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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策-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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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梓在看过密函之后便大惊失色,几乎难以置信。反复推敲沉吟良久,最终放下了密函。转身望向身后的少年,“你确定和她有关?”

“不确定。”莫钰的身上有着风尘仆仆的味道,听见她的问话,轻轻扬起半阖的眼,淡淡道:“证据如此。”

慕容梓没再说话,缓缓凝起了幽黑的眼。

所寻查到的线索其实十分有限,几乎同宴刺案并不相关,其中所蕴藏的讯息却足以令人悚然。

莫钰起先在平州各方郡县辗转,却一直无法探查出有关青锋针的下落,只知此针早于十几年前便已失传。恰时民间又传出定国公主私通叛敌的秽言,遍寻无果,莫钰索性先弃掉了平州的探查,转而攻寻流言的方向。

谣言起于平州,深入探寻才发现其实是源自西疆的指令。顺着线索一路查往西疆,几乎仅凭推测便可探晓结果。西疆虽接壤西域经贸繁盛,却毕竟位处缘地,能在大范围施加影响的人寥寥无几,暗中寻索的所有结果,全部直指一人——

五威将军,棠黎。

而恰至此时,不曾想竟偶然寻得了另一道线索。

先前在平州关于如雀的身世一直查无头绪,没想到竟在西疆探出端倪。如雀出身平州,五岁父母双亡,之后被寄于叔父家抚养。而经探实,其叔父曾在魏朝末年以谋叛罪判充军为奴,却于战乱中逃出魏界投奔前燕。而当时救下他的,不是他人,正是棠黎。

查询一圈又兜转回原点,只是没曾想如雀与棠黎竟会有这般牵扯,偏偏又在这个档口涌现。如若如雀是棠黎安排入宫,久处长秋宫隐忍不发,又恰在寿宴之前偶现舞技入册司宾监,宴席行刺……联想年前棠黎暗中唆使棠妃笼络朝臣的种种行径,一旦推测属实,不敢想象他背后究竟有怎样的目的……

“可否上禀陛下?”室内静得几近死寂。默了颇久,莫钰出声破了沉寂。

慕容梓行事向来干净利落,甚少踌躇,此次却意外的犹疑不决。反复将密函中的内容翻看了数次,许久没有开口。

“你在担心什么?”

“棠妃。”叹了口气,她柳眉紧锁,“纵使棠黎有妄上之心,棠妃怎会这般轻易应允?她一直都望小枫入主东宫,如此一来,一旦计划败露,岂不断了自己和小枫的所有后路?”

“你觉得此事棠妃并未参与?”

“不知道。”她撂下信函,脸色鲜少的凝肃,“我只是怕……”指尖轻蜷,话音渐渐隐匿。

怕什么她并没有说,莫钰却全然洞悉。

若棠黎当真怀有诡心,无论棠妃是否插与,连及都是不可避免。棠氏因军功后妃一荣俱荣,一旦行差,荣华背后更是一损俱损。如若至此,届时……慕容枫又该如何自处?






第30章 收网
之后查到的结果更加令人瞠目。

为着谨慎,慕容梓最终决定先将莫钰的情报捺下不发,暗里遣人调入央华宫,不想竟在棠妃私寝内寻出棠妃与棠黎互通的密信。信中言明了寿宴袭刺的所有事宜,计划谋策无不巨细。

不过几日,西疆方向又出现了另一道响动。

棠黎身边的副将主动入都招罪,指认棠黎私下笼络朝臣,暗结代国太子,私设府兵等重罪,所言一出便骇惊朝野。慕容念立即下旨遣军封查五威将军府,从将军府搜查出的种种私信密函佐证了所招属实。整个案件的风向再一次猛然巨变,全然指向棠氏一族。

在棠黎与拓跋冶的密信中,写明了所有有关宴刺及流言的策动计划——宫女如雀早已是棠氏一早便埋于燕宫的死间,只待时机成熟启动,入册司宾监。寿宴时的袭刺只是迷乱人心的幌子,而这一局的真实目的,其实是那枚钉在慕容素身上,淬了樨尾兰的青锋针。

如此无疑是一石二鸟之计。如雀长居长秋宫,明面同央华宫毫无任何关联。即便牵扯,至多只会牵连宋婕妤及司宾监。又可将慕容素一举歼除,可谓数得。

至于密会之谈,仅仅只是未雨绸缪之策,未曾想竟真会有人破了樨尾兰毒,宋婕妤又在此时怀胎。人言可畏,当日之事本就鲜少人知,本就模糊的真相配上刻意扭曲的说辞,足以利用流言置她于死地,且绝对是比樨尾兰更残忍的折磨。

而此局的目的,仅有一个,便是为了慕容枫的太子之位。

密函中赫然言明棠黎此番与代国达成共识,只消代国力保慕容枫成功入主东宫,待慕容枫继位,大燕许割凉州至荆阳五座城池奉予代国,并允有生之年不侵代地。

如此,无异于将大燕的北防地区尽数卖给了代国。

证据确凿,慕容念勃然大怒,下令封锁了央华宫及将军府严审。朝堂内外一片嘘唏。棠氏却一直拒不认罪,终日唤冤央求面圣。

僵持数日,慕容念终于依求踏入央华宫的宫门。

·
 
央华宫内一片零落,早已不复数日前的荣华。

殿堂内设列的金瓷鎏玉已全被褫夺,室内未燃烛火,紧闭的门窗垄断了所有日色,无一不显衰败。

棠妃跪在阶下,素衣脱簪,乌丝散乱,数日的惊变使她再也没有往日的雍华。她以额触地,虽面目憔悴枯颓,却仍一口咬定硬声道:“臣妾求陛下明鉴,臣妾冤枉,棠氏一族冤枉!”

