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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干部与虫首长-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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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他勤勤恳恳为小梦想而努力时,一名中意他的异性也遇不着,而眼下他与权门世家子弟对着干,坚决不承认那子虚乌有的罪名,也不肯撤回自己提出的诽谤指控,戴家赶在明日复审前派专虫来整治他,却是派了只除去一看就对他怀有极大恶意外,外形硬件条件竟很是不错的雄虫过来。
  如果没有这么一桩事件,眼前站着的雄虫,兴许是日常生活里根本不会多看他一眼的对象。
  言心下自嘲着,那发笑的欲望被他压制在心底,没有流于言表。
  他没有放过齐斐的任何一个细小举动,他在观察对方准备什么时候更进一步。
  就在言几乎要以为对方对着自己完全下不去口,已经不准备再进行下一步时,他看见雄虫终于动了。
  面容俊朗而邪肆的雄虫大步朝中央金属板走来,在行走间动作利落的解下了外套。
  言的目光随着齐斐移动,他在心底想:看来对方是想要速战速决。
  然后下一秒,那件被对方脱下来的外套就劈头盖脸的落下来,言下意识的躲了一躲——他以为雄虫是想拿衣服抽自己的脸。
  双手双脚都被拷着,能够躲避的空间有限,那件外套仅在言脸前晃了一晃,却没离开提着它的雄虫的手,言为覆上身体纺织物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咔哒”一声解锁声响,他颈上骤然一松,那股拉扯感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只温暖的手伸到他颈后,在项圈上摸索一阵,很快,套在脖子上的金属圈也被取下,他感到那只解开了项圈的手还在继续往下,伸到背后摆弄起了手铐。
  “……”
  对方想要做什么?是准备解放他一部分肢体,好将他重新摆弄成对方喜欢的姿势么?
  言无法理解齐斐的行为,他不敢相信雄虫居然没考虑过将自己解开后他会拼死反抗的可能,这份不可置信让他双手也被解放后迟疑了片刻,没有立即对雄虫发动攻击。
  被锁在金属板上强行保持跪姿势,被丢在三面均贴有镜子的房间内全方位观看自己的悲惨状态,还被恶意收走衣服,被取走了一切能够蔽体的东西,像个固定摆件一样任由进来的所有对象观看。
  言用重获自由的双手摸了摸身上盖着的衣服,他不确定陌生雄虫是出于什么样的想法,才会脱衣服盖住他。
  齐斐自进到内区起就看那些束缚装置不顺眼,他三下五除二的将它们从雌虫身上解了个干净,在解开期间不忘把自己裹在言身上的外套又紧了紧,尽可能多的帮言遮蔽身体。
  直到忍着满腔蓬勃怒意将那些装置全都拆解完毕,雌虫已可以自由活动四肢,齐斐注意到言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戒备不减,只多了两分疑惑,他忽的想起自己有一句话一直忘了说:“我不会伤害你。”
  “……”言在外套的遮挡下变换了一个姿势,没有接话,他审视着齐斐,像是要穿透齐斐的皮相,去内里窥一眼对方最不加掩饰的真心。
  就在齐斐静待着言对自己评估完毕时,七条走道之隔的接待大厅内,一只雄虫已在那里等候多时。
  雄虫原先是带着傲气踱进大厅,他自觉自己今晚身负重任,是获得了世家族虫的信任与特批,特地来此处为少爷办事,与他联络的虫族也在通讯内提及会有专虫在大厅内候着他,因此,他在发觉大厅空无一虫后感到非常恼火。
  “你们是怎么回事?!”忍无可忍的雄虫按下大厅前台内的传呼键,冲着接通了传呼的夜班办公室咆哮,“预约时段早已确定好,来之前也发过通知,结果还让我等到现在,要是耽误了戴家要办的事,你担得起责任吗?!”
  接通了通讯的是先前的“闲谈二虫组”里的另一名虫族,他被扬声器里传来的咆哮吓了一跳,连连朝守在大厅的雄虫道歉,保证两循环分内赶到大厅去迎接对方才挂断通讯,十分纳闷的转身问一道值夜班的同伴:“你刚才不是已经去接过了虫,还送去了反省室,怎么又来一个?”
  为齐斐领了路的带路虫闻声扭头,他正想说些什么,大脑却短暂的空白了片刻,须臾后回过神,说:“什么?”
  接了通讯的虫族说:“什么‘什么’?”
  带路虫记着自己要去接虫的职责,站起来快速整理了一下仪表:“你刚才问了我什么?”
  “我……”同伴张了张口,惊觉自己似是提前出现了记忆力退化,他竟然一点也想不起来刚才问过话,“好像……好像没什么?”
  带路虫莫名其妙的看了对方一眼,披上外套:“那不说了,我赶快去接虫。”


第一百二十五章 订婚的虫长官 三十六
  没想到会遭遇怠慢的雄虫心中窝着一团火,他冲着迟来的接待员发了至少十循环的牢骚,将对方的不守时行为上升到与戴家大业相挂钩,恨不得将对方说成是拖累一整个世家大族的罪魁祸首。接待确实没按约定时间到场,于理有亏,他一声不吭任对方发着牢骚,心底却总觉得哪里有些违和,那些带着火气的话语全都在他耳朵里进了又出,他自顾自的想着:“戴家小少爷到底是从哪找来的榜首?这气质和刚才那位差远了,完全比不上。”
  这个念头才在脑海内转完,接待蓦地一怔。
  什么“方才那位”?
