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旸说：“对不起，灵灵。”
“啊？”钱灵灵很疑惑，“为什么说对不起？”张旸指了指自己，然后指了指钱灵灵的肚子说：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难为你了！〃钱灵灵说： “没事，大人得不到，有个孩子也不错。”
张旸沉默了，忽然间不知道如何回应。
上了车，钱灵灵让张旸开车，张旸是特别不习惯的，因为香港的道路与内地反方向，车也一样，开着很别扭，还不敢开很快。
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张旸问：“往那边开？”钱灵灵说： “往右，回家，冷罗刹明天中午的飞机，走之前她会先来我家。”
在钱灵灵的指路下，张旸一直把车开到那天那栋大夏里面，停了车，扶钱灵灵下车，进电梯。
进了家，张旸有点茫然，今晚要怎么度过？钱灵灵问： “你……要不要洗个澡什么的？”张旸心不在焉道：“随便。”
“那别洗了，天气冷，没有衣服换。”
张旸说： “香港天气好多了，那边更冷，你看我一下飞机就要脱衣服。”
钱灵灵给张旸拿来啤酒，告诉张旸那是冷罗刹的啤酒，还有一盒薯片也是。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逐渐的，钱灵灵开始犯困起来，张旸说： “灵灵，你去睡吧，不用管我了……”
432章、你们都很聪明
“行。”
钱灵灵给张旸指了一个方向， “里面最后一个房间是冷罗刹住过的，你累了可以进去里面躺躺，我先去睡了，呵，大人不睡，小孩也是要睡的。”
张旸点头： “灵灵，我发现你们每个人话都多了起来，米小影也这样。”
“是因为你话少了！还有，你别怪米小影。”
“不怪，她告诉我了，你走了以后说的。”
钱灵灵往房间走，不过很快又走出来丢给张旸一包烟说： “你烟抽太快了，快没了，这个给你，免得你下去买。”
张旸无疑觉得奇怪，那个男人既然是路人甲，她家怎么有香烟？钱灵灵又往房间里走，张旸说： “灵灵，我能不能……”
话说一半，忽然不知道如何表达，张旸最后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钱灵灵的肚子。
钱灵灵是个聪明人，明白张旸的意思，她向张旸走过去，站着，张旸坐着，高度高高好，她拉起衣服把张旸的脑袋贴到肚皮里。
张旸屏住呼吸，很仔细在听小生命，听孩子在他妈肚子里的活动情况。由于足够安静，钱灵灵又没怎么活动，甚至呼吸声都有意放轻，所以张旸仿佛真能听见肚子里的小生命的活动情况，不由自主说： “宝宝你好吗？爸爸感觉到你了，你感觉到爸爸吗？”钱灵灵说：“你真傻。”
“傻吗？对了，你说你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女孩吧，我喜欢女孩，女孩好带。”
“我也喜欢女孩。”
“我要去睡了！”张旸脑袋依依不舍离开了钱灵灵的肚皮，随即钱灵灵回了房间。
点了根烟抽着，整个房子逛了一圈，抽完烟进浴室，用冷水洗了把脸，洗干净手，然后进冷罗刹住过的房间。和进来前联想的一样，房间里充满了冷罗刹的味道。冷罗刹是念旧的，身上用的香水仍然是张旸刚认识她那时候用的那只。张旸曾经有刻意去留意过，冷罗刹就换过一次香水，只用了几天就又换了回来，大概是不习惯。
张旸坐在床里，看见床头柜上放着本杂志，随手拿来翻阅。
那是一本普通杂志，不过其中一页被翻阅很多，很皱，甚至还有点脏。张旸看了起来，那是一篇小小说，写的很凄美。说的是一个有白血病的女孩和一个爱她的男孩的故事。男孩很穷，在餐厅打工，他们之间的认识充满了奇妙性，一切都从餐厅开始。在女孩还剩一星期命的时候，男孩问她有什么愿望，女孩说想去好望角。男孩很穷，去不起，但他想圆了女孩最后的梦，于是去卖器官。最后，在那片很美的海域里，女孩的人生走到了终点。
看到那样一个未必是真实的故事，张旸心里生起一股淡淡的忧伤，人生就那么多无奈，有些付出是见血的，但却无怨无悔的。有些事情它真的是心里愿意，就不应该犹犹豫豫，因为愿意的，就是值得的。
放下杂志，躺在床上，张旸在想，如果自己是那个男孩，会不会去卖器官帮自己的女人圆梦？没有答案，想累了，眼皮打架，刚想睡，钱灵灵敲门，张旸问：“怎么了？”外面的钱灵灵说： “忽然间睡不着，我们聊天好么？”张旸说好，随即打开了门。
虽然张旸很困，很想睡觉，但无法拒绝一个孕妇，而且那个孕妇在温州他最痛苦、最无助的一段时间里，寸步不离陪伴在他的身边，用无声的陪伴与他一起抵抗痛苦。他永远永远无法忘记那时候她表现出来的温柔，现在换她寂寞了起来，陪伴她是必须给予的一种回报。
