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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春与景明-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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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不着,还不敢找,爱而不得就变得具体而沉重了,压得他年轻的心脏几乎有点喘不过气。
  这本来就是不对的,他想,不如结束吧。


第27章 成长
  顾尚维那个纨绔子弟,居然把车开到了教学楼下。他长大了,家里答应斥资给他购置一辆代步工具,结果他选了辆虽然不算很贵,但每一片漆都闪耀着风骚光芒的红色宝马,此车在众多周末来学校接孩子的车里,显得过份鹤立鸡群,路人走过都纷纷侧目。
  其主人的骚气比车更甚,他靠在车旁,一边哼着小调一边给和春打电话,不知道的人看他那眉飞色舞的劲儿,还以为他来接女朋友的。
  和春在楼上看到他了,跟曲景明挥了挥手,说:“那我走了。”
  曲景明表情淡淡的,眼神瞟到楼下,慢了一秒钟回答,和春的手机就响了。和春给他看了一下,是顾尚维,然后接起电话。
  他突然感到一种熟悉又陌生的孤独感,抑或可说是被排斥感。在多年以前,他被薛冰冰这里塞一下那边放两天的时候,这种感觉是很浓重的,所到之处,没有小朋友会带他玩,即使带两天也很快就把他抛弃,原因不外乎他是私生子,友善一点的是因为他呆不久。
  跟和春混之后,这种遭遇几乎没有了,和春带着他,身边总是热热闹闹的。喜欢和春的人,也会喜欢他,怕和春的人,也不敢对他造次,和春的热闹就是他的热闹。因此,他几乎忘了那种孤独和被排斥。
  人到现在这年纪,因为各自兴趣爱好的不同、性格本质的不同,渐渐走上不同的道路,是很正常的事情,他因此与和春有所疏远,也并没有感到难过。然而,此刻看着和春接顾尚维的电话,眉开眼笑地说去玩的事情,甚至草草给他一个“走了”的眼神示意就风一般从楼梯跑下去,他猝不及防一下子就重新跌回那种没有朋友,眼见的热闹都是别人所有、与他无关的孤寂中去。
  顾尚维搔首弄姿的操作在看到和春之后收敛了,站直了身子,转而特炫耀地亲手给和春打开了副驾座的门。那迎小狐狸精般的举止,迎来和春这么个怀里抱着臭篮球的小男孩儿,场面着实有点搞笑。
  和春坐进车里,顾尚维抬头看看教学楼,目光稍一搜索,在走廊角落找到曲景明,然后露出八颗牙代言的标准笑容,摇摇手臂:“拜拜!”
  曲景明也冲他挥挥手,他不确定自己是否有笑,但感到此地不宜久留,于是挥手致完意之后,他就转身回了教室,呆坐了好一会儿才开始看那道想要解决的题目。不料读了两遍,都觉得搞不懂题目到底在说什么,心里乱乱的。
  他讨厌这种不能掌控自己情绪的感觉,但也没有办法。
  想集中起精神来把问题解决掉,但悲伤的情绪有毒,被注射了一点,人就会沉浸。他到底也就是个十来岁的小孩儿,怎么能有强行控制情绪的能力。他的极限,不过是不要把悲伤和失落表现出来,认命地收起书本和练习册往书包塞,提前去车站。
  平时跟和春一起回家,他们都会在大巴车上睡着。今天他自己一个人,车上座位并不饱和,因此他一人独占两个座位,更好睡觉,他却完全睡不着。盯着车顶、望着车窗外迅速后退的风景,他都不由自主去想和春和顾尚维。
  有种他耻于承认的怨忿在内心弥漫,叫做“和春抛弃了他”。与童年时期那些懵懂的小孩子无异的、没商量的的抛弃。
  可和春又总归和小时候那些人不同。和春带了他这么久,让他都从心底里相信了,这人是不会丢下他的。因此这份“抛弃”来了,就更为沉重。他由此想到另一个被他深深信任,却将他丢得果断的人,他的母亲薛冰冰。
  他不能问和春为什么不带他了,这太有失得体,但他打个电话给薛冰冰总是可以的。这些年他们的联系,也就只剩下电话了,这样很好,物理距离和心理距离相符。
  回到根竹园,陈老太在做饭,和容带着两个公司里的小年轻在堂屋开会,见他踏进来,和容望一眼墙上的钟,才意识到时间已经相当晚了,放下手中的笔,说:“那今天就到这里吧,新办公室的装修就麻烦你们多注意了。”
  两个小年轻拍拍胸脯:“和总你放心!”
  和容又道:“留下吃饭吧。大周末的,我妈做饭迟,本来是要等孩子的,结果人也不齐,怪冷清的。”
  做公司几个月下来,她也知道主动邀请人吃家常饭、拉拢手下人心了。这在以前冷淡不理世事的她身上,是绝无可能发生的,那时候,客套是什么她从来不在意。可见,人真是会被生活压弯腰的。
  曲景明看她完事儿了,过来开口提请求:“和姨,我可以用一下你房间的电话吗?”
  闻言,和容有些吃惊,家里两部电话,她房间的可以直接拨越洋,楼下堂屋的不行,因此每到逢年过节,薛冰冰跟他们打电话用的都是楼上那部,其余时间就基本用不着那部。
  和容点点头,起身跟他一起上楼,到了楼上才问:“怎么了?不开心了?”
