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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策-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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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红的裙袂骤然飞旋,如一朵刹时绽放的花,亮烈灼人。她稍微纵力,步伐稳稳立于剑上。双掌并拢,一朵晶莹的白花奉于掌中,圣洁而迷胧。

雪白的花衬映着火红的衣摆,这本是绝美的一景。然而她稍一错步,剑锋受力一沉,竟蓦地自剑上滑了下来。

沈妙逸完全不可思议,凝神一思,明白了问题所在,“你以软剑做剑上舞?”

拓跋茗得意笑了,“寻常舞女作剑上舞,必以硬剑做台。而今我这软剑一舞,沈充容以为如何?”

沈妙逸的面庞红了,胸口骤地一伏。凭着经验思索少顷,愈加觉得不可能,面色逐渐有了恼意,“你舞弊?”

“沈充容自己技不如人,便出言诬蔑她人舞弊,可是艺者风范?”

拓跋茗凝眸冷讽,脚下一点轻跃而起,飘于剑上。轻松做了几个动作,很快又跃步下来,姿态妙丽洒脱。

“听闻沈充容的技艺虽在白昭仪之下,但在大凉,也可是数一数二的。而今一见,想来这整个大凉国,也不过尔尔了。”

她似说者无心,话锋却自艺技隐然牵引到国政之上,在场之人的容色不禁同时一沉。

“够了。”忽地一道斥声远远飘传,宛如玉石相碰,清清冷冷。

拓跋茗一错愕,下意识回头看过去。

素白的身影清丽纯净,尤若不染纤尘的谪仙。灯光辉映,未施粉黛,却有种摄人心魄的澄明。

拓跋冶的目光暗暗一凝,视线一瞬紧锁住她。拓跋茗亦是一怔。

朝向上位的李复瑾微微一礼,她平淡转身,望着拓跋茗,“切磋舞技本是佳事,昭阳公主出此言辞,可是有些过了?”

“你是谁?”

“本宫昭仪白氏,见过代国昭阳公主。”

“你是白昭仪?”拓跋茗顿时一喜,视线一扫,向前拉住她,“你来和我比!”

慕容素却不曾动作,悄然一拂,躲开她的手。她略微垂睫,却是悄无声息地自袖间摸出一颗细小的墨色球珠,隐藏在掌间,“本宫从不同行弊之人比艺,望公主见谅。”

拓跋茗神情一凝,面色顿时厉了,怒道:“你说谁舞弊?!”

“昭阳公主心知肚明。”她淡淡瞥去了一眼,面对对方的愠怒淡定如初,声色清冷,“或是公主将靴履中的磁石取出,本宫或可同意,同公主一较高下。”

同一时间她松开手,掌中的磁珠悄声落地,微微一滚,倏地自拓跋茗足边停住。

啪——

磁石相吸的声音本不大,可此时在这寂静空旷的殿中,却令人闻得一清二楚。

拓跋茗的脸上腾地红了,羞恼越来越烈,“你……”

“习艺者自以诚信技善者为上,公主莫再执着,你已经输了。”

慕容素不再看她,偏首望了望沈妙逸,唤她一同向殿外行去。

“你站住!”

拓跋茗哪肯罢休,一瞬追上前。然而任她呼唤,慕容素却不曾理会,径自朝着殿门口走去。一向矜娇傲纵的小公主何尝受过这等意气?她心火一涌,顿时恼羞成怒,顾不得场合,刹时自腰间甩出一截厉鞭,夹着疾风一扫而去。

“茗儿!”拓跋冶见状大骇,目光一凝登时起身,“住手!”

要阻止却已经晚了,长鞭挟着猛烈的气意,破空掠过来。慕容素身形一顿,下意识抽出一侧侍卫的佩剑。她方想出手,却忽地想起李复瑾还在,此刻出招,恐怕露了破绽。

一咬牙她还剑入鞘,正待硬受,意料之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猝然一声闷响,似有什么东西劈裂一般。时间仿若刹那静止了,直到数个声音同时响起。

“陛下!”

“茗儿!”

……

混乱间慕容素抬起眼,却只见那个拼力互助她的男子脸色异样的白。他紧紧护着他,猛烈的冲力令二人一同跌出数丈之外。鲜红的血逐渐渗出,一滴滴垂落地面,灼目鲜红。





第104章 表白
事情很快惊动了整座宫城。

来使宴上争执,当众鞭伤帝王,这般状况,自凉复立起还是首次发生。无论缘由几何,此事都是因拓跋茗而起。这令拓跋冶极其愤怒难堪,亲自向李复瑾请了罪,直到确认无恙,才黑着脸硬拉着拓跋茗离去。

御居殿外聚满了人。处理过鞭伤,诊过腕脉,太医转至前殿。那一鞭形势虽猛,但好在李复瑾身体强健,仅是些皮毛外伤,只需静养几日便可无虞。

待到一切落定已是深夜,确凿了帝王无恙,一直守候前殿的朝臣纷纷告离。又过了少顷,广常自内殿行出来,定至慕容素身前。

“昭仪娘娘,陛下想见您。”

慕容素怔了怔。

李祁景从不远处投过视线,欲言又止,最终叹道:“你进去吧。”

细指暗暗揪住了裙摆,慕容素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
 
走进去的时候,李复瑾已上过伤药。静倚在榻上,脸色宁静苍白。

她自一侧悄声站定,静默很久,低低开口,“你……为什么要救我。”

李复瑾默默望着她。

她一直不曾回视,望着自己面前一尺的地方,叹息声很轻,“你本不需要这么做。”

他亦缄默了很久,静静垂下眸,摩挲着手中一枚陈旧的荷包。

“我也不知道。”良久,李复瑾低声道:“我不想看你受伤。”

“……”

“你可还好?”

