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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谁与共孤光-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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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祖说笑了,幽幽雕虫小技,怎敢在师祖面前献丑?”
  滕脉脉插嘴:“姑娘就给指点一下呗。”
  我甚是尴尬。
  “姑娘就是简简单单绕着畅音坊走上一圈,都比这坊中舞娘跳上一夜都好看。”
  “不瞒你说,我投胎转世以后,什么都忘记了。关于歌舞,是一点都不会。我哥管得严,不肯让我学,不能帮到你,十分抱歉。”
  她身子一晃就要摔倒,滕脉脉忙扶住她。她痛苦地摇着头,空洞着眼,口中念叨:“我在京都又待了十年,就是因为知道师祖会来京都,现如今,可怎么办?”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京都?而且还是十年前就知道。”
  她喃喃自语,说着我无法理解的话。
  滕脉脉无甚反应,只一味地讨好我:“霍姑娘,听她说话听累了吧,你先坐下,我给你倒杯茶,你喝口茶,再问她。”
  “不用了不用了,我师父还在家里等我吃饭呢,我先走了。”
  我跟师父提起滕幽幽的事,师父翻着书页,漫不经心地说她这是心病,不见我无碍,一旦见我便会发作。
  “你想帮她?”
  我点点头。我自然想帮她,否则谁来教我歌舞?
  “她既然认定你是昔日的霍卿卿,认定你能歌善舞,要你指点,你何不顺水推舟?要知道,不是只有拜师才能学艺的。”
  我细细想了一下,终于明白过来。
  “师父真聪明。”
  “卿卿一点就透,也很聪明。”
  “没有啦,没有啦。”
  我照着师父的指点大摇大摆走进城东教坊,坊主见我衣饰华贵,不怒自威,小心翼翼上前探问我的身份。我以六公子府的名义狐假虎威,说要为自己收个女侍带入畅音坊,却只有两位站了出来,其中一位又稍稍后退了半步。
  我装得老成,问她:“你为何退后?”
  却是不曾退后的那位姑娘答话:“回姑娘话,小女子叫宋盈,她是妹妹宋沅。妹妹自小便很懂事,衣食从来都让着我,方才想必是不愿和我争。”
  我盯着宋沅:“有些人命好,由生至死都不须争抢就可得到自己想要的,但有些人呱呱落地时就已落后一大截,长大后再一味谦让,失去的可就不是一件衣裳、一餐饭那样简单了。宋沅,我再问你,可愿与你姐姐争?”
  宋沅怔了怔,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我再不看她,从发上取下孟希莱赠我的彩凤金步摇,在众目睽睽之下插到了宋盈的发上:“这是我贺你的拜师礼,从今日起,你拜畅音坊滕幽幽为师,随我入畅音坊学艺。”
  我入了畅音坊,摆出师祖的做派,一进去对滕幽幽就是劈头盖脸一顿痛骂。她伏低痛哭,自责数年来歌艺舞艺未曾精进,有负师祖、师父在洛阳之盛名。我则说我离开狐族数百年,对她如今的歌舞境界不太清楚,让她教我带来的弟子歌舞,我也好指点一二。
  “宋盈,还不拜师?”
  宋盈下拜,喊滕幽幽“师父”,又拜了拜我,唤我“太师祖”。
  我十七岁不到,却已成了“太师祖”,一不小心宋盈再收徒,我就是“太上师祖了”,想起来真当可怕。
  立秋之夜凉风至,落叶纷纷。
  我从畅音坊回来,见到师父坐在廊下,手中又抱着一本书册。我解下披风盖到了他身上,又打了个响指燃起明亮烛火,安静地挨在他身边。
  他注意到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你有话想说?”
  我跟师父提起她们的事,觉得自己给别人上了一课,得意洋洋,师父却说:“你一开口就是‘争抢’二字,会不会是错的?”
  我不明白。
  “你既能让滕幽幽收姐姐为徒,为何不能让妹妹一起入畅音坊学艺?对你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我想教会她趋利避害。”
  “卿卿,所谓的‘利害’,是因人而论的。谦让并没有错,你该教会她的,应当是为自己而活,而不是争抢。”
  “为自己而活?”
  “不为霍因宗,不为我,只为你自己,知道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过你自己心内最渴望的人生。”
  我心内最渴望的人生……
  我眼中出现师父的微笑,嘴角淡淡的,几乎没有弧度,但它就在那里。
  

☆、5。11

  滕幽幽教授宋盈歌舞时,我便在一旁观摩,夜里回到碧云引府中对着师父练习,偶尔他会夸我,心情好时会和一两句,却是极难听。我笑他五音不全,他笑我无甚天赋。等到有所进步,他又说我的歌舞没有灵性。
  我拉上一旁的碧云引评理,碧云引说:“我这辈子没见过更烂的舞,更差的歌。还说自己练了半个月,你是在梦里练的吧?”
  我想他是碧宗贵族,入他眼的自是顶级的东西,我这歌舞算是三流也不出奇。
  后来,他问我什么打算,我说:“我本是没什么打算的,但今日你家老七贴了一份告示,钦定畅音坊在他寿辰那夜为他献艺,我就有打算了。”
  他斜斜瞟来一个眼风,将眉挑得老高:“你不会告诉我,你要在老七寿宴上刺杀他吧?”
