,可听她说的确实也都在理。
而且,瑜圣仪在太后殿的眼线月桂早就对她暗报过:太后姑侄俩意谋储位,太后甚至说过——太子必须出自李家血脉,若有谁胆敢觊觎定诛之。
那天太后说婉昭容有夺嫡之心,瑜圣仪就知道太后定不会再容嫡姐在宫中了。也许正因为如此,太后姑侄俩才设计除了嫡姐的,捎带着再除了戚贵仪腹中的孩子。
戚贵仪接着哭诉道:“这些话也就只能和妹妹说了……这一举真是即除掉婉昭容又除了我的孩子……还离间了我们的关系……呜呜……我自然也不甘心明明是受害者,还要替人家背这黑锅,平白无故惹得妹妹忌恨我……”
戚贵仪一边哭一边想:既然做戏,不如做足。毕竟瑜圣仪知道是披霞殿的永默偷听到了她们姐妹的密谈,自然自己还是脱不了干系。
于是戚贵仪又说道:“姐姐的日子不好过的,妹妹你知道吗?我的贴身侍女永默是皇后赐给我的,她其实是皇后安插在我身边的细作。我明明知道还得由着那永默日日监视,不敢得罪半分,唉……”
瑜圣仪一惊:“什么?永默是皇后的人?”
戚贵仪点了点头。
瑜圣仪暗想:原来将我与嫡姐的密谈散步出去的竟是皇后!哼,四姐姐那样的出身自然威胁她的后位,一定是皇后故意让太后知道,借太后姑侄俩的手来除嫡姐。
瑜圣仪帮戚贵仪擦了擦眼泪,安慰道:“多谢姐姐告诉我这些,以后姐姐也要小心提防才是。”
戚贵仪不知道自己今日在安贞殿演的这出戏能不能达到目的。
只要瑜圣仪相信了自己那些话,再将其传到柳丞相耳中,差不多就能帮自己躲过这顶“不祥之人”的帽子了。
(风信子篇)谁算计了谁
戚贵仪从安贞殿出来时,竟然看到皇后的侍女德仙神色忧郁的匆匆走向太医院。
戚贵仪忙悄悄跟了上去,却见德仙在责怪一个太医院的小医女:“你给我的这是什么破烂药,都半个月了我手指上的伤还没见好!”
小医女唯唯诺诺地说:“想是那郎中骗了我,这是假的紫云膏……”
戚贵仪听了不由奇怪:听这意思,德仙的手至少也是半个月以前受的伤。从时间上看,她手上的伤应该与那朵魏紫无关……
可那枚赤金盘螭璎珞确确实实是德仙的。
其实戚贵仪一直有件事不解,德仙是个极仔细缜密的人,怎会在犯罪现场轻易遗落自己的东西呢?
难道是另有其人,做了坏事又想嫁祸皇后殿的人?不过那朵魏紫的花瓣却又出现在皇后所赠的荷包之中……明显与皇后殿脱不了干系。
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谁要害自己呢?好乱!戚贵仪想着想着感觉头都大了,心烦意乱地回去了披霞殿。
自那日魏紫之事以后,赵宣煜一直都没有再在来过披霞殿,宫中已经开始有人偷偷议论戚贵仪就要失宠了。
戚贵仪自得宠以来还一直没遇到过让她感到头疼的对手,甚至皇后安插在她身边的永默都被她乖乖收服。
可这一次,戚贵仪第一次感到了一种巨大的压力,似乎有一个看不见的敌人一步步地将她玩弄于股掌之中。而自己竟然毫无反手之力。再这样下去,恐怕哪天突然丢了性命,却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几日后的一夜,戚贵仪刚刚就寝就被永默叫醒。这些日子戚贵仪烦恼得很,已经几夜不能安眠,今晚好不容易才睡着竟又被叫醒不由气恼。
戚贵仪坐起皱眉问道:“你不是去为同乡姐妹庆生去了么?到底何事如此着急,就不能明天再说!”
