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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丞相喊到，大姨娘停了下来，呆呆的转过头，看着丞相，眼泪静静的留着，眼中写满了绝望：“老爷，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爱了你这么多年，为你愿意付出一切，你从未给我任何好言，到如今，你却连我的女儿都保不住，我堂堂将军嫡女，嫁给你时你还是……”
“住口！”丞相忽然打断了大姨娘的话，看着大姨娘呆呆的站在院子里的样子，不知到底还是有一些于心不忍，还是因为大姨娘母族的势力，厉声喝到：“来人，将这里的有关系的奴才和这个男人带下去，杖毙！”
随即又看了看大姨娘，走到她的身边，双手按着她的胳膊，温声说道：“宁儿，别闹了，好好陪着柔儿这十天，好吗？”
“呵呵，原来你还是如此，怪我……怪我……”苏姨娘轻笑，伸手拂下丞相的手，两眼空洞的转身，竟是跪倒了紫芊玥和樱辰羽身边深深的磕了一个头：“羽王殿下，大小姐，毒是贱妾下的，贱妾自会以死谢罪，求殿下和大小姐宽恕贱妾十日，贱妾定不会苟活于世。”
此时的大姨娘，仿佛一下子老了二十年，脸上是疯狂后的绝望和空洞，仿佛这世间的一切再提不起她一丝兴致。
“大姨娘即是这么说了，我与羽王殿下并未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那便容大姨娘所言吧！”紫芊玥浅浅开口，随意的扶起大姨娘，看着大姨娘完全空了的样子，心里有些莫名难受，这个女人，是真的毁了，虽然她也想毁了她，但毁的如此彻底，从身体至灵魂，到底是谁，如此明白大姨娘的软肋，又会如此残忍？
“谢大小姐，谢羽王殿下！”大姨娘已经完全失去了生气，泪也流干了，目光空洞的站起身，抱起疯癫的紫云柔就要离开，但紫云柔虽是女子，但毕竟也十五岁了，大姨娘艰难的拖着她往前走。
“去把二小姐送回去！”丞相转过头，对身边的小厮吩咐。
“不要碰她！”大姨娘忽然挥手打开小厮的手，继续艰难的带着紫云柔离开。
在场的奴才，自然包括林嬷嬷和孟嬷嬷等人，都被侍卫拖了下去，一时间，丞相府邸里一阵哭哭啼啼的声音，几位姨娘看着大姨娘的样子，都不再说话，相府深似海，大姨娘那些年是如何的风光，如今有是如何的悲凉，她们每个人都知道，她的今天，或许就是她们的明天。
“都散了吧！今日的事谁都不许说出去！”丞相疲惫的揉了揉额头，挥挥手示意几位姨娘离开。
“羽王殿下，今日招待不周，请殿下恕罪。”丞相抱拳，像樱辰羽请罪。
“丞相大人不必客气，本王自是不会对外宣扬丞相的家务事。”樱辰羽自然明白丞相的意思，顺便给了他一个面子。
丞相得到樱辰羽的答案，又拱了拱手，也准备离开。
“但是，丞相大人，您的府邸如此的乱，本王王妃的安全……”樱辰羽淡淡的开口。
丞相一愣，随即转过身对樱辰羽回到：“殿下放心，老臣定会保护王妃的安全。”
“那样便好，本王会将殇留在王妃身边保护王妃，丞相没有意见吧？”
“老臣不敢，殿下决定便是。”丞相恭恭敬敬的开口，随后在樱辰羽的示意下出去了，佝偻的身影，仿佛极其疲惫。
“玥玥是可怜她们吗？”所有人都离开了，樱辰羽和紫芊玥自然也是离开，紫芊玥推着樱辰羽静静的走着，一句话也不说，樱辰羽见状，淡淡的开口。
紫芊玥听到他的话，依然一言不发。
“苏菲宁本是苏老将军的嫡出三小姐，老将军的掌上明珠，将军府本与相府不和，她却执意嫁给当年的丞相二公子，苏老将军为了她不受委屈答应帮助丞相，但却不愿再见她，当年的将军府三小姐不似哥哥姐姐们学武艺，她受尽宠爱，天真活泼，为爱抛弃了一切，不曾想，丞相为了进一步巩固权利，又娶了二姨娘，甚至为了私欲娶了三姨娘，这才使她一步步学会算计和黑暗，但毕竟是千金小姐，骨子里仍不够坚强，如今失去了唯一的支撑，如此倒也不奇怪。”樱辰羽浅浅淡淡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所以呢？”紫芊玥问道。
“所以，玥玥可怜她也不奇怪。”樱辰羽扬眉，淡淡轻笑。
“我不是可怜她，虽然如你所说，她确实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今日她害我们在先，若你我无能，死的就是我们，甚至，生不如死。”紫芊玥看着樱辰羽的背影，听着他浅浅的声音，亦是无喜无悲的开口。
“可玥玥毕竟是良善之人。”樱辰羽淡淡的说着，像是在自言自语，随后又转头，漆黑的眸子看向紫芊玥。
紫芊玥看着他的眼睛，挑了挑眉，表示让他继续说。
“那么，如果我也是个阴暗之人，玥玥可有一天杀了我？”樱辰羽轻笑，刚刚深邃的眸子瞬间又变得如平常一般轻轻浅浅。
