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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四十九剑-第2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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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罗罗不知道他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但他来不及探究,因为颐和已深陷险境。
  “父皇!”颐和为皇帝挡下来自左侧的攻击,整个人却也晃了晃,差点被身后的白面具刺中。
  鬼罗罗及时出现在她身侧,揽住她的腰迅速后撤,救下了她,却也把皇帝留给了阿秋。颐和见状,心中焦急不已。
  此时此刻她不再去思索从前种种,不再去考虑宝座的归处,只想一心杀敌。可她发现一心杀敌都是那样的困难。
  阿秋的实力已经完全超出了她们能够应付的范围,天宝阁内外的白面具也是万里挑一的精英。禁军死伤惨重,皇帝亦已挂彩。
  阿秋出手毫不留情,他起初还急着离去,可在孟七七夺阵成功后,他立刻放弃了这个计划,将剑尖对准了皇帝。
  若是此刻列一份他最想杀死的仇人名单,皇帝一定是榜首。
  阿秋杀意凛然,皇帝也自有一股狠劲,可双方的实力犹如云泥之别。
  禁军中也有许多修士,拼死护驾,而皇帝就隔着这些军士死死盯着阿秋,举剑划破手腕,任鲜血滴落地面。
  地面上似有暗藏的纹路,鲜血顺着纹路流淌,顷刻间,便蜿蜒出玄妙的图案。
  “血祭!”有白面具眼尖地认出了地上的阵纹,惊声提醒。
  阿秋心中一凛,立刻飞身向皇帝杀去。
  “铛!”颐和及时出剑阻拦,禁军军士们也疯了似地杀向阿秋。阿秋再次被拖住,而就在这时,皇帝咬咬牙,又在胳膊上划开一道长长的血口,霎时间,血流如注。
  他虽是尧氏旁系的后代,可到底也是龙脉庇护的帝王。他的血不如尧光,但至少还是有点用的罢。
  他这样想着,血越流越快、越流越快,地上的阵纹也开始发光。
  混乱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杀了他”,场面一度混乱无比。颐和拼尽全力杀到皇帝身边,想要带他走,皇帝的身体却僵硬得像石头,一步也不肯挪。
  他站得笔直,生平从未站得这么直过。
  霎那间,血光线,无数的白面具发出哀嚎。他们的身体里的血液仿佛开始沸腾,灼烧着血肉和骨骼,点燃了元力,将他们折磨得痛不欲生。
  阿秋亦没有逃过,可他实力最强,也最能忍。
  皇帝始终死死地盯着他,身体因为失血过多晃了晃,却依旧没有倒下。
  “你、该、死。”阿秋与他隔着人海对望,愤怒之中,一剑掷出。
  “父皇!”千钧一发之际,颐和想要去救他,却被鬼罗罗死死扣住,低沉的警告声在耳畔响起:“他本来就要死了!”
  颐和却不是个愿意看着死亡降临的人,还是奋力挣脱了鬼罗罗的手,怒吼着一刀刺入前头一个白面具的身体,踢开他,伸手想要去拉皇帝。
  然而锋利的长剑已然穿透了皇帝的心口。
  皇帝终于倒下了,他终于死了。
  颐和此番进宫,本来就是来逼宫的,可她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结局。她如愿了,心却仿佛多了几道看不见的裂痕,在汩汩地往外淌着血。
  “杀了他!本宫命你们立刻杀了他!”她来不及悲伤,剑尖直指阿秋。
  阿秋大笑着,忽然猛烈地咳嗽起来,满嘴鲜血。
  最后的大战一触即发,变故却在此时上演。一道身影忽然从院外闯入,以雷霆之姿冲破禁军重围,拉住阿秋,立刻撤退。
  颐和瞳孔骤缩,“屈平!拦住他!”
  禁军们立刻冲上,可是接二连三的“砰、砰”声震耳欲聋——剩余的白面具们选择以这种惨烈的方式掩护二人撤退,而禁军皆已身受重伤,再难追上。
  鬼罗罗却是不知打的什么算盘,并未动身。
  颐和的目光扫过一片血红的天宝阁,气得指尖发抖。满地的呻吟声和刺鼻的腥臭味强迫她保持着清醒,她回过头去僵硬地走到皇帝身边,低头看着他的尸体,沉默无语。
  她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的结局。
  这时,一封信忽然从他身上滑落。
  颐和将它捡起,深吸一口气,做足了准备,这才将之拆开。信上一个字也没有,只有一个落款——周自横。
  她眨眨眼睛,一滴眼泪忽然落在信纸上。
  此时此刻,她好像终于明白父皇为何会对阿秋说那句话了——我再不堪,也是大夏的皇帝,是一国之君。
  良久,她回过头去看着鬼罗罗,道:“我终于是一个孤家寡人了,罗罗。”


第271章 天下兵
  真是; 好大的一场雪。
  接天的白幡从宫门内一直飘荡至洒金街; 皇帝病逝的消息传入城中,人们的心里便也下起了鹅毛大雪。
  许是雪下得太大了; 入夜后; 后三街的一栋民宅被积雪压垮了屋梁; 一家三口好险从里头逃了出来,站在冬夜的雪中瑟瑟发抖。