令张旸困惑的是，不是在客厅聊，而是在房间，在属于冷罗刹的床里。当然，那并没什么区别，不存在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说，张旸已经和钱灵灵零距离接触过，钱灵灵现在是他孩子的妈。
聊天过程中，为了舒服点，钱灵灵坐到床上，张旸怕她冷，就把被子盖到了她的脚面上。他们聊些各自感兴趣的事情，比如过去的皇冠，张旸还是小职员的时候。人总喜欢说过去，哪怕过去特别苦，回忆的时候都带着甜蜜，而且那种甜蜜不会因为过多翻出来回忆而甜度降低。
张旸说： “灵灵，我真有种做梦的感觉，这一年多时间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仿佛是一段插播广告，我时常以为自己在做梦，可一天天醒来，天空仍然是那一片天空。前阵子我和何巧聊天，我问她有没有做梦一样的感觉，结果她告诉我，人生是奇妙的，有漫长，有短暂，有富贵，有贫穷，漫长富贵的人生不一定就快乐，短暂贫穷的人生不一定就不快乐。她说，她做了一场噩梦。”
“何巧悟性很高，是那种表面不聪明的聪明人，能比任何人都想得要细致，至少比我要想得细致。”
钱灵灵笑了笑，继续道， “何巧离开秘书岗位，我顶替，许多事情都做得没有她好。在做之前，我觉得我肯定要比何巧好，因为觉得她很傻很傻，可是逐渐发现，我没有她那种特质。”
“我也没有，她耐力非常好，可以秒杀我们之中任何一个人。”
“对，秘书是一项繁琐的工作，什么都得顾及，没有很好的耐性，根本无法做好。何巧不但做得很好，还能腾出手来顾及别的事情，她是个人才。了解她以后，我为过去看不起她而感到羞耻，我终于知道冷罗刹为什么那么喜欢她，对她那么好，她帮冷罗刹处理许多我们都不知道的事情，避免了冷罗刹许多方面的麻烦。冷罗刹何人也？能被她看得起，能和她惺惺相惜的，必然不会是一个普通的人。”
张旸点头，苦笑道：“现在，这个人才一跃成为了皇冠集团的爱去，放在一年多前，你敢想象吗？”“人生从来都是无法想象的，成功就是简单的事情重复着去做，何巧做到了，她当爱去实至名归。如果我没有猜错，冷罗刹看上的就是她这点，简单的事情重复着去做，并且每一次都能那么认真。换你不可以，换我一样不可以。如果皇冠是一场漫长的战争，何巧比我们都有优势，我们的性格，你，我，包括冷罗刹，我们只能让皇冠发展起来，无法保证皇冠永远站在尖端，换了何巧，她能。”
张旸恍然大悟，原来是那样，那就是冷罗刹的想法，他叹了口气说： “灵灵，你很聪明。”
“是冷罗刹聪明，她总能看到一些我们无法想到与看到的事情，属于未来的事情，深谋远虑大概就是这样吧。其实我挺喜欢她的，当朋友非常好，但是，当对手却会非常不好。”
张旸说：“你们都很聪明。”
聊着聊着，钱灵灵累了，靠着张旸的肩膀渐渐睡了过去。开始的时候，张旸并没有发现的，以为钱灵灵就靠一靠，可是张旸一直说，后来才想起钱灵灵已经很久没有说话，看了一看，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脸上还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钱灵灵是个可爱的女人，容易满足。此时此刻，钱灵灵就靠在身边，张旸抓住她的一只手，脑海里再度浮现出遥遥那番话，越想越觉得遥遥说的好，钱灵灵确实是那种小家碧玉型的好女人。
为了不影响钱灵灵，张旸只能靠着睡，那时候已经差不多五点，张旸很快睡了过去，当睁开眼，竟然看见冷罗刹，张旸以为自己在做梦，闭上又再睁开，还是一样的，冷罗刹一只手推着门把，准备进房间的姿势，但却因为某种原因而改变了主意，选择退了出去……
张旸轻轻摇钱灵灵说： “灵灵，冷罗刹来了！”钱灵灵哦了声，好几秒后才忽然抬起脑袋看了看房间的环境，稍微有点慌乱，和张旸对视了一眼后随即飞快下床，离开房间，走得那么匆忙、迅速，一个孕妇，张叻真害怕她动作过烈而受到伤害。
张旸出到客厅时，看见冷罗刹坐在沙发里。
“那是我的房间。”
冷罗刹边站起来，边说， “你要恩恩爱爱能不能选择另外的地方？”张旸来不及说话，冷罗刹已经从身边走过去，走进属于她的房间。即将要关上门的刹那，张旸才快步冲过去推住门，冷罗刹用实际行动抗议不让张旸进去，无奈力气终归没有张旸大，最后识时务地放弃了，张旸顺利进入了房间说：“我来香港是找你的，凌晨一点多才到，然后一直和钱灵灵聊天……”
冷罗刹打断道： “你不需要和我解释，我回来拿点东西。”
“你为什么要去非洲？去别的地方不行？”冷罗刹不回答，在房间里翻箱倒柜，从抽屉里翻出一个东西，仿佛是张旸在广州送的那只塑料戒指。然后，找了一个袋子收拾了几本书进去，收拾到那本杂志时，问张旸是不是翻过？张旸说是，她立刻把杂志丢进垃圾桶……
433章、你永远都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