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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始终觉得自己无法反抗他?
还是因为……反正上过了?
※※※
第二天一早,是专人送郑恩地到酒店和剧组会合的。开车的兄弟停下车,郑恩地还没来得及开门,就见这哥们屁颠颠地冲了下来,帮她拉开了门,然后正儿八经地鞠躬在旁边,等她下车。
郑恩地挠了挠头,有些别扭地下了车,抬眼就看见剧组成员们满脸暧昧地看着她笑,她的脸蛋唰地红了。
在外过夜,然后他的小弟恭恭敬敬地送回来……用屁股想也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如果她只是和宋智孝睡的,这会儿可能会很生气,可她不是……她是被他送上了好几次巅峰之后,手脚并用地爬下床抱着衣服冲回了宋智孝房间的……
回到宋智孝身边,她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躺下去没几分钟就累得直接睡着了。
由此可见,治疗失眠的最好方法,是和一个十足猛男做那事?
或者是因为烦心的东西在他的冲锋下被彻底冲垮,让一切都告一段落了吧。
今后怎么样,她没力气去想了。强势如他、成熟如智孝欧尼,对感情都理不分明,她一朵毫无自主权力的小姑娘,又有什么好自寻烦恼?
小姑娘把自己当鸵鸟,把脑袋埋沙子里,拍她的电视剧去了。而这个时候宋智孝气势汹汹地把唐谨言从早餐桌上揪了回去:“交公粮!”
“等等……这大早上……”
“晨练!”
唐谨言无可奈何,陪着做了一发晨练,宋智孝八爪鱼一样抱在他身上,呢喃道:“谁更舒服?”
“咳……两个平胸比什么比……”
宋智孝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唐谨言无奈道:“之前说得那么大度,其实还是吃醋嘛……”
“哼……你之前还说了不吃人家呢?结果还不是吃了。现在你打算怎么安排?”
“不是我安排的问题,小姑娘不会服我安排,你也不是任我安排的好吧……难道我要你们都跟着我,你们没意见吗?”
宋智孝想了一阵,摇头笑了起来,把他从身上推下去,开始穿衣服:“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谨言……”
“嗯?”
“你可以放下一块石头了,恩地对你的态度值得玩味,并不是没有机会。”
唐谨言侧身支着脑袋看她穿衣服,直到她穿得妥妥帖帖,才笑了一下:“如果我是个财阀公子,或者是个大企业掌舵人,很多事就好说得多了对不对?”
宋智孝叹了口气。她说的其实不是这个,但也知道他很快就会想到这方面。
莫说她自卑,其实他又何尝不是?
犹记得初见的那天,他觉得“大家都不干净,挺配的。”
他俩太像了。她觉得自己以前的行事没什么不对,可到了感情面前却开始自我怀疑自我退缩。他同样觉得自己那些事理所当然,可一旦到了感情面前,他却处处开始表现出想要能够光明正大的和她们在一起的强烈执念。
由郑恩地带来的变化是,他们终于能够相互表达出来。
她轻抚他的脸颊,抚慰般地低声道:“对,起码那样的话,你可以光明正大和她在一起,对任何人都交代得过去。”
唐谨言叹了口气,终于起身穿衣服:“那就等着吧,我正走在你们所愿见的路上。”
宋智孝愣了愣,惊讶地问:“洗白哪有这么容易?”
唐谨言摇头道:“谁说我要洗白了?中国文化很厉害,有一句话很有道理,不知道你听过没。”
“哪一句?”
“窃钩者诛,窃国者侯!”
卷三
第五十三章 人在江湖
唐谨言忽然爆出名句,不是因为学问见长,而是因为早起时接了个电话。老爷子来电,吩咐下午到总部谈谈,然后晚上与他一起接待一个人。
新村派在历经一个月的谨慎排选与接触之后,终于选定了对象。一直被动等待着的几件事里,其中一件终于有了下文。
无论是什么结果,都能带给唐谨言一阵醍醐灌顶的喟叹。
从小到大,一路做着坏事往上走,一路走到今天整整十八年的黑道生涯,做的事情惯常遮遮掩掩躲躲藏藏不能见于阳光,总归会产生一种黑白分明各自对立的感觉,在所难免。
虽然他也和不少官员同流过,下面控制的会所里拍下官员们的丑态也已经够多了,可总会觉得,这些终究是少数,而且级别不够,蝇营狗苟而已……总体来说,他还是常常觉得自己是黑色的,做的事情不容于世;他们是白色的,堂堂正正代天牧狩。
所以初见宋智孝时,听她说了一句:“这世道,黑黑白白的,真有那么分明么?”那时候他心中还有点颇受触动的感觉。
直到真正面临与最高庙堂上的诸公有了同流的这一刻,他心中那层本就模糊的壁障转眼之间砰然粉碎,只剩下洒然一笑。
窃钩者诛,窃国者侯,不过如此。
他对镜正了正衣襟,转身向门,昂然而出。
※※※
“晚上宴请在新罗,就你我二人,对方仅一人。”书房内,老爷子端着一杯茶,缓缓拨着茶沫,淡淡道:“本来我打算让老六安排几个艺人……”
老爷子说到这里顿住,瞥了唐谨言一眼。
唐谨言面无表情:“老六旗下像样点儿的女艺人只有智孝一个,老六对她始终有几分投鼠忌器,连自己想泡都要玩个英雄救美,更别指望使唤智孝做这种事。因此想靠老六安排艺人,估计要找其他公司拉皮条,那样动静太大,最好不要。”
老爷子看他的原因当然是指望着他能去说动宋智孝,可唐谨言连提都不提自己,老爷子也就知道了他的态度——滚犊子,于是微微一笑:“我也是这么想。所以就用你底下的妓女,安排几个长得像样的红牌过来,上淡妆,办公室打扮……”
唐谨言嘴角也牵出一抹笑意:“原来好这口。”顿了顿,问道:“请他回清凉里娱乐娱乐如何?”
