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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四十九剑-第3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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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规模的损伤和难以维系的战力让城内城外的人都心急如焚,暂时的撤退势在必行。
  周自横一把抓住还欲往前冲的徒有穷,强制性将他带回。
  徒有穷还欲挣扎:“放开我,若我们都回去,结界会撑不住的!”
  能控制大阵的,除了孟七七就是陈伯衍,这是每一个剑阁弟子都心知肚明的事情。现在巨龙都已出来了,大阵靠什么维系?
  这难道还用问吗?!
  徒有穷心里明白,他什么都明白,别人都可以退,但他们孤山剑阁的不能退。哪怕全部战死在这里,也不能退。
  可周自横不与他废话,直接一记手刀将之劈晕,在回去的路上,还顺道救了一个五侯府的门生。
  他的速度很快,片刻便到了城墙处,将两人交给戴小山,自己却又转身离开。
  “师叔祖!”戴小山瞧见他背上一道长长的血口,不由出声。
  “啧,别那么叫我。”周自横回过头来,飒然一笑:“显老啊。”
  “您……”
  “不用担心,这世上没什么能打倒我周自横的。只是你们小师叔忒烦人,若我不顾及点他的小情郎,等他回来了,一准咬我。”
  说罢,周自横摆摆手,御剑而去。
  戴小山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位一直以来活在传闻中的师叔祖,终是没再说什么。其实剑阁的弟子们,或多或少都曾怨过他。
  在老阁主死的时候,在剑阁最困难的时候,你在哪里呢?
  如今他终于回来了,在修士们逐次撤退之时,独自留在了战场上。
  周自横并未走远,御剑悬停于东门前半里处。萧瑟寒风和阴沉的暮色里,他吹了个口哨,唤来一条龙,举止随意得像是郊外踏青的儿郎。
  而后他跳到了龙背上,甩一甩手中剑,傲然独立的身影让人蓦地想起那句话——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周自横从不喜欢防守,他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乐于进攻的人。及至下山行走,这种极端的个人风格更被他发挥到淋漓尽致。
  退一步就是输。
  所以没有退,只有进。
  “来啊!!!”
  狂傲的呼喝是对整个天地的挑衅,妖兽们自然无法忽视。
  接下去的情形,是所有人一生都无法忘怀的回忆。暗沉天幕中绽放的银莲遮天蔽日,那瞬间绽开的风华几令天地失色。
  瑰丽、震撼,夺人心魄。
  直至此时,年轻的修士们才知道什么叫做“千年以来第一剑修”。
  可周自横终究只有那么一个,西、南、北门三处纵有忍冬等人驻守,终究无法复刻周自横的风采。
  兽王齐袭,结界大颤,洒金街上的陈伯衍再次喷出一口鲜血,双手撑住地面,才没有栽倒在地。他蓦地睁开眼,艰难地抬头望向结界。
  “咔擦。”
  一道裂缝出现在陈伯衍的头顶,仿佛对他的无声嘲弄。
  他眯起眼来,眸中寒芒更甚。而就在这时,无妄忽然发出兴奋的嗡鸣,制止了陈伯衍想要燃血助阵的危险念头。
  阿秀终于回来了。


第293章 神京雪(十三)
  陈伯衍再次醒来时; 纱帐外烛火摇曳; 洒落一地昏黄。空气中,隐约飘荡着一股淡淡的幽香; 沁人心脾。
  账内的温暖模糊了季节; 陈伯衍低头看着身上干净的中衣; 不由伸手挑开了纱帘。
  “你醒了?”正坐在窗沿摆弄着黑玉牌的孟七七回过头来,跳下窗子走到床边; 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
  陈伯衍难得见到他如此温柔体贴的模样; 唇边不由泛起一丝笑意。可这笑意,在闻到孟七七身上的血腥味时; 又瞬间荡然无存。
  “你受伤了?”
  “你有资格说我么?”
  四目相对; 孟七七狠狠瞪了他一眼。他为了将那几只兽王杀死; 又赶着回来,必定是受了伤的,可这伤再重,也重不过陈芳君去。好在子鹿医术了得; 否则他俩现在只能躺着说话了。
  陈伯衍抓住他的手; 触碰到他冰凉的指尖; 微微蹙眉。可他并未如往常一样出言训诫,把孟七七拉入怀中,用温暖的被子裹住,他便问:“外头如何了?”
  “老匹夫发威了,结界也顶住了,暂时无碍。子鹿正与小山准备摆破阵曲; 等到天明时分,大约便能奏响。”
  孟七七寥寥数语简单概括,可陈伯衍知道,真实情形必定非三言两语能描述。
  事实上,郎胥、陆云亭等人都受了不小的伤,金满更是耗空了自己的真火,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再战。而从孟七七刚刚收到的战损来看,普通修士的伤亡更严重。
  如今能够再战的,竟只剩下了八百余人。这八百余人,便是他们最后的倚仗了。
  因此,哪怕困倦至极,孟七七也没有停下来休息,不停摆弄着黑玉牌,企图从中找到打开新秘境的方法。
  此时此刻,他靠在陈伯衍温暖的怀里,困倦便席卷而来。可是他不能睡,大阵还需要他,外头的厮杀也还未停止。
  陈伯衍拿过他手上的黑玉牌,温热的掌心捂着他的眼,道:“你可以睡一会儿。”
  孟七七兀自哼哼,却不肯睡。他一睡,重压就又到陈伯衍身上了,若真把人压坏了,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他还指望着陈芳君七老八十的时候还能给他举高高呢。
  “有眉目了吗?”陈伯衍问。
  “没有,这些黑玉牌拼都拼不起来,尧光难不成是在耍我?”
