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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之晨-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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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

“轮回丹。”

三日前,上官若愚醒来,听了南方的哭诉后,只托她送了三个字给贺遥,就是“轮回丹”。

轮回转生,能解百毒,却也是百毒之首。服下之后,七窍流血,便是穿肠之毒,也会随血排出体外,但再醒来,便是个不知世事的痴儿了。

“她的意思我懂……”贺遥平静地笑着,“我照顾你一辈子,把屎把尿、喂饭洗漱……只要你活着,我心甘情愿。”他把阿蘅紧紧地搂在怀中,如释重负地叹息道,“你安心地睡吧,终此一生,我再不做蠢事,再不会与你分开。”






第57章 五十七
阿蘅唇带笑意,如他所愿地阖上了眼睛。贺遥抱起她,头也不回地走了。他一走,蓝红叶也再没什么可说的,小鬼门一众便这般默默地离开了。

上官若愚坐在床上,听着南方将这些说完,跟着便埋怨她:“师父,你明明知道我师姐想毒死的是自己,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大师父,好让他阻止师姐把药吃下去呢?”

上官瞪了她一眼,见她那一双眼睛哭得如两枚核桃一般,心又软了,道:“我没有说吗?我让贺遥备下‘轮回丹’,说得还不够明显吗?‘轮回丹’干什么用的他不知道?他脑子里装的都是猪屎吗?他要阻止得了阿蘅,事情还会闹到这一步吗?你说说,这个人一肚子除了馊水,还有别的东西吗?他闯得了弥天大祸,却擦不净屁股……”

白晨在旁不禁咳嗽了起来。

上官却是越说越恼:“他素来就是这么一个烂人,你说他对阿蘅说的什么?‘开个玩笑’?我听了都想撕烂他的嘴!阿蘅那样的好性儿,听了这话就没有骂他十八代祖宗?”

白晨才放下茶盏,便又咳嗽了起来。

“我还没对他说清楚?我让他准备轮回丹他就好好地备了,等着阿蘅服毒也不试着抢一把啊?他又不是我孙子怎么这么听我话呢?我要是他,一把捶晕了阿蘅捆回南疆再说。然后不管她怎么嘴硬,先生下个儿子,再瞧她怎么寻死觅活……阿蘅也是个死性,怎么就瞧上了这么个乌龟王八蛋?”顿了顿,她才刚注意到南方的逐渐抽筋的脸色,“你干嘛,怎么脸这么难看……贺遥个臭鳖孙,祖宗往上翻八辈儿都是乌龟王八蛋!你也是,老咳嗽做什么?南方,抽着空了给他配副药。”

南方道:“可是师父劝不了大师父,总也该劝劝师姐,你们是多年的好友……”

上官的脸色一暗:“她下了药,让我这些日子沉睡不醒,若非你发现及时,我连轮回丹的主意都给不了。你说我当时若醒着,又能顶什么用?”说到这里,又是一阵气恼,只得再把贺遥拎出来,从头到脚地骂上一通。

南方侧耳不忍多闻。白晨看着上官这生龙活虎的泼妇样,却是觉得新奇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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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沉睡,固本培元得够了,上官下床时,精神大好。立时便去了次地牢,与那陆尚书恳谈。她不知劝了他些什么,待第三日地牢出来,便着人将陆尚书好好地送回去,至于洗劫狱之冤,自又是另一番安排。连着十日,直忙得水也顾不上喝。

白晨一直赖在此间,上官忙得顾不上他,其他人便也不过问,他乐得其所,倒格外地安静。平日里并不理会他们在忙什么,只一日三餐定时定点地把上官拎回到饭桌前。夜里理所当然地与她同间,这件事上官倒是赶过几回,无奈这院里没一个身手好得过他的,哪里拦得住?好在他只老实地睡在外间,并不吵着上官,几番下来,上官便也默许了。

到了第十日,皇上下旨,念在陆家三代侍君,是有功之臣,因此格外开恩,陆文元官降四品,全家死罪赦免,子孙后代若要从官,必得十年寒窗,从头来过。

白晨见上官忙得终于告一段落,忍不住好奇,问她:“你替陆文元洗了罪过,他又拿什么来换?”

上官瞧了他一眼,连日辛劳,使得她多了两道明显的黑眼圈:“他在宫中势力颇深,尚有不少心腹在宫中留职,我让他运用旧部,助我混入宫中一日。”

白晨眉头一紧:“你要弑君?”

上官瞪了他一眼:“你当我傻呀……我不过想见皇上一面,当面问他些话。”

白晨沉默片刻,立刻说道:“你若非去不可,我陪你一起。”

上官愣了一愣,瞧着他有些出神。

白晨颇为不耐,一摔袖子说道:“你不必多说,这事儿没得商量,你把汤喝了乖乖滚回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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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得三日,宫里派人捎话来,说事已安排妥当,今日入夜便有人来接二人入宫,只望上官能遵守当日之约,一不伤任何人分毫,二若东窗事发,独揽罪责,不拖累旁人。

宫门下钥之前,上官与白晨换上送来的两件内侍宫服,驱车来到宫墙之下,随着一个着红裳的一品内侍自朱门入宫。那大内侍手执宫牌,守门官兵见之均不敢直视,曲身躬腰恭迎三人入内。

