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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介意,但很记仇-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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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在场的可就只有一位张啊; 你别装聋作哑的。”
  “……”那人一走近; 边忱就看清了他的衣着长相; 一身休闲西装,举手投足间有风流侧漏。
  她脑海里蹦出的形容词只有三个:年轻,好看,身材好。
  啊跪了,她觉得,经常看某人的后果就是,她的审美标准也变高了。
  放在以前的话,这个走过来搭话的男人应该被她放在「贼好看」系列。
  “张饮——”
  某人在这时一个抬眸,看了她一眼,边忱就没喊出口了。
  并且她意识到自己差点犯傻了。公众场合,有外人在,不能喊他笔名……
  张收起手机,倾过去一点跟她咬耳朵:“在外面,喊我‘张’就行。”
  边忱点头,刚想跟他说他后面站着一位貌似是他朋友的人,他就已经转过身去了。“……”
  “不聋不哑的人,叫我做什么?”
  “没什么,检查一下你是否聋哑了。”
  围观者边忱:这人胆子好大啊,什么时候她也可以这么跟他说话qaq。
  张伸出手,语调阴凉:“车钥匙给我。”
  “你要租我的车?还是要带我去兜风?”说话间,钥匙被对方主动递了过来。
  张拿走晃荡在他手指间的车钥匙,面无表情,“没收。”
  说完就牵着她往酒店正门走了。
  “我等一会要开回去的,你别给我扔了啊。”
  边忱只听见那男人在身后拔高音调说了这一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她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对方正站在原地点烟。不知怎么的,两人的目光撞上了。边忱赶紧装作随便回头看看的样子,瞅了几眼身后的其他方向,最后才转回来。
  “范初影。”张突然出声。
  “什么?”她愣了,很快反应过来,“啊他就是……妈耶,我见到真人了!”
  张低眸去看她,“你很开心?”
  “挺开心的,嘿嘿,”傻乎乎的边忱还不要命地补充说明道,“他真好看啊,没我想象中那么阴柔。我以前看你笔下的 f ,总觉得他是很艳丽高冷的那种。”
  “说完了?”
  “哈?”她后知后觉,抬头看见他情绪淡淡的桃花眼,居高临下的姿态,压迫感有点强。
  边忱舔了舔唇,“好像说完了……”
  “对别人有那么多的想象,说说看,对我的想象是什么?”他抬了抬下巴,眼里带了点玩味,“除了秃顶之外。”
  “……”饶了我吧,我错了,不要再提秃顶这个梗了/(ㄒoㄒ)/~~
  张故意让她急,轻“嗯”了一声,作了然状,“看来对我的想象只有秃顶了。”
  说完,他的视线从她脸上移开,目视前方,拉着她进专用电梯。
  边忱试图挽救一下自己即将惨不忍睹的下场,轻轻扯了扯他的大衣衣袖,见他不太抗拒,就小声说:“那个——”
  “我不叫‘那个’。”
  “……”啊完了,听这个语气,他好像并不全是在捉弄她。
  似乎……的确……不知道……被她……踩到……哪个地雷了……
  面对着这样的张饮修,边忱简直六神无主,手心的汗越发往外渗。
  “我……”她刚鼓起勇气开口,电梯门在这时开了。
  张牵着她走出去,精致侧脸看不出任何情绪,周身气场却莫名有点冷。
  边忱不自觉拧眉,忧愁笼罩眉间,垂下睫毛,看见地板上明亮的光。
  费了好大的力气,敛起脸上的忧愁和委屈,她轻咽口水——小时候她爱哭,妈妈曾告诉她,每次鼻酸时,只要吞口水就好了。只要吞一吞口水,眼泪也会一并被自己吞回去的。
  可是妈妈从来没告诉过她,多年以后,笨拙又爱哭的边忱,会遇上一个张饮修这样一个人,温柔假象,强势霸道,流光溢彩,捉摸不透。
  这样一个……让她吞再多的口水也止不住鼻酸的人。
  2(张)
  张习惯性把她的穿衣风格搭配成精灵系,没什么缘由,只是因为第一眼看见她,就觉得她像个小精灵。
  精灵跟妖精,两者都成精。但前者单纯灵动,后者妖媚诱惑。区别极大。
  这场晚宴看起来跟以往的那些似乎没什么不同,一样的言笑晏晏,一样的宾客尽兴。
  她用餐时的动作还是带着拘谨;遇到拿不准的时刻,还是习惯性向他投来求救的眼神。
  张坐在她身边,好耐心地教。
  最好的学习方式和教学方式,毫无疑问都是实践。
  也许多带她出席几次类似的场合,她就能渐渐地自在自如,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俩人坐在长餐桌一隅,座位相邻,距离合适,偶有的互动却亲密得不同寻常。未免引人注目。
  但张一向不喜高调,所以没有多言解释。
  高调常常是短视之人的无奈之举。他不需要。
  从不引荐别人,也从不接受别人的引荐——这是他在这个上流圈里的原则之一。
  张只是留意着身旁人的神情变化,看她有没有不舒适的瞬间,如果有,就趁早离场。
  露个面就行,只要他放宽限制,纵容媒体去传播,用不了多久,他跟边忱的关系就会以一种低调自然的方式被这个圈里的人得知。但也仅限于俩人的关系和她这个人的存在,至于她的家庭背景履历和其他信息,他不会让媒体肆意妄为。
  3(众)
  晚餐结束,是闲适的小厅聚会。
  宾客三三两两在一起交谈聊天,自助式的饭后甜点和水果点缀其间。
  边忱觉得这样的形式比之前在餐桌上好多了,起码不会太静。
  太静的时候,她总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出了丑,那就丢脸了。
  可是,最苦恼的问题依然没有解决……她不知道某人的心情有没有好点。
  走出电梯时她明明觉得他很烦,但晚餐桌上他又绅士周到得不像话。
  想到这里,边忱转头去寻找张。他在她身旁两步远的位置,跟一位中年企业家在闲聊。
  她的张,是那种,不常笑、但笑起来很要命的人。
  然后现在,边忱似乎又看见了他的另一面:漫不经心的专注,慵懒的认真。
  他就站在那里,修长的指间夹着高脚玻璃杯,看起来是谈笑风生,眼帘一垂却透出沉静的惊艳。哪里是在跟人交谈,根本是在冷静地游离在外。
  “在想什么?”