慕容梓立于一侧冷眼旁观。慕容念异常漠然,听其闻矜,轻一拂袖丢落几封密笺。

密笺很薄,行文笔迹却异常熟稔,她只轻一瞥便脸色刹白。定了许久,俯首下去,“陛下,臣妾承认,公主与拓跋冶私通之言,确是臣妾指使,可宴刺一案,绝对与棠氏一族无关!”

“如今人证无证皆在,你还矢口狡辩。”

“这是假的!”瘦削的双手恨然紧握,她银牙狠咬,怒火引燃了双眸,似恨不得将背后之人挫骨扬灰,“臣妾发誓,臣妾从未同兄长通过此信,这定是他人为陷害臣妾及兄长所创制私放的伪作之物,还望陛下明察!”

“你说这些皆是伪作之物?”慕容念面不改色,神色决然而不容置喙,“既是如此,你告诉朕,你的央华宫向来戒备严密,谁可在你的寝殿私房此物?还有这通敌之信,棠黎的密室机关重重,除却棠黎本人,又有谁可随意而入!”

棠妃脸色骇白,未待驳口,接然而至的威压令她赫怔,“而且,你以为年前你与棠黎的谋划,朕全然不晓?”

“张晋,沐之靖,卫相……”冷冷念出几个名字,慕容念漠地一哂,一封陈旧的私信落入她膝前,“重金收买外官,笼络朝臣,私训府兵……棠黎究竟想做什么?莫不是要造反么!”

“不是!”她猛地驳口,枯槁的容色一片灰霾,“我们只是——只是……”

“你们想让群臣上谏,力保小枫入主东宫。”冰冷的眼神注视着她,慕容念话锋隐露薄讽,“大燕建国不过十年,小枫尚未及笄,你这个母妃,对这储君之位倒是急得很!”

“臣妾知罪!”心头疯涌着说不透的骇然和空茫,棠妃以额触地,咚然一响,“可臣妾愿以命起誓,宴刺之谋,绝非臣妾指使!”

慕容念却不愿再听,断然转身,“来人。”

“陛下!”棠妃大惊失色。

“陛下。”紧闭的宫门轻地一翕,卫央只身踏进,恭敬躬礼,“枫殿下求见。”

“他?”慕容念微一蹙眉,却并不意外,瞬间淡道:“不见。”

“可……”卫央面露为难。

殿外是时忽起一阵骚动,行拦喝退声频频响起。未已,一个黛色身影已然破开重重禁卫闪身而进入,屈膝跪地,“儿臣参见父皇!”

“你来做什么。”慕容素面无表情,气势淡漠威迫。

慕容枫面白如纸,背脊如竹笔直,话音十分清晰,“儿臣来请父皇恕罪。”

“你想替你母妃求情?”

默了顷刻,他闭了闭眼,昂首吐的却是两个字,“不是。”

不待慕容念问询,他立即又道:“儿臣此番,只是向父皇请罪,请父皇恕罪!”

脱口的话令屋内的所有人都稍一错愕,慕容念怔了一下,“请罪?”

“是。”深吸一口气,他似乎下定了决心,俯首定声道:“儿臣有罪,母妃之行,儿臣实际早前便已知晓。是儿臣知情不报,酿流言沸国,皇姐受辱,大燕沦为诸国笑柄。儿臣自知有负父皇皇姐,儿臣知罪!”

“枫儿!”棠妃大惊,蓦地出言喝止。

慕容念神情凝缩,目色寒如冷刺,“你早就知道?”

“是。”

顿了片刻,慕容念漠然一笑,“好……”

好什么他并没有说,却教屋内众人心泛悚然。慕容枫此举看似克己揽过,却极易引得慕容念误认他蓄意夺嫡与之联合,失为一个糟糕的办法。

“陛下。”稍一静默,棠妃心头一横,决然叩首,“臣妾蓄意诽谤,欺君妄上,罪该万死!但臣妾以命担保,枫儿同此事毫不相关,陛下明鉴!”

慕容梓也终忍不住出言,“皇叔,依阿梓看,此事必有……”

“郡姐稍安勿躁。”她话未说完,慕容枫已然凛声截口,垂首清道:“儿臣自知罪孽深重,不欲自辩,只是儿臣顾及母妃生育之恩,左右为难,尚才行错。母妃之过,儿臣不敢妄求父皇宽赦,只望父皇可应儿臣一求,以抵缓母妃之过。”

默然盯了他良久,慕容念凛然开口,“你想求什么?”

慕容枫十指紧握,一字一句,格外清晰,“儿臣求父皇下旨,此生,不允儿臣为入主东宫!”

此言一出,一室的人尽皆色变。

“枫儿——”棠妃几乎以为自己听错,声音都哑了;

慕容梓神情一凝,许久未缓过颜色;

慕容念沉吟许久,眉目如潭凝沉,“为什么?”

“母妃此次行错,无非鬼迷心窍,妄以儿臣争夺储君。儿臣心知父皇心中自有定数,岂容他人置喙?而今之祸皆因这它而起,既是如此,儿臣自甘万死,尚祈父皇恩准!”

空气仿佛凝滞了。

整座宫殿荡着一刹如死的静谧。少顷,慕容念淡淡启口,“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慕容枫面庞雪白。嘴唇翕动,话音清楚吐出,“是。”

棠妃猝然跌坐在地上。

望着跪于阶下的慕容枫,慕容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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