上官垂着头不敢抬,心中却是暗叹陆家手腕,已然落魄却依然驱得动这宫中贵人。

大内侍将二人带入自己房中,直到入夜上灯,才又派人来接。二人跟着他亦步亦趋地行走在宫门之中,两旁是暗赤色的高墙,足下是殷虹如血的砖石,只眼前一方锦灯,忽明忽暗地照着地上几尺宽的路。宫墙蜿蜒不知终处,宫砖铺就繁复道路,几经兜转,上官已然忘却了来时之路。

来到御书房前,白晨依着约定,候在门外。上官低垂着头,手托王贵人亲熬的燕窝,经由大内侍指引,入内呈给陛下,尔后匍匐在天子案几之下,等候差遣。上官望着朱门之内明如白昼的宫灯,抵不住内心翻涌,深吸了一口气。白晨忽然伸出手,捏了捏她的手指。她瞥了一眼,难为他如此高傲的一个人,一整夜都躬着身,低垂着头……都是为了她。她心中一暖,顿时涌上些许勇气。

入了殿,上官不敢偷瞧圣颜,自始至终只乖乖地伏在地上,她还没有想好要如何开口,只听着头顶皇上执笔批阅的“沙沙”之声。

这样不知过了几许,上官忽听头顶那人说道:“你就打算这么一直跪着,跪到天亮?”

这声音太过熟悉,又太过久远,像是丢了多年的明珠忽然自角落中翻出,蒙了尘,黯了华彩,勾出的珍爱之情却是一分未减。上官在一瞬间愣住了,胸膛里的那一颗心像被一只手狠狠揪起,扯得她痛得说不出话来。她愕然,浑身僵硬,一时间脑中降下天雷,咆哮不息,震得她眼冒金星。

那人见她不动,又道:“怎么,让人点了穴了?”

上官听到衣衫的婆娑声,然后一张清朗如月的脸出现在她面前,止不住,下一刻便是泪流满面。

她呜咽着,不可抑制地颤抖着:“师父……您怎么……老成这样了?”

他瞥了一眼她的小腹:“你都快当娘了,还不许我长几根胡子么?”

她想笑,一瞬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一半的笑意凝在唇边,渐渐褪色为惊愕,尔后万般猜测、千般情绪齐齐上,她只觉得身子忽冷忽热,脑中那些惊雷衬在她的脸色上,十分的精彩难述。

她迟缓地抬头,细细地端详,师父那身盘领窄袖的衮龙袍,前胸、后背、左肩与右肩处均饰着金织的团龙纹样,两肩团龙之上又加饰日、月二章纹,日纹在左、月纹在右。他较从前胖了一些,肤白如玉,眼湛如星,说不出的雍容华贵,那明明是师父的眉眼,师父的声音,可是……却不像师父。

明宗望着她,神色中的慈爱没有温度,眼里里泛着凉意,刺进她的眼底,让她不敢再瞧,任脑中思绪万千,却不想再说一个字,沉默地伏了下去。 

明宗淡道:“你如今有着身孕,咱们也多年未见了,不必这样拘着,便起来说话吧。”

她终于略略平复,可以按压下涌动的波澜,让自己的声音听着平稳:“民女不敢。”

“不敢?你以平民之身,穿着这身衣服,跪在这里,却和我说‘不敢’?”明宗笑了,“我的若愚,天不怕地不怕,我还没听她说过‘不敢’两个字。”他说着,俯手虚扶,上官这回是真的不敢再推,顺势站了起来,恭谨地侧立一旁。她还是不敢抬头,看他身着龙袍的样子。

明宗等她开口,她却沉默,于是只好自己问:“说吧。千辛万苦来此,见到皇帝,本是想问什么?”

“民女原本想问当今圣上,可还记得自己的胞弟,当年的南靖王爷。可还记得他是怎么死的?午夜梦回,可有见过他?这些年来想起他时,心中可还会痛?”她顿了顿,又叹道,“如今看来,是不用问了。”

她不曾抬头,不知明宗听到这些时可有什么反应,她只是听到明宗继续在问:“那么,如今,你又想问什么?”

“民女先贺师父得偿所愿。另外还想再问一句……如今可还快活?”

明宗语中含笑,却是嘲笑:“快活?联是这山河之主,你说呢?”

“陛下快活,民女便放心了。只是……陛下可还记得一个人,名叫上官环欣?”

明宗终于沉默,他在上官的身前来回踱步,半晌,却站住了问她:“若愚,你凭着良心说,这几年,天下百姓过得如何?”

“陛下英明,国运昌隆,百姓安居乐业,无不赞颂陛下勤政爱民。”

明宗声中似有叹息:“环欣若在天有灵,也必会谅解当年之事。”

“陛下错了。上官环欣不过一介女子,纵使武功再高,也只是一个女子。她在世间最大的贪念,也不过是想要那个男子罢了。”

“是你不了解环欣。她之所以为谅解,并不是因为联将天下治理得多么安昌,而仅是因为……我还活着,而且活得很好。”

上官震惊:“原来……她的一番苦心,陛下都知道!那为何……”

“因为我要为当年的‘南靖王’寻个结局,她当时正好来劫狱,与爱人相拥而死,正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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