她微微抿唇,弧形的长睫低垂,低声道:“还好。”

“坐吧。”抬头看了看她,他漾出一抹笑容,“陪我说说话。”

迟疑片刻,慕容素走上前。

殿中烛灯如豆,幽染的烛烟静静弥漫,令整座屋室显尽静谧。沉默少顷,李复瑾最先开了话头,“你知道吗,我曾经,爱过一个女子。”

慕容素长睫轻轻一颤。

他翻开手掌,现出手中一直紧握的一枚旧荷包。云青的锦缎上银丝缭绕,勾勒着一抹精致的月形标。

她顺着他的动作望过去,望清的一瞬,胸口赫然一窒——

这是……

……

——“你拿着它去郡主府,自会有人把玉给你。”

——“何必这么麻烦,”他凝视着那一枚掌大的佩帏,“我用那枚玉救了姑娘,如今玉又在姑娘手中,可见姑娘与那玉有缘,那玉佩也非什么名贵之物。既是有缘,赠与姑娘便是。”

——“我才不要!”慕容素毅然摇头,“我慕——苏慕!才不平白欠他人人情!”

……

…………

“她和你一样,又不一样。”未曾感到身侧之人的异样,他慢慢抚摸着荷包的银线,自顾呢喃,“那时她还小,率性恣意,我本不该爱上她,但是我却又不得不承认,我确实喜欢她。”

“我原以为,只要我保护好她,只要我一直隐瞒她,她便会永远那般耀眼天真下去。可是却忘了,正是我自己,毁了她原本的那份纯良。”

“……”

四周很静。

十指紧紧地掐着掌心,慕容素心中隐隐涩杂,“定国公主福泽温厚,可得陛下垂睐,想来,必不同寻常。”

“你知道?”他问道,却似乎并不意外,音容平静如水。

她沉默了很久很久,静静抬起眼,“我们长得很像。”

李复瑾凝视着她,“是。”

她笑了一下,分不出笑意是嘲是喜,没有再接口。

“可是你们不一样。”望着荷包,李复瑾叹息。

慕容素一怔。

“我承认,一开始,我确实将你当做是她的替身。”李复瑾静静道:“因为你们实在太像,你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总会让我想到她。我甚至以为,你就是她,所以想方设法,在你身上搜寻她的痕迹。但越是这样,越让我失望,因为,你终究不是她……”

可是——

是自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不再执着地去寻找,不再刻意试探,不再觉得失落,甚至不曾在她身上去回忆?

他知道他是棋子,曲意逢迎,入宫为妃都不过是她为达目的的权宜之计。那些顺服乖从,温柔笑意之下的,只是这样一张毫无表情的面容,她对他从未有过感情。

可是他却心疼了。心疼她隐忍坚毅,心疼她冷漠疏离。更想知道,她过往都经历了什么?他知道,她与他本不想关,可他却极想与她有什么关联,再无法割舍的关联——

“阿芷。”低低的一声轻唤,如殿中幽扰的烛烟,隐着无数难喻的情绪。

慕容素怔怔地看着他。

“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你可能不会相信。”李复瑾的声音很轻,似一缕微风,喉间有些喑涩,“但是我很庆幸,我知道我舍身救的,是你白芷。”

静静执握起她的手。他的手异样的温暖,化去她掌间一片冰凉。

他目光灼灼,少有的柔和恳求。
“答应我,就算给我一个机会,好吗?不管你入宫的目的是什么,事成之后……”

事成之后如何?他并没有明说,但她已了然他的话外之意。

只是,事成之后……

对她而言,又是怎般,才算作事成?

慕容素的心乱了。

·
 
回殿的路上,夜色深沉如墨。

慕容素一直沉默。

沈妙逸自她一侧漫然跟行,观察了她很久,笑着打破沉寂,“陛下对娘娘舍身环护,当真是疼爱入骨,真教臣妾好生欣羡。”

话虽如此,慕容素却未曾听出半分欣羡之意。她轻地一哂,不冷不热道:“若非你有意招惹那昭阳公主,状况也不必同现今这般了。”

说着她又反思起什么,凝重的话语似提醒又似谨慎,“那昭阳公主不同旁人,她既来自代国,无论她在代国地位如何,在凉国都属上宾,你若有何其他的心思……”顿了顿,压低的语意涵义莫测,“记得不要太明显。”

沈妙逸听出了她话中的潜意,闻言面庞黯了黯,转而轻笑,“我能有什么别的心思,她再能耐,至多不过是个小丫头,王爷又不会真娶了她。”

慕容素默了默。

无论代国起先欲意如何,经过今日这样一闹,代帝所想的这场联亲怕是要失望了。昔日宫中不乏恣意飒爽的女子,然而初次面圣便出鞭伤人的还是首次。她甚至怀疑,这一场冲突究竟是拓跋茗自己策划的,还是李祁景暗派沈妙逸有意为之。

“不说我了。”漫不经心地拂了拂裙摆,沈妙逸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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