老爷子摇摇头:“他们自重身份,同时也会担心我们设局,绝对不会轻易踏足你那里。”
唐谨言冷笑道:“去清凉里秀床技的官员可不少。这位究竟多大的职务?”
虽然书房别无他人,老爷子还是压低了声音:“金武星……”
唐谨言瞳孔一缩。
老爷子续道:“……的私人秘书苏哲。”
唐谨言没责怪老爷子大喘气,私人秘书参与和本人参与已经没什么区别。金武星何许人也?在今年之前也许唐谨言不怎么熟悉这个名字,可今年正在密切关注大选的每一个人,对这个名字都不会陌生。
这位乃是大国家党……哦不,今年刚刚改名新世界党了,党内重要人物,已经足足做了四届的国会议员。而他目前有个最重要的本职工作:韩国第十八届总统选举候选人朴槿惠的选举对策本部长。
这位的履历唐谨言也早就看过,此君曾属民主自由党,两度帮助金泳三竞选总统,曾任金泳三选举对策本部财政局长、总管局长。
总的来说一句话:专业帮大选出谋划策筹集资金的,经验丰富。
老爷子追思般的缓缓道:“九二年的时候,哈……你刚到韩国。那时候我就接触过金武星,新村派如今能在首尔立足,和那些年不无关系。不过后来政治风云诡谲,光州事件大翻案,黑道也因为这些事慢慢的越来越衰微。老子通过一系列事件也认清了那些人是个什么玩意,于是不再掺和,大家和气生财,管它什么党,有钱一起赚就好……”
唐谨言淡淡道:“既然如此,这次为什么又想掺和?”
老爷子叹了口气:“墙不能骑一辈子。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人家找上头来,还想独善其身是做梦。”
唐谨言也叹了口气:“义父……话说到这份上,真是让我意外。”
这一刻,唐谨言此前没能贯通的猜测豁然开朗。
老八的走私,一直是在为某人提供资金的,老八的所谓存款不是消失,而是从来就没存在过,那份钱本来就是分给别人的……换句话说,那个朴字,依然是原先就存在的,只是老八这个怂货讳莫如深,不敢写具体而已。
这一个月的所谓排选,实际上是那些人在观察他唐谨言呢……
老爷子不语,慢慢地喝茶,过了好久才放下茶杯:“老八如果活着,我不会轻易把你推向台面,我说了,我对你很矛盾。”
唐谨言摇头,出神地想了一阵,忽然道:“老八到底怎么死的?”
老爷子再度叹气:“具体情况,不肯告诉我,只说老八犯忌。”
唐谨言苦笑无语,棋子的无奈就在这里。想了想,又道:“所以我去了之后,他们没来收取新的分红,其实是为了补偿老八之死?”
“半是如此,另一半是暂时并不想让你知道他们的存在。他们信不过你。”
“而您老人家不找我要分润,是激励我呢,还是认为我活不长了,给点好处弥补弥补?”
老爷子摇头笑了起来:“谨言,你一早就在奇怪分红为什么居然没我的份吧。怎么不问?”
唐谨言淡淡道:“因为我不想跟老八那样不明不白的犯什么忌,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会知道。”
老爷子微笑:“所以你又岂会活不长?”
唐谨言也是一笑,不去纠缠那个问题:“实际上那38%是怎么分的?”
“他们25%,我10%,老八3%。”
唐谨言点了点头:“这个月就按这么分吧。”
老爷子笑道:“独得38%忽然变成了3%,你不失落?”
唐谨言淡淡道:“剩下的,我会找伊织要。这也是您给我留信的目的不是吗?”
老爷子嘿然道:“你曾说,既是新村派的集体决定,那么伊织那份你不要。那时候我就知道你心有所疑,在避忌也是在试探。现在老子明确告诉你,若能从伊织手里拿过来,那份——全归你!”
唐谨言没有什么欣喜之色,依旧平淡:“伊织代表的是谁?”
“郑梦准。”
“呵……同党内斗啊。郑梦准一宣布参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