  “或许需要特殊的法子。”
  陈伯衍觉得尧光不会开这样一个玩笑,只是从他临终前那些话来看,这黑玉牌起不起效用、新秘境能不能打开,都是个未知数。
  毕竟,在这之前谁都没有尝试过。
  他心念一转,以元力割破指尖,将鲜血涂抹于玉牌边缘。孟七七来不及阻止,而下一瞬,黑玉牌上就亮起了光华。
  他立刻凝神:“这怎么回事,我先前已经试过这个办法了……”
  话音未落,他便又反应过来。他毕竟是季月棠的一根肋骨,其实与尧光并无本质关联,而陈伯衍可是剑灵,这黑玉牌大约是尧光用无名剑刻下的。
  思绪绕了一个弯,光华也渐渐淡去,这一次的黑玉牌变成了完整的一块,现在应该叫它黑玉碑了。碑面上刻着的正是大夏的版图,且包含了关外。
  “你能感觉到新秘境的波动么?”孟七七问。
  “能,但这感觉很诡异。”说罢,陈伯衍给孟七七看自己的手指。只见那道被割破的口子竟变大了许多,指尖甚至都有点泛白。陈伯衍仔细运转功法,发现体内的元力竟被抽空大半。
  孟七七惊讶不已:“怎会这样?”
  陈伯衍:“以阵养阵,便如养蛊。即便成功,若是蛊王太过厉害,也可能遭到反噬。这新秘境,恐怕是个比从前的秘境更可怖的地方。”
  “这……”孟七七咋舌,若真是如此,那尧光可真是留了个烫手山芋给他们。
  这时,萧潇在外敲门。
  孟七七当即让他进来,陈伯衍便动手将纱帘放下。纵是师徒,该避嫌还是得避嫌的。
  “师父,大师兄。”萧潇快步走来,隔着纱帘片刻不拖延地事情道来:“先前按大师兄的吩咐,玉林台各处皆已戒严,禁止任何人出入。这是在大师兄接管大阵后的出入名单,请过目。”
  陈伯衍接过,寒眸快速扫过,最终定格在一个名字上,并将之递给了孟七七。孟七七挑眉:“吴真?是那个吴真?”
  “从南方来的,本是神京人士,应当错不了。”陈伯衍道。
  “去查。”孟七七当机立断。在哪个时间段出入玉林台等地的只有二三十人,哪怕一个个查,也费不了多少时间。
  顿了顿,孟七七又叮嘱道:“你亲自盯着。”
  萧潇点头:“是。”
  “小玉儿呢?”
  “他还睡着,青姑在照看他。”
  闻言,孟七七摆摆手,让萧潇去了。小玉儿的伤很重,异瞳几度流下血泪,若非子鹿及时赶回,怕是要瞎了。如今他两只眼睛都被厚厚的纱布包裹,就睡在隔壁养伤。
  陈伯衍低头亲吻孟七七的耳朵,宽慰道:“他会没事的。”
  孟七七没再说什么,此刻其实说什么都没用,因为城外的厮杀声依旧在源源不断地透过风雪传来,而他也时刻能通过大阵感知到那些砸在结界上的攻击。
  外面是大雪纷飞,乱世杀伐,以至于此时此刻这一室的温暖,像是做梦一样。安逸使人堕落,有那么一瞬,孟七七甚至想一直窝在陈伯衍怀里,不理世事。
  可这终究只是奢望。
  但也让孟七七更加明白,想要好好地活下去,只能拼命。
  不一会儿,他与陈伯衍便牵着手从房里出来。两人虽有重伤,但在神魂共鸣之下,两人同时与大阵相连,也共同分担着来自结界的压力。
  两个人扛,总比一个人强,只要一方不倒,另一方也不会轻易倒下。
  可就是有人嘴欠。
  “哟,这么快就能下床了?年轻人果然身强体壮。”
  孟七七挑眉看向坐在百花楼门槛上喝酒的周自横,目光扫过他那一身破布一样的衣服,还有他脸上凝固的血点,道:“您也强啊,听说您是被人抬回来的?这么快就能动了?”
  周自横抽了抽嘴角:“你就没个好话。”
  “好话就是喝点酒有助于疗伤,可照你这喝法,早晚有一天得把自己喝死。”
  “行行行,我不喝了总行了吧?好好一小伙,怎变得婆婆妈妈的。”
  说话间,周自横扯到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毫无高人样。
  孟七七对此非常嫌弃,正想离开,回头找忍冬姑娘告状,周自横又把他叫住:“你可有见过郎胥了?”
  “没有,怎么了?”孟七七诧异,随即又想到了什么,与陈伯衍交换了一个眼神。
  周自横不打马虎眼,开门见山道:“内奸之事你不要再想了,斯人已逝,功过皆散,往后他还是你师父,也还是我敬重的大师兄,明白吗?”
  闻言,孟七七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心中虽有猜测,可当周自横盖棺定论时,他仍旧没有缓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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