  曲景明勉强地扬扬嘴角,本是想笑,但不太好看,他摇摇头:“没有,就是有点事情想问问她。”这些年他连“妈妈”两个字都很少提,谈及薛冰冰就是用一个平平淡淡的“她”来指代。
  “好。”和容开了房门,自己没有进去的意思,“怎么拨号你知道,你大妈饭快好了,打完电话下来吃饭。”
  曲景明:“嗯。”
  八点多,薛冰冰那边刚起床,接起电话时还有睡意,声音慵懒,一声“hello”的尾音拖得老长,曲景明略有些不适应,顿了顿,才道:“妈妈。”
  薛冰冰立刻就醒了,下一句声调高昂得多:“明明啊,怎么是你,怎么了,这么早来电话?”
  曲景明动了动唇,声音平静地说:“没有什么事,我有没有吵到你睡觉?”
  薛冰冰:“没有,当然没有,妈妈高兴还来不及。”
  平时打电话都是过年过节,再没话可说也有节日祝福可以说,有家长里短能够寒暄,这样一个突然的通话,就把彼此之间的陌生和尴尬都暴露了。但曲景明似乎不在意,薛冰冰无话可说,他也不急着说什么,两人握着听筒沉默,他慢条斯理地用小指头搅动电话线,过了半晌,才主动开口。
  “妈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薛冰冰一喜,忙道:“你说。”
  曲景明语气淡然:“你当时真的完全没有办法带我一起走吗?”
  薛冰冰哑口。她对儿子的印象还停留在安静和胆怯上,她养曲景明的六年,曲景明几乎从来不哭闹、不疑问,总是任她安排。她偶尔嫌弃过孩子怯懦,但也觉得他那样很给人省事,所以把他丢给和容的时候,心中几乎没有清晰的愧疚。
  她从来没有想过,曲景明会长成一个敢质问她的人。
  曲景明只等了一小会儿,就又开口了:“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你不用担心我,我在这里过得很好,这个学期考试一直在年级前三,和春那个大傻瓜已经掉到三十以后了,他还跟女孩子整天聊□□,都追两个月了,一点进展都没有。你不要跟和姨说哦,不然和姨会揍他的。”
  他听到楼下陈老太一如既往大声喊:“吃饭了!”
  于是刚刚那串信口的日常陈述戛然而止,顿了顿,转口道:“我去吃饭了,妈妈,再见。”
  薛冰冰“嗯”一声,他们默契地给彼此留了一点思考的时间,确认都没有什么要说的了,才挂了电话。曲景明站在和容的窗口呆了一会儿,脑子里梳理今天的事情,心想,刚才话说得太多了。但似乎确实变得轻松起来,那股怨忿似乎就这样被化解掉了。
  陈老太又在楼下喊:“明明,吃饭啦!”
  曲景明应声出门,下楼。
  没有和春的周末里,他们一家人过得比往常安静得多。陈老太的蛋糕店平平稳稳地开着,空间很小,对外够她摆两个小柜台,里面能让她和料和烘培,每天做的量不多,卖完就完了。小店从曲景明他们开学后不久就经营了,到现在,已经摸出每天的量,基本都能在做晚饭前卖完。
  也不知道收益怎么样,不过她看起来乐呵呵的,有时候不想守摊太晚,就把没卖完的带给邻居吃,一向嚷嚷着“钱钱钱”的她,竟然在正经经营期间都不计较别人白吃了,可见应该还是有一定收益的。
  曲景明周六跟她一起去店里守摊,带上自己的练习册,没人来的时候翻翻看看。但大多数时候有人,因为小店就开在二小附近,学校好多人认识他,可能是有人说了他在摊上,一整个周末,那些仰慕他的小同学就纷纷跑过来买两个小蛋糕,大胆的还要跟他攀谈几句。
  陈老太倒是乐得东西卖得多、卖得快,一边做手里的活儿,一边观察曲景明应付小校友,下午四点多,一天的量就卖完了,她手一挥,道:“行了,打烊,回家!”
  曲景明收好练习册,又帮着把店里收拾了一下,落下卷闸门,一老一少往菜市场走去。
  陈老太掰着手指头笑话他:“我今天数过了,来找你的人里十有七八都是女同学。你们现在的小孩子也太大胆了,这么丁点高,就整天敢想搞对象。你老实说,在二中有没有女孩子给你写小纸条。”
  “小纸条”指的是情书,她过去看过和春收的,用作业本的纸写的,跟课堂传纸条似的。她觉得小孩子也就能传一传这样的小纸条。
  曲景明说:“没有。”
  陈老太吃惊地说:“怎么没有?你这种小白脸,不是最讨人喜欢了?”
  曲景明:“……大妈,你这是骂我呢。”
  陈老太无所谓地挥挥手:“称赞你长得好。”
  曲景明一脸不相信。
  又跟她扯了些学校里的事情,她难得的一路上没用自己的暴脾气打断过他,每段听完了还饶有兴致地随口问些问题,有时候较真了,还像小姑娘一样追根刨底。末了,感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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