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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1神圣冲击-第2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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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中了对方的圈套,小赢几元尝到甜头后,后几日连续去赌,而对方开始出千、换牌无所不为,福建人潘近星输得倾家荡产,全部身家近10万美金在轮船上易主,从离开旧金山时候怀揣万金的富贵商人变成了海京口岸身无分文的乞丐。

在海京港口,潘近星不得不跪地恳求近乎杀父之仇的赌博团伙头子张其结给点路费,否则就直接跳海自杀。张其结从“他的钱”里给了他40元美元,刚刚好够他回美国的路费,无颜见江东父老的他只好再次返回美国打拼。最近,也就是10年后才再次回到东亚。而遭遇的这一切都是此刻这个海宋名人、龙川缙绅、成功商人的张其结作孽。

在1860年,他就是跨洋轮船上中国人赌博诈骗团伙的头目。“嗯?说张其结是赌博拿来的第一桶金?这是谁编的?方秉生还是宋东升?这么有才。”齐云璐撇了撇嘴,把捡起来的传单折叠起来,放进口袋,开始追查潘近星这个人。

204、说法

仅仅依靠传单就追查这样一个人,在京城或者惠州也许很难,但是在龙川这小地方并不难。齐文璐先在广场上找了那几个本地老烟枪,他们都子孙满堂由孩子养着不用工作,选举热闹之后,就把乘凉、扯淡、下棋的地点搬到广场来了,天天没事就搬着马扎坐着、不干别的,就是四处看、以八卦为己任。

问他们:哪个外地人鬼鬼祟祟抱着一叠传单模样的纸堆进了教堂。然后又直接回去问在教堂门口挂玻璃洋灯的手下,以及教堂里书店的席向道、打扫卫生的教会义工,上午自己在里面的时候谁进出过。很快齐云璐就知道潘近星长什么样,没想到潘近星长相和外貌有点异类,追到他显得非常很容易。

40或者50多岁,头发花白,穿清国人袍子,脚上穿西洋皮鞋,身高到自己鼻子,大约160身高,小眼睛、凸嘴唇,面皮发黑,典型的福建和广东渔民皮肤。驼背得厉害,走路还咳嗽,最明显的是,脑后留着一根清国的辫子。

“不就是一个清国小老头吗?”齐云璐肚里暗想,这种人在龙川可是很显眼的。这里也许有留辫子的清国记者,但都是年轻力壮才有精力来这里。作为内地小城,清国小老头可是稀罕。接着齐云陆不紧不慢的去了周围几个可以印刷口袋里传单的小店,龙川可以用印刷机的就那么几家,不超过3家,料想店员对一个坚持印刷竖版的清国乡巴佬印象很深。

果然,就在候选人张河源店里,他儿子看着传单很纳闷的说道:“就是我们印的,很奇怪,他非得印成竖版的,我告诉他横版的好他不信。再说,他说话很难听懂,福建话,说着说着呢,一着急就说洋文了!乖乖啊福建话和洋文咱都不懂。

另外小老头看起来有钱,现在你们选举,印刷生意好得不得了,他着急要印,还是额外给钱插队印的,估计是民主党还是翁拳光他们雇来的什么托儿,造谣张其结用的,我也懒得和他计较,随便给他印了三百份。”

“他住哪里啊?给你说了吗?三百份他那样的家伙提不动的吧?”齐云璐嘿嘿一笑。“是送货的,小王,过来下,昨天那个福建人让你送到哪里去?”张河源儿子大声招呼起来。一切都是这么简单,齐云璐一个小时不到就到了潘近星住所门口。

潘近星落脚的地方是个简单之极的小院子,两间正房、一间厨房一间杂物房、一个巴掌大的院子,非常破墙头上都长草了,不过有一点,地点好在火车站和中心广场的连线上。这片地区要是按刘国建的话说:是灯下黑!周围都是繁荣西化地区,独独它们是保留着清国的风范。

要是刘国建不被搞倒,再执政个三年,不,执政个一年,他就会一条大马路捅穿这个灯下黑。不过即便如此,这种小破院子撑死也就是120个银元可以买下。齐云璐知道这家房东是一个天天早晨卖早点的小贩子,老光棍一个,估计是羡慕最近县城房屋租赁生意大好,也把自己的房子出租了。

“老吴听说你把你这院子租了?”齐云璐背着手走过去的时候,就看见房东在门口树荫下坐着乘凉。“哎呀!这不是齐先生吗?您昨天不是受重伤要死了吗?这么快又出来选举啊?”看到齐云璐过来搭腔,汗衫裤衩的老吴及拉着拖鞋拿着蒲扇站起来很殷勤的巴结,即便是个卖早点的对县城选举也是很熟悉的。

齐云璐对老吴没啥兴趣,指着他破烂的院门说道:“租了?真租了?”“哎呀,齐先生,县城里外地人太多了,到处找房子短住,我也凑个热闹,租房子赚点小钱。”老吴看起来很高兴,提起租房,笑得合不拢嘴了。“那你住在哪里?你家房子也不够多嘛。”齐云璐站在巷子里,弯腰往院子里打量,想看看潘近星在不在。

“我住杂物房子,我东西少,好商量,正屋给客人住。住杂物房,才觉得我那坐西朝东的小房子挺凉快的。”老吴笑道。问明白客人样子好像就是潘近星,齐云璐问道:“有点事想问问你那客人,他在家吗?方便吗?”

