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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苏凝放好张旸的手，从包里拿出一包餐巾，拆出一张擦了擦眼泪，然后继续道， “我想清楚了……”
“苏凝我口渴了，想喝水。”
张旸怕苏凝说出想清楚的内容，他不知道她想什么，但有个不好的预感。
苏凝很快到饮水机给张旸倒来一杯半凉半热的水，喝了一口，张旸开口说： “苏凝，其实你不用放在心上，我们是搭档，你还是我好哥们的姑姑，我是应该救你的，我有绝对责任，况且你还送我一个车呢？对不对？所以……你真的不用放在心上。”
张旸尝试开解苏凝，不知到有没有效果。
“这是你的看法，而在我心里……我是另一种想法。”
苏凝声音变的温柔了许多， “我是女人，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有些事情发生了我也知道去接受。我能看出你的想法，只要自己愿意就好，顾及太多、犹豫太多反而没有快乐。”
“我不是很明白。”
“不明白不要紧，你会明白。”
苏凝伸了个懒腰，很优雅，“我们说正事吧！”
252章、她的意思很明确
“什么正事？”张旸又开始很紧张了，他最怕就是说正事，苏凝有什么正事要说？除了……
“你知道我哥欠我一个事情，我让他兑现了，帮你救你的……不过他有条件。”
“什么条件？”张旸心里一喜一忧，喜的是不需要利用苏凝，她自愿帮，忧的是苏妙忠提条件，苏妙忠是大人物，条件一定非同凡响，没那么容易让人占便宜。
“你……我……我们……”
苏凝犹犹豫豫，然后小声说出三个字， “要订婚。”
“什么？”张旸吓一跳， “这就是你哥的条件？”苏凝没说话，虽然脸很红，但她目不转晴注视着张旸。
“苏凝，我想……我真的无法对你……”
“你不喜欢我？”“不是，而是这给我的感觉好像我们在做交易。”
“你不救你的女人了？”“救，但如果这样，我救了……”
张旸想说救了有什么用，没忍心说出口。
“至少她可以摆脱龙铭天，我没有其它办法，我哥不愿意，因为这是个影响很大的事情，如果只是一个小事情，你救了我，我哥应该要报答你。但这可能要跟龙家翻脸，翻脸，我哥勉强可以接受，不过要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有理由才能支持你，就算以后发生什么事情，只是你跟龙铭天之间的问题，与我哥无关。”
张旸沉默，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能理解苏妙忠的想法。
苏妙忠看出来苏凝喜欢张旸，如果单纯因为报答，不可能付出那么大代价。站在苏妙忠的立场，帮张旸有可能和龙铭天翻脸，如果为了苏凝，翻脸就翻了，但帮张旸去救另一个女人，救出来后苏凝放什么位置？所以苏妙忠加上一个条件，可以帮张旸救冷罗刹脱离苦海，只要张劝和苏家扯上亲密关系，那样一来，帮张旸，龙铭天无话可说。
“怎么不说话？”“我不知道说什么！”张旸想抽烟， “我能抽烟吗？”苏凝稍微思索了一下，点头。
张旸飞快从枕头下面摸出烟，点燃一根抽了一口，慢慢吐出来，边吐边想着道： “苏凝，我很荣幸，你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人，被你青睐是几辈子修来的福份，得此福份我应高烧高香。但是我不是一个好人你知道吗？我和很多女人都存在一些不太清晰的关系，或许你可以理解为我欠下了许多感情债，我不知道怎么去还，我伤害了她们，每一个都有伤害，我不想你变成下一个。”
“我知道。”
苏凝也很认真， “如果我说我愿意呢？可能我不该说这样的话，听起来感觉特别犯贱，但是我已经想清楚，我没有喜欢过别的男人，已经那么多年，我也尝试去喜欢一个人，可是真的不行，没有值得我喜欢的人，除了你，虽然……你大概……可能是你说的那么糟糕，可是我还是喜欢，如果我放弃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要再等十年，甚至是二十年，或许更久。”
张旸没有说话。
“你不记得了吗？”苏凝慢慢道，“在山上，在那个小亭，你说你愿意对吗？”“我那是……”
“无论如何。”
苏凝打断张旸， “我听进去了！”“我没资格，我会伤害你的，我总是在伤害别人。”
“你有资格，比任何人都有资格，我喜欢你你就有。”
苏凝说的很坚决， “至于你会伤害我，我没有看见，我只看见你救了我，那一个让任何人都感动的过程。”
张旸无语了，又一个固执女人，他终于明白苏然的话，苏然说他死定了，真的死定了，就算不同意，苏凝是个对感情非常直接的人，她意思很明确，只要喜欢上，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最后得到什么样的结果都心甘情愿，不会放弃。
