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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杀了林彪-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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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群来了。她从写字台后边站起来,周围三尺都是威风。她离开那张摆着三架电话机和大量需要林彪批阅的文件的桌子,开始对秘书们和值日们发号施令。
  “孙秘书,我给你找来一个新手,叫何一伟。你教教他怎样看文件、选文件、摘录和综合文件,一直到怎样给首长讲文件。当然,工作嘛,谁都有个锻炼过程,不可能一下子驾轻就熟。但要积极地学。这里都是国家和军队的大事,第一要保密。第二呢,要会琢磨首长的心理。这么多文件,首长哪里看得过来呢?所以才找秘书。秘书看了后,就要好好选择。哪些是首长希望看希望听的,哪些是可有可无的,都要心中有数。老是说些首长不要听的,而该说的呢,却没有讲。那就是我们的过错。讲文件要清楚,不能有口头语,不能有土话,不能有外语,也不能夹杂自己的意见。秘书只是提供材料,结论要由首长自己来做。西方有什么智囊团,什么东西都要由那些没有实践经验的学者先研究几个方案,叫首长决定取舍。那是资产阶级的做法。我们无产阶级革命家不搞那一套。首长根据情况,凭他们丰富的经验和高超的智慧,就能作出正确的决定。”
  叶群好象知道自己已经说得不少了,停了下来。但她实际上觉得这些话并没使她过瘾,她还有很多话要说。刚才布置的这些工作,都是不得不做的,没有一句话是多余的。在讲话方面,叶群总觉得自己有很多属于她自己特有的经验,那才是财富呢!
  炎夏时节,毛家湾的房子都空着。叶群想起来一件事,忙说:“孙志民同志,你带领两个人到毛家湾去,把那里墙上的古旧字画都扯下来。解放军现在是全国的榜样,毛主席很是表扬我们呢!形势发展这么快,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重要人物来。叫人看见了那些东西,不好。”
  “都扯下来吗?”孙志民问。
  “都扯下来。”叶群沉吟片刻后,又说:“首长给我写的那张座右铭先保留一下。”
  叶群说的座右铭,是林彪在一次和叶群的吵闹后写给她的,一共十个字:“说话莫罗嗦,做事莫越权。”
  知妻莫如夫,林彪看得太清楚。说话罗唆,办事越权,正是叶群最重要的两个特点。
  林彪当时就命令她:任何时候都必须把这个作为座右铭,天天背诵,不能忘记。
  叶群解嘲地说:“那是首长写给我的,但也是对所有办事人员的教育。”
  林彪有很强烈的大男子主义,他的出山与否几乎和叶群没有关系。
  在自己的卧室内静坐的林彪,看起来不关心外边发生的事情。他只是按照他的规律生活:听文件,用胳膊在半空中划圈,说几句话,或做个手势。除此之外,就是在房子里转,象个游魂似的,背着手一边走动一边思考。他的房子里通常有些木头架子,有的象风车,有的象滑梯。偶尔有了兴趣,他就做点类似爬山那样的运动,如百无聊赖的猴子。他讨厌文件,尤其讨厌那些重复不止的官话。他的静默与专注不仅在于政治,那些自由驰骋的思绪也经常把他带进朴素无华的故乡、硝烟弥漫的战场和知己朋友的客厅里。
  林立果曾经不止一次地注视父亲的沉思。有一次,林彪发现了儿子好奇的眼睛,微笑着说:“我喜欢这样。我想的事情很多,有时想的是战争往事,有时想的是小时候的事情。”
  林彪原名林育蓉,湖北黄冈人,一九零六年生。
  那是一个多么贫苦的家庭!一家九口人,只种二点二五亩地,除了交纳租税以外,所剩无几。父亲和哥哥经常去附近的城镇买棉花,母亲和哥哥都会纺线。纺车的温柔的声音在深夜里一遍一遍地周而复始,传到很远的地方去,又从很远的地方旋转回来。这样的声音就是我小时候的催眠曲,所有的梦境都缠绕在那纺车的声音上。还有父兄的织布机。那声音是何等的干脆。第一梭子下去,“哐当”。第二梭子,“嘎得”。那是他们在欢快运行前的准备,是梭子在上阵前的思考。千百条经纬,一点都不能错。打仗也一样。然后,梭子开始忙碌起来,织布机的声音变得流畅起来,好象凯旋军队的愉快的脚步声。
  父兄的织布机的声音和母亲的纺车的声音,成为林彪童年最美好的记忆。这两种声音,女性的柔和细致和男性的明快有力,构成了他性格的两个方面。他经常看着纺车,看母亲怎样把棉花变成线,那些细细的线怎样积累成一个个刖子。母亲有时叫他将棉花铺成小片,压上一根筷子,朝前一搓,棉花片子就变成了一个滚子,再把那个滚子中的筷子抽出来,棉花就变成一个筒子,母亲将那个筒子在那根旋转的铁轴子上变成长长的线条,又变成刖子,最后由父兄的织布机变成布匹。