“方便!方便!刚刚好几个记者走了,还有记者在采访呢!了不起呢!”老吴竖起大拇指一脸崇拜的说道:“我家也住了个贵客呢,虽然是清国打扮,但是我听见他给记者说英文了呢,好溜!听说也是西洋留学的呢,不知道是什么人物呢!”“记者?”齐云璐听了一愣,也不理老吴了,跨脚就进了那院子,几步走到屋门处,掀开帘子直接进去了。

掀开老吴散发着蒸饺馅子味道的帘子,一进去,齐云璐眼睛还没适应屋里的黑,就闻着里面好大一股烟味,他挥手在鼻子前挥了几下,看清了屋里的情势:老吴很穷,正屋里也没啥东西,空荡荡的就是一张床、一个桌子、一个柜子和一个倒扣在地上当椅子的长脖子竹萎。床边竹篓上坐着一个人,面朝床,胳膊压在桌子上,一手捏着个笔记本,另外一手正从嘴里拔出烟蒂,指缝里还夹着铅笔。

床上躺着一个干瘦的男人,他斜躺在床上,因为身材驼背瘦小,当好像一只巨大的虾米窝在老吴破烂的竹席上,手里拿着一杆烟枪,枪眼对着桌子上一盏油灯,他在抽鸦片。因为是炎炎夏季,白天进去这充塞烟雾和油灯的屋里,齐云璐立刻感觉浑身出了一身汗,越发感到热了。

“哦?这位是哪个报纸的记者?我就是潘近星。”床上的干瘦男人咳嗽着,用鸡爪子一样瘦骨鳞晌的手撂下烟枪,略略起身用难以听懂的福建口音的粤语问道。他床边那个黑大汉扭头看了一眼,立刻扔了烟蒂,起身要握手,嘴里笑道:“齐大候选人怎么来这里了?你也找老潘?嗯?你来本身就是大新闻啊。”

“哎,在选举里我就是个蹭吃蹭喝蹭上报纸的陪考,我来算什么大新闻呢?您是哪家报社的?”齐云璐微笑着和对方握手。“我是《海宋选举报》的李文新社长,就是用圣经发电报的那家报纸。”黑大汉笑着自我介绍后,松开手又坐下了。

“哇,就是您啊?久仰大名。”齐云璐也不客气一边恭维,看没地方坐,就坐在潘近星的床脚,从口袋里抽出传单说道:“潘先生,我来没什么事,就是问问您传单上说的事。”

李文新瞄了一眼齐云璐,脸上呈现出一种兴奋和恐惧交织的表情,他朝床上不知所以然的潘近星说道:“潘先生来龙川不过两天,可能不是很熟悉,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齐云璐先生,也是候选人,也是自由党的,和您说的那位是弟兄和同志。”

“嗯?这家伙什么意思?有点敌意啊。”齐云璐直觉感到面前这个记者对自己的到来又兴奋又有点害怕,大约是怕自己和张其结一伙的,扰乱他的当事采访人。

看着床上警惕的看着自己的潘近星,齐云璐指着手里的传单解释道:“老张的弟兄和同志可不止我一个,全龙川一半的人都尊重这位好人。我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问问您在清国呆着不好吗?大老远的来龙川这小地方写传单,还是关于张其结的传单,就是想问问怎么回事?不能造谣一个好人嘛!”

“好人?张其结是好人?我呸!“潘近星重重的一拍凉席,那里发出卡啦一声,老吴破败不堪的竹席被拍出了一个弧形的口子。李文新扭头对齐云璐道:“我正采访潘近星先生,对他说的很有兴趣。但是潘先生不乐意旁边有人打扰,齐先生您要不吃完午饭后再过来?”

潘近星制止了李文新赶人的意思,他对着齐云璐叫道:“我不怕你是张其结什么人,反正道理在我这边,随便什么人来,我就是说真相。”齐云璐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表示他这怒火发不到自己头上,接着摆手道:“您请说!请说!我就是好奇,听听。”

潘近星不再理坐在脚边的齐云璐,自己又倒回床上,头枕着胳膊,抽了一口鸦片,徐徐吐出一口烟,好像在整理思想被打断前的话题,然后他慢慢的说道:“接着说,李先生,你可能不知道,美国虽然地名有金山二字,但也不是遍地黄金的,即便是去美国讨生活,很多华人也食不果腹的,甚至死在铁路修建上、歹徒枪口下,变作异乡的孤魂野鬼。

我和我哥兄弟两人1845年就去了美国,那时候我才15岁,算很早的一批华人,美国那时候地广人稀,在一望无际的荒野里顺着铁路开一排杂货店、邮局、货栈,连民宅都没有就可以叫做镇子了。那个时候钱还好赚的,我们弟兄俩掏过金子、修过铁路、开过烫衣店、做过饭店、当铺、鸦片馆,干过棉花出口代理,什么都做过……”

说着他对着床前两人伸出一只手来,说道:“看看,上面密密麻麻的烫伤就是熨烫衣服时候留下的;虎口的刀伤是淘金时候被蛇咬了,也不知道有毒没毒,我大哥就用刀子害开我的皮肤吸血出来。我大哥就是被美国的毒蛇咬死的啊,当时是荒郊野外,我扛着大哥尸休走了16公里才回到镇子上啊,我们找到的金块还挂在我裤裆里。

我扛着大哥一边哭,一边不停的问老天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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