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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透瞥了两眼凌予：“爸爸~”
小声地，很小声地，再一句：“爸爸~”
类似求救信号一般微弱的声音，惹得凌予差点笑了出来，抬头看了眼儿子，温声道：“去吧，你妈妈找你谈话。爸爸不参与了。”
言外之意，今晚的事情，妈妈说了算，爸爸不管！
而且就算仔仔跟爸爸求救，爸爸说了也不算！
仔仔心里打着小鼓，不明所以。
缓缓走进去，垂着脑袋，站在桌子前。
靳如歌看着儿子一副做错事情的样子，挑了挑眉：“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不知道。”
“听说你今天在学校门口亲了海丝，还是亲的。。。。。。嘴巴！”
仔仔点点头，依旧垂着脑袋。
靳如歌面色严肃了几分：“海丝还小，她怎么胡闹，都是童言无忌，都是闹着玩的。但是你不一样，你会不知道男孩子亲女孩子嘴巴是什么意思？”
仔仔拧着眉，大胆地说了一句：“可是妈妈说过的，只要是以后想要娶回家里的闺女，就可以亲！”
靳如歌：“。。。。。。”
她没说话，却是侧过脑袋，看了眼凌予。
凌予跟靳如歌之间有默契，他们都非常非常喜欢海丝，也很希望儿子跟她好。只是凌予担心海丝这闺女心太野，养不家，喂不熟。
而且他们都很在意儿子的教养，更在意海丝在洛家的生活状态。
靳如歌忖了忖，道：“好吧，这话是我跟你说的。但是，亲嘴可以，拉手可以，拥抱可以。余下的，都不可以！就好像海丝要洗澡的话，要么让她自己洗，要么让女佣帮她洗；她要换衣服，你必须回避，更不可以帮她换！你不可以越界，更不许侵犯人家！要是让妈妈知道你欺负了海丝，妈妈绝对会让你后悔而不再给你余地！听懂了吗？”
“听懂了。”仔仔点点头。
妈妈的样子好吓人。
好像是海丝的亲妈，而不是他的亲妈一样！
心里有些不服气，因为四姐15岁的时候，三哥还给她洗澡，帮她换衣服呢！
不过，对仔仔来说，现在海丝能够陪在身边，真的心里挺满了，海丝还小，他自然不会做任何伤害她的事情。
靳如歌在书房里明确地告诫了仔仔之后，又跟他说了很多别的问题，全都是男孩子跟女孩子相处时候的事情。
靳如歌从来不会觉得做家长跟孩子说这些，太过尴尬。
她只是觉得，提前做好预防，是她身为母亲的责任！
前几天她还看见报纸上有什么女孩子两年打胎八次的，她看了那新闻就觉得那对孩子的父母是吃屎的，因为教育对孩子的未来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她坚信如果每一个有儿子的妈妈，在儿子成长的过程中，哪怕只说一句：“你要是敢在外面把人家闺女肚子搞大了，我就打断你的腿！”就这一句，就够了。
仔仔受了教育，最后靳如歌道：“回去照顾她吧，不早了，该睡了。”
“嗯，爸爸晚安，妈妈晚安。”仔仔彬彬有礼地跟父母道别，走出了书房，关上了门。
再次回到自己套房的时候，仔仔看着坐在床上半眯着眼，好像又进入睡眠状态的海丝，忍不住笑了。
迅速洗了个澡，他把海丝面前的床桌搬了下去，捏捏她的小脸：“可以睡觉了吗？”
海丝点点头。
于是仔仔伸手想帮她换衣服来着，想起妈妈的告诫，他赶紧起身在衣柜里取了睡衣出来，道：“你快点换睡衣，我在书房等你，换好了叫我。”
海丝点点头。
迷迷糊糊的，换好了之后，她对着门口喊着：“小五少，我换好了。”
仔仔再次开门进来，就看见她已经侧躺下去了，一只穿着粉色睡衣的手臂露在外面，仔仔笑了笑，走过去，关了灯。
小家伙下一刻就主动摸进了他怀里。
他将就着她的姿势搂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海丝，乖乖睡觉了。”
“嗯。”海丝的声音越来越小，却让仔仔有些忍俊不禁：“小五少，你这么笨，是怎么考前几名的？”
“嗯？”仔仔一愣，可是怀里的小丫头很快就已经睡着了，寂静的夜里，回应他的，只有清浅的呼吸声。
“呵呵。”仔仔笑了。
他笨吗？
有生以来，他还是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呢！
正文 【1886】吃醋了
夜色阑珊。
当墨煞带着一身酒气从酒吧的洗手间出来的时候，顺便掏了掏手机看了眼时间。
这一看，才发现，手机上17个未接来电，全是“水水”的。
刚才环境喧嚣繁杂，音乐声很大，所以他没听见。
就说现在好了，他站在酒吧大厅与洗手间的长廊上，还有清晰的摇滚声不绝于耳。
就在这时，手里的电话又响了。
他接了：“喂，水水。”