  ……他刚才还接过其他的虫?
  似是而非的感觉过于缥缈,难以琢磨通透,幸而雄虫终于发完牢骚,他挺了挺自己前凸的肚子,把尊贵的下巴抬了抬,示意“还算老实”的接待给他带路。
  接待很快把那点想不明白的疑惑抛至一旁,专心起本职工作,将雄虫带往位于最里走道尽头处的反省室。
  到了反省室门口,雄虫不太耐烦地听接待说完了规则,十分敷衍的一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接着就要走进房间。完成带路任务的接待正要合上大门,一条腿迈进房间的雄虫突然“嗯”了一声,回头冲他语气赞许的说了句:“还知道提前打开隔音屏障?算你有心。”
  说完,也没准备听接待接话,雄虫自顾自关闭了电子门。
  仔细检查过屏蔽设置,发现隔音屏障的确是开着的,接待茫然看着那显示屏障已开启的蓝色指示灯半晌。
  奇怪,屏障是什么时候打开的?
  本该在房间内只剩关押者一虫时就关闭的隔音屏障提前开了,接待心底觉得奇怪,居然也没生出要查看缘由的想法,他的大脑仿佛是在主动告诉他这只是一桩小事,让他只为此疑惑了两循环分,就安然回了办公室。
  雄虫从接待的“有心”里品出了几分迟来的尊敬,他心情好了不少,进入反省室后也不急着掀开挂帘,先站到了玻璃立柜前,准备挑两样自己喜欢的工具,他听见后方似是传来了一点动静,便理所当然的将那认为是内区雌虫挣动时发出的,他故意曲解对方做无谓挣扎的用意,头也不回的高声说:“急什么,就这么迫不及待?我马上就来。”
  后面的对象冷冰冰笑了一声,假如不是那笑音里像藏着锋刃,听起来倒还挺好听。
  这声冷笑激怒了雄虫,他当即在鞭架上随意抓取了一条长鞭,就要去给内区里的雌虫一点教训,然而就在他准备转身的那一刹那,他迟钝的神经终于发觉了什么,他的动作倏的顿住,整只虫僵在原地,只一双眼睛还能活动,慢慢抬起来,去扫视立柜的玻璃板里映出的倒影。
  有道看不清面容的身影就站在他正后方,刚才那声冷笑就响在他背后。
  对方不知什么时候静静贴近了他,还身形比他高大,正俯身低头看着他。
  雄虫的冷汗“唰”的冒了出来。
  齐斐在雄虫背后充当了半天的背景板,前方就是可当做模糊镜面看倒影的玻璃,对方愣是眼神不好到迟迟没看见他,他居高临下俯视了对方好一会,见雄虫好不容易发觉了他的存在,他这才抬起手臂,拉住了对方的后颈。
  挂帘并没有落地,下摆与地面之间有着约三十公分高的空余,内区里的雌虫能从这一小方空间里观察到外区变化。
  外间的两只雄虫原本一前一后,排队似的站成一列,然而很快,在前方雄虫止住转身,维持在一个身体半转不转的扭曲姿势后,言看见踩在地板上两双脚中有一双离了地。
  挂帘外传来咽喉受到压迫时才会发出的“嗬嗬”声。
  疑心走路没声的雄虫是出去将才进来的对象掐死了,言裹着对方的外套,他正在思考该不该出去看一眼,那双离地后兀自在空中提动的脚静止下来。
  将其提溜起来的齐斐松了手。
  失去行动能力的虫族“咚”一声摔在地上,动静大的仿佛是要将合金地板砸出一个坑,而他本虫却只抽动了一下,连为痛楚而发出的痛呼都没一声。
  齐斐半蹲下来,搜出昏迷雄虫身上带着的所有通讯设备,这才重新掀帘进入内区。
  言看着去而复返的齐斐,他刚张了张嘴,想问问那生死不知的雄虫的情况,齐斐却先开了口:“只是昏了过去,不碍事。”
  “……”言收回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嗯。”
  不知道为什么,尽管与这只陌生雄虫才相处了半循环时,言却莫名觉得自己像是在哪里见过对方,那句“我不会伤害你”听上去也十分耳熟,仿佛带有凭空而生的驱动力,一瞬间激活了他心底那个名为“信任”的按钮,让他面对着对方时安心许多。
  外套到底规格有限,盖住了前面就顾不住后面,齐斐把自己的外套覆盖在言正身上,自己坐在言正前方,他端出了教科书般的“目不斜视”水准,言自己都忍不住偶尔朝两侧镜子瞧一眼,他的目光却不偏不倚,要么是落在雌虫脸上,要么是落在对方身上盖着的衣服上。
  这会,齐斐还多了两个目光着落点——从雄虫身上搜下来的终端和通讯端。
  轻车熟路的开启终端,像是把玩自己的私虫物品一般输入密码解锁,齐斐直奔雄虫的近期通话记录和信件箱,毫无要尊重他虫隐私的意图。
  言看着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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