  有一便有二; 一夜之间; 神京多处房屋垮塌,让老百姓们更添愁容。
  成群结队的禁军和修士们忙碌地穿梭在各个街巷之间; 百姓不知道他们在四处追捕逃犯的下落; 只是在路过官府的告示栏时稍有诧异。
  那三个长相出众的钦犯竟还没有被抓住; 上天保佑,神京可别再出事了。
  不过,无论外头如何的兵荒马乱,这个年总是要过的。
  皇帝大行; 需全城裹素。可现下是非常时期; 谁也不知道过了今朝; 还能不能瞧见明天的太阳,于是官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是有人家选在这时候成婚,也只当没瞧见。
  公主殿下传下了旨意——大难当前,当以万民为先。
  于是一顶小轿迎了新嫁娘,低调地走过僻静的街巷。新娘子又紧张又期待地随着轿子摇晃; 止不住好奇掀开轿帘往外看,看到了不远处俏立风雪中的百花楼。
  这个时候她的心中是感激的,若非乱世当头,将门第、权势看淡了,她恐怕也不会如愿嫁入心上人家中。娘亲说祸兮福之所倚,果然是不错的。
  思及此,新娘子的脸上绽放出一抹温和的美丽笑靥。
  这笑靥看得恰好路过的鬼罗罗一阵晃神,他站在某户人家高高的院墙上,怔怔地望着轿子离去的方向,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颐和穿着嫁衣的模样。
  若是、若是……
  他被自己脑海立的念头缠绕着,心里竟生出一丝绮念来。只是片刻后,风雪来袭,他又冻得打了个哆嗦,一下子回过神来。
  顿了顿,他又继续往后三街走。
  后三街的吉祥客栈中,已住满了修士。不过从昨日起,所有孤山剑阁的弟子都搬到了后院居住,蔡东家将通往后院的门一合,后院与客栈,变成了两个独立的居所。
  修士们都知道,剑阁的小师叔受伤了,正在后边养伤,故不敢轻易打扰。
  这会儿,小玉儿双颊红扑扑地端着饭菜从后厨出来,穿过人群身姿灵活地往后院走,那机灵样儿,让修士们欢喜不已。
  “小玉儿,又去给你师父送吃的啊?什么东西这么香?”有人打趣他。
  “不告诉你!”小玉儿跑得贼快,还不忘回头冲那人做个鬼脸,恁的可爱。
  此时此刻,吉祥客栈的后院里,一株腊梅开得正盛。
  本该卧床歇息的孟七七正穿着一身白色劲装在院中练剑,剑风所及之处,飞雪轻舞。间有花瓣飘落,他便以剑震之,又将其飘飘扬扬送入空中,似一点朱砂摇曳日光。
  英武仙君,红梅飞雪,当是一大美景。
  可总有那么一两个人,要说一些煞风景的话。
  “小师叔分明答应我好好卧床歇息,怎的我刚走开一会儿,你便又不听话了。”陈伯衍出现在石桌旁,不赞同地看着孟七七。
  孟七七挑眉,一剑刺向陈伯衍,他却避也不避。剑尖在他喉结处停下,剑刃上停着一朵娇艳红梅。
  “啧。”孟七七看他那沉着镇静的模样便觉无趣,转手便将那梅花挑进了茶壶中。红泥小火炉烧得正望,茶水咕嘟咕嘟地冒着泡儿,带来一丝暖意。
  不解风情的陈伯衍拿起一旁的狐裘大氅为孟七七披上,伸手摸到他已被风雪吹凉的汗珠,眉头轻蹙。
  “再不可如此胡闹了。”
  “我只是小伤。”孟七七再三重申。
  “小伤也不行。”陈伯衍并不认同他对“大伤小伤”的定义,只是孟七七贯会讲一些歪理,想要制住他,讲道理是行不通的。
  他便冷着脸把孟七七按到椅子上坐下,亲手斟了一杯热茶放到他手里,盯着他小口小口地喝完,面色才稍有和缓。
  孟七七见他如此,便会收敛一些,抬起狗爪子戳戳陈伯衍的脸,半哄半调笑:“好了,给爷笑一个?”
  陈伯衍不答,君子端庄。
  孟七七便往他怀里一坐,“我觉着凳子也冷,大师侄怎的都不帮我捂热咯?不是心疼我吗?”
  陈伯衍每每被他这无赖打败,伸手环住他认命地供他取暖,手却灵活地钻进他的外衫,确定伤口没有裂开,才作罢。
  孟七七骂他是“衣冠禽、兽”,这也无伤大雅。
  小玉儿端着饭菜躲在水井后头,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在这个时候出去。大师兄和师父好像又在做一些羞羞的事情,青姑姐姐说多看了会长针眼。
  长针眼对小玉儿来说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因为他本就只有一只眼睛能露在外面。
  鬼罗罗却没有这个顾忌,他老早就听过这俩人的墙角,此番前来,又看见这么扎眼的画面,心里甭提多不舒服了,于是直接从屋顶跳下来,扬起的雪花直往陈伯衍脸上扑。
  陈伯衍抬手,一道壁垒一闪而过,风雪不侵。
  “壁垒?你果真已经掌握这道密法了。”鬼罗罗沉声。
  “那又如何。”陈伯衍风轻云淡。
  鬼罗罗冷哼一声,无论世事如何改变,他好像永远都对他看不顺眼。这大概是天生的,老天注定他与陈伯衍就是相看两相厌。
  孟七七还大大方方地坐在陈伯衍怀里,背靠胸膛慵懒得像个娇俏小媳妇儿,“鬼先生大驾光临,所为何事啊?”
  “你可真是好出息。”
  “哪里哪里。”
  鬼罗罗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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