  边忱惊了一下,定神一看,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面前了。
  “……在想,嗯……你这杯东西怎么还没喝完?”她胡乱掰了个理由当挡箭牌。
  边忱才不会告诉他,自己竟然需要在公众场合悄悄观察他——一个跟她同床共眠的男人。
  张也不揭穿她,只是抿唇笑着,把手里的红酒递到她面前,不容反抗的语调:“你帮我喝。”
  “啊?我?”边忱睁大眼睛看他,想得到二重确认。
  他如她所愿,“对,你。”
  边忱无措,“张……我不会喝酒……”
  “学一下,就会了,”张挑了挑眉,加了一句,“我看着你。”
  “……”他一定知道这句话对她的杀伤力有多大,就像之前他抱她坐在腿上时说的那句“我教你”。
  边忱舔了下唇,伸手拿过他指间的酒杯,动作十分生涩十分天然,皱着眉仰头喝了一小口。
  是真正的喝,不是抿,不是品尝,而是像喝白开水那样喝……
  不出意外地,她被呛到了。
  张拿开她手里的酒杯,边轻拍她的背,边拿了餐巾帮她擦唇角。
  红色的酒渍沾在纯白餐巾上,落在张的眼里,就像是:单纯的小孩闯进成人世界;纯色的边忱掉在这群五颜六色的精英里。
  他忽而又觉得不爽了,先前在电梯里的那种感觉。
  他无法控制这种病态一样蔓延的个人情绪。这是他没经历过的。
  他本该做到完美掌控个人情绪。但今天已经出现两次了,裂痕,难以被他不声不响修复的裂痕。
  于是这一刻,张整个人的气场都变得不太温和,犹如一瞬入冬,寒冰万丈。
  连带看向她的时候,眼底都浮着一片暗色。
  边忱一抬头,对上他阴郁的桃花眼,那张漂亮的脸也格外凛冽。她再迟钝,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小心翼翼伸手去碰他的手,“张……”
  “找了你们半天,原来躲在这里。”
  梁筝的声音,打断了这边俩人的凝固氛围。
  “哟,怎么了,脸这么红?”梁筝满面笑容,和煦温润,问边忱。
  她压下不安,勉强冲他笑了笑,“喝了点酒……”
  “什么酒?”梁筝瞥到旁边长桌上的酒杯,指着问,“那个吗?那都能把你喝到脸红?”
  边忱有点不好意思,“是啊。”
  “一定是张让你……唉,他人呢?”梁筝转头一看,方才还站在这里的某人已经走了。
  “那边……”边忱悄悄地、难过地叹了口气,目光追逐,随着他的身影而移动。
  梁筝顺着她的视线方向看了眼,果然看见了不远处张的背影。
  他收回目光,直言不讳地建议边忱:“小忱,如果张欺负你呢,顺着他的脾气,很好哄的。这个秘密我一般不告诉别人哦。”
  边忱一下子呆了。难道她满脸都写着‘张欺负了我’咩?明明……掩藏得很好了啊。泪奔……
  “别惊讶,我常年浸淫在投资界,观察别人的心理已经快成职业病了。”梁筝安慰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边忱再次呆,手指被自己扭得发红。
  “可是,顺着他,我好像也不太会……”她低下头。为自己的笨手笨脚而自责。
  看着这么一个本来活泼可爱的女孩被张欺压得毫无生气,梁筝就禁不住在内心感慨:张这种祸害众生的变态,发起神经来连自己妻子也不放过。啧啧……
  “那我们就别管他了,任他自生自灭去吧,”梁筝见她拘谨,想带她尽快融入宴会厅的氛围,“走,带你去认识新朋友。”
  边忱:“……”他刚刚说什么?任谁自生自灭?惶恐,假装没听见……
  4(众)
  一如梁筝初见边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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