顾夜歌一听那一头的背景音乐，就知道了：“你在夜店？”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墨煞后背倚在墙上，几杯烈酒下肚，这会儿太阳穴疼得厉害。尤其这酒后劲大，这会儿没事，墨煞心里有数，再过个半个小时，他该真的醉了。
“名字！”顾夜歌声音很冷：“夜店的名字！”
“好像是，魅色。”墨煞声音不大，几乎被音乐覆盖住了，可是顾夜歌却清楚地听见了。
下一刻，墨煞还想说什么，结果她挂了。
嘴角边漾起一抹苦笑，墨煞叹了口气，继续回去喝酒。
人生难得几回醉，他真的很想尝试一次，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会是什么感觉。反正宾馆里有方凯守着那丫头，出不了事。
*
顾夜歌挂了电话，就打开房门，看着方凯：“快，我们出去了！”
方凯蹙了蹙眉，看着顾夜歌换了一身衣服，还拿着包包，一脸戒备，就怕她跑了：“大小姐，老大说不许你出房门一步！”
顾夜歌当即把通话记录打开，将手机递到他面前：“就是去接哥哥的，哥哥在夜店里喝醉了，要我们去接他回来！”
方凯闻言，这才紧张起来，却也多叫了两个人，牢牢的跟着顾夜歌出门了。
*
当顾夜歌坐在车里，望着窗外灯红酒绿的街景时，心里更多的，是心疼。
相识这么久，哥哥还是第一次去那种地方。
一定是今天自己伤了他了。
满满的自责充斥在心里，哥哥是世上对她最好的人，她不希望他难受，更不希望他喝酒。
电话抓在手心里，一遍遍再打过去，又没人接了！
心急如焚！
当顾夜歌赶到那家店的时候，一下子就带着方凯他们冲了进去！
地方很大，光线很乱，迷离乱醉的景象不断叫嚣，大大刺激着所有人的视觉感官。顾夜歌焦急地寻找着，终于在吧台的位置看见了他！
他正背对着自己，手里捏着方酒杯，似在发呆。
而他身边围着两个女人，一左一右，一边逗他说话，一边调笑着。
顾夜歌的步子顿在原地，有些沉重。
缓了缓神，就看见有一个女人的胳膊直接架在了墨煞的肩上，还用嘴巴去抢墨煞手里的杯子。
墨煞，却是一动不动，竟然没有拒绝！
顾夜歌咬着唇，一下子冲了过去！
她直接把那个准备勾引墨煞的女人拽到了一边，抬手一巴掌狠狠煽在她脸上！
“啊！你怎么打人！”女孩子挨打后狼狈地跌在地上。
她的惊呼淹没在喧嚣的摇滚之下，无人问津！
而另一个准备接近墨煞的女孩子，见状，赶紧走开了。
墨煞坐在那里，看着顾夜歌怒发冲冠的样子，眼睛一眨不眨。
半晌，他道：“我真的醉了，都出幻觉了。”
顾夜歌气死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只是脑海中浮现出刚才那个女孩子勾引墨煞的画面，她就气的想杀人！
阴沉着一张脸，她直接坐在墨煞身边，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杯子，那里面还有半杯的伏特加。
当晶莹的液体在摇晃中洒出些许落在墨煞的手上时，当方凯带着人在墨煞面前出现，恭敬地喊他老大时，当顾夜歌一口气咽下了烈酒然后憋红了脸咳嗽不止时。。。。。。
他猛然惊醒了！
“咳咳，咳咳咳~！”
“该死的！谁让你喝酒的！”
墨煞起身扑了过去，一手把她搂在怀里，一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眉宇间满满的懊恼与心疼！
顾夜歌依偎在他怀里，喘了口气，对着吧台的人道：“再来一杯！”
说着，她把手里的杯子推了出去！
“不要了！”墨煞扭头凶了一句，二话不说，直接将顾夜歌打横抱了起来，身后还跟了一群人，浩浩荡荡地从酒吧里出去了。
屋外，寒风冷冽。
顾夜歌流着眼泪，控诉着：“你混蛋！你自己喝，为什么不让我喝？你不是要别的女人喝你的杯子吗？你不是要别的女人碰你吗？要是我今天晚来一步，你们是不是要去开房了？！”
顾夜歌从墨煞怀里挣脱出来，又在墨煞追过来的时候狠狠推了他一下！
方凯几人将主子们围住，却又不敢轻易上前。
第一次，两个主子在他们面前吵得如此厉害！
墨煞闻言一愣，面色一沉，整个人身形恍惚！
而顾夜歌却抬手狠狠抹了一把泪，自己都不知道在气什么，性子上来了，谁也拦不住，转身又要往酒吧里跑！
墨煞赶紧追上去从后边抱住她，生气一样怒吼着：“你做什么！一个女孩子半夜三更喝什么酒？你知不知道很危险？！”
“你还不是一样？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猎滟的？！呜呜~混蛋~！你放开我！”
墨煞不理她，对方凯道：“把车门打开！”
方凯赶紧去办，墨煞当即将顾夜歌半抱半拽地拖进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