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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紫月神教四字,封翊的神情终于不再淡然。他看着君晏:“你是说,他们又开始出手了?”
关键不在出手,在“又”。
“近日京城毒物甚多,颇有弥漫的趋势。若不是他们,绝不会引来如此多的毒物。”
“你的意思是,他们会故技重施?”封翊心里也是发紧。多年前君府的一幕他没见过,可是封府……封翊的眸子紧紧地一缩,而后看向君晏:“你打算怎么做?”
“为今之计,自然是寻找药人。找不到药人,君府和封府的故事,将会发生在整个京城。”君晏目光沉沉。封翊自小研究医毒,也和当年的事有关。可他和封翊这么多年了,都未曾遇到过一个药人。
除了……
“你找到了?”封翊敏锐地察觉到君晏眼中闪过的一丝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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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只为她温情
那一瞬间,君晏看到封翊的目光里有惊喜有惊异,还有一种说不清的意味。
君晏摇头。白璃是药人这件事,他不能告诉任何人——这件事,还是上回白璃溺水之后穆值穆老神医告诉他的。白璃从小就被镜水师太喂下各种毒药草药,死去活来活来死去,才成了如今的药人。
上回在仙水医馆,白璃和胡大水故意瞒着他拿出来的药人之血,分明就是白璃的血。白璃的手上,还留着新扎的针眼。
听到君晏否定的回答,封翊深深地看了君晏一眼。
君晏的神情,和他以往的冰冷没有半点区别——除了面对白璃时候难得露出的少有的温情,君晏的面色,眼色,仿若总是被冰霜覆盖。难怪整个南轩国都知道他们的这个左大国师,是最冷情的家伙。
而他这座千年不化的冰山,任何时候都不会让人轻易看出他在想什么。
少年老成,运筹帷幄,其实谁都不想——谁都想年少轻狂,谁都想红尘潇洒。可是像他们这样经历大劫而不死的人,没有办法和普通人一样。
羽翼自丰的,往往是被命运逼得独立之人。
而这一回,封翊却明明从君晏的眼中看到一丝破绽。然而片刻之后,这抹几不可见的破绽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若不是封翊熟知君晏,都要忽略过去。
封翊并不作声。君晏若不想说,没有人能逼得出来。想来这当中又有些隐情。
封翊动了动唇,刚想说话,凌霜急急而入,一改往日沉稳模样:“主子不好!流槿苑遭到大批毒物袭击!”
*
淑静苑里,素纤纤有一下没一下地刮着茶盏中淡白色的浮沫。然那只是下意识的动作,她没有一点心情喝茶,只是强作镇定罢了。
她的目光,时不时看向桌子上沙漏里飞速流动的沙,那里装了两个时辰的沙子,一旦沙子漏尽,她还没找到药人,那么她就有可能,去见阎王。
忽然她动了动,看向门边,果然看见贴身侍女罂粟一身黑衣急匆匆落下,还喘着气。
“怎么样?得手了?”
罂粟依旧喘着气,点点头。
“你看着她死了?”素纤纤紧紧地捏着茶盏,若不是今日事发突然,她不会选择对那个女人动手。但她希望罂粟能够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
然罂粟的脸上却显出了一些犹豫:“奴婢……没敢靠近……”
素纤纤皱眉:“没敢靠近?你不是说得手了?难道你并没有确认她有没有中招?”
“姑娘,您别担心。虫林蛇雨,这下子姬槿颜一定没命的。”罂粟话语里还有些得意。都是这个姬槿颜,害得自家姑娘在国师心中的地位大不如前,这回来到国师府这么久了,国师还都没有主动来到流槿苑看过姑娘。
这回教主又拿出这样的任务压人,自然有这样一举两得的计策最好——那姬槿颜中了剧毒,自然需要药人之血做药引,国师这么在乎姬槿颜,定然会尽力去找药人之血。
可若国师并没有这么重视姬槿颜,那么姬槿颜此番必死——无论如何,她们都赚了。
然素纤纤却面色一变:“你说什么?虫林蛇雨?”
“可不是么?”罂粟勾着唇角,“流槿苑里里外外都是隐卫,奴婢查看过了,奴婢根本就没有办法近身。时间紧迫,奴婢却想出了个绝妙的计策,奴婢近不了身,可是那些虫蛇却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流槿苑,任流槿苑有多少隐卫,也阻挡不了咱们这道神兵的脚步。”
“糊涂!”素纤纤猛地将手中的茶盏摔在桌上,“你可知你干了什么好事!”
素纤纤的厉声是罂粟没有想到的,自以为立了大功,却得来自家主子这样的呵斥,便有些急了:“姑娘,这是最快的办法,有什么问题吗?”
“放肆!”素纤纤猛地一拍桌子,“这是你同本姑娘说话的语气吗?!”
“奴婢……”罂粟忙敛了神,除了认错,不敢说半个字,“奴婢知错……”
“你知道什么错!”素纤纤猛地起身,“虫林蛇雨,这么大的动静!今天君府可是最紧张的状态,你这么做,难道不是将咱们暴露在君晏的眼下?”