  “你当我傻呀?就我这三脚猫的道行,估计连碧云模的衣角都没碰到就灰飞烟灭了。”
  “原来你不傻。”
  “也许没有大智慧,但是论小聪明,我说第二,只有我师父敢说第一。”
  “说来我听听。”
  “就不告诉你!”
  “说不定我还能帮忙。”
  “这世上唯骨肉亲情不破。我就是再天真,也不会相信危急关头你会站我这边。毕竟,我只是一个与你毫不相干的人。”
  “臭丫头机警不少啊。”
  “因为我比从前更想活下去。”我比从前更想活下去,所以我要收敛张牙舞爪的脾气,藏起桀骜自负的嘴脸,更要戒掉主宰他人的欲望。我必须变得无害,至少看起来应当无害。
  “既是如此,为何向我坦白自己已有打算?”
  我摊开手:“从前我藏着掖着,不敢露出真面目,于是害人骗人以后,别人都哭天抢地指责我、埋怨我,甚至是恨我。所以从今以后我要明刀明枪,我要让他们一开始就知道我聪明,我薄情,我狠厉,如此一来,谁再跳进我挖的深坑,就是他自取灭亡,不算我的业障。”
  “说的好一口歪理,却都是谎话。你分明知道在老七面前,其他人根本不算什么。你针对的只有他。老七是什么样的性子,什么样的能耐,你演技再好,能骗他分毫?所以你根本不打算骗他,你是在骗我。”
  “能够猜到我心中所想并不是什么本事,猜出来而不使我知晓,才叫本事。”
  “可惜看着你,我就管不住我的嘴,想要在你面前卖弄一番。”
  “那你再猜猜看,我为什么要骗你。”
  “不猜了。猜不中可要毁我一世英名的。”
  我嫌弃地走开。
  “师父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我们出去吃吧。”
  我帮着他拿起披风,在他起身后为他披上。我跟在他身边,缓步走出府门。
  约莫走了半条街,在街上瞧见一个卖馄饨的小摊。他似模似样地走了过去,对着摊贩说了句:“老板,两碗馄饨。”
  我吧嗒吧嗒地跟上去,与他一同入座。
  “师父,你爱吃馄饨啊?”
  “你不在的时候,我闲得无聊就会出来走一走,吃一碗馄饨,坐一会儿,再回去的时候,你也刚好回来。你今日回来早了。”
  我知他在怪我一天到晚不着家:“滕幽幽的舞艰涩难懂,我又总是跳不出神髓,就多花了些功夫。要不这样,明日我早些回府陪师父用晚膳,我们去仙人府吃烧尾宴好不好?”
  他就像个孩子似的:“光明日可不行,我要天天吃。”
  “知道了知道了,以后跟师父吃遍天下名宴。”
  正说着,十尺开外传来滕脉脉的叫嚷之声。他风风火火而来,咋咋呼呼在我身旁坐下。
  “霍姑娘!我听姐姐说你先走了,就赶了过来。”
  他眉开眼笑说着话,恰好上来两碗馄饨。他不知是否一时想不开,抽出一双筷子到我面前的碗里搅了搅,像是从出生到现在都没见过似的,嫌弃得都快哭了。
  “这东西哪里是霍姑娘你能吃的!走,我带你去仙人府吃生进二十四气馄饨!”
  我尴尬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师父正捏着的汤匙静静地放了下来,转眸对滕脉脉说:“公子这是在说为师的我亏待了自家徒儿咯?”
  我很难从师父口中听到语气词,一时间紧张了。
  滕脉脉尴尬地一直笑,一直笑:“原来先生是霍姑娘的师父,久仰久仰。”
  我打圆场,说:“其实这个挺好吃的,比仙人府的一点不差。”
  “是是是。”滕脉脉附和,回头对老板说,“老板,再来十碗馄饨!”
  师父严肃地说:“那公子可要吃完它。”
  “一定一定。”
  我偷偷扭过头笑,几乎都要抽筋了。
  临走师父还对我一本正经地胡说:“为师虽然随和,但最不喜的就是铺张浪费之徒,平日吃饭喝汤,那是一点都不剩的。卿卿,为师说的你赞不赞同?”
  “师父说什么都对。”
  他满意地点点头,握过我的腕走出好远,拐过弯以后我笑得喘不上气。
  “师父,其实他才十几岁,对于狐灵来说算是很幼小了,你别把他玩坏了。”
  “我也才十几岁。”
  翌日,我本想偷偷从畅音坊溜走到仙人府与师父会合,谁知滕幽幽叫住了我,说长久以来还未正式宴请过我,非要请我大吃一顿,还要拉着滕脉脉与宋氏姐妹到仙人府作陪。我推托不过,只好说我已约了师父一起用晚膳。这下滕幽幽来了劲。因为对她来说,是可以拜见师祖了。我推托不过,只好由着她。
  师父并没有表现得不高兴,对滕幽幽也很是客气,谁知中途宋盈下楼催了下上菜速度,就被揪着脖子进了房。
  我与孟希莱四目相对,彼此沉默了小片刻,还是我先打破的僵局。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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