  最有意思的场面是父亲刷线。妹妹把煮好的米浆倒进两个很大的盆里。她那一双干瘦的小手啊,安静地将线浸在稀溜溜的米浆里,务必使每根线条都沾上浆子。刷线要选很晴朗的日子。当太阳升上树梢,禾场上的湿气都蒸发光了,天地那时灿烂得耀眼!林彪经常慨叹:再也看不见那种阳光了。战争留给他的,是痛苦和灾难。他再也不能看那灿烂得如同白金似的阳光。在那阳光里,父亲将浸泡好了的线的一端固定在一个木桩上,哥哥就拉着那巨大的盛满米浆和线的大盆向远处走去,阳光下,他那健壮的影子多么清晰!当父亲说好了的时候,哥哥就转回来,到父亲的桩子前饶一道,然后再向前走去。
  他们是典型的平民,靠种田和织布养活全家。
  浆线和刷线是非常关键的步骤。线只有浆过以后才结实,互相之间也不容易混合纠缠,织出的布平滑、好看、耐用。父亲和哥哥拿着紫红色的棕榈刷子,将浆成一团的线刷开。刷开的那些线就是织布时的经,纬是缠绕在梭子上的。他们不容许任何两根线粘合在一起。所以到最后,两个人几乎是眼睛伏在线上分辨,那认真的态度恰如新娘剔眉。被刷过的线,一根一根在阳光下跳动着,妹妹将一根根细棍别在已经分为上经与下经的浆线之间。整个线如一根长长的白练,在微风里轻轻颤动。妹妹抚摩着未成形的“布”说:快干了,快干了。
  就是这样的一个家,辛辛苦苦地做,兢兢业业地做,维持着艰难的生活。一切盼望都没有实现的可能,最后连温饱都难以维持。可怜的妹妹,被送给人家当了童养媳。林彪记得,那天黄昏,母亲从亲戚家回来了,很平静地对他说:“育蓉,我给你妹妹找了个吃饭的地方。”林彪沉默着。母亲又说:“在咱家里,也是受罪。”林彪看看父亲和哥哥,他们都不说话。显然他们预先知道了,而且已经咽下去那块难以消化的热铁似的事实。于是他也只好接受下来。他和他们不同的仅仅是:开始思索这是为什么。
  收拾了一天活计,在昏暗的微光里填饱肚子,母亲的纺车和父亲的织布机又响起来。单调的声音编织着平民的梦想。休息的时候,父亲会从怀里掏出几粒炒熟的黄豆,给林彪和他的哥哥。父亲喜欢讲薛仁贵征西、岳飞抗金的故事。林彪却喜欢山东的响马。父亲这时总是严厉地教训林彪:“响马有什么好?响马是贼。除了那些归顺大唐皇帝的,别的都是贼!”
  “那你说,什么样的人最了不起?”林彪问爹。爹看看林彪,幸福地微笑着说:“了不起的人嘛,多得是。可惜咱不行。你要是个有本事的,就象姜子牙那样,拜将入相。象张良那样,扶持个皇帝成大事。多么了不起!忠臣,明君,就象一个人似的,生生地就从狼狮虎豹那里拿下一个江山,还有比那更好的吗?关键要有眼力,得认准人。象楚霸王、李闯王那样的,有了天下也坐不住。他们没有天下想天下,能得了不得。有了天下就瞎折腾,早晚弄毁了才舒服。都是尖腚鬼!”
  腚,就是屁股。尖腚鬼,就是屁股太尖,坐不稳天下的意思。
  所有的乡亲都认为父亲的道理是对的,或者说,父亲的想法就是从那里得到的。林彪那时希望成为一个象父亲说的那样的了不起的人。忠臣明君就象一个人似的,生生地就从狼狮虎豹那里拿下江山。他向往成为优秀人物,为臣就做忠臣,为君要做明君。不当尖腚鬼!
  林家前辈的生活,只是低头拉车,没有思考,没有怀疑,没有反抗,所以也没有成就。他们一个倒下去,另一个将脖子伸进轭里,继续在满是牛蹄子坑的小路上艰难行走。到林彪这里,才开始抬头看路了。他要离开世代居住的地方,到另一个世界寻找前途。
  林彪没有象父亲那样去轮船上当会计或到杂货店当店员。他种过田,也织过布,但老是没有兴趣。他不愿那样老做下去。他继承了父亲的信义忠实和母亲的酷爱孩子,但是没有继承他们的安于现状。林彪出去革命后,再没有回去看过他们。他的父亲母亲也从没有怨言。后来林彪的大哥林庆甫参加抗日武装,担任过六纵队队长,五九年病故。三弟林程,一九四四年参加革命,解放后在天津肺结核医院工作。四弟林向荣,四九年牺牲于太原战役。林彪的两个堂兄林育南、林育英也都牺牲在革命的战火中。可以说是满门忠烈!
  林彪读过一年私塾,后来到了林玉南、陈潭秋创办的浚新学校。他一生曾经演过两次戏。第一次,是在浚新学校和同学们一起演出一出名叫《九头蛇》的戏,揭露地主的租金盘剥农民。林彪扮演的不是一位打家劫舍的青年英雄,而是一位县太爷。林彪曾经多次向朋友提到那次演出,说“走起来一步三摇满有意思的”。
  后来,他到共进工学学习,成绩很好,引起父亲的好感。林彪喜欢读书,厌恶赌博和无聊的聚众吃饭。也喜欢思索、争论、踏实苦干,不喜欢言过其实。
  林彪的出身,奠定了他的平民意识和乡村性格。他没有周恩来那样的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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