“可是时间紧迫……”罂粟看着那仿若流得越来越快的沙子,仿若看见自己被埋在黄土半截的躯体。她的命,可就在此一搏,她不想死。
素纤纤猛地抬手,制止了罂粟的申辩。她也知道时间紧迫,她也知道罂粟是迫不得已。这的确是最快找到药人之血的办法。若是时间充沛,她完全可以向北疆公主易水莲下手——毕竟易水莲是异国公主,决不可在南轩出事。
这样,君晏也不刽怀疑到她们身上。
可是现在,离她们最近的,能牵动君晏的,只有这个姬槿颜了。
可是一想到她可能会暴露自己的身份,素纤纤的心还是揪得死紧。
她在君府埋伏了这么多年,若是因为这样就暴露……
“罢了……”素纤纤忽然叹了口气,“听天由命吧……”素纤纤略略朝后看了一眼。大不了,弃车保帅……
罂粟似乎察觉到素纤纤的眼神,后脖子一凉,心底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
流槿苑里,小玉儿惊恐地看着白璃将帐幔切断,一手挥过烛台,她还以为自家主子要点燃帐幔——冬日里干燥,这一道帐幔点起,很快就会殃及整个流槿苑,到时候她们不仅被蛇虫包围,还会被火海包围。
然千钧一发之际,白璃只是扯过帐幔飞速攀上房梁,然后喝令小玉儿抓住帐幔一端:“先到房梁上躲躲,我去取灭虫药!”
虽然很害怕,但小玉儿还是下意识照着白璃的意思做了,紧紧抓住帐幔一端,白璃抓住另外一端,利用巧劲缠住小玉儿的手腕让她不至于摔下,另一端重重一拉,便将小玉儿吊上房梁,迅速将其绑在一处楹柱上。
“坚持住!”白璃借着屋中可踏之物,飞速移动至屋外。而屋外早已成了蛇蚁的海洋,乌泱泱看不见尽头何处。莫说是找到灭虫之药,床上、衣柜里,几乎爬满了有腿没腿之物,来势汹汹如同做不完的噩梦。
“陛下!”
隐卫终于看到白璃,都像尝试着近身解救白璃,却无济于事,反而因为分心而一个又一个被咬中。那些毒物果然都是极品,一旦有一处肌肤被咬中,立即就腐烂,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毒素蔓延。
“都别进来!全都退出去!”白璃盯住灭虫之药所在地,一边对付身边的毒物,“哪儿被咬了,砍哪儿!”
真是该死,这些东西竟然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可怕!若这些不是君晏的隐卫,恐怕早就有人没命!
灭虫之药距离她太远,她没有轻功;里间传来小玉儿的尖叫,所有的事,都糟糕到极点。
“小玉儿,坚持住!”白璃果断翻动手腕,鹰爪钩抓住房梁,白璃使出巧劲上了房梁,又迅速落在衣柜近处,飞出匕首斩断附近虫蚁,迅速抽出衣柜中的药囊。
药粉所到之处,毒物立刻化为血烟,发出“吱吱”的声响,四处逃窜也无济于事。
空气中渐渐弥漫开恶心的恶臭味。
隐卫们看到这一幕,便都充血一般对付虫蚁,终于慢慢打开了一处破绽。
虫蚁的尸体四处翻飞,有鲜血四处飞溅。“吱吱”声挥剑声响成一片。
白璃重新来到里间,却已经来晚了一步——许多爬物顺着窗棱,顺着房梁,还是将小玉儿咬伤。
看着小玉儿脖子上一处触目惊心的咬痕,白璃眉头一皱,眼泛恨意,猛地挥开那只大拇指一样大的血蛛。
可恶的血蛛。
【210】为她动刀
可恶的血蛛!
白璃看着地上立刻被劈成两半的蜘蛛,目光冰冷。
抬眼间,小玉儿脖子被咬中的地方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黑扩散,这就是血蛛的厉害之处——当初在君晏的马车上就发现过这种血蛛,曾经被她用竹筒抓住研究过。
这回咬了小玉儿的血蛛,明显比上回她所抓住的血蛛还要大一些。而她上回抓住的血蛛,如今也差不多这么大了。且上头的花色,几乎可以断定是同一批血蛛。
可见,这些人早就在君府埋伏下了。
这个看起来安全的君府,其实也是危机重重的。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白璃迅速抓过匕首,刚要划开自己的手,便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握住。
那手温凉,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白璃抬眼,果然看见君晏那张严肃却带着关心的脸。他那一身仿若与黑夜融为一体的玄色衣物,仿若海岸边巨大的礁石,给人一种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
当然,这种压迫感不是给白璃的,而是给这满院子的隐卫。
君晏抓住白璃的手的力道刚刚好,却那么坚定。
白璃看着君晏,目光里有些探究,难道君晏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小玉儿中了血蛛之毒,若没有她的血做药引,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