沉默，很久的沉默。
张旸不知道自己心里什么感觉，好像在流泪，不是痛苦，是感动。他逐渐想明白了，苏凝对他说那么多其实都不需要，她是个女人，一个骄傲的女人，那不符合她的风格。之所以那样，不是逼，相反是不想逼，条件苏妙忠已经提出，张旸可以考虑，并没有苏凝什么事。如果苏凝卑鄙些，可以什么都不说，让苏妙忠随便派个人找张旸说。
“张旸。”
苏凝叫张旸的名字，打断张旸的思考，声音是平常对张旸说话那种声音，不是刚刚说话的声音， “我已经没有选择，我是个传统女人，虽然我生活在开放的年代，但我知道自己的想法，而你……你亲也亲了、看也看了、抱也抱了，你现在的推托……让我觉得你很不负责任。”
“我……”
“我困了！”苏凝站起来， “我回家了！”苏凝打算走，张旸抓住了她的手： “苏凝，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另一个意思，不是……应该说我没有什么特别意思，我只是觉得，这不是我想要的，也不能说不是我想要的，是我不能去干的……”
张旸很郁闷，有点急，词不达意，不知道要表达些什么。
苏凝不说话，不过她没有甩开张旸的手，任由张旸抓住。
“苏凝，能给我点时间吗？”张旸终于说对话了，冷罗刹并非铁定没救，如果真去到很糟糕那个地步，只能牺牲，其实那压根不叫牺牲，或者说不是牺牲张旸，而是牺牲他和冷罗刹之间的感情。
“你喜欢我吗？”苏凝说话了，同时转过身，看着张旸， “喜欢吗？”“说不喜欢肯定很假，男人就那么一回事，见到出色的、优秀的女人都会心动，不过这种心动非常纯洁，不代表要行动，那属于是爱美的、人之常情的欣赏心态。”
“既然欣赏，为什么？”苏凝没有给张旸回答的时间，她又继续说道， “其实你可以利用我，无论你喜欢不喜欢我，我刚刚说了，我自己愿意，你可以假装和我订婚，然后，之后……”
苏凝并没有说下去，张旸从她眼里看见一些哀伤，她不愿意说出来，但仍然告诉了张旸办法，伤害她的办法。
“我做不出来，你帮了我许多，一直以来都在尽心尽力帮我，如果我做出伤害你的事情，我跟禽兽有什么区别？”“谢谢！”苏凝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 “我真的要走了，明天要去远地。”
张旸放开苏凝的手，苏凝并没有立刻走，她慢慢转过身，优雅、缓慢，一分分接近张旸，神色带着几分妩媚以及羞涩。终于，她在张旸右边脸蛋轻轻吻了吻，张旸当场呆了，再回过神，脸蛋还有余温，苏凝却已经离开。
五天后，张旸出院了，他的身体已经一定程度恢复过来。是苏然来接张旸的，不过不是接回家，而是把他接到一个饭店开庆祝会，张旸一进门就被狂喷彩花。梅玲一手包办的，到场的有许多张旸认识的人，以及云禾的员工，苏乔的员工也有一些，就是没有苏凝，苏然说苏凝出了远门还没回来。
散席，大家都回去上班了，郭婷也去上班了，苏然送张旸回家。
“凝姑姑……”
苏然一边开车一边说， “今晚回来。”
张旸哦了声，在想该不该打个电话给冷罗刹，或者打个电话给何巧，告诉她们。他出院了！“其实我知道苏凝去了什么地方，刚刚郭婷在，没敢说。”
“为什么？郭婷在而不敢说，不是又牵扯到我吧？”“凝姑姑去了峨眉山。”
“去干嘛？”“出家。”
苏然叹了口气，“哥们，我也觉得这个事情很那个，但是凝姑姑喜欢你是事实。”
张旸没说话，又害了一个人。
“你看你什么表情？后悔了吧？”苏然又叹了口气， “虽然我一直以来都看着你跟冷罗刹的关系在一步步发展，可你们实在太折磨对方了，我都替你活的累，她或许真不适合你，你随便选一个，就算是米小影都比冷罗刹都适合。”
张旸没说话，和苏然说不清楚，其实根本不是适合不适合的问题，而是一起经历过许多风风雨雨，他们都为对方付出了许多，都不希望各自的付出最后得不到好结果。
况且，他和冷罗刹要好时非常开心，那几个星期他周末上她家，很幸福，一整天不出门，除了聊天、吃东西，就剩下做爱，房间做完到浴室、厨房、客厅，继续翻云覆雨，那一段日子很幸福，他不想失去那种幸福。
“你没有话要说？”苏然从倒镜里看着张旸，“怎么着你也说几句吧？”“对不起。”
“你省点吧，说这屁话。”
苏然有点火，不过很有又笑了， “算了不逗你了，凝姑姑不是去出家，你以为苏凝傻啊？怎么可能去出家？不过她真有心，去给你求平安符，你没醒的时候决定的，后来你醒了，她没放弃，还是去了……”
“求平安符要去那么多天？”张旸心里的大石放下了，听苏然说苏凝去出家，他的心好像被什么堵住一样，想跳车自杀的念头都有了！“你以为求的是一般平安符？要在山上吃三天斋，你以为容易，但愿苏凝回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