－－－－－－题外话－－－－－－
“可有一天杀了我？”也许是我自己知道阿羽是个什么样的人，这若无其事的笑好心疼啊！
都说哀莫大过于心死，我之前看到张嘉佳书里“哀莫大过于心不死。”觉得才是最真，大家怎么看？
当然，本猫只是感叹一下，本文不虐，不虐，不虐！就是感情真实而深刻。
下一章“赔你，漓泉。”下一章暖，可以放到和后天的一起看哦！
第三十二章 赔你，漓泉
“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紫芊玥看着他，嗤笑了一声。
“想不到我给玥玥是这样的印象啊！”樱辰羽似是摇头轻叹。
“切！你以为呢？”紫芊玥轻哼一声，想着这个人又腹黑又无赖，他不是坏人谁是坏人。
“呵呵，那也是。”樱辰羽淡淡开口笑道：“不过玥玥初次见面就调戏了我，第二次见面又摔了我的茶壶，也不算什么好人吧？”
“哼！”紫芊玥不理他，樱辰羽也不再说话，两个人一路无话。
清涟居
“见过小姐，羽王殿下”刚回到清涟居，画屏便迎了上来，浅浅行礼。
“画屏，东西呢？”紫芊玥问道。
“小姐，那东西……”画屏欲要开口，看见樱辰羽坐在那里，便静静不语了。
“无妨，拿过来，就是给他的。”紫芊玥明白画屏的意思，有些不自然的摆了摆手。
“是，小姐。”画屏点头，转身去那东西。
樱辰羽看着画屏离开，抬头带着疑惑和戏谑看着紫芊玥。
“上次不小心打碎你的茶壶，陪给你的。”紫芊玥看着他的眼神，略略尴尬。
“嗯。”樱辰羽点头，安静的坐着不再说话。
紫芊玥也不再说话，气氛忽然略有尴尬。
“小姐，两壶漓泉和九转琉璃壶。”忽然，画屏的出现打破了尴尬，两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画屏手里的东西。
樱辰羽微微抬头，看着紫芊玥，等着她解释。
“这琉璃壶是赔你之前的紫砂壶，漓泉是我酿的，赔你的冰凝苦梦。”紫芊玥面无表情的说。
樱辰羽没有接她的话，伸手打开漓泉的封口，刹那间，淡淡的酒香和药香飘满了院子，樱辰羽随手拿过石桌上的酒杯，浅尝了一杯，随后，看着紫芊玥一脸的懊恼浅浅的笑了：“玥玥这漓泉倒是酿的极好，盛情难却，我便收下了。”
樱辰羽说完，就想把酒坛的盖子封上。紫芊玥却忽然伸出手按着他的手，樱辰羽抬头，戏谑的看着她：“怎么？送出去的东西又不舍得了？”
“切！不舍得又如何？总归是要赔给你。”紫芊玥轻哼。
“那玥玥的意思是？”樱辰羽看着紫芊玥放在他手上的手，淡笑。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毕竟给了你两坛，我们一起喝一坛算了？”紫芊玥忽然俏皮的说的，灿烂的笑容晃了人眼。
樱辰羽一愣，这个小女人，一会儿沉静，一会儿俏皮，一会儿心软，一会儿又冷血，她到底有多少面？那一面又是她最真实的？想到这里，樱辰羽心里微微不爽。
不过这只是一闪而逝的想法，瞬间的功夫，他便又恢复温润含笑的模样。
“玥玥既然送我，我怎么舍得随便喝了？”
“酒不就让人喝的？难不成还要三跪九叩，拜了拜再喝？”紫芊玥馋虫被勾起，不理会樱辰羽的一套。
然而樱辰羽并不理她，挣开手就要去封了盖子。
“半坛，就半坛，行不？”紫芊玥拉住他的手，可怜巴巴的看着他，说实在的，十年前酿了这酒，如今也就剩这两坛了，不喝就再也没了。
“好香的酒味啊！这是什么酒？”还没等樱辰羽回答，从院外传来一声高调的笑音，不用想便知道是离殇。
“笨，这是我家小姐酿的漓泉。”晴瑶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大小姐亲自酿的？那本公子也要尝尝。”离殇也不在意晴瑶的目光，厚着脸皮笑到。
“想得美！这漓泉是我家小姐十年前遍采好药，以山涧朝露，用十年酿制而成，本姑娘才不过喝了那么一点，有你什么事？”晴瑶骄傲的说完，又更加鄙夷的看了离殇一眼。
离殇看着晴瑶对他鄙视至极，无奈的摸了摸鼻子，跟在她旁边。
“小姐，你今天怎么把漓泉拿来了？一起喝点？”
晴瑶靠近紫芊玥，笑的见牙不见眼。
“你想的美！我都还没有讨到半坛呢！”紫芊玥心情郁闷，并不想理她，斜睨了她一眼，像是让她不要跟她抢。
“讨？不就是小姐你的吗？”晴瑶疑惑，随即又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樱辰羽，又看了看紫芊玥，笑道：“听小画屏说小姐要拿来两坛漓泉送人，竟是要送给未来姑爷啊！”
“闭嘴！什么未来姑爷！本小姐是赔给他的。”紫芊玥羞怒。
“哈哈！小姐害羞了！”晴瑶不管紫芊玥的话大笑起来，樱辰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