永默一边拿起一件衣服给戚贵仪披上一边说道:“娘娘,奴婢刚刚听说了一件事,原来偷剪魏紫的人不是德仙!”
戚贵仪一听立刻精神了,立刻问道:“到底是谁?”
永默先遣走了寝殿外的宫人,这才回到戚贵仪榻前小声说道:“今晚一起庆生的还有一个新入宫的尚衣局小宫女叫阳儿,我们瞧见她手腕上竟带着一个极贵重的绿宝石方扁镯,那可绝不是普通宫女买的起的。大家以为她钓到了金龟婿,于是便一齐追问她那镯子的来历。
那丫头今晚吃了不少酒,嘻嘻哈哈地就什么都说了,她说那镯子确实是她自己挣银子买的。
阳儿说自己就是因为绣工奇佳才被招进宫的,前些日子皇后娘娘想要绣一只珍珠荷包,赏赐晋位的妃嫔。那时晋位的妃嫔只有娘娘您了。皇后要的是湘绣,尚衣局湘绣第一的就属阳儿了,这差事自然就交给了她。
没想到第二天,竟有个女子偷偷来找到阳儿,给了她五百两银子,只要她偷偷去未央宫的后花园偷剪一朵牡丹,然后再将牡丹的花瓣装入皇后娘娘托她绣的荷包之中,并叮嘱她荷包上的针脚不要打结。
而且,还给了她一个璎珞,让她剪掉牡丹后将那璎珞留在牡丹丛附近就好。
那阳儿入宫不久哪知其中凶险,何况五百两银子那可是她几年才能挣得的薪奉,便一口答应了。”
戚贵媛仔细想了想,说道:“看来,有人想借此事害我,就算害不成也能离间了我与皇后……你有没有问指使她的人是个怎样的人呢?”
“嗯!”永默点点头,接着说道:“散席后,奴婢见她大醉酩酊,想必还能从她口中套出些什么,便提出送她回去。
路上我问她,那指使她的人长什么样,她说她也记不清了。我想那阳儿定是个爱财的,便将手上的南红戒指给了她,让她再仔细回忆一下。
她这才仔细想了想,说只记得那女子离开时,有个年长的姑姑还与那女子打招呼寒暄了几句。只恍惚记得那姑姑问过那女子一句……上官小姐最近好么……
而后那姑姑和那女子渐渐走远也就听不到什么了。阳儿觉得事不关己,也没有在意。”
戚贵仪咬牙切齿道:“上官小姐……哼!可不就是柳家举荐的那个修道的老女么!
由此可见,此人虽在宫外,可对皇宫内各宫主子的消息却都了如指掌。她人还没进宫呢,竟然就能将手伸到我未央宫来兴风作浪,又敢在皇后的东西上做手脚。
她这才随便使了些手段,就能把本宫陷入近乎失宠的境地,手段当真是厉害啊!看来这位上官小姐定个狠角色!”
永默也愁眉紧锁道:“是啊,她人还没进宫,竟然就能给宫里翻起这么大的浪来。且直接对皇后和最得宠的主位娘娘下手,此女的确可怕。奴婢在宫中伺候七八年了,也没见过有这等本事的女子呢!”
戚贵仪恶狠狠地说:“本宫没猜错的话,柳家极力举荐此女入宫,就是冲着要本宫的命来的!由此可见这一战无法回避,本宫与那上官小姐只能活一个,看来必须要用一些非常手段了,总之,无论如何绝不能让她入宫!”
戚贵仪又转头吩咐崔大姑道:“将常乐庄那些人召集起来,三日之内本宫就要那上官小姐的命!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本宫当初冒险保他们一命,现在是时候为本宫效力了!”
崔大姑迟疑了一下,大概觉得走这步棋太过冒险,可仔细一想戚贵仪的决定也不是没有道理。
看得出那上官小姐的手段的确可怕,且事事都指向戚贵仪。若真让她入了宫,戚贵仪可就真的岌岌可危了。与其日后两虎相争,还不如此时先下手为强。
崔大姑:“奴婢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